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吳三桂衝冠一怒爲紅顏,將清軍放進了關內,如若不然的話,山海關始終不能被攻破。打進山海關的,他張宗昌可謂是古之今來第一人也~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看着這雄偉的長城,我忍不住想要作詩一首。”
張宗昌清了清嗓子,沉吟片刻,緩緩說道:“長城上面全磚頭,磚頭全都一樣大,修個長城真費勁,還是擋不住俺張宗昌!”
“好詩,好詩!司令真的是作得一手好詩!”
手下們連忙翹起大拇指,爲張宗昌的詩詞點贊。“得虧李白和杜甫啥的比您要早出生了一千多年,如果你們都在一個時代的話,什麼詩仙、詩聖,統統都是狗屁!”
“哈哈哈!低調,低調,莫要張揚,做人要低調!”張宗昌很是謙虛,原來自己還有一個文化人的潛質,以後一定要好好地開發一下。
聽說乾隆老爺子,這輩子寫了幾萬首詩,是量產最高的詩人,那就先定下個下目標,超過乾隆老爺子再說!手下們都在吹捧他,唯獨一個人始終保持着沉默的態度,張宗昌走上前去,勾住他的肩膀,熱情地說道:“趙爽兄弟,此番山海關之戰,能夠順利的拿下,首功在你,說吧,想要什麼好東西,只要是你張口
,只要是我能給你的,隨便你要,老張,我一定捨得給!”
“哦?是嗎?”趙爽笑了笑。“聽說張將軍的夫人們都挺漂亮的,能不能賞兩個給我?”
“哈哈哈!我當是什麼要求呢,好說,老子別的不多,就他孃的女人最多,我的那些個妻妾,隨便你挑,看中了哪個,領回家就行!”
“嘖嘖……”趙爽無言以對,剛纔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張宗昌居然當真了,而且還絲毫不以爲意這等爽氣勁兒,真的是刷新了趙爽的三觀,居然還有這等荒唐的操作。
說起來,趙爽出現在奉系的陣營中,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奇怪的事情。當今天下,能夠同鄂系軍閥作對的勢力,無非就是直系和奉系而已,直系如今已是日薄西山,早晚要完。
因此,能夠抗衡鄂系軍閥的只剩下奉系軍閥這一家而已,況且,張宗昌正好在招兵買馬,廣羅天下英才,來者不拒,尤其是能打仗的將軍,更是被奉之爲座上賓。因此,從滇地老林子裡逃出來的趙爽,帶着手下的幾個弟兄們投奔到了他的麾下,成爲了奉系軍閥的一員。趙爽的名號早在滇桂之戰中便早早地打出了名堂,又在滇鄂之戰中,一舉擊敗赫赫威名的青年軍
而成名天下,他是第一個擊敗青年軍的猛將!
雖然被鄂系軍閥上了黑名單,列爲必殺之對象,天下軍閥們誰都想要招攬這位猛將,但卻又不敢吃罪鄂軍,故而不敢用他,別人不敢,他張宗昌敢!
別人怕他袁兆龍,可張作霖卻不怕!張作霖護着張宗昌,張宗昌又護着趙爽,所以說,趙爽可算是得到了容身之地。進入到了奉系陣營之後,趙爽可謂是得到了張宗昌的重用,委任爲一師之長,第一個攻破山海關的部隊,就是他趙爽的兵馬
!從一個平臺換到了另一個平臺,趙爽與青年軍之間的恩怨仍在持續之中,也是因爲趙爽的存在,將湖北陸軍軍官學校貶的一文不值,破而後立,黃埔軍校的成立根本目的是爲了培養和不錯過第二個和趙爽
一樣的人才。
是湖北軍校親自雪恥呢,還是要黃埔校生們爲前輩雪恥,這是一個新的故事……吳佩孚精心構築的防線,還有在洛陽訓練的精兵強將,卻沒能複製上次直奉戰爭的勝利,長城戰線的失守,意味着一場全面的潰敗即將到來,即便是再如何努力,在大勢已去的前提之下,不過是暫緩死亡
罷了,卻無力改變最後的結局。吳佩孚的面前擺着兩條路,一是繼續死磕奉軍,然後等來西北軍的北上,面臨兩面夾擊的處境,從而遭受更大的失敗。二是及早收兵撤退,雖說是丟掉了京津地區,但是主力部隊尚在,收攏兵力撤去洛陽
,手中依然掌控大片地盤,玉帥仍然是玉帥!
不過吳佩孚卻選擇了第三條路,回救京城!
沒別的緣故,因爲他那倒黴的老上司曹琨還落在馮祥的手中呢,作爲忠義的典範,即便是掌控了直系絕對大權的時候,吳佩孚都沒有造反奪權,現如今,老上司有難,他豈能坐視不管!將部隊的指揮權交給了屬下張福來之後,親率八千餘人殺回京城救援,與此同時,孫傳芳和蕭耀南也開始動作了,孫傳芳的部隊沿中津浦線北上,蕭耀南的兵馬順着京漢鐵路北上,兩軍殺向京城,畢竟政
變之事非同小可,尤其是孫傳芳豈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三路兵馬合力開戰馮祥,一時間,京城周遭戰火燃起,熱鬧非凡……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複雜,即便是不常關注熱點新聞的戴若彤和沐雲曦也開始受輿論的導引而關注起了這場轟轟烈烈的直奉戰爭,一場戰爭中,居然包含着復仇、反叛、諜戰等多重複雜的元素
,直軍被鄂軍唆使,勾結奉軍打直軍……
聽起來怎麼這麼混亂呢?混亂這一次,用的非常恰當,恰到好處。看着報紙上的報道,對局勢的擔憂,袁兆龍不禁頗爲自得,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中進行,這都是他本人的傑作。魚兒們爲了一個誘人的魚餌而互相的爭鬥,最後吃到魚餌的一定是最肥碩最強壯的那條魚,而最後那條咬鉤的魚兒一定會成爲他袁兆龍的盤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