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我袁兆龍與你勢不兩立”袁兆龍憤怒的咆哮
自古以來,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人生兩大不共戴天的仇恨,很不幸,袁兆龍趕了其之一的奪妻之恨此仇不報枉爲人也
袁兆龍死活都沒有想到,戴若彤的失蹤居然會和袁世凱有關係。
在他的認知裡,袁世凱雖然野心勃勃,可也不會行使此等下作的手段來迫害自己,直到證據確鑿之後,鐵一般的事實指向了袁世凱,戴若彤此刻定然是被劫持到了北京有人或許會問了,單憑一個沙幫幫主的一家之言能將整口黑鍋扣在袁世凱的身嗎?當然不能,這還不夠,爲什麼袁兆龍會如此確定呢?
因爲在趙永亮審訊的同時,袁兆龍接到了一封密信,一封匿名信,信說,是袁世凱指示長子袁克定暗使手段故意綁架戴若彤,試圖通過用戴若彤的安危來要挾控制自己已經被憤怒之火衝昏了頭的袁兆龍,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如果是針對他,暗殺也好、栽贓也罷,袁兆龍不怕,隨便他各種手段,怎樣都行,但是對袁兆龍的家人下手,這太過分了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綁架戴若彤,綁架袁兆龍最心愛的女人,這樣做定然是觸碰到了袁兆龍的逆鱗不死不休
“掠人家眷,此非英雄所爲,袁世凱欺人太甚,大司令,是可忍孰不可忍,反了他孃的了咱們起兵一路打到北京城救出夫人”
趙永亮義憤填膺,好戰之火在他心熊熊燃燒
這一次趙永亮的提議出的沒有反對聲,鄭少成、張德彪、孫德祥以及旁聽的蔡鍔默不作聲,用他們的實際行動支持趙永亮開戰的想法。
宣戰,開戰,儘管不是最妥當,但卻是唯一正確的行爲。他們都在等,等着袁兆龍做決定,戴若彤是他的夫人,鄂軍是他的部隊。
但如果此時他向袁世凱宣戰的話,或許他的形象會從一個爲國爲民的國家英雄成爲一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個人英雄。不管袁兆龍做出怎樣的決定,他們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連老婆都保護不了的丈夫還能稱得是一個男人嗎?
從全局戰略角度出發,袁兆龍早晚要同袁世凱宣戰。從個人私利角度而言,綁架家屬的這種行爲已經對袁兆龍的人格構成了相當程度的損害。
這不僅是袁兆龍一個人的恥辱,更是整個鄂軍的恥辱鄂軍的弟兄們同仇敵愾,眼已經沒有了所謂的國家利益,化程度普遍都不高的軍人們只知道一件事,老大的媳婦被敵人綁架了,敵人要利用老大的媳婦要挾他們,讓他們投降當狗
報仇雪恥,救回若彤這是袁兆龍心唯一的信念,但是還有另一種聲音告訴他,現在開戰還不是時候……
在袁兆龍猶豫不決之時,一隻寬厚的手掌落在他的肩頭,袁兆龍扭頭看見蔡鍔站在自己身邊。
蔡鍔看出了袁兆龍的顧慮,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若現在不動手,袁世凱拿你夫人要挾你,你會很難辦。若是現在起兵,搶奪先機,起碼能夠爭取到談判的籌碼。別再猶豫了,動手不僅是爲了國家,還有你心愛的女人爲了愛,這又算的了什麼呢?”
一向是穩重的陳林也傾向於開戰。“大司令,您別猶豫了,多一分遲疑,夫人多一分危險,如果咱們搶奪了先機,佔據了戰局主動,袁世凱便會投鼠忌器,更加不敢傷害夫人,我願意帶一批弟兄偷偷潛進京城,伺機而動,爭取找到夫人的下落把她安安全全的帶回來。”
這種潛伏救人的事情陳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去北京也不是第一次。次是戴若彤求他把袁兆龍帶回來,這一次是他把戴若彤帶回來,這兩口子真有意思,同樣的遭遇竟然還會重演第二次,有了一次的經驗,陳林可以保證這一次會做的更好。
“打校長,別猶豫了青年軍願意充當先鋒軍”
孫德祥請纓,躍躍欲試。
聽着部下們的勸戰,袁兆龍攥緊了拳頭,怒吼道:“宣戰向袁世凱宣戰向北洋宣戰衝冠一怒爲紅顏,又有何妨,袁某今天也當一次吳三桂”
此時的袁兆龍霸氣外露,殺伐之氣,眼睛透露着果斷堅毅,你毀我家,我必要你亡
蔡鍔爲袁兆龍挑起大拇指:“好氣勢,好漢子我這趕回雲南,整頓軍備,若是起兵之時,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於我,我在雲南舉兵策應,共圖天下”
袁兆龍向蔡鍔拱手道:“蔡兄,不管事成與否,袁某定要與你痛飲三杯”
“哈哈哈”蔡鍔仰天大笑。“我蔡松坡瞧得的人不多,你袁兆龍算一個,我本以爲你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偉丈夫,眼只有國家和民族,這種人活得太累,現在看來,你也是一個柔情萬丈豪氣沖天的真男兒這種人活得痛快,自在偉丈夫也好,真男兒也罷,至於怎麼活,全看你自己不必相送,告辭”
痛快來,痛快去
蔡鍔便是一個活得瀟灑之人。
袁兆龍看向趙永亮。“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一次伐袁的主力部隊是三師這麼久了,我要看看你把三師帶成了什麼樣子,若是三師在你手裡仍然扛不起大梁,軍法處置了你”
趙永亮精神一震:“司令儘管放心,現在的三師早已脫胎換骨,一定會讓您對三師的戰鬥力感覺吃驚,若是不能攻城拔寨,您只管槍斃我是論別的不行,論帶兵……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趙永亮自信滿滿的拍拍胸脯
袁兆龍又看向鄭少成,說道:“鄭兄,起兵之後,部隊的後勤保障和預備隊的調遣,以及湖北的防備工作全都交給你了,後勤可是部隊打仗的基礎。”
鄭少成點頭道:“儘管放心,一切有我。”
“很好……袁世凱,咱們這算是開始了……”
袁兆龍的目光變得兇狠,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過。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是風雨,還是晴天,這一次,袁兆龍不要做歷史的旁觀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