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豪根本未曾想到,父親燕山紅留給自己的家傳玉佩,其實是一位古佛大能隕落後所留下的舍利,只不過外形像極了普通玉佩,不僅讓燕府幾乎所有人忽略了,也根本忽悠了紫玄界幾乎所有大能,若非可凡大師跟自己大有關聯,他又專修慈悲之道並洞悉了佛心天道,又如何能得到這位隕落大能所留舍利的福澤與機緣?
恐怕我燕豪修爲還嫌不夠實力更是弱小,所以這位古佛大能才借可凡大師之眼看出些端倪,再借他之口向我燕豪轉述了一些並不算太過機密的信息?之所以未等我實力夠強再順利開啓了與這位佛門大能之間的信息溝通,肯定是因爲燕府實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還有紫玄界,對,也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刻!
提到了玉佩,燕豪突然想起了玉佩中的那殘魂高顏值老頭,這時竟然心中又痛又恨起來,恨是應該的,畢竟他對高顏值老頭可一直尊敬有加,卻想不到這殘魂竟然對他燕豪使絆子挖大坑,但是痛又怎麼解釋呢?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真痛!
殘魂高顏值老頭被放進鎮天鼎提純煉化之後,已經提煉成爲了一道信息體,但是這道信息體鎮天鼎器靈尚未轉化成他燕豪能懂得的語言方式,對這團信息燕豪盼望着早點能夠讀懂,當然,還包括南宮玉、葉飛雁、燕府大夫人、冒牌三姨太劉三姐,若能早點讀到又讀懂,那他燕豪就可以掌握更多資訊,籌謀起來就更方便,取勝機率自然也會更高。
“還有多長時間可以讀懂那些信息?”燕豪靈魂波動一催地問詢鎮天鼎器靈道。
聞言,一道聲音響起在燕豪靈魂深處:“也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加緊吧,不過最快也要十朝半月的呢。”
燕豪無語,這才衝可凡大師一抱拳地道:“師伯,那個恆昌商會會長於是非,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那位施主算準了就算他出現了危險,貧僧也會出手相救的。”可凡大師一甩手中拂塵,單掌豎立胸前地解釋說,“在葉飛雁驟然出手分別以一件低品、中品道器彈偷襲你我的一剎,於是非義無反顧地一拳搗向那道飆去你額頭的白光,似乎是不計生死地救你,黑山城百強聯盟也被他這所謂壯舉給硬生生欺騙了!貧僧自然也不例外,第一時間就分離出本命蓮臺最外層五片蓮瓣,以抵擋住射向你的那道白光!
也就在那個時候,貧僧方纔發覺自己上當受騙了,葉飛雁與於是非根本就同屬於一個陣營,他們互爲明暗,於是非是主謀,南宮玉、葉飛雁都是備死棋子,第一步依靠鍾府的鐘世仁、鍾強父子來剷除燕府,這招失敗就開啓第二步,由南宮玉直接出面,犧牲掉鍾氏父子,若再不成功……”
旋即,燕豪雙目一愣地接過了可凡大師的話頭:“那就進行第三步,犧牲南宮玉。再失敗了,就進行第四步,那就是直接由黑山廣場的那位所謂散修大能,鎖定燕府門外廣場再直接用一枚中品道器彈毀滅所有。
不能不說他們的計劃不周密,可謂環環相扣,可惜最終他們失敗了,只是因爲其中出現了師伯與我燕豪這兩個他們估量不足的變量,第四步也失敗了。他們只好啓動原本不在計劃中的第五步,而這第五步差點就被他們成功了,就是葉飛雁與於是非這對組合。
犧牲葉飛雁,混淆我們的視線與判斷,在我們齊齊關注並應付葉飛雁過程中,於是非再以正義爲名救援處於生命危險中的我,來暗中對師伯下毒!在於是非看來,就那麼幾乎完全可以忽略的一剎,師伯縱然實力強大恐怖,也肯定注意不到這種細枝末節,何況醉魂香並非當場發作。”
可凡大師馬上感覺到了燕豪的恐怖,這些事情他並非親眼所見,卻分析得頭頭是道,其智慧真是非同尋常,不過馬上又心神一鬆地愉悅起來,畢竟有了這份智慧做保障,那麼就算碰到了難纏強敵,也會很容易就會脫險,畢竟有一個詞就叫做“智者無敵”不是?
單掌依舊豎立胸前,可凡大師旋即讚道:“善哉善哉,豪兒目光如炬智慧若海,條分縷析清楚明白,的確如此。不過,當時貧僧故意裝作沒有絲毫察覺,以安其之心,杜絕其懷疑!不過於是非不愧是個老狐狸,他在燕府門外廣場上所說一段的確是真,不過他所說是真的於是非當初所經歷,他是個假冒貨色,就與冒牌三姨太一樣……”
“啊?他他他、他那老傢伙是該千刀萬剮的冒牌貨?”燕豪倒是沒有看出來。
“他是武魂王境界,就算初期,也不是豪兒你這個武魂宗初期能發現的,你與他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根本就不是一兩樣絕世寶物或神通能夠彌補得了的!”可凡大師面部笑意斂盡地肅然解釋道,“這個老傢伙在暗影堂中絕對算個人物,武魂王,在二級修真城也算頂尖高手,卻派遣到黑山城掩藏身份名姓,顯然所圖不小,必然跟燕府密切相關。
不說這個了,假冒的於是非還真擔心貧僧故意沒有發現他暗施了醉魂香,這才把一絲魂念通過跟你靠近的方式暗中附着在你袖口,以便開展深入地瞭解,再判定貧僧究竟有沒有中了他的醉魂香。”
聞言,燕豪馬上總結道:“先前我們伯侄之間那番精彩對話,足以讓於是非對師伯中毒的事實堅信不疑,我們這就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了……”
“也對,豪兒,你不僅在黑山城搞出的這麼大動靜,還在短時間裡讓暗影堂臭名惡行傳遍整個紫玄界,”可凡大師分析道,“暗影堂背後的實權掌控者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燕府、放過黑山城百強聯盟,尤其是你豪兒,恐怕你這顆項上人頭暗影堂高層非常渴望得到,所許諾的獎金肯定也屬恐怖到極點的天價!”
“嘿嘿,師伯,我當然曉得,我們還是馬上先去……”燕豪的聲音愈來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