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兆龍一覺醒來,往窗外看去,醒的太早,天還是黑漆漆一片,再一瞅掛鐘,隱約看見時間停在凌晨四點鐘左右,正是睡得正香的時候,袁兆龍卻已無睡意,這段時間裡整日裡忙忙碌碌,通常工作到天亮,作息時間極爲不規律,打亂了他的生物鐘,經常性的失眠。手機端m..
再睡也睡不着了,於是他將枕頭豎立起來靠在背後,拿起戴若彤搭在他胸膛的胳膊,打開牀頭的檯燈,拿起一本戴若彤請人幫忙翻譯的俄羅斯著名作家列夫托爾斯泰的著作《戰爭與和平》讀起來,看幾頁名著,思考人生等待黎明的到來。
一百年後的他看這本的時候,看不懂其深藏的意義,的時代以及作者的思想過於往前,他體會不到其的境界。來到了一百年前的他,生活在同一個時代裡,袁兆龍深刻的體會到了作者寫作時候的感受。真正的接觸到了戰爭,方能體會和平的珍貴,袁兆龍愛了這本。裡有一段話袁兆龍奉爲經典:
好的統帥不但不需要天才或任何特殊質,他所需要的,是缺少人類最高尚、最好的質——愛,詩,親切,哲學的、探究性的懷疑。他應該是剋制的,堅決地相信他所做的是很重要的,只有在這個時候,他纔是一個勇敢的統帥。
帝不許他有人性,不許他愛什麼人、同情什麼人,想到什麼是對的,什麼是不對的。這是袁兆龍最喜歡的一段話,一開始的時候他想做一個優秀的統帥,因爲他心也有愛,心的牽掛太多,也是一個仁慈之人。
國古《增廣賢》有云:慈不掌兵,慈者,仁愛之士,若爲仁愛,則無威嚴,然兵無令不行,將無威則亂,故掌兵者必威大於慈,若能恩威並濟乃是最佳人等。
兩者皆有異曲同工之妙,一個仁慈的指揮官成爲不了一個優秀的統帥。袁兆龍仁慈,是對老百姓仁慈,袁兆龍兇狠,殺伐果決,是對敵人,敵對勢力。
該軟的時候要軟,該硬的時候也要硬~靜靜的看一會兒,靜候黎明的到來。六點鐘起牀,七點鐘要在司令部召開一次會議,十一點鐘的時候去漢口視察第一師,下午十五點鐘去軍官校講課半小時,十八點鐘在議會召集議員們,商討陽夏開發計劃,二十點,去漢口英國租界領事館找史蒂夫先生商量鄂地區鐵礦開採事宜,以及礦場鐵路修建工作。二十二點鐘處理公……
唉,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袁兆龍對這種生活習以爲常,側頭看一眼睡得香甜的戴若彤,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表示着她正在做美夢,小巧的鼻翼輕微的忽閃着,蓬亂柔順的秀髮鋪在天鵝絨充起來的枕頭,嘴角勾勒出一道月牙兒般的弧線。
袁兆龍看着她睡覺的樣子,露出了幸福滿足的微笑,輕輕地扯起被子給她蓋,免得她着涼。人長得美,睡覺的模樣都是漂亮的……
指尖輕輕地在她光滑的臉蛋刮過,然後繼續看,這輩子有你真好。
“嗯~嗯?”
睡夢的戴若彤或許是被袁兆龍碰她的那一下弄醒了,一翻身下意識向袁兆龍睡覺的地方靠去,想要靠在他的懷繼續睡覺,然而空空如也,那個可以依靠的人早已不在。
戴若彤朦朧的睜開眼睛,發覺牀頭燈光亮着,那道熟悉的身形正在燈下讀。
打個哈氣,如同柔軟的美女蛇一樣纏袁兆龍的後背,雙手摟在他的腰間,側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醒的這麼早?天還沒有亮呢……啊嗚~好睏啊……”
袁兆龍撫摸着她的小手,溫柔微笑道:“不好意思,影響到你睡覺了,我不看了,你繼續睡。”
袁兆龍合本,將檯燈關掉,房間裡再度陷入了漆黑一片,時間還早,天仍未亮,袁兆龍重新躺回被窩裡,摟着戴若彤,撫摸着她的秀髮,戴若彤伏在他的胸膛。
“今天能陪我出去玩嗎?你好久都沒有陪我一起出去玩玩了,不幹別的,看看長江好,我們兩個人。”
“這個……不好意思……今天恐怕沒有時間。”袁兆龍歉意的說道。
今天的計劃安排的滿滿的,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陪戴若彤出去玩。戴若彤又追問道:“明天呢?後天呢?大後天呢?下個星期二呢?”
“這、這個……”
袁兆龍一臉的爲難,這都不是他說了算的事情,權力會給他帶來無限的榮光,同時也會給他帶來相應份額的責任,還是那句話,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袁兆龍是一個被權力套枷鎖的囚徒,大愛和小愛之間只能選擇一個。
如果袁兆龍能夠放下的話,將意味着失去一切。放棄了權力的袁兆龍等於是一個卸掉了鎧甲,丟下了武器的普通人,將會被他的對手們吃的骨頭都剩不下。
這是一個袁兆龍無法做出選擇的選擇題。
“如果爲難的話,算了。”
語氣難掩失望,袁兆龍心裡也不是滋味,當初結婚的時候,袁兆龍曾經許下過承諾,一輩子讓這個女兒開心,永遠幸福。現在想來,這居然成了一件非常困難的諾言。
袁兆龍道:“補償你,我一定會補償你。”
戴若彤趴在他的胸口,睡意全無,攥着一縷秀髮在他的胸膛劃圈圈,問道:“那你是要怎麼補償我呢?”“
補償……”袁兆龍被問住了,啞口無言。
補償什麼呢?錢,家裡有,而且老丈人還是個開銀行的。胭脂水粉,家裡有,而且還是從西洋進口來的。錢也不缺,奢侈也不缺,袁兆龍竟然想不到要送點什麼好。
“那,你想要什麼呢?”袁兆龍問向她。
似乎是早有預謀,戴若彤臉露出了不常見的壞笑。“嗯~我想想……嗯,不如我們要個小寶寶怎麼樣”
“要孩子”袁兆龍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看着戴若彤。
“對呀,要個孩子,怎麼,你不願意嗎?”
“不是,願意,不過,我只是不理解,你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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