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繼堯苦苦思索,想不出別的辦法,除非是增稅,多收稅來彌補軍費缺失,不過如此一來,萬一惹得民怨沸騰,怕是會後方起火,得不償失,不能這樣,風險太大。
唐繼堯一籌莫展,他的目光掃到了一旁的桌子,有一個煙盒,裡面還有五六支菸卷,他從抽出來一支菸卷,劃燃一根火柴,準備點燃香菸,忽然間靈光一現。
有主意了
怎麼把些寶貝給忘了呢
唐繼堯瞬間想出了對策,同羅佩金說道:“記得我們雲貴一帶最不缺的是煙土了,這些黑金可都是寶貝,我們可以用黑金來抵做軍餉如此一來,軍費問題不解決了嗎”
“啊這玩意能行嗎”
羅佩金被唐繼堯的想法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口所說的的黑金不是黃金,乃是鴉片煉製的煙土,這東西在國的近代史害人不淺,因爲鴉片,前後兩次戰爭改變了國的命運。
雖說從晚清到民國,無論是哪一屆政府,一直都在大力禁菸,但吸食鴉片的老百姓太多,屢禁不止,尤其是雲貴山區一帶,氣候溫度適合鴉片生長,也成爲了鴉片的主要產地。鴉片因爲其價格高昂,也被當地人稱之爲黑金。
唐繼堯用這種禁來充當軍費,其風險也是相當大的。
“權宜之計,我們只能如此了。”
唐繼堯知道,在雲南護**,有相當一部分士兵是“雙槍兵”,一肩扛着步槍,一肩扛着煙槍。
用煙土抵軍餉,對他們而言,是一種合適的做法,但是對不吸菸的士兵們來說,他們需要去用煙土找“雙槍兵們”兌換成錢,或者自己尋找銷路去賣煙。
不然的話,唐繼堯也沒有別的辦法。
……
“除了蔡鍔那邊的雲南護**之外,其他各地的護**進展一切順利,長江以南,幾乎都已經落在了我們的手裡。”
兵貴神速,護國聯盟的進展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是樂觀之人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牆倒衆人推,袁世凱的這條木船已經被人給鑿的千瘡百孔,四處滲水,沉船已是時間問題。
只是可憐他這個華帝國的洪憲皇帝,洪憲元年的年號都還沒來得及用完,偌大的帝國便要面臨着土崩瓦解的地步了。
“怪的是,我鄂軍主力盡在蜀地,湖北隔壁的江西便駐紮着李純的第六師,如此好時機,而他遲遲不向我湖北用兵,不知這是爲何?”
孫德祥搞不懂李純的用意。
鄂軍第一師在山東,千里之外,鄂軍第三師在四川,勞師已遠,僅餘一個二師留守湖北,這是鄂軍防備力量最空虛的時候,趁虛而入,鄂軍這點薄弱的兵力肯定守不住整個湖北。
而李純竟然一直按兵不動,沒有直接進攻湖北,這個有點出乎孫德祥意料了。
“你啊你,說你點什麼好呢,還是太年輕。”可算是逮到了機會,趙永亮用一種教訓的口吻說道。
“情報工作不到位,可是容易出事的。”
孫德祥也不生氣,問道:“哦?趙老哥說說看,好讓小弟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永亮說道:“李純啊,他已不是第六師師長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江西都督,而師長換做了馬繼增,這馬繼增,在率軍攻打江西護**的時候,暴斃身亡,又由周炳接任,只是這個周炳的身體也不好,不清楚是哪裡有問題。真是了怪了,第六師師長這個位置好像有毒一樣,除了李純之外,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作爲一個優秀的指揮官,不僅要對自己的部隊瞭如指掌,還要了解敵軍的一舉一動。防患於未然,孫德祥又從趙永亮身學到一招,多學一些總歸是有好處的。
“說起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江西的革命同仁們替咱們解了圍,江西護**在贛南地區纏住了第六師主力部隊,使其無暇顧及咱們湖北這邊。”趙永亮又爲孫德祥解釋了原因。
“原來如此,多虧了他們。”
趙永亮問向袁兆龍道:“司令,接下來,我們是直接渡江,還是揮師向東,去跟李純較量較量呢?”
如果讓趙永亮來選擇的話,他會向東去,回湖北補充給養,再往東,進攻江西李純
至於四川這邊,成都之戰以後,四川境內殘餘的北洋軍再無威脅鄂軍的實力了,也有像是劉湘、劉輝之流的蜀將軍們,自知不是袁兆龍的對手,主動向袁兆龍失示弱,投誠,表態堅決站在袁兆龍這邊,同袁世凱劃清界限。
對於他們的這種態度,袁兆龍很滿意。也沒有太多的搭理他們,只要聽話好。
袁兆龍的戰略重心在於向東發展,四川不是他的菜,鄂軍早晚都是要撤出四川的。四川總督段芝貴跑路了,代表着央北洋政府失去了對四川的控制權,等到鄂軍走以後,放棄四川,其境內的政權將會出現空窗期。
山無老虎,猴子當大王,蜀地沒有了大軍閥,但小軍閥們還是不計其數,數劉湘和劉輝的實力略強一點,由此可見,未來四川的政局將會是以亂爲主。
袁兆龍最近的心情很不錯,從他的臉看到了難得的笑容,剛收到的消息,在英國兵的護送之下,陳林同戴若彤以及兩個孩子,已經安然無恙的抵達了武昌的家。
袁兆龍這顆始終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幾個月的時間心神不寧,牽掛着身處敵營的戴若彤和孩子們。
忽聞她們安全的消息之後,袁兆龍有種想要感謝蒼的衝動,謝天謝地謝人
從現在起,袁兆龍再無牽掛,什麼都不怕了,誰也無法阻止他
“北,往北去,李純那裡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解決。”
袁兆龍不是在說空話,他的確有辦法解決來自江西李純的威脅,李純的第六師很強,是個麻煩,別忘了李純在北洋的陣營可是屬於馮國璋這一派系的。
袁兆龍只需要修一封,請馮國璋出面,給李純下一道命令,袁兆龍不信他會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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