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新編第一軍,三個旅已經組建完畢,共計9000人,第一軍將會是咱們起事的主力部隊,鄂軍承諾支援的武器裝備也已經抵達了大理,不日便可運往昆明,全都是嶄新的英國造新槍,還有三十挺馬克沁,還別說,袁兆龍這人還挺厚道的呢。手機端m..”
唐繼堯同蔡鍔探討整頓軍備的問題。
雲南地處偏僻,雲南新軍歷來不受北洋政府重視,得到的支援甚少,武器裝備也是落後同等級別北洋軍不止一個檔次,甚至有部隊至今還在使用淮軍遺留下的槍支武器,武器裝備跟不,這令雲南軍的戰鬥力大打折扣。
好在袁兆龍是個爽快人,二話不說,從鄂軍軍火庫裡調集了一批尚未給青年軍裝備的武器優先運到了雲南,先給盟軍使用,武裝雲南軍。
蔡鍔道:“袁兆龍是我的結拜的異姓兄弟,自然是信得過,新軍的訓練也要儘快提日程,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新軍的訓練效果,必須具備打硬仗,打勝仗的硬實力唐兄,我們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唐繼堯點頭。“沒問題,相信我,不出三個月,一定讓第一軍實力趕超尋常北洋軍,讓雲南第一軍成爲一支鐵打的部隊”
“甚好,甚好,只是,不知道袁兆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遠在雲南,蔡鍔仍然掛念着袁兆龍那邊,爲戴若彤的安危感到憂心。
以他們二人爲首的反袁同盟已經形成,同袁世凱之間必有一戰,只是蔡鍔不知道,這一次扛旗的袁兆龍會以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向袁世凱宣戰。衝冠一怒爲紅顏還是一腔熱血赴國難……
不管袁兆龍選擇哪一種方式,他都將會義無反顧的隨他衝鋒陷陣,並肩作戰
“咳咳……咳咳……”
離開了武昌之後,沒有了袁兆龍給他的強制性治療,因爲忙於公務,蔡鍔也不再按時吃藥看病,他的病情也再度反覆發作。
“蔡兄,蔡兄,小心身體。”不管是誰,同蔡鍔談話的時候,永遠少不了這一句話,蔡鍔哪裡都好,唯獨是這個咳嗽的毛病是個大問題。
有病還不治,越拖越嚴重,蔡鍔是這樣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他的心裡裝滿了天下老百姓,卻唯獨沒有留出個位置給自己。
令人敬佩,也令人感到無奈。
“早有消息,聽說是袁世凱的長子袁克定將袁夫人偷偷地綁架到了北京,前不久,袁夫人被人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北京……北京……”
提到北京,蔡鍔心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小鳳仙熟悉的身影,一別兩地,不知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她是他心唯一的牽掛。她的音容笑貌,她的一顰一笑,歷歷在目,蔡鍔唯有嘆息一聲,當日一別,真不知何時能夠再見一面。
……
在北京,黎府門戶大開,十多桌流水宴席聚滿了打着賀喜的名義來吃白食的老百姓,後廚裡,廚師們手裡的菜刀剁的菜墩噹噹響,將一塊塊切好的牛羊豬肉放進餐盤裡,再由下人一盤盤的端出去,送到每一桌的食客們面前,將帶血的肉片扔進燒沸騰的火鍋裡,再將白菜葉子、生菜葉子也一同扔進火鍋裡,誰吃誰夾。廉價兌水的白酒,隨喝隨倒。
辦流水席,火鍋宴席是最划算最經濟的方式。
吃飽了肚子,拍拍屁股走人,再來人進來,道一句恭喜,落座,換一套餐具接着吃,也有好面子的食客,還會隨一個兩個的紅包,錢多錢少不重要,關鍵是圖一個心意。
不鋪張不浪費,這恐怕是最簡單的納妾婚禮。
新郎官黎元洪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唐裝,胖乎乎的肚子還掛着一朵紅花,畢竟不是娶妻,而是納妾,一切從簡,不必講究。陳林扮成了黎府的管家,隨便的化了化妝,脣貼一抹鬍子,隱藏身份。
在黎元洪的房內,陳林顯得有些急躁,坐立不安。問向黎元洪:“老哥,您娶親的消息早在五六天之前散佈出去了,爲何這麼些日子了,還不見袁夫人主動聯繫我們呢?莫非是已被袁克定悄無聲息的捉了回去,還是早已經不在北京城了呢?”
黎元洪道:“賢弟,稍安勿躁,再等等,弟媳是一個聰明人,此時不現身,肯定是有她的考量,不然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畢竟我和兆龍兄弟的關係,人盡皆知,弟媳又不傻,再等等,再等等……大不了,流水席再辦幾天是了。”
開門吃三天,今天已經是流水席的最後一天了。
每天供着百十號人這麼白吃白喝,每日的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黎元洪雖說是有錢,可也禁不住這麼個吃法。
再者說了,再辦一個月流水席,黎元洪也能頂住,但是時間長了,怕是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三天的時間差不多了,但是並沒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戴若彤至今仍然沒有同自己取得聯繫,黎元洪也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了
萬一戴若彤早已經逃走了,說不定此時此刻已經回了武昌了,那自己這一頓折騰不是白忙活了嗎?還是說自己宣傳的不夠到位,戴若彤還不知道有關自己的新聞呢?
……
“黎府,沒錯,是這兒了。”小鳳仙坐着人力黃包車來到門口,下車付賬,看一眼門口的大匾,提着裙子邁步往裡進。
被眼尖的管家擋在了門口。“哎哎哎,這位姑娘留步。”
小鳳仙擡眼看着攔着自己的管家。“哦?爲何攔我去路?”
管家道:“姑娘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怎可擅自往裡邊闖?”
小鳳仙指着頭頂的大匾,說道:“知道呀,這裡不是黎府嗎?莫非改名了?還是這匾額印錯了?”
管家道:“姑娘,既然知道這裡是黎府,爲何還要擅自亂闖呢”
小鳳仙柳眉一橫,不悅道:“瞧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門既然開着,便是讓人來來走的,若是不走門,難不成進這黎府的人,都是鑽狗洞進來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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