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瓊瑤)重生之漣漪
來到永璋面前,福靈安眼裡雖然滿是欣喜和急切,但還是很沉穩地朝着永璋拱了拱手,鄭重地說道,“有勞三哥了。
“哼!”永璋警告地看了福靈安一眼,這才點點頭讓開了。
身後的喜娘嬤嬤們走上前,按照規矩說了些吉祥話,福靈安和福隆安一起朝着多隆拱了拱手,一大羣人才分開朝着兩個方向而去。
福靈安和福隆安騎馬並行,和嘉和連漪的轎子也是並排着,領着陪嫁嬤嬤宮女和禮樂班子,一路吹吹打打地穿街過巷,朝富察家而去,今天和嘉和連漪的婚禮都是在富察家舉辦的。
這是因爲,雖然和嘉有了公主府,但是連漪的卻還沒有建好,而且福靈安和福隆安是同一天成親,都要拜過父母高堂,總不能讓傅恆夫婦來來回回跑吧!就是不嫌麻煩,那時間也等不了啊!
先頭部隊一走,緊跟其後的就是三位公主的嫁妝。用黃布包着的土和瓦片就各有好幾個,加上一件件用名貴的木材精雕細琢的傢俱、精緻的被面、華麗的布料、精美的古董、貴重的擺設……一擡擡地從宮裡搬出來,將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們看得是眼花繚亂。甚至花轎都到了額附爺的家門口,三位公主的最後一擡嫁妝還沒從宮裡出來。
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裡,聽着外面吹吹打打的聲音,連漪的情緒竟然不可思議地平靜了下來。她馬上就要嫁給琨林了,以後,他們倆就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他們將會一起生兒育女,一起白頭偕老。
想到這,連漪有些狡黠地翹了翹嘴角,吶,琨林,最初額娘跟我提起成親的時候,我只是想找一個性子比較合得來的人,像朋友一樣共度一生。但是既然你自己來招惹了我,那以後我就一定要是你唯一的女人,要不然……
同一時間,正大方地朝着周圍的人拱手的福靈安身子一顫,彷彿感覺到了連漪的想法,微微轉頭朝連漪的轎子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溫柔和寵溺。
不知過了多久,連漪只覺得轎子一停,就被輕輕地放了下來。
正想着是不是要下轎了,連漪就聽得一陣破風聲傳來,然後就是羽箭刺入木頭的聲音。連着三箭過後,連漪感覺一羣人朝着她的轎子走了過來,接着就見一隻腳輕輕地在轎子上踹了一下。
然後就有人打起了轎簾,先是一條紅綢遞了過來,連漪輕輕地將它握在手裡。然後,兩雙手一左一右地伸進來扶住了她的手臂,知道這是有人來扶她下轎了,連漪也順勢站起身,按着身邊兩個人的速度慢慢地移動。
跟着紅綢的方向,比照着身邊的人的速度,連漪在不斷的吉祥話裡,輕巧地邁過了火盆,穩當地跨過了馬鞍。在拜過天地之後,被喜娘嬤嬤們送進了新房。
和連漪一起被伺候着坐在牀上,福靈安側頭愣愣地看着蓋着大紅蓋頭的連漪,手中緊握着紅綢,差點忘了自己還要去陪賓客。看到福靈安的表情,周圍的喜娘嬤嬤們都忍不住竊笑。直到過了一刻鐘,喜娘看時間真的要遲了,這才催促着福靈安離開。
福靈安無奈地站起身,大着膽子捏了捏連漪的手,這才戀戀不捨地朝門外走去。走出新房,福靈安從袖子裡取出一枚白色的小藥丸,一口吞進了嘴裡。這可是他特意讓連漪配的解救的藥物,今天這個大日子,他可不願意拿來跟一羣或熟或不熟的人喝酒。
於是,靠着解酒藥的幫助,福靈安一個人就放倒了所有來灌他和福隆安酒的賓客,再朝着長輩們告聲罪,福靈安和福隆安就施施然地回了新房,堪稱是最快回新房的新郎了!
當福靈安回到新房的時候,富察家的女眷們正和連漪在聊天,看福靈安回來了,都很是疑惑。但是眼看新郎都回來了,她們也不會不長眼地繼續留在這,對這對小夫妻說了幾句吉祥話,就聯袂離開了。
女眷們離開了,喜娘就開始主持合巹禮了。
先扶着福靈安坐到連漪的身邊,喜娘們就開始拿出花生、蓮子、桂圓、紅棗等吉祥物開始撒帳。這些東西雖小,但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連漪也是練武之人,對這小小的疼痛並不在意,不過福靈安卻是心疼了,只定定地看向撒帳的人。幾個人也是聰明的,趕緊說完必要的幾句吉祥話就停了下來。
撒帳結束,一個喜娘捧着放置喜秤的喜盤走上前來,朗聲道,“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福靈安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下心神,這纔拿起喜秤,輕輕挑起了連漪的紅蓋頭,將蓋頭和喜秤一起放回喜盤,纔看向連漪。
只見連漪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吉服,襯得她的臉白白嫩嫩的,在頭頂鳳冠上的珍珠的照耀下,更顯得溫潤如玉。但福靈安並沒有注意這些,他直直地看向看向連漪的眼睛,他想要知道連漪現在的心情,想知道連漪是不是真的願意嫁給他!
一下撞進福靈安的眼神,連漪心裡的開心立刻就變成了害羞,臉頰也飛上了兩團殷紅。不過連漪的心理素質也不差,沒多久就穩定了情緒,看到福靈安眼裡的忐忑、擔憂和惶恐,心裡忍不住開始心疼,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確定了連漪的眼中沒有後悔的情緒,福靈安安下了心,纔有心思仔細端詳連漪,卻又立刻被她臉上的笑容晃花了眼。
旁邊的喜娘們只看見福靈安盯着連漪出神,都忍不住小聲地笑了出來。福靈安這纔回過神,只覺得臉上燙燙的,只不過因爲他的臉是古銅色的,無法看出來到底紅沒紅。
見他這樣子,喜娘們收了聲,捧着交杯酒走上前,語帶笑意地說道,“請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兩人輕輕笑了笑,一人端起一個酒杯,手臂相交,對視着飲下了這杯酒。
放下酒杯,喜娘們端過來一些好意頭的菜品,讓兩人給彼此餵食,旁邊的喜娘不斷地說着吉祥話。等到送上了那最關鍵的子孫饃饃,兩人都很認真地吃了,又說出喜娘們一直期待的“生”字之後,合巹禮就差不多結束了。
最後,一個喜娘來到兩人的面前,將兩人的衣襬結成一個同心結,再說完,“祝新郎新娘‘永結同心’!‘早生貴子’!”一羣喜娘們就走出門去了。
等到喜娘們關上門,再唱完合巹歌離開,新房裡就是一片安靜了,畢竟那些會來鬧洞房的人也被福靈安給灌趴下了。
因着對彼此的熟悉,兩人也沒有扭捏多久,福靈安便關心地問道,“連漪,你現在已經很餓了吧?我們先用餐如何?”
“好。”連漪點頭,雖然吃不吃東西對她而言問題不大,但是她總不能開口說自己不餓,讓他現在就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吧?
連漪正想起身,就感覺福靈安握住了她的手,偏着頭疑惑地看過去,福靈安指指衣角,回給她一個笑容。看着那個同心結,連漪默然,在福靈安的牽引下來到桌前,兩人並排坐着開始用餐。在時不時地給對方夾一筷子菜、時不時地相視一笑之後,沒多久兩人都吃飽了。放下碗筷,兩人都有些尷尬,眼珠到處亂轉,就是不敢看向身邊的人。
好一會,福靈安才說道,“連漪,我們安置吧!”連漪愣了愣,臉上更紅了,卻還是低低地嗯了一聲。
福靈安臉上露出了笑容,又牽着連漪的手走回牀邊,讓連漪站在一邊,福靈安上前捏住被子,輕輕一抖,牀上的花生蓮子什麼的都飛了起來,再將被子一甩,那些小東西就全被裹進了被子裡。
將這些東西都放到一邊,福靈安這才拉着連漪坐回牀上,又是一片靜默,不過福靈安的手卻一直沒有從連漪的手上拿開,甚至還不斷地輕輕地撫摸着。
一開始被福靈安這樣對待,連漪有些害羞和喜悅,但過了好一會他還是沒有其他動作,連漪心裡就有些小小的焦躁了。明明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啊,他這樣子到底是在幹什麼啊?難不成他還想要她主動……
在心裡冷哼一聲,連漪驀地擡頭看向福靈安,誰知福靈安也剛好轉過頭,兩人的脣就這樣碰上了。愣了不到一秒鐘,福靈安兩臂一伸就把連漪緊緊抱住,嘴脣不斷地摩挲着連漪的脣。
連漪一直愣愣的,直到福靈安的舌頭開始往她嘴裡探,這纔回過神。但她的心裡卻更是不高興了,哼!剛剛都不知道哄哄她,現在抓住機會就開吃,有這麼便宜的事嗎?恨恨地想着,連漪張嘴咬上了福靈安的舌頭,但連漪也不捨得真的傷害他,也就只讓他感覺到一點微微的刺痛罷了。
自從剛剛確定了連漪的心意,又看到她那張迷人的臉蛋,福靈安的心裡就一直癢癢的。但是爲了不嚇到連漪,福靈安硬是壓住了自己的想法,還帶她用餐讓她放鬆心情。結果兩人的氣氛不僅沒輕鬆起來,還變得尷尷尬尬的,讓他想說點什麼也開不了口。
想了許久,福靈安正要說話,卻在轉頭的時候無意間碰上了連漪的脣,他當然不肯再放過這次機會,也沒仔細看連漪的表情,抱住她就吻了起來。
正吻得投入,福靈安只覺得舌尖一痛,擡眼就看到連漪的眼中彷彿有火光在跳躍。於是,福靈安更激動了,更加用力地吻了下去,最後趁着連漪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把她吃幹抹淨了。
不知過了多久,連漪只覺得自己彷彿變成了一葉小舟,在大海里飄飄蕩蕩。一會被浪頭捲到天上,一會又重重地落到谷底,來來回回、反反覆覆。但是因爲身邊一直圍繞着令自己熟悉的味道,連漪並不慌張,只將它當成了一個好玩的遊戲,更順着自己的心意發出或高或低的聲音。不知在大海里翻騰了多久,連漪只覺得一個更大的浪頭朝着她席捲過來,眼前閃過一片白光,就歸於沉寂了。
良久,連漪緩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一絲不掛地趴在同樣光溜溜的福靈安身上,兩人的身體還緊緊地連在一起。
慵懶地躺在牀上,感受着自己身上暖暖的體溫,福靈安看着連漪的眼中是滿滿的溫柔和滿足。感覺連漪清醒過來,福靈安輕輕地拍拍她的背,柔聲問道,“連漪,舒服嗎?”
舒服?!連漪的臉立刻就紅透了,想到剛纔自己迷糊間發出的聲音,又想到福靈安的趁人之危,連漪怒了,對着眼前線條優美的肩膀就咬了上去。
“嘶!”這次連漪可沒口下留情,福靈安疼得一縮,但看着連漪氣憤的樣子,他還是乖乖地任連漪咬着發泄。等連漪終於消氣了,福靈安的肩膀上已經有了一個深深的牙印,沁出了細細的血絲。
看到自己的傑作,連漪臉上更紅,心裡也開始心疼了,對着福靈安罵道,“你是笨蛋啊!疼你不會說嗎!”
看着連漪,福靈安的臉上卻滿是笑容,輕聲地問道,“連漪,你不生氣了吧?”
“怎麼不氣?我都快氣死了!”連漪冷哼,也不管自己現在的處境,掀開被子就要從福靈安身上爬起來。
“連漪!”福靈安趕緊伸手將她壓回原位,今天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纔不要就因爲這麼一點點小傷而結束。
“你幹什麼?”連漪更不悅了,“我要去拿藥!”
“不用了!”福靈安搖頭,手上一點也沒放鬆,“這麼一點點小傷,沒什麼關係的。”
“小傷也是傷啊!”連漪不贊同地看着他,這人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嗎?
“我真的沒事。”福靈安繼續拒絕,想了想又說道,“如果你擔心的話,不如你幫我舔舔吧。”福靈安仰頭看着帳頂,避過了連漪的眼神,“我聽說口水能夠消毒的。”
作爲一個曾經的醫生、現在的大夫,連漪也贊成他的話,便乖乖地給他舔舐傷口。
看着連漪一臉認真地給他舔傷口,福靈安的身體只覺得越來越熱,掙扎良久,福靈安忍不住開始在心裡唾棄自己,但兩隻爪子卻已經開始向不純潔的地方慢慢移動了過去。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聲大喊,“和惠公主!皇后娘娘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