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人催着咱們打仗,袁世凱催着咱們去死,媽的,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行了,你少說兩句,消停會兒。”
被趙永亮吵吵的,袁兆龍腦袋都疼了,很稀嗎?很意外嗎?都是意料之的罷了。
袁兆龍倒是無所謂,看開點好,洋人利用他,袁世凱也在利用他,戰場無處不在,硝煙從未散去。做好準備才能無畏挑戰。
向德國開戰,承受的風險無疑是巨大的,可風險之後的利益也是豐厚的,袁兆龍早做好了打算,既然袁世凱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好是將戰火引到國外去,讓鄂軍主力出國作戰,同時再開闢國內戰場,雙線作戰,消耗鄂軍戰力。
但這樣一來,放縱鄂軍,無疑是給了袁兆龍再一次擴充實力的機會。袁兆龍別的本事沒有,但最擅長的是把握時機。
袁兆龍沉吟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未必會是一件壞事。向德國宣戰之後,國內的德戰區皆會成爲戰場,況且德國人在國駐守的兵力並沒有多少,若是歐洲與國同時爆發戰爭,德國人的主要精力肯定會放在歐洲,歐洲纔是主戰場,無暇顧及到遠東局勢,到那時,鄂軍出動,進入德戰區,順理成章的收復失地,這對華夏而言,也是一大幸事,收復的失地,你們說會是姓鄂呢?還是姓北洋呢?”
孫德祥道:“校長的意思是,我軍可以趁機奪取德戰區重要地區,擴充爲咱們的地盤。”
袁兆龍點頭。“然也。”
只要是鄂軍能進駐到德戰區土地,袁兆龍有辦法將鄂軍長期的駐紮在那裡,誰都趕不走。
還是那句話,野心會伴隨着實力的改變而增長,有錢了,有槍了,也有兵有將了,袁兆龍的野心也逐漸了凸顯了出來,鄂軍不能僅僅只是湖北之軍,一個小小的湖北豈能容得下袁兆龍的雄心壯志
鄂軍要走出去,走出湖北,走向全國,以後不能叫鄂軍了,鄂軍這個名詞,聽起來有侷限性,只是湖北的地方軍隊。臥薪嚐膽多年,如今已是兵強馬壯,野心勃勃的袁兆龍要帶着他的鄂軍趁着一戰之風向外擴張。
首先從稱呼以後要改一改了,漢軍,大漢之軍,漢家天下,漢家之師。鄂軍倘若真的改叫爲漢軍的話,去到其他省市,便不會有地域之分了。
青島,袁兆龍垂涎已久的好地方,被德國人多年的經營,早已是北方最爲出名的港口城市之一,袁兆龍一直想打通一條從長江到沿海的通道,鄂軍不能只待在湖北這一個地方,全國的其他地方也該有鄂軍的蹤影了……
蟄伏了長達三年之久的袁兆龍終於不再保持沉默,在這三年裡,袁兆龍攢夠了足夠的資本,是時候展示一下鄂軍的真正能量了。
三年蟄伏無人問,一朝龍遊天下知
北洋政府不敢招惹洋人,他敢
北洋政府不敢進租界逞威,他敢
敢爲天下先
能他人所不能
……
在歐洲,七月裡的一天清晨,天剛矇矇亮,人們沉浸在睡夢,奧匈帝國萬騎兵部隊在指揮官的一聲令下,策馬揚刀,衝過了塞爾維亞邊境,殺進了塞軍邊防部隊軍營裡,在塞軍砍殺,可憐仍在夢鄉的塞軍士兵稀裡糊塗的死在了馬刀之下。
數萬步兵部隊隨即開進了塞爾維亞境內,兵不血刃,經過了突然襲擊之後,塞爾維亞大部分領土被奧匈帝國部隊佔據。天亮之後,顫顫巍巍需要人攙扶的奧匈帝國老皇帝弗朗茨約瑟夫一世正式宣佈向塞爾維亞開戰
德國向法國宣戰,英國向德國宣戰,沙皇俄國向德國宣戰,意大利,呃……
第一次世界大戰正式打響
一場從巴爾幹半島蔓延至歐洲,乃至於全世界的戰爭,將十幾個國家捲入了戰爭的漩渦,其,包括身處遠東的國。
作爲在遠東的協約國合作伙伴,袁兆龍也不能再沉默了,湖北政府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向全世界宣佈同德國開戰鄂軍也在第一時間兵圍德國駐漢口租界,將德國租界內的警衛部隊解除武裝,德租界的士兵們也很識擡舉,知道不是鄂軍的對手,統統舉手投降,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出於人道主義,鄂軍並沒有爲難淪爲俘虜的德國士兵以及德國公民,只是限制住了其人身自由,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
在湖北境內的德國企業也一律被鄂軍接管,總而言之,湖北境內的德國人除了生命屬於自己之外,其他的一切全部歸屬於湖北政府,抗議沒用,不吃這一套。
這一天,漢口火車站擠滿了人,不是老百姓,都是身穿統一灰藍色制式軍裝打綁腿的鄂軍士兵們,一個團的士兵將月臺塞得滿滿當當,後續還有士兵陸陸續續涌進來。
這是從第一師抽調出來的部隊,準備順着京漢鐵路北到開封,再從開封去山東,準備奪取青島,還有一路士兵沿着水路乘船向東而去,順着京杭運河北,到山東,兩支部隊雖然路線不同,但殊途同歸,目的地都是青島。
嗚嗚,火車冒着濃煙從遠處過來,停靠在站臺前。
車長從火車跳下來,一路小跑,找到這支軍隊的指揮官臺雲峰,向他敬個禮。
“長官,車已經到了,車的旅客也都在一站趕了出來,十多節車廂全都空了,隨時可以準備車。”
臺雲峰點點頭。“很好。”
臺雲峰又轉身揮了揮手,喊了一嗓子。“全部車”
士兵們在連排長的協調下,列隊一個個的車。十多分鐘之後,等到最後一個士兵車,化身爲軍列的火車向北駛去。
此一去,即將開闢一片新的戰場,鄂軍的第一次跨地區作戰,對手不再是北洋軍,換做了洋人,新的故事即將開始,每個人的眼充滿着期待的神情,每個人都期待着與曾經騎在國人脖子的洋人過過招,看看這洋人士兵的戰鬥力到底有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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