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撇嘴一笑,心中想着,到底世界上還有些個不要命、不開眼的。
白寒略一點頭,表示他知道了,讓那侍衛回去休息。侍衛還沒等走,就見着方纔那人帶着六七個錦衣華服的侍衛走進了院子裡來。
那爲首的,是個銀髮如絲的老嬤嬤,瞧起來的確有幾分氣度。
跟在她身後的侍衛,一共有六人,各個都穿着綢緞做的衣服,衣服邊緣的刺繡也將就得打緊,一看就是受主子重用本領高超的,否則,不會有這樣的恩待。
那老嬤嬤草草環視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白寒的身上,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便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前的女暗衛和秋宜。
女暗衛與秋宜,都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和來者不善的氣息,當時都各自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只聽老嬤嬤說道:“老奴是奉了沈將軍和將軍夫人的命令,前來教林姑娘一些粗淺的規矩,免得明天林姑娘緊張,丟了身份丟了沈府的顏面。”
這老嬤嬤說這話的時候,倒是一點也沒有身爲奴才的謙卑,驕傲之氣倒是不知道跋扈了多少。
說罷,瞥了眼女暗衛和秋宜,質問道:“怎的還不把門打開,叫你們姑娘出來聽候將軍和將軍夫人的安排下來的提點和指教?”
女暗衛和秋宜互相看了一眼,秋宜上前一步,說道:“這位嬤嬤,不知可否先出示一下令牌或者其他可以證明嬤嬤身份的……”
那老嬤嬤鄙夷地瞪了眼秋宜,滿臉傲氣地大聲說道:“老奴這張臉便是將軍府的證明,怎的你們來認親,竟然連將軍府有何人,各人具是什麼樣子什麼特徵都還沒有搞清楚嗎?”
“一個下三濫的奴才,有什麼好搞清楚的。”白寒將手中的書合上,站起身來。
“我家辰兒已經睡下了,她身子不好,難得早睡一次,各位還是請回吧。不然,我便教教各位什麼叫做規矩。”白寒說完,又立即補充了一條,“對了,說話聲音小一些,腳步輕一些,別把她吵醒了。”
“你算哪根蔥!”老嬤嬤冷哼了一聲,一揮手,想要讓身後的侍衛強行動手,將林嬌辰所在屋子的房門打開。
還沒等她揮手,白寒便是飛身一腳,將這老嬤嬤踢出了院落。
“一起來,還是一個一個來?”白寒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又捧起了手中的書卷問道。
那幾人方纔見白寒的腳法知道他並不一般,只是幾個人沒有人將他與大煙的白寒白公子對應起來,若是一早對上號,恐怕他們便也不會貿然出手了。
當中一個留着絡腮鬍的漢子,忍受不了白寒這般的輕視,大喝一聲,率先揮刀向白寒砍去。
白寒將手中的書卷扔了出來,在絡腮鬍的刀還沒有落下之前,打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這絡腮鬍斜身飛了出去。
“聲音太大了,打歸打,不要太大聲,誰若是吵醒了辰兒,這輩子便死了練武修道的心吧。”
白寒說着,站起身來,向那幾人走去。他進一步,那些人不禁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