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由於背景厚實的關係,沈言的體檢面試都跟走過場似地,考官們看到她的名字立馬心照不宣,問了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很快就通過了。
收到錄取通知書得那天豔陽高照,沈言捧着鮮紅的通知書呆愣了半天,接着又開始傻笑。在牀上翻滾不止大有拆牀的趨勢。
真的要去讀大學了麼?她還是有點緩不過神來。直到晚上沈氏夫婦回來,她還興奮的在家裡上蹦下跳。
開學的日子是八月二十六日,應牧子揚的提議,沈言決定二十號去。
晚上和牧子揚通完電話後沈言開始失眠。
腦袋裡不斷的幻想着傳說中的軍校是什麼樣子,橄欖綠的圍牆,軍裝筆挺握着槍的戰士,聽說還會有什麼野外生存訓練,不知道會被扔到那個山溝溝裡去,希望沒有鬼才好啊………
各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衝刺着她的大腦,結果,她興奮的失眠了。
第二天,沈言頂着一對國寶級的熊貓眼踏上去Y市的火車。原本劉玉芬準備請假送她的,可是她堅持自己已經長大了,凡事要學着自己去面對,一通窩心的大道理下來,最終讓劉玉芬放棄了送她的想法。
Y市離C市很近,兩個小時的火車,一晃眼的功夫就過了。
沈言原本以爲牧子揚會來車站接他,可誰知在出站口瞅了半天人沒見到,接人的牌子倒是有那麼一塊。
“我是沈言,請問你是來接我的麼?”沈言拖着箱子大步朝前方舉着寫有沈言兩個大字的牌子走去。
“你是…………沈言?”劉正文猛的吞了一口口水,略微艱難的提出疑問。真的很難想象眼前看起來還未成年的女孩子會是牧團長的對象。
此刻他唯一的感想就是,這個世界也太瘋狂了。
只見眼前的沈言上身穿了一件印着史努比的白色T恤,下身穿了一條牛仔及膝的揹帶裙和白色帆布鞋。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亮麗,簡直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MM。
老大,你這嫩草吃的也忒嫩了點,簡直就是殘害未成年少女啊。劉正文在心裡憤憤不平。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裡想。
“團長在開會,讓我先帶你去他的公寓。”劉正文接過沈言手裡的行李箱,趕緊的替牧子揚解釋道。
“哦”沈言淡淡的回答。絲毫沒有因爲牧子揚的缺席而表現出半點失落。
“對了,Y市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麼?”相比於牧子揚,沈言對於玩的興趣似乎更大。上輩子她是絕對的乖乖女,幾乎所有的課餘時間都被父母充分的利用起來報了各種培訓班。好不容易可以重來一次,她恨不得把全世界好玩的地方都去一遍。
“嗯,Y市有幾處旅遊景點還不錯,有空可以讓讓團長帶你到處逛逛。”
牧子揚的公寓在市中心,離火車站很近,不下半小時就已經到了。
劉正文把沈言送到公寓,又給她叫了外賣,直到沈言再三確定沒有什麼要幫忙的了他才離去。
牧子揚的公寓很大,大概有兩百平米左右,三室兩廳。
進門是一個偌大的客廳,客廳旁邊是飯廳。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律的黑白色調,沒有一點多餘的裝飾。整個房子處處彰顯着冷硬。就跟牧子揚的人一樣。
沈言簡單的吃了盒飯,洗了個澡之後便直接窩牀上找周公約會去了。
牧子揚開完會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飯也顧不上吃就匆匆的開着軍用吉普往市裡趕。
在樓下時他就看到了自己屋裡燈也都沒亮,心想那丫頭可能出去了。
進門,開燈,換鞋。
屋子瞬間通亮,房間炙白的讓人有一瞬間的晃眼。這房子他已經一個多月沒來了,不過每週找了鐘點工過來打掃,此刻也不至於顯得太過髒亂。
徑直的開了房門去換衣服,打開壁燈,牧子揚一眼就看見了正窩在牀上呼呼大睡的某人。
淡淡的黃色光線打在沈言白皙的臉上,暈出一抹溫柔的恬靜。海藻一般的長髮凌亂的散在枕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整個身子緊緊的裹在被窩了,慵懶的像一隻貓。
看到沈言睡在他牀上時,牧子揚身子一頓,眼裡閃過一秒的驚訝。不過很快恢復過來。犀利迅猛的脫衣動作不自覺的緩慢了下來。背對着牀,一顆一顆小心的解着胸前的鈕釦。心想,這丫頭還真會挑房間,第一次來就佔了他的牀。
…………佔了他的牀………….這話怎麼覺着那麼曖昧
牧子揚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僅僅一瞬便消失不見。把衣服往櫃子裡掛好,輕輕的帶上門出去。
剛剛急着往回趕飯沒沒顧上吃,現在想來,還真有點餓了。牧子揚腳步輕緩的出了臥室,轉站到廚房弄晚飯。
太久沒回來了,食材有限,只剩下一包掛麪和幾個雞蛋。其實他並不擅長做飯,每次回來都是叫的外賣,唯一會做的也只有面了。
他的口味一直比較清淡,做出來的面也是十足的清湯掛麪,外加一個荷包蛋。
端出面時沈言已經醒了,稠質的吊帶睡裙隱隱的有一絲透明,現出裡面姣好的身材,只到大腿中部的長度,露出一雙纖細修長的美腿。沈言還有點沒緩過神來,一隻手扶着門板一隻手還在揉眼睛,“你回來了。”聲音帶着一種迷糊的沙啞。
牧子言止不住的皺眉,將面往大理石的飯桌重重的一放,轉身,擡頭,對沈言厲聲道:“換了衣服再出來。”這都是穿的些什麼啊?
突然拔高的聲音讓沈言嚇的一抖,整個人瞬間清醒了蠻多,低頭看了自己的着裝。
“啊”沈言清脆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屋子,門狠狠的被甩上。天哪,她裡面沒穿內衣,裙子還是半透明的。她是瘋了纔開門出來的。
沈言躲在門板後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手不斷的拍着胸口給自己壓驚,嘴裡不停的唸叨着“瘋了瘋了。”良久才平復過來。
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啊。
再次出來的時候沈言已經換好衣服了,寬大的T恤,超短的熱褲被T恤的下襬蓋住,八月的天氣裡穿起來清爽涼快。
爲了避免先前得尷尬,沈言故作沒事的主動開口,“呵呵,我們晚上吃什麼啊?”
牧子揚臉色鐵青的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沈言,臉色嚴肅略帶着一絲隱忍的不耐,沉聲道:“你就沒有長一點的褲子嗎?”這麼短,跟沒穿有什麼區別,太傷風化了。
沈言楞了一秒,搞不清楚他問這個幹嗎,無所喂的扁扁嘴:“有啊,不過夏天穿熱褲清爽些。”
牧子揚冷着一張臉,一股子怒氣緊緊的壓住,擡腳大步的朝沈言走去,拎着她的小胳膊就往回走,猛的一扔,把她丟進了臥室,順手關門,“換條長褲子再出來。”天曉得看着她那雙筆直修長的腿他是有多麼的不淡定。
一向一冷靜自持的牧子揚突然有種想PIA飛沈言的衝動。
第二天牧子揚請了半天假,決定把他的小未婚妻好好的改造一番---不論從外在還是內裡都需要改造。
軍用吉普車裡,沈言止不住的好奇,眨巴着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的盯着牧子揚:“我們這是去哪?昨天聽劉大哥說Y市有好多好玩的地方,我們現在就去怎麼樣?”要知道她昨天可是失眠了一晚上想着今天要去哪裡玩咧。
牧子揚面無表情的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又轉過去看前面的路。劉大哥?貌似從第一天認識到現在,這丫頭從給過他任何稱呼,甚至連一個“喂”字都省了。
牧子揚瞬間覺得有點失敗。
昨天晚上他好心的煮了晚餐,結果沈言一看那沒有半點辣椒的清湯死活都不可肯吃。
他聲色嚴肅的語氣陰沉的說,“不準浪費糧食,明天再帶你出去吃。”一個人過慣了的他絲毫沒有覺得人家第一次來他家裡就給一碗清湯掛麪吃是多麼的寒磣。
沈言撇撇嘴,有點被嚇到。瞪着她黑葡萄似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巴緊閉不敢講話,看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良久才弱弱的憋出一句話:“我要求不高,給我一瓶老乾媽就行。”到不是說她要吃多好的東西,主要她上輩子是南方人,沒有辣椒實在吃不下飯啊。
牧子揚以手撫額,憋氣的腦仁疼。看着沈言那皺成一團的臉突然有點不忍,最後還是帶她出去吃的晚飯。
出門的路上他還一直在想:是不是他太嚴厲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他怎麼覺得原本應該稱爲老婆的女人越來越有朝着女兒方向發展的趨勢。
真是,怎麼想怎麼覺的彆扭啊。
車子在一家理髮店門口停下,沈言有點莫名其妙,他的頭髮不是已經可以和光頭媲美了麼,還要剪。
“你要剪頭髮?”難道部隊也可以頂光頭。
“是你剪。”牧子揚拎小雞一樣的把沈言從車上拎出來。大步大往理髮店走去。
“給她剪個齊耳的短髮。”牧子揚對這裡面的某位理髮師說。自己則是一屁股坐在後面的紅色布藝沙發上坐下。
聞言沈言立刻了然,她在在網上查過,軍校生是不可以留長髮的。上輩子她最後一年的日子是在醫院度過的,那時候她的頭髮已經掉光了,每次看到別人烏黑的長髮就會羨慕的不得了。現在終於有一頭海藻般濃長的秀髮了,卻要偏偏要剪掉,怎麼都覺着捨不得。於是一天又一天的拖下來,到現在也沒剪成。
沈言從包包裡翻出手機遞給牧子揚,聲音裡略帶着一絲傷感,“你給我拍張照吧。”鬆開紮起的頭髮,而後又頭髮分成兩束放在胸腔,小心的用手指梳理了一番。
牧子放下手中的剛拿起的雜誌,擡頭看向沈言,很少看到她這麼嚴肅的一面。沒有起身來接手機,隨即從兜裡陶出自己的,調好角度“咔嚓”一聲爲她的頭髮留住最後的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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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