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控制着那張困住丁羽然的網,又重新向葉老先生所在之處走去。
“還有,或許應該讓你知曉,陣法是雪域的葉離特意加強過的,比大巫師提供的陣法功效更好,而且,他已經將那些紅黑之蛇的能量釋放了。大約二個時辰後,你就應該有幸能見識到它們的能量。”白寒的語氣很平緩,沒有絲毫炫耀或者威脅之意,彷彿就真的是纔想起來這樣一個平凡的細節,盡到告知義務而已。
很快,被網困住的丁羽然和白寒來到了方纔的地方。白寒,站定了,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
他說:“辰兒其實對你很是手下留情,然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錯過了她的心軟。不知道你對你昔日的師傅有何想說的,你最好祈禱他同辰兒一樣,會對你保有一絲的寬容和善良吧!”
語畢,白寒近乎了全部的力量,發出了自出生以最狠的一掌,將丁羽然和那張網一同送入了眼前的黑暗當中。速度實在太快,掌力實在太大,以至於丁羽然根本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如同暴風雨之中的小鳥一樣,被席捲着向前方無盡的黑暗之中滾去。最後,只聽一聲聲響,像是撞在了什麼堅硬的物體之上,才艱難地停了下來。
“葉老先生,困住您的陣法應該已經解開了,老先生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與辰兒在金棺之外等着您。”白寒說完,靜靜等了片刻,先前的筆又被人拿了起來,在紙上端端正正寫了個“好”字。他見了,這才又說了聲“告辭”方纔率先離去。
並非他不想親手料理了丁羽然,而是他知道,裡面那葉老先生恐怕會做的更好。林嬌辰或許並沒有細細去查這葉先生,他卻是仔仔細細地探查了許久,葉老先生也曾經是丁羽然的師傅,與丁家似乎也有着些許不爲人知的往事。不過那些他並不十分的關心,總之,這葉老先生並不會讓丁羽然太好過就是了。
即便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葉老先生心軟了,也沒有大礙。且不說他方纔那一掌對丁羽然的殘魂來說,是多麼致命的一擊,且說今日以後,丁羽然要承受的一切,便是常人無法忍受之苦。而且,這苦沒有盡頭,這永恆的黑暗之中不會有一絲的光明,也不會有一點點的希望。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辰兒的機緣,林嬌辰命不該絕,那只是一場劫難,也是丁羽然沒有把控好全局的一個並不完美的陣法。而現在的這個陣法,白寒可以保證,的確是萬無一失的。
白寒沒有回頭,一層一層向金棺之處飛去。身邊的氣流瀰漫着悲傷、絕望,和恐懼,就在他快要到達金棺之中時,只察覺到一股震盪隱隱傳來——那是靈魂受到極大的懲罰傷害之時纔會有的跡象。繼而,整個氣息又是一番顫動——大約丁羽然已經被困在了葉老先生呆的地方吧,白寒猜測着。
等出了金棺,白寒又唸了個訣,身上彷彿有一層透明的衣服帶着些許的血污,消散了。他一轉身,便看見了一直等在一旁的林嬌辰。
“你都好吧?”
“怎麼這麼快便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