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瓊瑤)重生之漣漪 交易
三人剛來到寶月樓,周圍宮女太監等人便立刻行禮,“見過三位公主!”
“起吧!”和嘉隨意地揮了揮手,看着寶月樓道,“我們要見見和貴人,趕緊通報吧。”
“謝公主!”下人們這才爬起來,其中一個小太監踏前一步,衝着寶月樓大門揚聲叫道,“和嘉公主到!和端公主到!和惠公主到!”
掃了一眼那個唱名太監,三人站在門外,等着這個和貴人出門迎接。一是因爲,含香只不過是個貴人,而她們是和碩公主,別說蘭馨和連漪是皇后養女,就是和嘉也是貴妃女兒,含香一個貴人按理是一定要出來行禮迎接。二則是因爲,含香份位雖然是個貴人,但也是乾隆女人,她們做晚輩不應該擅自進門。
誰知,等了好一會,不僅含香沒有出來,甚至連一個宮女含香都沒有派出來。隨着等待時間越來越久,和嘉臉色完全黑了下去,就連脾氣一直很好蘭馨都微微皺了眉頭。
連漪倒沒什麼大反應,原著裡那個含香就是個敢跟太后叫板,她們不過是公主,在那個含香心裡哪裡會有半點印象?不過,她也不願意看自己姐妹不開心,語氣平淡地說道,“算了,皇上不也說過和貴人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也是常理,我們自己進去好了。”
“那好吧!”和嘉沒有半點猶豫,大跨步走進房間,她倒要看看,這個和貴人到底有什麼了不起,敢這樣無視於她!
走進房間,三人只看見含香仍然穿着她那身白色回族服裝,站在窗前,遙望窗外,一股遺世獨立樣子。她兩個侍女維娜吉娜站在她身後,一臉崇敬關心地看着她。
見到含香樣子,和嘉怒火更是狂燃,冷哼一聲道,“和貴人可真是好興致!爲了看這窗外美景就把客人拋在一邊,我真是領教了你們回族待客之道!”
“唰”一下,含香回過了頭,直直地瞪着和嘉。爲了將她獻給乾隆,她爹很早就開始訓練她說漢語,所以含香聽懂了小太監唱名,只不過在她看來,她是乾隆女人,而那幾個公主不過是乾隆女兒,她只要做自己事等着她們來請安就好了。沒想到她沒等到那幾個公主來給她行禮,還聽到了和嘉諷刺,更是將她們整個回族都包括在內,讓她怎麼能不惱怒?
“怎麼和貴人覺得我說錯了嗎?”和嘉挑眉,語氣裡諷刺意味更深了,“就算你是剛進宮,不知道等級身份,但是有客人來了,就是自己不出門迎接,也要找個下人帶帶路吧?難道說,你們回族真連這點道理也不懂?”
含香更加憤怒,但是也知道和嘉說沒錯,是她自己失禮於人了。咬了咬牙,含香開口說道,“是含香失禮了,還請三位公主不要見怪。”
“和貴人既然已經進了宮,也就是我們愛新覺羅家人了,這點小事我們又怎麼會在意?”連漪微微一笑,暗暗提醒含香,她已經嫁人了,已經是別人家媳婦,別再把自己當成回部公主了。
“是啊!”蘭馨附和道,又想起乾隆說含香這些日子心情都不好,善良蘭馨也給她想到了理由,“想來和貴人是因爲第一次離家這麼遠,思念自己家鄉纔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在意。”她記得自己當初剛到紫禁城時候,也是經常就沉浸在自己思緒裡,完全忘記周遭一切了。
雖然知道蘭馨想和自己不同,連漪還是讚許地看了蘭馨一眼,繼續說道,“和貴人請放心,雖然你離開了家鄉,但是現在大清和回部已經不會再打仗了,而且現在有了皇上幫助,你家人和家鄉一定會越來越好!”是啊,回部和大清已經不再打仗了,但是,要讓乾隆幫助你父親坐穩回部首領位子,你還是乖乖地留在紫禁城當他貴人吧。
“是嗎?”幽幽一嘆,含香別過頭,她知道自己來到紫禁城使命和意義,但是,到北京來,從來都不是她本意!到北京來,不是我本意!她民族,在大清攻打之下,已經民不聊生!爹爹爲了維族千千萬萬老百姓,要她以族人爲上,犧牲自我。她沒有辦法違背父親,更沒有辦法不去關心她族人,所以她來了!可是,雖然她來了,她心沒有來,它還在天山南邊,和她從小到大摯愛蒙丹在一起!
看出含香並沒有被她說動,連漪也不再做無用功,轉移話題說道,“我聽說和貴人剛到大清,不熟悉大清禮儀服飾什麼,皇上爲了讓你適應,所以特許你不用穿滿人衣服,行滿人禮儀。”
“是!”含香不知道連漪又想說什麼,也只能乖乖地應聲,卻眼神警惕地看着連漪。
連漪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既然皇上給了和貴人這樣特權,和貴人是不是也應該做點事情回報皇上?”
“回報?”含香不解了,“讓我穿回族衣服、行回族禮儀,是皇上自己說,我爲什麼要回報他?”這些不都是他爲了得到她身體而做出討好她事嗎?她已經把自己獻給他了,還需要給他什麼回報?
“照和貴人這麼說,無論穿不穿回人衣服、行不行回人禮儀,都是皇上決定事,和貴人沒有絲毫異議,對吧?”連漪繼續笑着問道,心裡卻是一片冷然,看來,這個含香真是在回族被人寵慣了,連這些基本東西都不知道。
“不!”含香立刻搖頭,“我生爲回族人,死爲回族鬼,我一定要穿回族衣服!”
和嘉也看出這個和貴人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順着連漪話問道,“那麼,和貴人知不知道清朝後宮裡,無論哪個民族人,穿都是滿人服飾呢?”
“這……”含香語塞了,實際上她爹是告訴過她這個規矩,還叮囑她不要固執,要入鄉隨俗。但是她不願意,她是回疆公主,是回族聖女,她纔不要爲了一個陌生人而穿其他民族衣服!
“看來,和貴人也是知道這個規矩。”連漪可沒想着讓含香糾結下去,直接說道,“那麼,作爲皇上賜給你這個特權回報,你也應該遵守紫禁城裡規矩吧?或者,和貴人並不需要這個特權?”
說不過連漪,含香咬咬脣問道,“你要我遵守什麼規矩?”
“多規矩,想必你做不來,也不會懂,我們就說最簡單吧。”輕輕地掃了含香一眼,連漪絲毫不隱藏自己對她不屑和鄙夷,“第一條,宮裡嬪妃每天早晨要去向皇后和太后請安行禮,這些日子可以算是你在適應中,以後可不能省略了。至於時間,今天晚上就會有一個嬤嬤住進寶月樓,每天早晨提醒你。”而且,以她位份,又沒有身爲嬪、妃一宮主位,可能也不需要去給太后請安吧?
“我會按時去請安。”低着頭,含香聲音平淡地回答。
“第二條,因爲在大清白色是有親人過世時候才穿顏色,所以,以後如果要出門,你就不能穿白色;”雖然她對白色還挺有好感,可是太后這種上了年紀人是最看不慣這些犯忌諱事,還是不要惹她生氣好了。
“白色是我最喜歡,也是我們回族最常見顏色!”含香瞪大眼看着連漪。
冷笑一聲,連漪說道,“和貴人恐怕是記錯了吧?我可聽說過,回族年輕女子,多穿是紅、藍、綠等顏色啊!”
“這……”含香說不出反駁話,她是公主也是聖女,再加上她最喜歡就是白色,所以她衣服和周圍人穿衣服也多是白色,對於真正那些回族民衆衣服,她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看來和貴人是答應外出時換下白色衣服了,”不理會含香反應,連漪自顧自地說道,“第三條,你位份是貴人,在你之上有嬪、妃、貴妃、皇貴妃和皇后,不過現在只有皇后、純貴妃、舒貴妃、令妃、慶妃、穎妃、豫嬪、忻嬪和婉嬪,見到她們中任何一個,你都要給她們請安行禮。還有,除了這些,宮裡阿哥和公主們身份都比你高貴,如果遇見了,你也要請安行禮。”
“我知道了。”含香聲音比原來更加低沉了,還帶着濃濃無奈和傷感。
“第四條,”又掃了一眼含香,連漪眼裡滿是幸災樂禍,“皇宮裡規矩,無論是誰,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以及大庭廣衆之下,臉上表情只能是笑!”看你還用什麼悽絕、哀傷去勾引乾隆,讓乾隆懲罰額娘!哼!
“這怎麼可以?”含香失態地叫出聲來,這段日子,皇上沒有碰她就是因爲她臉上一直都帶着淡淡傷心和悲哀,如果她對皇上笑,那皇上一定會要了她身子!不行!她身體是蒙丹!她絕對不能把它交給其他人!
“當然,”連漪揮揮手,讓含香稍安勿躁,“我也知道,含香公主剛剛離開自己家鄉,要讓你立刻就做到臉上帶笑,這也確實是強人所難,所以,這一點和貴人可以慢慢來。”而且,她纔不要含香轉用笑容將乾隆吸引了過去。
含香鬆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着連漪,想知道她又要給她什麼樣難題。
連漪也沒有辜負含香期望,立刻就說出了她條件,“只不過,今天是十妹妹和十五弟滿月宴,你父親阿里和卓也會參加。而你這個剛入宮回疆公主,應該也不會滿臉哀傷或者是面無表情地讓你父親擔心吧?”
“我懂你意思了,我會照做。”含香點頭,這個公主是要讓她在今晚宴會上保持笑容,讓爹爹知道她在皇宮裡過得很好。用在一個宴會上保持笑容換取穿回族衣服權利,也算是很合算買賣了。
點了點頭,連漪心裡也滿意了,微笑着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告辭了。”反正她對含香也沒什麼好感,事情辦妥了,就趕緊離開吧。而和嘉和蘭馨聽了兩人對話之後,對這個和貴人也沒了好感,還是跟着連漪姐姐回坤寧宮抱弟弟妹妹好玩。
“等等!”含香卻揚聲叫住了三人,眼裡閃着複雜光芒,她被人逼得這麼慘,但是卻一直不知道和她說話人到底是誰,真是令她既無奈又悲哀啊!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問話人是蘭馨,雖然她也不怎麼想搭理這個和貴人,但是看自己姐妹都沒有說話**,爲了不失禮,她還是隻有開口了。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是誰?”含香定定地看着連漪三人,最初聽到通報時候,她以爲這三個人都是皇上女兒。可是,剛纔那個和她說話人,卻一直都是用“皇上”來稱呼皇上,這就讓她好奇了。
“啊?”蘭馨用怪異眼光看了看含香,這個和貴人真是奇怪,一般人到了一個新地方都會打聽打聽周圍事情吧,沒想到她進宮都半個月了,竟然連她們名字都沒有聽說過!搖搖頭,蘭馨也不想理會這個和貴人到底在想什麼,只爲她一一介紹道,“這是和嘉,是皇阿瑪四女兒;這是連漪姐姐,是皇額娘義女,也是皇阿瑪封和碩和惠公主;我叫蘭馨,是皇阿瑪和皇額娘養女,被封爲和碩和端公主。”
“和碩公主?”含香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蘭馨以爲她是不懂,本着給她解惑心理,繼續說道,“哦,皇阿瑪親生女兒和養女都會被封爲公主,除了皇后生女兒會被封爲固倫公主之外,其他會被封爲和碩公主。”說完,見含香沒有其他反應了,蘭馨朝她點了點頭,便和連漪和嘉一起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