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鳳凰山下已經是下午,天氣很好,整個天空藍的特別漂亮,平靜的河流映着漂浮的雲彩,特別好看。
林嬌辰領着朱晗找了戶農家安頓下,略作修整,便打算一個人上山。
本來笑呵呵吃着水蘿蔔,同農家大叔大嬸聊天的朱晗一聽恩人姐姐打算自己上山,差點沒直接跳起來:“姐姐,這個時間你自己上山?不行不行,我得陪你去!”
“是啊,姑娘,天黑了很容易迷路的,何況夜裡山上又冷,偶爾還有些許野獸。”農家大娘也說道。
林嬌辰笑了笑,答道:“放心吧,我之前來過的,而且山上不是有道觀嗎?如果來不及下山,我會去那裡借宿一晚的。”
說完叮囑朱晗要乖乖的,別給人家添亂,便向山上走去。
可朱晗哪裡肯聽,一股腦偷偷跟了出去。可是跟着跟着居然人不見了,最後便悻悻然往回走。
邊走邊嘟囔:“這個恩人姐姐也真是的,幹嘛非得自己上山,要是遇到個野獸啊什麼的,還是有我這樣的男子漢保護她比較好嘛。何況山上還有一些祖墳呢,那大晚上多恐怖。”
說着自己做出了一個起雞皮疙瘩的小表情,“不過,姐姐好像是從地府裡出來的,應該也不怕那些東西吧。還是她覺得我太弱了,搞不好還得保護我?”
林嬌辰在樹上瞧着他自言自語的樣子,差點笑出了聲。這樣的性情只有沒有經歷過傷害的孩子纔有吧,她想。
等朱晗走遠了,林嬌辰才繼續向山上走去。走到半山坡的時候,停了下來,似乎在分辨什麼。最終在一株榕樹下停了下來,在樹幹上用白色粉末畫了個很奇特的圖案。
畫完便繼續向山頂走去,順着山泉,一路而行。
“你怎麼在這?”林嬌辰瞧着站在山頂涼亭前的那個男人問道。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他說着笑了笑,“不來嗎?可是準備了好酒好菜。”
“這寂靜山嶺,一般都是妖冶女子專備了酒菜等那路過的男人,好吸食陽氣。你準備酒菜做什麼?”林嬌辰說着朝涼亭走去。
“自然是爲了你啊!”白寒說着,倒了一壺酒給林嬌辰,帶着一臉的笑意。
“是麼,那可是多謝了!”林嬌辰接過酒杯,也嬌柔一笑,接着卻眼神一厲,霎時將被子摔碎,“你區區一個幾百年道行的蛇精,不好好修煉,這是要取人的性命嗎!”
說着,從懷中取出一柄短劍,朝那人脖頸之間刺去。
那人躲閃不急,被劃破些許皮膚,有細密的血珠流出。捂住傷口退了幾步,“我本來是想借着月色學人風雅,淺酌幾杯,卻見你一個女子獨子前來,腦中又都是這位公子的影像,於是……纔想共飲一番,並沒有歹意的。”
“今天是修煉的好日子,還不去修煉。”林嬌辰說着扔給他一顆藥丸,“回去碾碎敷在傷口上。”
那人一手接過藥丸,卻仍舊縮在亭子的角落。
林嬌辰皺了皺眉頭:“還不走?”
他明顯還想說些什麼,瞧了瞧林嬌辰的表情,還是乖乖地貼着亭子邊緣快速跑掉了。
林嬌辰這才坐下來,瞧了瞧桌上的酒菜,倒是兀自笑出聲來——這小蛇精還挺會搭配,有葷有素有紅有綠。那酒也是山上果子釀成的,飄着淡淡的香氣。
這時,忽然響起了腳步聲,林嬌辰皺起眉頭,握緊了手裡的短刀。
“是我,白寒。”
她回頭,那個男人臉上是淡淡的笑意,彷彿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朱晗說你一個人上山,我不放心,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