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地獄使者之饕餮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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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爺起牀了沒有?”尹浩然扯開領結,脫下厚重的西裝外衣,扔給女僕,看着空曠的客廳不由得皺眉問道。
女僕低着頭,遲疑了半晌,才說道:“大少爺,二少爺說他有點兒事情要處理,在家裡不太方便,所以搬到中國城的公寓去住了,我們實在攔不住。”她一邊說,一邊在心裡暗暗叫苦,他們那位二少爺別看平時溫和又好說話,實際上對於自己已經決定了的事情是絕對固執無比的,他們這些小小女僕,哪裡能干涉的了?“不過,二少爺有帶全藥物,而且也把輪椅帶過去了。”
尹浩然怔了怔,嘆了口氣:“沒事兒了,你下去吧。”
“是。”
尹浩然坐在沙發上呆了片刻,搖頭一笑,拿起手機給他們尹家的家庭醫生曲飛揚打了個電話。
“尹大總裁,您老人家有何貴幹啊?”電話裡傳來曲飛揚懶洋洋的聲音,間或還夾雜着女人嬌柔的嬉笑聲。
尹浩然翻了個白眼,不用問也知道這個超級好色的傢伙又在大白天鬼混了。心裡暗暗斥罵,真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會被女人掏空了身體,“我問一下,最近的身體狀況如何?可以工作了嗎?他一直吵着要回國,你也知道,我向來是壓制不住他的。”
“要我說,你最好把他當豬養活,上次受得傷其實根本就沒好利落,這一回又是一樣,他這種病人最膩歪人,仗着意志堅強,身體表面恢復得快,把別人地心血不當回事兒!”
曲飛揚一說到自己地專業。也難免激動起來。“別看他外表沒事兒人似地。實際上全身上下沒幾個地方完好無損了。他最好全天休息。什麼也不幹。不過。你還能把他關起來不成?算了。由着他去吧。他想幹什麼就讓他幹什麼。反正你也捨不得管他。”曲飛揚嘆了口氣。雖然說了這麼多。但是實際上全是模棱兩可地話兒。根本是有意地避開了尹浩然地問題。
其實。並不是他不想回答。只是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纔好。自從上次重傷之後。尹雋人地身體已經全面崩潰。進行了十多次大型手術纔算是保住性命。這一回。沒隔多長時間居然又受了重傷。如今也就是活一天賺一天了。只是這話能和明顯弟控地尹浩然說嗎?說了地話。自己就是不死估計也得被扒掉一層皮!他這大好生命還要留下來泡妹妹呢。怎麼能隨便浪費!
“那就這樣吧。你要注意他地身體。如果有問題要馬上通知我。”
“知道了。大總裁。”曲飛揚沒好氣地說。注意?那也要能逮住那小子才行啊。那可是中國國安部地精英。這麼多年了。除非尹雋人那傢伙主動現身。自己是一次也沒有抓住過他。哎。真不知道誰纔是病懨懨快下黃泉地那一個!這纔是典型地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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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被很多人擔心着地男孩子。尹家二少。此時卻並沒有像他大哥想像地那樣。呆在尹家那古雅大氣地中國城公寓裡面。
而是已經坐上了飛往中國北京地航班。果然,想要困住一名國安,而且還是擅長易容改裝,外號就是賊祖宗時遷的國安,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不可能地事兒!
尹風傍晚十分接到尹雋人電話的時候,正在處理一件兒楊蔚藍大小姐特別着意交代的案子。
“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老哥得把你關上一年半載呢?”尹風笑着合上手裡的文件夾,打趣道,“國安那幫人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爲他們賣命。”
“你白癡啊!”尹雋人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話筒的另一邊,“今天可是除夕,在這個日子,我怎麼可能呆在大洋彼岸,當然要回來。”是啊,要回來,爬也得爬回來,他和早早便出國,接受西方教育地大哥不一樣,他的根,他地生命,他的靈魂,他地一切,都在這片他爲之噴灑鮮血的土地上。
除夕之夜,尹雋人孤零零一個人立在車站,手裡只拿着一隻小小地行李箱,來來往往的都是滿臉喜悅的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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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軍營
一連的年夜飯照例是餃子,一般過年包餃子那是絕對不能麻煩炊事班的,最多能挑幾個打下手兒,大家先是玩抽鬼牌,最後輸的那一個負責包他們整個一連需要吃
。
紀南他們分成二十個小組,摩拳擦掌,開始大戰。
翠領着蔚藍,笑眯眯地在一邊看,還一邊說道:“誰輸都可以啊,千萬別讓猴子輸,如果你們不想明天拉肚子的話,千萬要對猴子放放水兒啊!”
這話剛一落,驚呼聲四起,連紀南的臉上都有點兒發綠了。
蔚藍眨眨眼睛,問道:“嫂子,猴子包餃子的手藝很差嗎?”包餃子嘛,再簡單不過了,她上輩子六七歲的時候就會包了,不至於這麼難吧!
“其實,除了陷兒鹹得能樂死賣鹽的,皮兒硬的能咯下兩顆門牙,其他還好,好歹也能算是餃子。”婉翠一邊說一邊樂,不過,想到去年的那一場年夜飯,吃過之後,整個一連的所有廁所爆滿了三天,不由還是心有餘悸,趕緊又叮囑了兩聲,“你們和猴子一組的那幾個,趕緊讓他贏了算了,這小子運氣不怎麼好,萬一要是再輸,頭疼得可不光是你們連長團長。”
一輪玩下來,也許真是拉肚子拉怕了,猴子同志第一輪就贏了,一鞠躬下臺去,兩個鐘頭之後,廚師的大任光榮地落到了紀南的肩膀上。
“連長,加油!咱們兄弟等着吃你的餃子!”
“連長,你會不會做飯啊?千萬別把兄弟們全給毒死了纔好。”
“連長大人啊,您可千萬別是另外一隻猴子,我們可經不起這折騰了。”
“少廢話。”紀南脫下外套,一把拉過蔚藍,倆人一塊兒向廚房奔去。
“咦?難不成想讓嫂子動手,不行啊,這可是作弊。”猴子一看蔚藍也一塊兒去廚房,急忙站起來嚷嚷道,卻讓郝婉翠一巴掌又給拍了回去,“誰說不能讓媳婦幫忙的?去年你要是也有老婆,大家就不用鬧肚子了!”
猴子苦笑地摸摸頭,“團長嫂子,那不能怪我啊,你看看,我整天呆在軍營裡面,還是咱們特種部隊的軍營,我估計,咱們這裡除了別人的媳婦是女的,就連只母蚊子都沒有了,我上哪兒找對象去,所以說,這件事兒還得着落在嫂子你身上啊,你可不能那麼偏心,只照顧俺們連長。是不是啊,兄弟們?”他這麼一鼓動,禮堂裡一片應和聲。
翠哭笑不得地了敲這傢伙的額頭,幾句笑話一說,氣氛立即更顯得輕鬆。
聊聊天,說說閒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熱氣騰騰的餃子擺滿了桌子,今夜不禁酒,不過,戰士們依舊很剋制地只喝啤酒。
餃子有兩種,涇渭分明。一種小巧精緻可愛,上面點綴着漂亮的花紋,透明的皮,在燈光下一照,那光芒跟珍珠似的,不用嘗,只看一看,就讓人口水噴流了。
另外一種,形狀怪里怪氣,或長或扁,不過,都大得像包子不像是餃子。怎麼看怎麼不招人待見。
“得,不用猜,這小的肯定是咱們嫂子的手藝,至於連長嘛,包得也還行。”猴子這會兒挺厚道,實在是不厚道也不行,比起去年他包的那些,紀南包的已經可以算是很不錯了。
那邊正躊躇滿志地拿筷子準備開吃,蔚藍拖着郝婉翠,雲生等幾名軍嫂躲到一邊,壓低了聲音和他們咬耳朵,“一會兒,我給你們往碗裡夾,千萬別自己去拿啊。”
翠似笑非笑地覷她一眼,“我就知道,你個小妮子不安好心,故意把餃子弄得那麼漂亮,肯定有陰謀。”
“新年嘛,本來就應該樂呵樂呵。”蔚藍挑挑眉,低聲笑道,“大家注意——來了!”
她話音剛落,驚呼聲四起——“啊,好吃,真香啊!”一個小戰士陶醉地捧着碗傻笑。
“哇,水,水,快給我水,辣,辣死了!”一個可憐的傢伙拼命吐着舌頭,眼淚橫流地奔出門去找水。
“好苦……嘔……”
“酸,酸啊!”馬路捂住腮幫子,拼命眨巴眼睛。
大柱的臉色到是一點兒沒變,不過,蔚藍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張黑臉上滾下來一行冷汗,就是不知道他是中了酸甜苦辣鹹的哪一招!
幾個軍嫂外加備受優待的紀南,面面相覷,大笑出聲。蔚藍一邊樂一邊大聲道:“不好意思啊,我忘記說了,我包的餃子裡面,有一半兒比較特別,你們吃的時候可千萬要小心哦!”
“嫂子——”哀嚎聲響徹天空——
楊蔚藍笑眯眯地自己動手夾了幾個餃子,擱紀南碗裡,他一咬,咬出一顆漂亮的小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