胡銘晨下了車就往後面走,邵一鵬就坐在後面十幾米遠的另一輛車上。
胡銘晨還沒走到跟前,邵一鵬就被從車上給拽出來,王世民和龐樸分別站在他的兩邊。
胡銘晨兩手揣在褲兜裡,慢條斯理的來到邵一鵬的面前站定。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邵一鵬緊張的問道。
“啪!”而胡銘晨的回答是一個十分響亮的耳光抽在邵一鵬的臉上。
胡銘晨的兩手原本是揣在褲兜裡的,可是邵一鵬卻沒想到,胡銘晨會如此迅速的抽出手給他一個大耳光,而且這個耳光打完了,他才反應過來。
邵一鵬擡手捂着被胡銘晨剛剛打過的左臉,目瞪口呆的盯着胡銘晨。
胡銘晨個子比邵一鵬還顯得略高,所以邵一鵬看胡銘晨的時候,有點點仰視的意味。
“怎麼?不服氣啊?覺得你不該被打?”胡銘晨打完了之後,慢條斯理的看着邵一鵬問道,一點都沒有顯得很惱怒或者聲色俱厲。
邵一鵬一句話不說,沉默以對,就這麼極不甘心的看着胡銘晨。
胡銘晨也不生氣,嘴角還微微的露出一個弧度,笑了笑。
胡銘晨的笑那種輕蔑的意味是很濃的,所以當胡銘晨笑容斂去之後,邵一鵬的右臉馬上就捱了胡銘晨反手的一個耳光。
胡銘晨的出手動作極快,邵一鵬防都防不住,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所反映,臉頰上就爬了五個手指印。
對於邵一鵬這個人,胡銘晨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否則也不會很無情的一句話將他給開除掉。
再加上他後面指示教唆或者說利誘餘非凡那個混蛋偷取公司的核心技術機密,胡銘晨對他就更憎恨了。
只是說不允許,否則的話,胡銘晨恨不得現在就把他埋了。
坐在車裡做錄音材料的餘非凡透過後視鏡看到了邵一鵬挨扇的過程,他現在只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剛纔還和和氣氣的胡銘晨,沒想到動起手來真是不手軟,更不客氣。
胡銘晨對邵一鵬採取的動作,也起到了相應的威懾作用,讓餘非凡不敢耍小心思,有什麼的小動作。儘可能的將所有過程詳詳細細的吐露了個乾乾淨淨。
連續捱了兩巴掌之後,邵一鵬委屈的低下了頭,不再敢與胡銘晨對視了。
“你如果心有不甘,那你報復我們鵬博電子就算了,你竟然當起了現代的漢奸,光憑這一點,我抽你兩巴掌就算是很輕很輕的懲罰了。”胡銘晨冷冷的注視着邵一鵬道。
“你可別亂說,別以爲我被你抓住了就可以胡亂往我身上栽贓。”邵一鵬雙手捂着臉,擡起頭來辯解道,他生怕又挨胡銘晨的揍。
“還狡辯,你只是和教唆餘非凡偷我們公司的研發成果,難道是你想自己吃嗎?你有那個本事吃得下嗎?何況還復出五十萬的成本,就你啊。我現在懷疑這五十萬壓根就不是你的,而是你背後金主的,你吧我們中國人研發的東西賣給外人,你狗曰的不是漢奸是什麼?”胡銘晨劈頭蓋臉就一頓臭罵道。
“胡總,這小子是漢奸?老子最恨當漢奸的人了,既然是漢奸,那要麼弄死他,要麼騸了他。”一聽胡銘晨提到漢奸兩個字,王世民就氣噗噗的,隨手一拳擂在邵一鵬的臂膀上,疼得這傢伙齜牙咧嘴。
王世民這種從軍隊出來的,對於漢奸的感悟比普通人要來得深。
軍隊是最注重愛國主義教育的地方,每一個人從軍,都要反覆的教育和鍛鍊爲國犧牲的精神,而漢奸恰恰又與這種精神背道而馳,一個有愛國主義情懷的人對這種行爲會更加的深惡痛絕。
在抗戰年代,要不是有那麼多漢奸的存在和幫襯,小日本能那麼囂張?那些混蛋所做的事情,有一些比本身的侵略者還更加的兇殘,更加的人神共憤。如果沒有那些明裡暗裡的漢奸,小日本早就被打出去了。在全世界,也就只有在我們的戰場上,漢奸竟然比侵略者還多,這段歷史,對於每一個愛國的國人來說,那都是奇恥大辱。
邵一鵬臂膀上的疼遠沒有內心的驚懼來得震撼。
什麼啊,就因爲兩個字,就搞得不是弄死就是騸了,不管是哪一種,邵一鵬也受不了啊。
再聯想到自己不是被帶去派出所,而是這人跡罕至的荔枝林裡,邵一鵬要說不害怕,那就是騙人的。做什麼需要將他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除非是要對他進行非人道的重大行爲。
“你們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沒有要做漢奸,我沒有,我就是想報復鵬博電子而已。”邵一鵬咧着嘴道。
“你要報復,那就光明正大的來,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麼。就你這樣,還真的不能算是爺們。再說了,你勾結外資,使用非法手段破壞和打擊民族企業,這不是漢奸行爲是什麼?名利公司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我記得你在和與非凡見面的時候,那可是很得意的啊,那一副得意忘形的漢奸嘴臉還真的是讓我覺得噁心。”胡銘晨道。
邵一鵬心裡腹誹:光明正大的來?你開什麼玩笑,我拿什麼籌碼和你們正大光明來?再則說了,既然是報復,那又何談什麼正大光明不正大光明,當然是什麼手段有效就用什麼手段的嘛。
想是那麼想,可是邵一鵬怎麼也不敢那麼說,否則他只會更慘。
“名利公司雖然不是內地企業,可是也不算是外資。”邵一鵬狡辯道。
“呵呵,海峽對岸的公司,對吧?是,我們都是中國人,但是有一點,這家公司的背後,是M國的資金,你當老子是傻子啊。”胡銘晨冷笑道。
胡銘晨連這點情況都摸清楚了,邵一鵬就不再說話了。
“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把你交給警察的,這一點你放心,因爲我覺得他們對你的處罰是輕的,他們的處罰並不是澆滅我心裡的怒火。”這段話的前半段落進邵一鵬的耳朵裡,他還有點竊喜,可是再聽了後半段,他就覺得身子發涼。
“你們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現在我要報警,我要報警,你們可別亂來。”邵一鵬緊張害怕的看着胡銘晨,牙齒打顫道。
“你看這棵荔枝樹,樹幹多粗壯,葉子多茂密,我在想會不會是這樹根下面用了什麼樣的特殊肥料,我在一本書上看到說,動物屍體其實腐爛之後是最好的肥料,難道這樹下面......”胡銘晨米有繼續往下說,可是邵一鵬已經在艱難的咽口水了。
“你,你,你可別亂來,那樣是死罪的罪名,我,我再怎麼着,也罪不至死,你們可別亂來,我要報警,我要自首。”邵一鵬說着就緊張的從褲兜裡面掏出手機。
只是邵一鵬的手機才掏出來就被龐樸一把奪了去,甚至還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胸口上,叫他老實點。
“一開始我就準你報警的啊,當時我還支持和鼓勵你那麼做,可是你放棄了。有些機會啊,永遠就只有那麼一次,一旦錯過,就不會再有。至於罪名那些,你就不要多操心了,這裡幾千上萬棵荔枝樹,誰會知道那一棵樹下有東西呢。況且你覺得你是什麼大人物嗎?還是覺得名利公司會爲了你而大張旗鼓,別天真了,你啥也不是,啥也算不上。”胡銘晨擡手指了指這周圍茂密的荔枝林道,“你們去找一棵個頭不大的樹,幫助樹木施點肥,讓它也長勢好點,而且記住位置,明年我們來摘荔枝吃,看會不會更甜汁水更多。”
胡銘晨吩咐完,王世民和龐樸就兩邊動手,準備要對邵一鵬做最後的下手。
邵一鵬此時七竅已經被嚇飛了六竅,整個人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
“饒命,饒命,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放過我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是人,對不起。”跪在地上,邵一鵬不停的打拱作揖求饒。
看到邵一鵬這個腌臢樣,胡銘晨鄙視之餘,心裡面也同時暗笑。
胡銘晨總歸不是什麼賊匪杆子,那種隨意犯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更別說殺人越貨這種事。
胡銘晨純粹就是嚇唬嚇唬他而已,爲了這麼一個下三濫的貨色去殺人,別說胡銘晨不會做,就是配強他們,也不會支持胡銘晨。王世民剛纔的話可以說得狠,可那就是一種情緒的宣泄表達,不表示他就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國內人做得出那種事。
王世民和龐樸他們的嘴角也同時跟着露出鄙夷的笑容,胡銘晨朝他們微微一點頭,兩人就伸手去扯邵一鵬。見對方還是沒打算放過自己,邵一鵬就哀求得更加悽慘了,同時雙手掙扎着,儘可能的不讓王世民和龐樸將自己拖走。
“求你們放過我一回,求你們了,我真的錯了呀,放過我,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豬狗不如,我不是人,你們就當我是個屁......算我求你們,求你們了......”
“如果你真心悔過,那麼也不是不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胡銘晨見差不多了,揮了揮手開口道。
王世民和龐樸順勢就放開了邵一鵬。其實他們倆也沒有怎麼對付他,要是他們使力和用心的話,別說兩個人了,就單獨一個,邵一鵬也不會有反抗的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