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遠帶着張琴和江寶國一一問候了在場的親戚。
見過張琴夫妻的人無異不是驚歎他們的容貌,順帶的還誇讚了老爺子基因強大,讓老爺子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江凡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如果能這麼和睦的相處下去倒也不錯。
可偏偏就有人閒的蛋疼,非要整出點事纔好。
“外貌再好也不過是一張皮,就算你美成花當年也沒爲家裡帶來一分錢的好處,現在頂着這張臉在這炫耀什麼?”李小翠說起了二十年前的事情,話語裡還是埋怨張琴沒有嫁給那些富家子弟。
對於二十年前的事情在場的親戚都瞭解幾分,也有不少人埋怨張琴不懂事,不知道爲家裡着想。
如今被李小翠提起,許多人都沉默了起來,對張琴夫婦的態度也肉眼可見的冷淡。
“爸,賓客一會兒就到了,你還是準備一下迎接賓客吧。”張海東開口說道。
張致遠點點頭:“那好,我們走吧。老二,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吧,一會來的都是大人物,你們機靈點不要失了禮節,尤其是江凡!”
果然,對於張致遠來說能帶來利益的人脈纔是最重要的。
老爺子最後的話令張琴夫婦臉色都不好看,自己兒子怎麼了?在青市不知道多少人要巴結我兒子呢。
這時候,宴會門口的接待突然叫道:
“濟城金順物業公司董事長,劉老闆祝老爺子萬壽無疆。”
聽到呼喊,在場衆人齊刷刷看向門口,只見門口簇擁着一人走了進來,那人露着二十幾萬的勞力士,看着就像大老闆。
“劉老闆,感謝你百忙之中還能來參加我爸的壽宴,榮幸、真是太榮幸了。”張海東滿臉笑容帶着全家迎了上去。
“老張啊,你這話說的我不愛聽了,能參加老爺子的壽宴是我的榮幸纔對。”劉老闆笑着與張海東握了手,然後看向了張興,“這位就是你寶貝兒子吧,真是一表人才,比我那混球小子強多了。”
“劉叔叔哪裡話,我也是靠着我爸打下的資源纔有了今天。您快請進吧。”張興得意極了,嫣然成爲了全場最靚的仔。
有人低聲交流道:“張興可真厲害,連大老闆都對他另眼相看。”
“是啊,我們這些長輩都沒法和這些大老闆平等交流吧。”
說着,張家的親戚見到劉老闆走進來紛紛起身,賠笑問候,全場只有江凡沒有站起來。
這讓李小翠投來了不滿的目光,可是當着賓客的面也不好發作。
劉老闆就像是起了個帶頭的作用,很快祝壽的人接踵而至。
“大寶肉食廠的趙老闆。”
“維也納娛樂的錢老闆。”
“金慶鋼鐵廠的孫老闆……”
“濟城新開發區的周區長。”
……
來的人大都是衝着張海東一家來的,當然也有其他的親戚。每來一位賓客,對應的親戚便自豪的上前迎接,向衆人炫耀自己的人脈。
當然,沒人敢和張海東一家比,目前來人的賓客之中地位最高的便是那新開發區的周區長,他到來時連那些大老闆都不得不起身迎接,而這位周區長便是張興的賓客。
周區長的出現令衆人再一次擡高了張興的地位,雖然這周區長不如之前的大老闆富有,但人家手裡握着的可是真真切切的實權,哪怕是身價過億的老闆都要小心翼翼對待着。
這還未到宴席的時間, 賓客便絡繹不絕來了近百,每個親戚都陪着自己的賓客在談天說地。
就連陪着他們的小舅,也來了幾個合作商,無奈只能向張琴道了聲歉去陪客人了。
一時間,各個桌上都熱鬧非凡,只有江凡他們這一桌孤零零的,看起來尷尬無比。
“早知道就讓靈兒把快音的合作伙伴請來了,也不至於這麼難堪。”江寶國猛灌一口茶水無奈道。
“你什麼時候也在乎起這些虛名來了?”張琴側頭看着自己的丈夫,不解道。
“我不在乎虛名,可你沒有看到嗎?但凡是來了賓客的親戚,都在互相介紹自家的孩子,說是壽宴其實還不是一場交流會,都想着給自家孩子打開更寬廣的道路。”江寶國鬱悶道,“要怪也只能怪我,怪我沒有本事。”
“爸,你說這些做什麼,現場來的這些人對我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幫助,甚至他們在得知我的身份後還會反過來巴結我。”江凡掃了一眼這些所謂的貴客,一臉不屑。
他說的是實話,當初馮昌旭訂婚儀式幾乎囊括了整個青州的一線勢力,江凡很清楚這些人沒有去參加訂婚儀式,只能說明他們不夠格。
“呵呵,好大的口氣!一位賓客都沒有來還敢在這大放厥詞。”
李小翠帶着兒子走了過來。
此時他們的客人來的已經差不多了,遠遠看着江凡這邊冷冷清清正要來嘲諷一番,剛走近便聽到江凡在這裡吹牛裝逼。
“江凡,做人謙虛一點行不行?你真以爲自己是馮家、南宮家的大少爺嗎?”張興幸災樂禍的嘲諷道,“若是你那天沒有得罪趙公子,或許今天他就是你們的座上賓,只可惜啊……江凡,這都是你的狂妄自大造成的,看着你們淒涼的模樣你還以爲人脈沒有用嗎?”
“我從來沒說過人脈無用,我只是說人脈只不過是輔助,想要強大最重要的還是自身。”江凡指了指在場的一衆老闆,繼續說道,“你以爲他們是爲你而來的?他們只不過是認爲你和南宮家有關係,最根本的還是懼怕南宮家,否則你算老幾!”
“你……”
江凡的一番話戳到了張興的痛處,他何嘗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目的。
“江凡,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再這麼能說你不還是一個賓客都沒有?行,你厲害!我倒想看看有幾個人是爲你而來的!”張興冷哼一聲。
正在此時,門口的接待突然傳來:
“青市秦九爺到……”
接待喊出的時候,宴會衆人疑惑,這人是誰?怎麼沒有通報公司或者職位,就單單一個名號。
可是張海山的賓客都是從青州來的,他們聽到秦九爺的名號時臉上不由得露出震驚的表情。
一旁的不瞭解人看到這些青州來的賓客,便湊上頭去詢問,得到結果後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青市的地下皇帝!
這樣的人物怎麼回來這裡,他是爲誰來的?難道是張海山,整個會場也只有他是從青市來的吧?
很明顯,所有人都直接無視了江凡一家的存在。
“老三,這是你的賓客?”張海東知道秦九爺的身份後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問向三弟。
張海山搖搖頭:“不是,我的公司根本沒有資格和秦九爺攀關係。”
“那是爲誰?”張海東瞥了一眼二妹那邊,隨機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可能,連老三都不夠格,他們一家怎麼可能。”
這時,張興突然興奮的說道:“爸,你說這位秦九爺是不是爲我們來的,雖然江凡剛纔說的話我很不服,但的確是真理,在場的不少人都是因爲咱家和南宮家的關係纔來的,這個秦九爺或許也是。”
兒子的一番話點亮了張海東。
“你說得有道理,不管是不是爲我們而來,咱們作爲東道主總得有禮貌,我去迎接一下。”
張海東正了正衣冠,換上笑臉起身迎去。
而秦九爺掃視了會場一圈,然後將目光定格在一處,直接無視笑臉相迎的張海東,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來到江凡身邊:
“江先生,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