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武魂皇是什麼樣的存在?無論對哪種勢力在哪片空間,其中每個人都屬頂兒尖兒的寶貝疙瘩,暗影堂強者再多,也沒有到犧牲這種強者的豪奢地步,他們經受不起這種損失!除非暗影堂想找死,打算快點滅亡!”
聽了燕豪這一番話,如畫那原本煩躁、心痛、羞憤、坐立不安甚至失落絕望的複雜心情,竟然一掃而空,轉而一想,心頭又暗暗竊喜,她從燕豪分出一絲靈魂附着在自己身上,充分感受到了燕豪對自己的那種從骨髓、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濃郁關切與脈脈愛意。
除此而外,她竟然還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感,覺得燕豪就是一座山,靠着他,很安全,很舒適,很踏實,現在她似乎根本就不是後期巔峰的武魂王,而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女人。
“不不不,我就是個需要愛來滋潤的平凡女孩,什麼責任,什麼難題,都有阿豪來擔負,他那麼鬼靈精,那麼一肚子壞水,就算我一點計謀不會,反正有他計劃密謀,何必要我去苦思對策?再說,就算我千方百計去想,還不是照樣落進了暗影堂圈套?”
想到這裡,如畫馬上嗔怪道:“你有那麼多壞主意爲什麼不事先告訴我?那我也有個準備啊,更用不着如此驚慌失措的嘛!嗯,阿豪,快說吧,我下面最好怎麼做?我懶得考慮了,這些陰謀詭計,我先天不足,後天呢父親、母親也沒有教過我啊!
哦,對了,遠距離操控神念極爲耗費魂力、勁氣、法力的,阿豪那你趕緊說吧,別害了自己啊,真那樣做了,可別怪我從此再不搭理你一次哦!”
“哎呀,我的漂亮老婆,”燕豪馬上答道,“什麼陰謀詭計,是光明正大好不好?說得我真是個奸詐小人無良少爺一樣,好了好了,就陰謀詭計吧,那我問你,畫兒,你對那兩個演技精湛的夫婦留下了追蹤印記沒有?”
聞言,如畫心下一動地答道:“既然懷疑他們了,自然留下啦,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我又不是傻子,能夠任由兩個騙子逃過我的視線?你這麼問要做什麼?”
聞言,燕豪隨即做補充解釋:“那你就將跟蹤他們的印記告訴我,一切由我來安排。哼,這些傢伙,敢騙我的漂亮老婆,那是壽星老上吊活得不耐煩了?對了,不用你出手,他們自有燕府鋤奸堂去對付。
放心吧,絕對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我會讓暗影堂以爲這是燕府而不是畫兒你所爲。
接下來二十餘天時間內,畫兒,你就繼續跟暗影堂那幫表演者巧妙而自然地周旋,嗯,還有哇,記住把你留下的追蹤印記直接告訴暗影堂負責人方進大叔,這是他聯繫方式,你呢,就做一回魚餌……”
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如畫馬上雙手飛舞,打出了一個隔音罩,小聲告訴燕豪道:“阿豪,你方纔不是說很可能是暗影堂某個高手在我身上暗留了一道靈魂印記或者神念嗎?現在想想,唔,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一般隔上個八九十年、有時候是百十來年,那個神秘人就要跟我見上一面,估計就是在見面的時候暗中留在我身上的,嗯,也就是最近幾年吧,那個神秘人又要跟我見面了。對了,阿豪,在你燕府周圍,甚至在燕府內,肯定還有暗影堂眼線,你以爲徹底清除乾淨了,其實還有漏網之魚,或者說並非漏網,而是因爲那些傢伙隱藏得更深讓人防不勝防。
這一次你喬裝打扮進入黑山城貧民窟,不得不說你僞裝術、易容術高明至極,可是依然被暗影堂眼線察覺,最起碼這證明燕府有人得到了消息,否則,我與那個斗笠男怎麼會不約而同地出手對付你?
對於這一點,你千萬不能大意,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將暗藏在燕府的暗影堂眼線甚至核心人員給挖出來,要不然你以及燕府那就處於巨大危險隨時覆滅中,包括黑山城百強聯盟,也必不會長久,或許短時間就會被暗影堂利用各種手段給徹底瓦解甚至毀滅。
據我所知,暗影堂實力根本不是你所能想象,他們的手段根本叫人防不勝防。”
燕府最核心處也即流雲閣地底深處那座翠竹園內,身在鎮天鼎空間煉仙池內的燕豪,聞聽如畫最後一段交代,心中生出些許感動地迴應道:“好了,畫兒,這些我自然心中有數,我也不是傻子,更不是盲目自信的莽夫,你放心好啦!
我吶,已經秘密吩咐方進暗中派人秘密排查,並且將這種排查與在你身邊進行各種精彩表演的暗影堂成員結合起來,看能否從中尋找到什麼蛛絲馬跡。別費那個神啦,你吶就好好跟暗影堂那些表演者周旋,千萬注意保護自己啊,接下來呢,我要儘快提升自己實力去了。”
儘管不忍,心中對如畫更有濃濃牽掛,不過燕豪卻果斷關閉了與如畫之間的對話。
畢竟,就算鎮天鼎源源不斷供應,靈魂溝通所耗費的仙靈之氣也實在太大,縱然仙靈之氣再豐富,也不夠燕豪這般揮霍十次的,何況,仙靈之氣得花在提升修爲這個刀刃上不是?!
再說,燕豪也很清楚,很多事情他可以去做,但又豈能包辦代替所有?他能隨時隨地包辦又包辦得了嗎?很多危險那都得如畫獨自去面對,否則,她只能成爲溫室中的嬌豔花朵,經不起風雨淋漓,在尚未真正壯大前就香消玉殞。
與燕豪附在自己身上不知何處的那道靈魂對話後,如畫心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當然知道燕豪靈魂強大,但卻不曉得,他眼下的靈魂強大到了能凝出魂海的地步,與武魂皇、武魂君相比也不遑多讓,這讓她這個後期巔峰的武魂王情何以堪?
“不過,他是我如畫鍾情愛慕的男子,愈強愈好啊,難道不是嗎?”收拾了不平靜,如畫即刻開始了繼續一如既往地查訪燕豪是否爲惡的證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