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煜城還沒有醒,伸舌頭舔弄也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罷了。
柳河躺了一會兒,見彭煜城沒有其他動作,渾身又恢復了力氣。
想到昨晚的事情,臉上燙的厲害,現在彭煜城又是這個模樣,柳河越想越羞,越想越羞。
於是,她手腳並用,把彭煜城推了開去。
彭煜城翻倒在一邊,瞬間清醒過來,而柳河則疼的齜牙咧嘴。
剛纔躺着不動還不覺得怎樣,現下只動了一下,身子便疼的厲害。昨晚,鬧得實在太過了。
“安安,你沒事吧?”彭煜城看柳河臉色不大好,心裡發虛。
第一、二次的時候柳河還好,之後便開始承受不住,讓他不要繼續,最後甚至都開始乞求他了,可是他剛剛開葷,腦袋裡除了吃肉便是吃肉,一時也忘了分寸,結果把柳河折騰成這樣。
“我沒事。”柳河不經意看了彭煜城一眼,趕緊別開眼去。
彭煜城被她推走,翻出了被子,此時正赤身裸|體地在被子外面,他那裡,還生機蓬勃的挺立着。
柳河害羞尷尬,鬧了個大紅臉,倒在牀上緩了一會兒,身子也沒有那麼疼了。
她擁着被子緩緩坐起來,見彭煜城正癡癡地盯着她光|裸的後背瞧,心下暗惱,瞪了他一眼,“你還不快去洗漱,昨晚沒回家,姑姑他們指定着急了。”
彭煜城咕咚吞嚥了口口水,身子又叫囂着難受起來,但是卻也不敢再折騰柳河。
只他的目光一直沒有從柳河的身上離開,柳河被看的莫名其妙,還要再說話,彭煜城卻先開了口。
“安安,嫁給我吧”,彭煜城誠誠懇懇的說道。
柳河呆怔了一下,剛要開口,彭煜城豁然坐起身來,又開口道:“其實,我昨晚已經求過了,你答應了,我們還說好等你畢業就結婚呢。我怕你不記得,再和你說一次。”
說完,彭煜城刺溜一下從牀上蹦下去,夾着雙腿去了浴室,緊接着便是唰唰地水聲傳進耳朵裡。
昨晚,就求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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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答應了?
畢業就結婚?
柳河仔細回想,卻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打算先起身,等彭煜城出來再好好問問他。
誰知伸出手準備去拿衣服的時候,看到一枚璀璨耀目的鑽戒赫然戴在左手的無名指上。
什麼時候戴上的?一直到洗完漱,跟着彭煜城去到餐廳吃午飯,柳河都還沒回想起來。
等餐來的間隙,她邊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怎麼想不起你求婚了?還有戒指是什麼時候戴上的?”
彭煜城看着柳河手上的戒指,掩飾不住嘴角的笑意,“就是昨晚啊,你全都不記得了?我向你求婚,你說‘我願意’,都激動的哭了。”
激動的哭了?
柳河不信,撇了撇嘴,道:“如果我真的激動的哭了,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別騙我了,快說實話。”
彭煜城插科打諢,繞了柳河半晌,柳河被他繞的腦袋疼,乾脆不問了。
她壓根都沒有想過彭煜城會求婚。在她看來,他和彭煜城之間就是細水長流。時機成熟,自然而然便開始談婚論嫁,根本不需要什麼求婚。
不過他既然求了,她心裡更覺得歡喜,除了這些,也便沒有其他了。
這時候點的飯菜陸續上桌,柳河低頭吃起來,彭煜城也着實鬆了口氣。
昨天他給好幾個哥們兒打了電話,問他們該如何求婚。他們說了好些,什麼遊輪出海,什麼直升飛機,他都覺得不實用,瞎折騰。
最後還是尖嘴猴腮給他出了個好主意。
尖嘴猴腮說,“扯那麼多幹啥,求婚的目的就是讓一個女人以後能夠合法的睡在自己身邊。你要是怕小嫂子不答應,就趁她睡着了,直接把戒指套她手上,第二天抵死說是自己求婚,她答應了,她還能說什麼?”
彭煜城覺得這個辦法最好,簡單直接,還沒有後顧之憂。
所以昨晚風停雨歇之後,他便悄悄把戒指套了上去,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
飯菜吃到一半兒的時候,柳河就感覺到身邊一陣香風飄過,接着,本該走過去的人卻停了下來。
“煜城哥,你也來這裡吃飯啊,真巧”,熟悉的女聲在頭頂響起。
柳河擡頭去看,就見打扮靚麗,妝容精緻的何美美站在桌邊,且還以十分妖嬈的姿態對彭煜城說話。
彭煜城蹙起眉頭,臉上早已經沒了笑意,“不好意思,你身上的味道,薰得我很沒有食慾。”他毫不客氣地說道。
柳河聽了這話,差一點兒沒將嘴裡的飯噴出來,趕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飾嘴角的笑意。
何美美有些下不來臺,卻還是硬着頭皮對彭煜城道:“對不起煜城哥,我不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味道的香水,我以後一定不噴了。你先吃飯,我以後再找你。”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是**,眼睛還不經意地往柳河身上瞟了一眼。
只可惜,柳河根本沒有看她。她失望地收起挑釁的目光,扭着腰娉娉婷婷的走了。
“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很難聞嗎?我聞着挺好聞的啊。”柳河故意打趣彭煜城。
彭煜城重新拿起筷子,卻是先給柳河夾了一筷子菜,“如果這味道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肯定好聞,她的話……”
一個不屑加鄙夷的表情代替了回答。
感情,他噁心的不是那個味道,而是帶着那個味道的人,柳河默默吃飯,不再說話。
吃過飯之後,彭煜城開着車帶柳河回家,一路上都哼着難聽的要死的小曲,柳河受不了他,說了他好幾次,每次說也只能管一會兒,然後他又哼哼起來。
回家之後,彭菁芸和吳微正坐在客廳裡不知道說些什麼。
看到他們進來,兩個人都住了口。
柳河心虛的不行,昨晚兩個人夜不歸宿,依着彭菁芸的脾氣,指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誰知道彭菁芸卻只瞪了彭煜城一眼,淡淡道:“上樓去歇着吧。”
柳河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彭煜城直接抱起來,噔噔噔上了樓。
“你在家你能不能規矩點?”柳河捶彭煜城。
彭煜城毫不在意,“別擔心,我昨天給姑姑打電話了,說我們出去玩,今天回來。”至於玩什麼,怎麼玩兒,他沒和彭菁芸說,彭菁芸卻指定能想到。說這話,也不過就是讓柳河被那麼彆扭罷了。
柳河實在太累,回到臥室躺在牀上不大一會兒又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彭煜城也不在她身邊,她起身下樓,就見彭煜城正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遊戲。
“彭女士和吳姨呢?”柳河四下看了一眼,都沒有看到。
彭煜城放下游戲機,“姑姑說在家沒意思,帶着吳姨去旅遊了,五天就回來。”
五天,可真是巧,五天之後,彭煜城正好要回部隊。
柳河機警的意識到不對,接下來的五天裡,家裡只有她和彭煜城兩個人,危險,太危險。
“我明天還要上課,我先去書房複習功課去了”,柳河準備開溜,彭煜城卻先一步抓住了她,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上,隨即附身而上。
“你怕什麼,我又不能吃了你!”彭煜城戲謔道。
柳河撇嘴,卻不說話。彭煜城就是個無賴,無論她說什麼,他指定有話回過來。
彭煜城並沒有爲難她,只把拉她坐起來,把她攬在懷裡,商量起晚上吃什麼來。
出乎柳河預料的是,剛剛開葷的男人在吃了一頓大餐之後,接連幾天都只是和她蓋着棉被純睡覺,並沒有再做什麼。
當然,這個沒有再做什麼,是忽略掉臨睡前他罩在她胸口的大手和早上醒來被他叼進嘴裡的小粉果子以及時不時火熱的親吻來說的。
彭煜城就這麼輕易放過她了?當然不會!
在彭煜城回部隊的前一天,也是彭菁芸和吳微回來的前一天,彭煜城徹底發威,把積攢了好幾天的火氣悉數釋放了出來。
柳河這一天過得簡直可以用黑天暗地來形容。
這一天她只上午有一節課,回到家後,他便不由分說地壓上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了一次。
之後,又轉戰臥室和浴室。她累的連午飯都沒吃,晚上起來隨便吃了點兒東西,在廚房收拾碗筷的時候,又被彭煜城壓在廚房。
一直折騰到晚上九點多鐘,柳河實在疲倦的不行,若是她的手還能舉起菜刀,一定要狠狠給彭煜城一刀。
晚上迷迷糊糊睡着前,柳河只慶幸一件事,明天是週末,不用去上課。
而彭煜城卻有些悶悶,明天就要回部隊了,沒有了香噴噴,軟乎乎的媳婦在懷裡,整天要面對那幾個臭烘烘的小子,這日子真是沒法熬。
第二天柳河醒來的時候,彭煜城已經走了,而彭菁芸和吳微還沒有回來。
她忍着渾身的痠痛,起來打掃衛生。
他們昨天鬧的實在太過,客廳和廚房都還沒有收拾,若是讓彭菁芸和吳微看到,她還怎麼好意思面對她們。
等她收拾好,已經過了中午。她實在懶得做飯,正打算打電話叫個外賣,正這時候,別墅的門鈴響了。
難道是彭女士她們出去忘記帶鑰匙了?
柳河如是想着,走到門邊剛要開門,卻見視頻裡出現一個極有氣質且十分漂亮的女人,並不是彭女士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