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什麼也不肯帶江凡他們去採藥的地方。
“老頭!做人可不能這樣啊,江先生幫你了,只是讓你帶個路你就這麼推三阻四的?”雷哥語氣漸冷,他可沒那麼多耐心。
江凡伸手攔住雷哥,緩聲道:“大爺,我們就靠近一點看看,我的藥田肯定是建在白源山的,如果真有危險我們也可以提前避開那個地方,您說是不是?”
老人想了想是這個理,便點點頭說:“行,我帶你們去,不過你們千萬不要亂跑。”
江凡帶着衆人點頭答應。
老人家回家換上一身登山的衣服便帶着衆人出發了。
路上老人介紹道:“這白源山雖然不高,但面積大,樹林子密,不熟悉山路的人一時半會進不到山腹。”
“那個地方就在山窩窩裡,平常根本沒人去。”
一行人在半米高的雜草中穿行,地上的土路已經被遮蓋的嚴嚴實實,若不是老人在前面用柴刀砍掉雜草根本沒人注意到這是上山的路。
“趙縣長,白源山在你的管轄範圍,你不好好開發開發,就讓它這麼荒着?”江凡扭頭對趙義城說道。
趙義城乾笑一聲:“我也想過啊,可白源山一沒歷史古蹟,二沒秀麗的風景,想開發也開發不着啊,別說外地人進山了,就連周圍村子的村民若是沒有事都儘量不上山。”
“趙縣長說的沒錯,除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上山採點藥,私下都叮囑自家孩子不要山上亂跑。”老人在前面說道。
也許就是因爲沒有人類的過度參與,白源山才能培育出靈芝、何首烏這樣的極品藥材。
衆人翻過一座山頭便到了白源山內部。
咱在山頭瞭望,整個白源山呈品字形分佈,一條涓涓細流從山坳內流出。
老人指着山坳說:“下面就是我採藥的地方,我們只能下到半山腰,再往下就不行了。”
下到山坳的路非常崎嶇,坡度十分陡峭,趙義城和雷哥一路滑倒好幾次。
從下山開始,沿路上就已經陸陸續續出現了一些普通的藥材,越往下走藥材的質量和品種越好。
“不行了,下不去了。”老人突然說道。
到山底的路彷彿被一刀截斷一般,一道深約五六十米的懸崖攔在衆人面前。
崖壁上怪石嶙峋,崖底則是他們在山頂看到的那條溪流,溪流旁植被異常茂盛。
江凡可以清楚感覺到小溪周圍的金色霧氣相當濃郁,這應該是白源山植被旺盛的原因吧,一座大山靠這一條溪流滋養着。
“江先生,怎麼辦?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嗎?這裡顯然不適合開墾藥田啊。”趙義城詢問道。
“沒錯,在這裡種藥,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去摔死啊。”雷哥小心翼翼挪動到崖邊,伸頭往下看了一眼,看着下面尖銳的岩石,不由得感覺有些腿軟。
江凡點點頭說:“嗯,這裡的確不適合,不過我已經知道把藥田選在哪了。”
“太好了!那我們趕快回去吧,這裡的蚊子快把我咬死了。”雷哥說着一巴掌拍把小腿上正在吸血的黑蚊子拍死。
江凡望着崖底,緩緩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去下面看看。”
“什麼?這可不行!”趙義城和雷哥驚呼出聲。
老人一把抓住江凡,緊張的說道:“小夥子,你可是跟我保證過的,你只是來這看看不會下去冒險,而且這裡曾經跌死過好些人,太危險了。”
“對啊,就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您要是真想下去等我們準備齊全,帶好繩索再來就是了,沒必要非得今天。”趙義城也跟着勸道。
雷哥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不停的點頭也說明了態度。
“好了好了,別那麼緊張。”江凡輕輕拿開老人的手,“你們放心吧,我年紀輕輕的可不會做尋短見的事情,放心吧。”
說着,江凡走到崖邊駐足觀察了一會。
見到江凡只是往崖底投去觀察的眼神,趙義城等人頓時送了口氣。
“原來江先生只是想仔細看看崖底啊,我還以爲他要爬下去呢。”雷哥長舒一口氣。
話音還沒落下,趙義城他們就聽到江凡說道:
“我去去就來,你們等不及可以先回去。”
緊接着,他們就看到江凡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這一幕,讓趙義城他們頭皮發麻,感覺一顆暴雷在他們頭頂炸開了。
一羣人連忙跑過去查看情況,從這跳下去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等他們湊到崖邊,一個個伸着腦袋往下看時都懵了。
趙義城:“???”
雷哥:“???”
老人:“???”
秦九:“……江先生果然不凡……”
懸崖垂直高度約五十米到六十米只見,崖底遍佈尖銳的山石,普通人從上面跳下來百分之九十會死亡。
江凡剛纔觀察了一下。
山谷三面都是懸崖,唯一的出口就是溪水飛瀉而下的小瀑布。
小瀑布只有五六米高,從那邊進入山谷是最安全的路線,可是他們得繞一個山頭。
江凡覺得自己的身體經過一系列的強化,從這裡跳下去應該不成問題,但爲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在崖壁上選擇幾個落腳點,分階級逐步跳入崖底。
所以,他剛纔一躍而下跳到了下方十米的凸起岩石上,然後蜻蜓點水般便又飛向了下一塊落腳點。
五十多米高的懸崖在江凡面前如履平地,在懸崖璧上飛來飛去。
而這一幕剛好被伸頭查看的趙義城他們看到,一個不亞於剛纔的重磅炸 彈在他們心裡炸開。
“我他麼!眼花了?江先生一下跳出去了十幾米?”雷哥揉揉眼睛驚呼出聲。
“跳這個詞不是很準確,我感覺這像是在飛,你看看兩塊落腳點的距離和高度,距離二十米,高度差十米!跳能跳過去?”趙義城感覺自己好像是觸摸到什麼了不得的世界。
老人也在拼命揉眼睛,活了幾十年,採了一輩子藥,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也不顧什麼晚節不保,怔怔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臥槽!”
從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口中聽到這種詞,不得不說感覺有點奇怪,也是老人這兩個字把趙義城和雷哥從震驚中拉了回來。
“九爺,江先生平時都這麼猛嗎?這簡直就是武俠小說中的輕功啊!我從小做夢都想學的本事。”雷哥崇拜道。
秦九輕咳一聲讓自己保持冷靜,淡淡的說道:“江先生的本事我沒有辦法揣摩,像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是稀疏平常的吧。”
趙義城和雷哥砸吧砸吧嘴。
稀疏平常?
這他媽都是要是平常,讓那些奧運會冠軍還怎麼活?
雷哥再次衷心的說道:“我這輩子認定江先生了。”
趙義城也想這樣說,可是他是從政人員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這種表忠心的話也只能在心裡說說。
這會,江凡已經跳到崖底。
真正落到崖底後江凡才感覺到整個崖底都被那種神奇的金色霧氣籠罩着,濃郁程度堪比百年草藥。
“是這溪水的緣故?”江凡蹲在地上雙手捧起清澈的溪水放在嘴邊喝了一口。
. ttκΛ n. co 甘甜清爽,最重要的是這水中蘊含着和金色霧氣一樣的能量,喝下去對人體非常有益。
江凡順着小溪源頭看去,只看到盡頭是黑布隆冬的天然溶洞。
“這裡面難道藏着什麼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