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白初南結印,江凡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天地靈氣被緩緩吸引了過來。
在場的衆人,只有江凡能清清楚楚感覺到這當中的變化,那怕是當事人白大師也只是清楚自己的手印起了作用,引來的地氣。
忽然間,原本平靜的現場升起了陣陣微風,很柔很舒服,就像是春風一樣充滿了生機。
就在人們感受這微風輕拂的時候,白初南面前那株枯萎的植物竟然逐漸恢復生機,蔫黃的葉子緩緩轉青,整個葉面也舒展開來,隨着微風輕輕擺動。
“活了!活了!真是神技啊!”
於義激動的叫出了聲,困擾他許久的麻煩終於可以解決了!
這下衆人也不再害怕荒地的邪性,爭先恐後圍了上去,尤其是幾位植物學的專家,瞪大眼睛,手持放大鏡觀察着復甦的植物。
這時候,誰還管江凡,這會大家都忙着拍白初南的馬屁呢。
白初南擦了一下汗珠,本以爲救活這株植物只需要花費少許精神力就可以,直到結印的時候他才清晰的感知到這片土地的詭異,硬生生是花費了自己一半的精神力。
好在是救回來了,這令他心情非常好。
“白大師,您真是神人啊!舉手投足間便救活了這株植物,那這片荒地是不是也能以相同的手法挽救了?”於義激動的問道。
白大師平復了一下說道:“想盤活這片絕地還是需要佈下一道大型風水陣法才行,剛纔我引動地氣救這株植物的時候清晰感受到有股力量再和我作對,想必就是泄走地氣的缺口在作怪,還是先補上這道缺口吧。”
衆人佩服不已,只有江凡默默搖頭。
而這細小的動作卻被白初南捕捉到,他開口對江凡說道:“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看着一臉傲然的白初南,江凡伸出兩根手指,緩緩說道:“兩點!剛纔你說錯了兩點!第一點,你引動的氣息真名乃是靈氣,並非什麼地氣。第二,作對的也不是缺口,而是來自地底的東西。”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江凡依然如此嘴硬。
這下江凡在衆人心中的影響算是徹底跌入了谷底。
一開始衆人都覺得江凡是年輕氣盛,年輕人喜歡出風頭也能理解。可現在人家真正的大師已經展現的神仙一般的手段,你還在那嘴硬,明明沒有本事還不自知,那就太令人厭惡了。
於義衝着江凡大吼一聲:“住嘴!到現在了還敢在白大師面前大放厥詞!不管你是誰,今天都給我滾!趙靈靈是吧!你們快音別想和我們旅遊公司有一分錢的合作!還有你田胡!立馬回去捲鋪蓋走人!”
之前於義說話還算客氣,現在可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於董!我……我也是爲公司好啊……”
田胡哀求的看向董事長,但於義神色冷峻,看樣子是鐵了心要開除他了。
“江凡,你……你真是害死我了!我跟你到底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麼害我!”田胡對着江凡哭訴道。
衆人看到哭泣的田胡,心中不免有一些可憐,暗歎這就是命,識人不慧的命!
而這如同跳樑小醜一般的江凡,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一場鬧劇終於要結束了。
“田總,放心!今天有我在不會讓你丟了飯碗的。”
這時,江凡卻拍了拍田胡的肩膀,笑呵呵的說道:“白大師這一手枯木煥春的確有點意思,不過在我看來這種簡陋不堪調動靈氣的手法,效率是實在低下,不如白大師瞧瞧我的手法,給些指點?”
於義剛想呵斥,白初南卻冷着臉說道:“好,我倒想看看是什麼給你的勇氣,能讓你接二連三的頂撞我白初南!於董,來!重新在荒地上移植一顆植物。”
“一顆太少了,把你們準備栽種的桃花樹苗都種上吧,我好人做到底直接把這片地給你們復甦了。”江凡淡淡的說道。
那可是近百顆桃樹苗啊,於義本想着治好這片地再栽種的。
“於董,答應他!樹苗毀了我賠你!”白初南寒聲說道,他是真的要給江凡一個教訓。
於義無奈,只好撥通了電話讓工人來這種樹。
幾分鐘後,整整兩車栽種工人來到這種樹,人多力量大,上百顆樹苗不到一個小時便種好,種完後工人們又匆匆離去。
不出衆人所料,上百顆桃樹苗已經開始出現衰敗的情況。
在衆目睽睽之下,江凡緩緩走到桃樹林中央。
“白大師,你可要看好了!”
說完,只見江凡緩緩伸出右手,伴隨‘叭’一聲清脆的響指喝道:
“開!”
剎那間,一股磅礴的力量以江凡爲中心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彷彿春神降臨。
衰敗的桃樹重新竄出鮮嫩的綠芽,早已過了開桃花的季節,此刻枝丫上竟冒出點點粉色花蕾,讓人感覺時空錯亂彷彿回到了三月桃花。
“這……這……”
所有人瞪着渾圓的眼睛,看一會後在拼命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是真的,腦子裡只有三個字再回蕩:
‘不可能!’
再看白初南,看着眼前的一幕渾身顫抖,張着一張大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桃花林中,江凡拉過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平淡的說道:“不知我這一手可否入白大師的法眼?”
“我……我自愧不如,我能知道這是什麼手法嗎?”白初南神不守舍的問道。
江凡的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
他活了半生,在風水界縱橫了半生,類似的手段別說見過,就聽也沒聽說過。
“白大師,這……您能做到嗎?您能比得過他嗎?”於義勉強從震驚中掙扎出來,顫顫巍巍問道。
“呵呵……”白初南指着自己剛纔復甦的植物,苦笑道,“這一顆植物就花費了我大半的精力,而這位小夥子……不,這位高人只是一個響指就復甦了整片桃林,這種神仙般的手段,你覺得我能比得過嗎?”
衆人聽了直點頭,他們也覺得這是仙術。
“江先生,不,江大師!這都開出桃花了,是不是代表這片土地已經沒有問題了?”於義一改之前的態度,舔着笑臉來到江凡身前問道。
江凡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沒有,我只是暫時讓這些桃樹活過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真正的本還在地下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