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誤會,誤會,我們其實是陳老闆的粉絲,情不自禁之下,纔跟着過來,真是誤會啊。”
這種鬼話,刀哥怎麼可能會信,只不過他小弟將相機搶了過來,他看了一眼裡面的照片,頓時感覺不對勁——好像,真的抓錯人了。
“陳老弟,你看一下這個......”
這有點出乎刀哥的意料,沒想到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居然抓的是個狗仔。
這兩個人證件齊全,除了沒有正規的記者證,其他說的一切都對得上。
陳清水也挺尷尬的,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竟然在和兩個狗仔鬥智鬥勇,真丟人!
不過,輸人不能輸陣,陳小水看了一眼照片 突然發難:“天天偷拍人家的隱私,你們還有理了是嗎?知不知道自己錯了呀?”
“你們兩個 都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
兩人立馬從車上拿出來所有的膠捲,都是這些天拍攝的東西,不敢有絲毫隱瞞。
——這場面,太滲人了,哪敢還有花花心腸啊。
陳清水和刀哥,仔細研究了一下,發現他們相機裡連上一年的照片,都還存着,確實符合狗仔隊的標準。
刀哥放鬆下來,點了一根菸,隨後說道,“咱倆是不是神經太緊張了,天風就是雨的。”
“唉,被那地中海折騰怕了,放人吧。”
放人也不能丟自己的人,陳清水頓時,教師魂魄附體,對準這兩個傢伙,哼哼教誨一番,別提有多煩了。
“哼,這次暫時就放過你們了,如果還有下次,你們就去南海和海肩並肩吧。”
說完,刀哥就帶着他的一幫兄弟們撤退了,而那兩個狗仔着實被嚇得不輕。
不過,陳清水總覺得還差點什麼,他又把兩個弟兄喊了過來,在他們耳邊嘀嘀咕咕了好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車上。
“陳老弟,你剛纔又搗騰了什麼壞水?”
陳清水邪魅地笑了起來,他說道:“我讓弟兄們把她倆的衣服給扒了,讓他們長點記性,這種人,必須得教育教育。”
刀哥抱怨:“兩個人,鬼鬼祟祟,還以爲是條子,結果是兩個沙雕狗仔,白白讓兄弟們白折騰了這麼久。”
折騰了這麼一波,刀哥也感覺累了,回到酒店就是換了身睡袍,順便點了一套最貴的套餐。
他哼着小曲,看着彩色電視,別提有多自在了。
還沒等消停一陣兒呢,下面又出事兒了——“刀哥,又...像是狗仔,我們要不要處理一下呀?”
刀哥幾乎崩潰,折騰一整天了,怎麼晚上也不讓人痛快,他順着小弟指的方向,偷偷的拉開了窗簾兒——
果然轉頭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拿着望遠鏡看着自己那個房間,然後去了酒店大廳。
“刀哥,要不然這狗仔交給你了,身材還挺火辣的。”
“哈哈,是啊,刀哥,那波,覺得夠意思,弟兄們也就不壞你的好事了,我們把人給放過去了。”
這人戴着一頂帽子,極力的壓低帽檐,還戴了一個黑色口罩,揹着很大的書包,一雙眼睛四處張望着。
刀哥一眼便看出這個人心裡有鬼,應該就是小弟說的那個狗仔隊的了。
“這幫狗仔,還真是沒完沒了了,竟然都跟到酒店裡來了,今天我非得讓她好看。”
陳清水出去溜達——地中海召喚,臣妾不得不去。
“叮咚!”
聽到門鈴聲,刀哥有些驚訝:“這狗仔隊也太囂張了,竟然敢直接敲門,真當我不存在呀!”
他隨手打開房門,然後冷哼一聲:“進來吧。”
“啊?”
女人的眼睛很好看,是藍色的,但是她的頭髮是黑的,應該是中外混血的美人。
至於身材,確實驚爲天人,怪不得下面的那羣小弟,一個個的都咋咋呼呼的。
她顯得很緊張,刀哥心裡笑道:“就這種心理素質,還敢幹這一行?”
刀哥緩緩起身,說道:“行了,別忙活了,我都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就不要在我面前裝了。”
女人的身體瞬間一顫,顯然十分驚訝,不過依然背對刀哥,收拾着瓶瓶罐罐。
“你們這種人,就是太自以爲是了,你這低劣的僞裝,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那人感受到刀哥正在一步步的朝他逼近,握緊了手中的藥劑,她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
正在刀哥馬上要拍到他的肩膀時,猛然轉身,將那針藥劑紮在了刀哥的脖子上。
刀哥反應也很快,連忙側身躲閃,隨即雙掌交叉格擋,“你不是狗仔隊,你究竟是什麼人?”
女人做事何其果斷狠辣,根本不和刀哥有任何話,她連忙抽身後退,然後擡起手腕有根飛針,從他的袖口裡飛了出去,直接釘在了刀哥的手掌上。
真不大,刺在手掌上幾乎沒什麼感覺,可是刀哥卻逐漸感覺力不從心,連視線都開始有些模糊了——“針,針上有毒?”
就在那針藥劑進入身體之時,便開始麻痹神經,刀哥還保留着一定的意識,可是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
那人爲了避免讓別人發現,他將刀哥拖入到沙發上,小心翼翼的從揹包中掏出一堆粉末,在房間里布滿磷粉,還在刀哥的手中,夾上一根菸。
“你是什麼人?”
宋小米從浴室出現,就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她隨手拿起花瓶砸了過去,可是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女人隨手一針,她就直接被繳械了。
磷粉,是一種密度很小,着火點很低的粉末,人行走起來,甚至都能帶動靈魂,俗稱的鬼火就是這種物質造成的。
女人把磷粉撒滿整個房間,隨着氣流的流動,它會充滿在整個樓層,你一旦有人抽菸,或者操出一丁點兒的火花,整層樓都會瞬間燃燒。
在大火下,磷粉會被完全淹沒殆盡,沒人會懷疑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縱火,只會以爲是刀哥抽菸不注意,點燃了沙發。
“哼,還以爲是多厲害的對手呢,沒想到也只是個言過其實的笨蛋。”
女人甩了甩頭髮,瀟灑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