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經常向你借錢不還的人忽然間向你還錢了,不要搭理他,也不要拿,因爲下次他會向你借更多的錢。()
同理,年年要禮物的戴若彤,今年竟然什麼都不想完了,而且用的還是省錢這種荒唐的理由,別忘了,他她的父親是幹嘛的,開銀行的!
即使是資金週轉不開,也不可能落魄到送不起禮物的地步,所以說,戴若彤心裡有鬼!
女兒有問題,很大的問題,戴成祥果斷的相信自己判斷。
“國內很危險,不要到處亂跑,這些話,我不是和你說過一次兩次了,你還是不聽,一去是大半年,而且還是去了湖北,那裡是敏感之地,連我,都不敢輕易過去。告訴我,這段時間裡,你都去幹嘛了,和誰在一起。”
“我……”
“必須說實話。”
戴若彤欲言,卻又被戴成祥生硬的打斷,知女莫如父,戴成祥一眼看穿了戴若彤滴溜溜的大眼睛一轉已經在心裡打好了腹稿,要準備鼓弄自己了。
戴成祥鐵了心的要對戴若彤管教一下了,再也不能容許她如此放肆了。
“必須要跟我說實話,一五一十的全都說出來。”
“好……事情是這樣的……”
戴若彤決定坦白,將從在南京與袁兆龍的第一次見面開始,一直說到了二人在碼頭分手的那一天,小嘴巴巴說個不停,一聊起袁兆龍,戴若彤渾身充滿力量,絲毫感覺不到疲憊,尤其是說到有關袁兆龍處理危機時候的情節,更是神采奕奕。
殊不知,戴若彤在一邊講着,戴氏兩口子在一旁安靜的聽着,戴夫人偶爾還插兩句嘴,詳細的問一問,而戴成祥越聽,臉色越是陰晴不定,當戴若彤講到二人已經確定男女朋友,袁兆龍會親自登門提親,戴成祥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說那個男孩子他叫袁兆龍?”戴成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既然已經坦白了,也沒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這都是早晚要知道的事情,敢愛敢恨的戴若彤索性直接承認,點頭道:“是啊。”
“湖北總督,鄂軍司令?”
“沒錯呀。”
“女兒呀,你怎麼能和這個人攪在一起呢。”戴夫人苦着臉,皺起了眉頭。
“他怎麼了?他人很好呀,待人友善,有勇有謀,最重要的是還有一顆愛我的心。他還說等忙完這段時間,要來咱們家提親呢!”
看着一臉幸福的戴若彤,戴成祥心情糟糕透頂,如果說戴若彤喜歡了別人,甚至是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窮小子,只要是能入他眼,人過得去,他也一樣可以接受這個女婿,但他死都不會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袁兆龍!
“爹孃,你們這是……”
從幸福回味過來的戴若彤察覺出了空氣的異樣,再一看父母臉的這種表情,似乎明白了,他們這是不贊同自己和袁兆龍在一起。
戴夫人憂心道:“彤兒啊,你看這報紙天天都在寫袁兆龍,這人幾乎都要成過街老鼠了,人人喊打,而你卻和他在一起,這讓世人該怎麼笑話唾罵咱們家呀。”
戴若彤不以爲意。“別人怎麼看,那都是別人的看法,鼠目寸光之人豈能看懂鴻鵠之心,不用去管,任由他們點評,是非功過,當代人無權點評當代人。”
和袁兆龍待的久了,說話的態度以及脾氣和性格也開始向他靠攏了。
一直在沉默的戴成祥開口了。“別忘了,他是一個軍人,是個軍閥,在這個時代裡最有權勢和地位的是軍閥,最危險最容易倒臺的也是軍閥。今天還耀武揚威高高在,說不準到了明天落魄街頭,無依無靠,甚至是橫死街頭!軍閥從來都是沒有好下場的,跟着這樣的一個人,你覺得你的一生會有幸福可言嗎,會得到依靠嗎!”
戴成祥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有些嚴厲,這還是十七年來,第一次用這種近乎斥責的語氣來跟自己的女兒說話。
“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你根本不瞭解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戴成祥說話的態度令戴若彤感到很不滿意,於是大聲的與父親爭辯了起來,這是做女兒的十七年來第一次和父親爭吵,爲了一個男人,爲了自己的愛情而和父親抗爭。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報紙都寫的清清楚楚,革命黨的叛徒,自私的軍閥,北洋的看門犬,一個朝三暮四,隨風飄搖的牆頭草!
別看他現在風光無限,早晚有一天,他會被北洋和民黨同時孤立,被吃的渣都不剩,他的勢力也會土崩瓦解!而到那時候,你又該何去何從!”
作爲一名出色的銀行家,靈敏的投資眼光和政治嗅覺才能在亂世投機得利,從袁兆龍在武昌起義那一天,戴成祥一直在關注這個年輕人,看着他帶領着湖北一步步走了民國風雲的大舞臺,成爲一方軍閥,只是袁兆龍在民黨和北洋兩派之間搖擺不定的態度令戴成祥不看好他的未來。
戴成祥多年的投資經驗告訴他,未來的國只可能是民黨或者北洋一家獨大,不管是哪一家統治國,作爲一個間派的投機軍閥一定會被剷除!
袁兆龍是一個火坑,戴成祥不允許自己唯一的女兒往火坑裡跳。戴若彤眼含淚水,心裡止不住的委屈難受,全國都在誤解袁兆龍,都在指責他,居然連自己的父親也是這麼認爲的,然而他卻爲了理想,寧願默默承受着一切的罵名,什麼都不能說。在這一刻,戴若彤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袁兆龍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戴若彤從沙發站起來,大聲道:“不,你們都誤會他了,他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他一直都在爲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奮鬥,一心一意爲全國老百姓探索民主的道路,而你們居然如此看待他!而在我看來,他是一個好人,一個真正的好人!”
看着冥頑不靈的戴若彤,似乎是了袁兆龍的毒,還在爲他狡辯,戴成祥怒了,拍桌道:“放肆!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他是怎樣的人,我清楚,報紙也寫了!我看人你準!總而言之,我不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從現在開始,你一步也不許踏出家門!”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
眼見父女二人的談話鬧得越來越僵,戴夫人連忙打圓場,生怕鬧得急了,性格執拗的戴若彤再鬧一個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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