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竟然一拳轟殺了楊老三,臉不紅心不跳,彷彿殺得是一隻螻蟻。
場中衆人不禁有些變色!
楊老三雖然沒有多大能耐,但是也有着內勁大師的戰力,而且擅長用毒,想一拳轟殺他,至少也得有着內勁巔峰的戰力,甚至半步化境。
大家本以爲葉天只是個內勁小武者呢,現在才知道小瞧他了。
尤其是陳少陽,無比震驚,葉天比他小了好多歲,但在戰力上很可能不遜色於他,讓他的高傲受到了一些打擊,原來有人的武道天賦比他還要好,他並不是天下第一等。
而且,葉天還是一名丹師,如果專修武道的話,能夠達到什麼層次,他不敢想象。既生瑜,又生亮,如果葉天對他們陳家不是有大用,他非得給殺了不可。
羅浩的兩隻手握成鷹爪,突然有些慫了,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不敢上前。他這才知道葉天今晚打他那一下下手是輕的,如果是打殺楊老三這般,他的一隻手恐怕要廢掉了。
“臭小子,我來會會你!”
虎喝聲中,劉昆的身形猛地一震,氣息猛然拔高,身體似炸裂了一般,劈了啪啦直響,發出筋骨齊鳴之聲,彷彿鋼筋鐵骨在碰撞。強大的內力涌動而出,讓他原本瘦小的身形變得偉岸了不少,宛如一隻魔神在甦醒。
轟隆,他一步踏出,山石迸裂,于堅硬的石面上踩出一個醒目的大腳印,足有三個指節的深度。
“宗師的可怕,不是你能想象的!現在交出丹藥,跪地求饒,你還來得及。”劉昆聲如驚雷,出言威脅道。
“土雞瓦狗罷了,我殺你只用一拳!”葉天冷哼。他已是動了殺機,場中所有的人都要死。
他此話一出,場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見過說大話的,沒見過這麼說大話的。
他面對的可是一位宗師啊,神龍一般的存在,一拳轟殺一名內勁大師容易,想轟殺一名宗師,難!
“臭小子,你太囂張了吧?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一拳轟殺宗師,誰給你的自信?”羅浩叫囂道。
這時,劉昆腳下連跺,步步生驚雷,似捕食的獵豹一般,眨眼間就疾掠至葉天的面前。
“臭小子,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激怒我!”
他雙目赤紅,一身殺氣沖霄而上,似要置葉天於死地。
“劉宗師,手下留情,此人我陳家留有大用!”陳少陽大聲提醒。
可是,劉昆惱怒至極,哪裡肯聽。他右手握拳,一拳轟出。
轟隆!
仿若重炮出膛,極致的速度把空氣都壓縮得發出爆響聲,力道不下萬鈞。他的拳尖之上,層層罡氣涌動,呼嘯如刀割,似把一道道龍捲攥在了手中。每一層罡氣代表一層勁力,或剛猛、或陰柔、或剛中有柔,或柔中有剛,或橫出,或直送,或內縮,一拳轟出赫然打出了七重不同的拳勁,能對敵手造成七次傷害,此即爲七傷拳的由來。
七傷拳是一種奇怪的拳法,先傷己,後傷敵,必須要內功大成者才能修煉。如果內功不夠雄厚充沛,會摧肝損肺,令人狂性大發,不可自制,練到最後把自己練得殘廢,甚至丟掉性命。
七傷拳一旦大成,威力自是不同凡響,可同時發出或剛猛或陰柔共七種不同勁力,摧傷敵人臟腑,拳力複雜,吞吐閃爍,變幻萬端,威力驚人。
劉昆作爲一名化境宗師,七傷拳掌門人,此拳法早已至大成之境。這一點從他的拳尖之上裹挾着七層實質般的罡氣就可看出。
“宗師不可辱!你給我死去吧!” шωш▲ ttКan▲ C 〇
爆喝聲中,劉昆那被七層罡氣包裹得如同籃球大小的鐵拳就對葉天轟了過去。
就見到,拳勁破空,瞬間突破音障,響起振聾發聵的雷鳴之聲,虛空彷彿被擊穿,現出一道白色氣浪雲環。澎湃的氣浪四面八方瘋狂涌出,像是龍捲狂風在席捲,飛沙走石,宛如風暴降臨。
“這就是七傷拳嗎?太強大了!恐怕比之我八極門的八極拳都不遜色多少。”陳少陽震驚得兩眼發直。
羅浩也驚呆了。他們羅家傳承鷹抓功,可是和劉家的七傷拳一對比,怎麼看怎麼像過家家一樣。
陳天鶴和吳春秋盡皆變色,並不是驚歎於劉昆七傷拳的威力,而是着急於劉昆下了死手,要一拳把葉天轟殺。
“住手!”陳天鶴一聲大喝道,聲如驚雷炸響,震落一蓬蓬山石。
“劉宗師,拳下留人!”吳春秋也大聲提醒。
可是,已經晚了,莫說劉昆像一頭激怒的暴熊,聽不進別人的勸說,他狂霸的一拳已經轟出,就是想收手也來不及了。
“瑪德,這個傻缺!”陳天鶴忍不住爆了一個粗口。
他手中握着一把飛刀,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扔出,因爲無濟於事,在飛刀殺了劉昆之前,葉天已經被轟殺了。
“唉!”吳春秋也是一聲嘆息,嘆息靈丹的丹道徹底絕世了。
讓場中衆人驚訝的是,面對劉昆這足能把一座小山頭轟爆的鐵拳,葉天不僅不閃避,嘴角竟然還帶着森冷的笑意。甚至,他揹負了一隻手,只揮出了右拳相迎。
“這小子是傻逼嗎?如果他跳下山崖的話,說不定還能撿回一條命,竟然和劉宗師對拳,這是在自尋死路啊。”羅浩滿眼的不敢相信。
陳少陽卻是瞳孔一縮,他突然發現葉天右拳揮出的剎那,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一身金色的血氣滔天而起,長衣獵獵,黑髮狂舞,讓他看起如一尊戰神般高大無比。他揮出的右拳更是如神金鑄就一般,神輝流淌,金光閃耀,帶着不朽的質感。
武極神拳本就剛猛無比,再加上葉天神金一般不朽的鐵拳頭,一拳轟出,虛空都被搗出了一個窟窿,一切防禦全成了紙老虎,盡皆被粉碎。
就見到,葉天金色的鐵拳黃金戰氣一路拋灑,於虛空中拉出一道金色的拳痕,蕩起層層漣漪,剎那間就和劉昆的七傷拳轟到了一塊。
拳尖接觸的剎那,劉昆頓覺和自己對拳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座高大無邊的山嶽。他的鐵拳裹挾着七重拳勁,一重更勝一重,七重連出,就是一輛汽車都能轟成鐵渣,可此刻卻生出一種無力之感。
蚍蜉撼大樹,而他就是那隻蚍蜉!
一聲淒厲的慘叫,劉昆的拳頭被崩碎,化作血霧,然後手臂,再然後半個身體,最後一整個身體,徹底形神俱滅,原地徒剩一堆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