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是白朗還是白狼,在老子這裡是一條狗!跑到咱們湖北的地盤撒野,要好好教訓一頓!狹路相逢勇者勝,誰先投降誰先慫!”
一肚子火的趙永亮不會客氣,也不會手軟,只想着能痛痛快快的和白朗打一仗!
百戰百勝的白朗討袁軍碰了驍勇善戰的鄂軍第一師,兩個戰爭狂人,一個出身草莽,沒讀過,卻天生有着出色的指揮才能,又在實戰歷練,實戰經驗豐富。
一個軍校出身,老牌的革命者,從武昌硝煙成長起來的優秀將領。
兩個截然不同的出身,兩種不同的形態意識,兩個同樣的戰爭狂人,短兵相接,鹿死誰手,誰也說不清。一場戰役總歸要分出勝負,過程是殘酷的,不惜代價的爭奪勝利。
兩派人馬在隨州拉開了陣勢,準備大幹一仗!
白朗要打下隨州,佔領整個鄂北,從而南下武漢,直取坐鎮武昌的袁兆龍。
趙永亮在隨州擺開了防線,嚴陣以待,坐等白朗送門來,用鐵血的防守,鋼鐵意志的戰鬥力,讓所有人都知道鄂軍第一師不僅是進攻最強,防守也一樣出色!
在趙永亮的防線面前,白朗軍賴以成名的游擊戰術彷彿是失靈了,游擊戰術的核心則是避實虛,避敵鋒芒,攻敵軟肋,但守株待兔的第一師早佔據了最有利的地形,碉堡暗堡也都構建完成,輕重火力配置在最合適的位置,似乎是沒有弱點。
除非白朗想繞過隨州,不然必須正面與第一師開戰!
白朗選擇了從正面與鄂軍開戰,在之前的戰鬥,鄂軍低迷的表現給了討袁軍無窮的信心。佔據地利如何?裝備精良又如何?
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討袁軍一樣能摧枯拉朽的擊敗他們!
討袁軍與鄂軍間有一座不大的小山坡,坡頭有一片墳地,大大小小百餘個墳包。
逢年過節,先人壽辰都會有人焚燒紙錢,祭拜先人,尋求保佑。
鄂軍的大口徑野戰炮如雨水般的炮彈落向討袁軍的陣地,也有許多炮彈落在了這塊墳地裡,炮彈在墳地裡爆炸,一通狂轟濫炸,不計其數的炮彈將山坡的土壤翻了一遍,坡頭到處散落着破碎的棺材板,也不知是誰家的祖墳,誰家的祖宗被炮彈打了出來,殘缺不全的骨塊半掩在土壤裡。
可憐身死之後,竟然連一塊安穩的容身之地都得不到,戰爭摧毀了一切。
三橋鎮是座不大的小鎮子,這種低矮城牆圍起來的小鎮隨處可見,普通尋常,被炸燬的山坡墳地也大多是三橋鎮百姓們的先人,只不過活人的性命在戰火都難以保全,哪有時間去關心死人的墳地。
討袁軍雖然在火力不如鄂軍裝備精良,但勝在個個都是身經百戰,被趙永亮的一通炮火攻擊,經過開始階段的慌亂之後,見識過大場面,戰鬥經驗豐富的討袁軍又穩定住了陣腳,沒有被鄂軍的火力擊潰。
在與陳林武落敗的張旭仍然是白朗手下第一悍將,只是張旭沒有想到,鄂軍的火力竟然會如此兇猛,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密集的炮火傾壓幾乎摧毀了大半陣地掩體,士兵的傷亡也肯定不在少數。
這讓張旭有點懵,明明是想速戰速決,儘快擊潰號稱鄂軍最強的第一師,卻不成想被第一師來了一個下馬威。
不能再東躲西藏的被動挨打了,方纔這一頓炮火打擊,接近一個連都被打沒了,張旭果斷下令向鄂軍陣地發起反攻,迎着炮火前進!
五六百士兵翻出了戰壕,向前衝鋒,在三橋鎮裡與鄂軍展開了激烈的交戰,傾瀉的彈雨直接讓討袁軍的士兵倒下一片。
三橋鎮裡子彈橫飛,死屍一地,炮彈落地時的爆炸聲幾乎震碎耳膜。
十多釐米厚的土牆抵禦不住馬克沁重機槍強勁的衝擊力,旋轉着脫離槍膛而出的子彈打穿厚實的土牆,又穿透討袁軍士兵的胸口,又打在後一個人的腹部,槍的士兵痛苦倒地……
在這場戰爭的表現來看,鄂軍第一師很強,但討袁軍所展現出的實力則更強!
高機動的大批量的騎兵部隊很快的脫離了火炮的射程,馬蹄踩着墳地先人們的棺材板,踏着先人們的遺骨,進入到鄂軍步兵攻擊範圍,五百米的步槍有效殺傷距離對騎兵而言,只是一眨眼的俯衝!
風馳電掣,很快的突破了第一師東邊守備的連隊,一時間,人喊馬鳴風蕭蕭。
趙永亮靜心構築的防線被討袁軍硬生生的撕扯開一道口子!
伏在戰壕裡射擊的士兵擡頭看去,一匹駿馬從頭頂越過,明晃晃的馬刀劈下,有力的快刀將他的胳膊連同漢陽造步槍一同劈成兩半!
血流如注,躺在地哀嚎。
騎兵們將隨身帶着手榴彈一捆捆扔出去,手榴彈爆炸,點燃了鄂軍戰壕裡儲備的彈藥箱,引起了連環爆炸。
牽一髮而動全身,東邊防備的失誤,間接的影響到路的作戰,趙永亮絕不允許潰敗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
從戰壕裡爬出來嘶吼道:“騎兵營!都他媽的死哪裡去了!不惜一切代價攔住這夥兒騎兵!預備隊,給老子把缺口堵!”
“殺啊!”
第一師的騎兵營縱馬撲了去,硝煙瀰漫的陣地,兩夥騎兵千餘匹戰馬混戰在一起,金鐵交鳴的廝殺叫喊聲,轟隆的炮火聲,重機槍噴吐火舌時,彈殼落地的清脆銅聲交織在一起……
相隨州這邊打的慘烈,帶人攻打襄陽的陳林境況要好多了。
以討袁軍目前的軍事力量而言,不足以支撐雙線作戰,白朗的目標是通過隨州直取武昌的袁兆龍,因此,襄陽的攻擊軍隊僅調撥給“陳天”這位新指揮官三千人馬。
陳林感覺有點搞笑,自己在鄂軍效力快三年了,官是做的不小,但是還從未真正意義的指揮一次戰役。想不到自己第一次做指揮官竟然還是在敵人的隊伍裡。
陳林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
“參謀長,咱們真的要對自己家的弟兄們開槍嗎?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陳林帶着投討袁軍喬裝打扮的三百臥底兵也被分到了攻打襄陽這一路兵馬裡。雖然身穿着討袁軍的軍裝,但要朝着自己人開槍,這樣感覺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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