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打斷一下,請問狗仔是什麼意思?”
這所中學的校長是個保守派,絕對兢兢業業的那種,根本就不知道狗仔隊的意思。
和這種認真的人打交道,就連陳清水都厚不起臉皮。
他說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爲什麼這個學生總是跟着我,還一言不發。”
董校長根據陳清水的描述,很快想到了一個學生,她說道:”這個學生,應該是趙曉薇,實在不好意思,校方會對此予以警告。”
“趙,趙什麼?”
陳清水的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尋思着叫這個名字的人這麼多嗎?隨隨便便都能遇上一個。
董校長說道:“趙曉薇,走叉趙,微笑的微,陳先生認識她嗎?”
“不認識,當然不認識了。”
陳清水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可不這麼想,一直想着另一個趙曉薇,尋思着此趙曉薇應非彼趙曉薇。
放學後,陳清水發現趙曉薇還跟在他的身後,就故意在巷子裡七拐八拐,把他帶進了一個金身的巷子裡,陳清水翻過一片矮牆,直接跑到了她的身後。
“咳咳!你是在跟蹤我嗎?”
趙曉薇瞬間大驚失色,慌不擇路,她抱着自己的課本兒低着頭就想離開。
陳清水單臂靠在牆上,剛好將狹窄的巷子完全擋住,然後問道:“你都跟我好幾天了,肯定有事兒吧。”
“沒,只是湊巧,湊巧!”
“噢,湊巧啊,那你走吧,”陳清水讓開路,拆了一根棒棒糖放在嘴裡,然後衝着趙曉薇的背影嚷嚷起來:“演講隊伍明天就會前往下一個城市,今晚是我在這裡待的最後一天。”
趙曉薇聽到陳清水的話後,身體猛然一震在原地停留了一剎那,然後又加快了腳步迅速離開,陳清水看着這個羞澀嬌滴滴的女孩,心裡斷定她肯定有事。
果不其然,約莫一個小時後,就有人轉告陳清水,有一個女學生在樓下等他。
刀哥先是神神秘秘地將一個豪華套房的門卡,扔到陳清水的桌子上,然後說道:“津海大酒店,是朝楊的地盤,絕對安全。”
陳清水一臉疑惑,這校招待處住的好好的,幹嘛要大老遠的跑到津海大酒店呢?
還沒帶陳清水說話,刀哥一臉壞笑:
“陳老弟,我剛纔上來的時候看到那女孩了,”刀哥神神秘秘地說道,然後對着陳清水豎起一根大拇指:“長得很可以。”
從刀哥的話中陳清水聽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沒想到陳老弟是這麼重口味啊,早說啊!這樣的口味刀哥也能給你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陳清水連吐血的衝動都有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
“刀哥,你誤會了。”
“哈哈哈!放心吧,這裡可是離奉天好幾百公里的天津衛啊,嫂子不會知道的,我們會嚴格保密的。”
說完,刀哥便推了陳清水一下,將他趕出宿舍門。
“真是,都什麼人啊,腦子裡怎麼都這麼齷齪呢?”
等陳清水下樓後,看到趙曉薇的裝扮後,整個人呆住了,胸口堵着一股熱氣,估計又得少活兩年——作爲打扮的濃妝豔抹的,嘴上的口紅都比紅燈區的站街女還豔了。
還有這裙子...這是他小學時候買的吧?
陳清水苦笑一番:“怪不得刀哥誤會了,這誰能不誤會啊。”
陳清水感覺自己都沒臉見人了,估計今天知道這事兒的人都以爲這是陳清水叫的小姐。
這以後可怎麼在自己員工面前擡起頭啊?要是再傳到了奉天,估計又得跪幾天搓衣板。
陳清水連忙上前,無奈的說道:“大姐,你就饒了我吧,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趙曉薇耷拉着個腦袋,也是兩臉通紅,她支支吾吾的說道:“電視上說...穿成這樣,容易談事兒。”
趙曉薇年齡不大,但是發育的很好,前後該凸起的都...而且穿的很...透骨,衣服很小,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將身體的弧線完美勾勒出來。
——讓人聯想起本子國的大片!
陳清水快要絕望的,他是從哪個年代的電視裡看到的呀?他甚至覺得自己和眼前的這個女孩生活在不同的世紀。
還沒來得及發怒,陳清水就注意到周圍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一些女學生都已經笑得極爲燦爛,竊竊私語着。
人羣中有一個不務正業的學生,衝着陳清水吹了個口哨,然後吆喝起來:“哥們,我挺你!真男人啊!”
亂了,全都亂了。
這是亂七八糟,陳清水的腦子裡亂七八糟,整個校園也都亂七八糟的。
“你先把衣服穿上,然後跟我進來。”
陳清水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趙曉薇的身上,然後又把宿管教師一塊叫了上來,同時又電話聯繫了董校長——避嫌,必須避嫌。
“像什麼樣子,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對得起老師,對得起你父母嗎?”
“檢討,限你三天內交上一份2萬字的檢討,好好檢討你犯下的錯誤,並保證以後絕不會再犯。”
......
幾分鐘就趕到了,他一看到趙曉薇的穿着就氣得兩眼發紅,把趙曉薇罵的狗血噴頭,可能這也是每一個老師正常反應吧。
罵完後,他先是給陳清水道了個歉,然後又用哀求的語氣說道:“陳老闆,趙曉薇她年齡小,不懂事,但是他今後的路還長着呢,不能因爲這點事兒......”
陳清水明白董校長的意思,當即說道:“誰以前還不是個孩子嘛?批評教育即可,處分什麼的,就大可不必了。”
“而且今天不是在排練舞臺劇嗎?”
董校長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然後連忙應道:“對對對,今天是在排練舞臺劇,今天是在排練舞臺劇。”
無論對男生還是女生,名聲都極爲重要。
陳清水想了老半天,纔想到這個託詞——似乎是挺合適的。
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趙曉薇折騰這麼一出,究竟想幹什麼,反正不能是個惡作劇。
陳清水笑嘻嘻地問道:“這麼露骨的衣服都穿了,到底想談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