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新婚

(反瓊瑤)重生之漣漪 新婚

等連漪再次恢復意識,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

看着緊緊摟住自己,一臉饜足之色的福靈安,連漪只覺得牙根癢癢。她知道昨天晚上自己把福靈安一個人丟下有點不地道,所以雖然知道他眼神不對也沒有躲開,但他也不用這樣死命地折騰她吧?現在她身痠軟,要怎樣去給公公婆婆敬茶啊?

敬茶?!連漪這纔想起還有這回事,擡腳就把福靈安給踹下牀去,也沒管他掉在地上的響聲有多大,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摔。輕哼一聲,連漪下巴微擡,斜睨了福靈安一眼,“我要沐浴!去給我換水!”

雖然沒料到連漪會突然出腳,但是福靈安畢竟跟連漪學了這麼久的武功,身體自然地就將力道化了去。所以,福靈安砸在地上雖響,但實際上卻是連點皮外傷都沒有的。不過,連漪的這一腳也讓福靈安明白了自己的舉動惹惱連漪了,等聽到她的吩咐,就立刻起身準備熱水去了。

沒有讓人進來伺候,連漪再一次沐浴洗漱過後,穿上了一套比較正式的常服,再梳了一個簡單而端莊的髮髻、化了個淡妝就準備妥當了。而這時,福靈安也已經打理好了自己,站在連漪的背後,眼帶笑意地看着她。

對着鏡子裡的福靈安露出一個笑容,連漪起身,拉了拉福靈安的手,兩人並排着朝外走去。

連漪和福靈安一起往正廳走去,路上福靈安時不時地給她指點一下府裡的方位、說說自己小時的趣事,也算是其樂融融。

來到花園,兩人正巧遇到了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的和嘉和福隆安。乍一見面,四人臉上都有些尷尬,眼神也是四處遊移着不敢對視。等發現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反應,四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氣氛也恢復了往常的輕鬆適意。

連漪笑着說道,“和嘉妹妹也是去給阿瑪額娘敬茶吧?那我們不妨就一起去吧?”

“好啊!”和嘉也笑着迴應,“我現在正有些緊張呢!有姐姐陪着,我可就一點都不擔心了!”

“你這丫頭!”連漪嗔了和嘉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和嘉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拉着連漪嘰嘰喳喳地開始說悄悄話。福隆安和福靈安緊緊地跟在兩人身後,同樣地用寵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妻子。

說笑間,幾人已經來到了正廳,傅恆夫婦已經坐在主位上了。

從指婚開始,傅恆夫婦就知道自家兩個兒子會娶自己的心上人。畢竟福隆安對和嘉的心,差不多已經可以算是人盡皆知了。而福靈安雖然沒說,但是他那段時間一直在陪阿哥公主們,而連漪的事情他們也是聽說過的,猜出自家兒子的心事沒有任何困難。所以,他們實際上也肯定自己的兒子媳婦是不會一大早就來請安的。不過,傅恆一家從來都是最爲謹慎守禮的,即使知道兩位公主不回來,但他們還是一大早就已經收拾妥當等着兩個媳婦來敬茶了。

看到傅恆和瓜爾佳氏身邊的茶都已經沒有冒熱氣了,四個年輕人都有些心虛和羞愧,剛想說話,傅恆夫婦就已經起身跪倒行禮了,“奴才給和嘉公主請安,給和惠公主請安,兩位公主吉祥!”

和嘉和連漪都愣了一下,但還是端着架子受了他們的禮。等兩人說完,和嘉這才虛扶一把說道,“阿瑪、額娘快些起來!我和連漪姐姐既嫁進了富察家,那我們都是一家人,又何必用這些虛禮?”

“和嘉說得對。”連漪附和,臉上露出一點不好意思的神情,“今天我和和嘉本該早起給阿瑪、額娘敬茶,不想失了禮數,還請阿瑪、額娘責罰。”

“和惠公主說的哪裡話?”瓜爾佳氏趕緊說道,臉上帶着些惶恐,眼中卻是淡淡的滿意,“和嘉公主說的在理,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裡來的什麼責罰?”

“額娘既然也如此說,那就不要再用‘公主’二字了吧!”連漪繼續說道,“我和和嘉都是阿瑪、額孃的媳婦,阿瑪、額娘直接稱呼我們的名字就是。”

“這……”傅恆和瓜爾佳氏面面相覷,遲疑着要不要答應這個提議。傅恆和瓜爾佳氏在家裡都是做慣主子的,雖然知道公主是他們的主子,自己是奴才,可一時間還真的有些不太適應這種可能天天會遇見公主的情況。

正在兩人思考的時候,福隆安和福靈安一人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上面各放着兩杯溫熱的茶水。連漪和和嘉都是聰明人,各自走到自己額附的身邊,來到傅恆夫婦的面前。

和嘉先端起一杯茶,遞到傅恆面前,輕聲說道,“和嘉敬阿瑪茶!”

傅恆一愣,看了看一臉真誠的和嘉,終於伸手將茶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之後放回托盤,然後遞給和嘉一個大大的紅包。和嘉羞紅着臉接過,又給瓜爾佳氏奉茶,同樣也收穫了一個大紅包。

和嘉敬過茶後,連漪的就更簡單了,兩杯茶遞上去收穫了兩個和和嘉不相上下的大紅包。

看着眼前這兩對頗不自在的新婚夫妻,傅恆和瓜爾佳氏也是過來人,相當爽快地開口讓兄弟倆陪着新嫁進來的姐妹逛逛家裡,免得以後不認識路。

四個人點頭應是,出去逛自己的家去了。走出房門,四個人同時鬆了口氣,在父母面前果然還是有壓力啊!

正想說笑幾句,就聽門外傳來“聖旨到”的吼聲。傅恆夫婦也聽到了聲音,趕緊迎了出來,一行人匆匆朝大門走去,並立刻讓人設香案接聖旨。

等傳旨的公公離開之後,看着院子裡閃閃發亮的一大堆賞賜,傅恆夫婦和福隆安夫婦都有些莫名其妙。皇后娘娘昨晚產下了嫡子嫡女和他們有什麼關係?皇上幹嘛給這兩對新人賞東西啊?

看着這堆賞賜,福靈安輕聲哼了一下,腹誹道,送這麼多賞賜來幹什麼?當破壞他的洞房花燭夜的賠償嗎?這些東西賠得起嗎?

連漪注意到了福靈安的不滿,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看到連漪的樣子,福靈安的怨氣也消散了,算了,現在連漪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一個晚上不算什麼,他們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

不過看自己的阿瑪、額娘和弟弟、弟妹還在困惑,福靈安有些沒好氣地說道,“阿瑪、額娘,皇上既然賞下了這些東西,我們收着便是了。”

幾人一聽也是,趕緊命下人將東西收拾好,分別送到了各自的院子裡。

這事完了之後,兩對小夫妻繼續逛花園。這回,他們的話題就全都集中在了皇后剛產下的一對兒女身上了。

“連漪姐姐,你說皇額娘生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和嘉偏着頭,好奇地問道。

“還能是什麼樣的?”連漪聳肩,語氣裡帶着濃濃喜愛,“過幾天去看,就都是白白胖胖的小嬰兒了!”既然乾隆的聖旨裡沒有提到她的事,她也就不好說出自己半夜去了皇宮、見過兩個小寶寶的事情。

“雖然都是嬰兒,可是也不一定都是白白胖胖的啊!”和嘉不以爲然,“像十四弟,他就是一個皺巴巴的小猴子。”撇撇嘴,和嘉的臉上帶着明顯的不喜。

“剛出生的小孩都是皺巴巴的吧?”連漪疑惑,皇后生的兩個小孩是特殊情況,和嘉怎麼會因爲這個不喜歡永璐?

“但是他洗三的時候還是皺巴巴的啊!”和嘉反駁,又皺了皺眉,這才搖搖頭,“算了,反正他現在長得不醜就行了。不過十妹妹和十五弟一定會很好看!”

“你怎麼知道?”連漪好奇地問道,但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兩隻白白嫩嫩的小包子,心裡不由得十分贊同和嘉的看法。

“連漪姐姐,你想啊,皇額娘是曾經有‘滿洲第一美女’之稱,皇阿瑪也是高大威猛、俊逸瀟灑,他們的孩子一定也會像十二弟一樣可愛的!”和嘉的眼睛閃亮亮的,帶着濃濃的好奇與興味,“不過,”和嘉的聲音一下子低沉了下來,“十妹妹和十五弟洗三的時候,我們看不到了。”

“你着什麼急啊!”連漪再次無奈地搖頭,“你也說了我們過幾天就要進宮,到時候不就能見到他們了?”

“對了!”和嘉腦中靈光一閃,笑着說道,“我們這幾天在宮外,正好可以給弟弟妹妹買點小東西做見面禮!”

“你說的也對。”連漪點點頭,她還沒看到宮裡有給小孩子玩的東西,但是宮外也沒什麼很特殊很好玩的吧?要不然,她把前世看過的那些東西畫下來定做?想到這,連漪說道,“這樣吧,我想蘭馨也知道額娘生產的事,我們先和蘭馨約好時間,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和嘉想了想,她們出去玩的時候從來都是一起的,這次也通知蘭馨比較好,“好吧,我們現在就去找蘭馨!”

“哎!”連漪一把拉住和嘉,今天是他們新婚的第一天,也是蘭馨新婚的第一天,哪有這時候就去找人家的道理啊!“和嘉你也太心急了!進宮的時候還早呢!過幾天再去買東西也不遲。”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和嘉急切地問道。

“就三天後吧!”連漪想了想,三天的時候熟悉家裡已經夠了,“而且我們不用直接去找蘭馨,讓福靈安他們給多隆傳信就行了。”

“我馬上讓人通知多隆,三天後午時在會賓樓見面。”福靈安立刻說道,隨手招來一個下人,將命令傳了下去。

連漪見狀,滿意地點點頭,看在他這麼懂事的份上,今天早上的賬她就不跟他算了。要不然,敢那樣子折騰她,哼哼!

感受到連漪的不悅,福靈安朝着她討饒地笑了笑,今天早上的事真的不能怪他啊!昨天明明是他的新婚夜,結果過到一半,自己的新娘子卻被人給搶走了,他自然是一肚子火。後來連漪又回來了,他食髓知味,自然就有些不知收斂了。不過,想到今天早晨連漪有些蒼白的臉色,福靈安心裡有些後悔,更忍不住心疼。

被福靈安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連漪別過頭說道,“對了,今天早晨我還沒用早膳呢!你們呢?”

和嘉臉紅了紅,“我們也沒用。”他們今天一早就睡到了這個時辰,心裡知道已經誤了晨起的時間,更不敢耽擱時間來用膳了。

“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些吃的,珊林和和嘉也一起過來用吧!”福靈安立刻說道,昨天晚上連漪離開之後,他又睡不着,擔心連漪會在宮裡耗費太長時間,就讓人隨時準備着粥和小菜,讓連漪回來不會再餓肚子。

“那我們就打擾大哥和大嫂了!”福隆安笑着答應,一行人往福靈安和連漪的院子走去。

接下來的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三天裡,連漪和福靈安一直都待在家裡,或是和福隆安和嘉夫婦逛逛花園,或是留在自己的院子裡。在自己的院子裡,兩人有時一起過過招、交流武學,有時福靈安看兵書、連漪繡花、時不時地對視一眼,而夜晚兩人也是琴瑟和諧、溫馨甜蜜。兩人的感情雖然沒有像永琪那羣人那樣表現出來,但其中的默契和甜蜜是誰都看得出來的。

第四天,正是幾人約好一起去給剛出生的弟弟妹妹買禮物的日子。巳時正,連漪和福靈安在大門口匯合和嘉和福隆安,四人坐着馬車朝會賓樓而去。

路上的小販還是一樣多,京城裡也是一樣的熱鬧。但是,到了會賓樓,迎面而來的不是柳青柳紅,而是已經被他們遺忘了好久的小燕子。

看到小燕子,四人就已經很吃驚了,但是看到小燕子竟然穿着小二的衣服,四人的神色更是難看。再怎麼說小燕子也是五阿哥永琪上了玉碟的側福晉,怎麼可以來做伺候人的小二?這丟的已經不止是五阿哥永琪的臉,更是將大清皇室、愛新覺羅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小燕子低着頭,倒沒注意到這幾個客人是誰,身子一側把人往裡面讓,嘴裡還笑嘻嘻地說道,“幾位客官裡面請!不知客官幾位?是要在樓下大堂用餐還是要到二樓雅間?”

“不用了,”和嘉冷冷一哼,“我找你們老闆。”繞過小燕子,和嘉朝櫃檯走去,這柳青柳紅前些日子看是倒是規矩的,可是現在怎麼敢讓堂堂的阿哥側福晉來做小二?!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小燕子不服氣了,她堂堂的還珠格格、五阿哥的福晉,來伺候這個人是給她面子,誰知竟然碰了個大釘子,小燕子登時火冒三丈,對着和嘉吼了起來,“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有我來當你的小二不就夠了嗎?你哼什麼哼啊?!”吼完之後,小燕子才認出面前的人正是和她有過過節的和嘉,更加氣憤地瞪着她,“我就說是誰那麼可惡,原來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福隆安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雖然那次在會賓樓就知道小燕子的性格和作風了,但是聽到她這樣直白地辱罵和嘉,他心裡還是非常的不高興!不過小燕子畢竟是永琪的側福晉,他也不能對她做什麼。咬了咬牙,福隆安瞪着小燕子,眼神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這位夫人,還請慎言!內子生性寬厚善良,當不得你的這幾句話!”

“什麼生什麼言?我小燕子聽不懂!”一甩手上的褡褳,小燕子心裡更怒,哼!欺負她小燕子不會這些文縐縐的話嗎?她就是學不會又怎麼樣,誰還能夠欺負得了她嗎?指着和嘉,小燕子繼續罵道,“不過這個女人,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罵我,還害我被打了五十大板,我今天一定要報仇!”說完,小燕子揮舞着拳頭就想動手。

“小燕子!”永琪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裡冒了出來,一把抱住小燕子,不讓她靠近和嘉。雖然小燕子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但是和福隆安這個上過戰場的將軍相比,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啊!還有,小燕子沒注意到,他可看到連漪和福靈安也在後面呢,這兩個人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啊。見兩人沒露面,永琪也假裝沒看到他們,對着小燕子說道,“小燕子,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就不要在意了吧!而且和嘉還是我的妹妹,你就給我一個面子吧!”

“妹妹?”小燕子冷哼,“她算你的什麼妹妹?”雖然小燕子性格衝動、懂得東西又不多,但不愧是從小在市井裡混大的,動物本能還是非常有用的,“如果她真的是你的妹妹,怎麼我們那麼多次被懲罰也不見她出來求個情?而且每次看到我們,那個女人都是一臉厭惡和不耐,你怎麼還要幫她求情?”

他哪裡是在幫和嘉求情,他是怕小燕子惹到了連漪又被惡整啊!永琪心裡暗道,抱着小燕子的手沒有絲毫放鬆,嘴裡也繼續說道,“小燕子,雖然我和她的感情不好,但是她還是我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啊,你就不要再針對她了吧!”

“我不管!她欺負了我,我一定要欺負回去!”小燕子還是不服氣,掙扎的力度更大了,但始終掙脫不開,忍不住對着永琪開罵,“你快給我讓開!要不然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小燕子!”永琪無奈了,他倒沒有多麼在乎和嘉,可是連漪和福靈安也在啊,如果小燕子做得太過分,吃虧的會是她啊!

就在永琪糾結的時候,柳青柳紅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柳青朝着和嘉和福隆安抱拳道,“四小姐,富察公子,真是非常抱歉。剛纔小燕子看我們這裡太忙了,就說要幫着招呼客人,但是她也沒做過這種事,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你們的事待會再說,我們先解決小燕子的事吧。”瞟了柳青一眼,和嘉的神色說不是好,但也沒壞到哪兒去,柳青暗自鬆了口氣,也跟着看向小燕子他們。

柳青來向和嘉和福隆安賠罪的時候,柳紅則在幫着永琪安撫小燕子,“小燕子,這裡是我們開的酒樓會賓樓啊。四小姐和富察公子是客人,你就看在我的面上,不要和他們鬧了吧!要不然,會賓樓裡吵了起來,其他的客人都不會再來了!到時候賺不到錢,我們大雜院的人就又要餓肚子了啊!”

“這個……”小燕子遲疑了,她現在雖然有些銀子和珠寶了,但是永琪說那些珠寶什麼的都有皇宮的印記,拿去賣也賣不出去。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多少錢,而大雜院的人這麼多,柳青柳紅還不斷地在撿人回來,她就是有再多的錢也養不起他們啊!

柳青柳紅眼中閃過一抹受傷和失望,原本的小燕子是多麼善良可愛的啊,雖然有時候會貪些小便宜、會去別人家裡偷點東西,但是那個時候她都是爲了他們大雜院,即使自己餓肚子,得到的所有錢都會拿回大雜院。可是現在,小燕子明明有錢,卻已經不再願意撫養大雜院的老老小小了。前些日子小燕子在他們這裡受傷了,他們心裡還在爲她擔心,也有些埋怨連小姐,可是現在想想,真是不值得。小燕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小燕子了,她已經被皇宮的富貴和榮華給迷了眼了。

見小燕子不再鬧騰,和嘉上前一步,對着永琪說道,“五哥,雖然你性子好,又對你的側室情根深種,可是這裡畢竟是酒樓,讓你的側室出來當小二,這樣真的好嗎?”說到“側室”和“小二”的時候,和嘉加重了讀音,雖然是側室,可是小燕子畢竟是永琪的女人。而作爲一個小二,在酒樓裡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不過酒樓裡的客人多是男子,也就是說,小燕子會經常碰到別的男人的身體,永琪真的不在意嗎?

“我當不當小二關你什麼事啊?”小燕子剛剛消停一點,聽了和嘉的話又炸了,“我就是愛當小二你又能把我怎麼樣?!”說完,小燕子一溜煙的跑走了。

在酒樓裡轉了轉,小燕子直接搶過寶丫頭手上的盤子,命令道,“寶丫頭,你去招呼別的客人!這是哪桌的?”

寶丫頭想要接過來,但是小燕子從小就是大雜院的孩子王,長大了之後,這些小孩子們更不敢反抗她了,無奈地指了指前面道,“就是前面第三桌!”

“知道了!”應了一聲,小燕子端着盤子就急急忙忙往前走去,因爲對和嘉的氣憤和對永琪柳青柳紅都不幫她的委屈,小燕子走得是大搖大擺、橫衝直撞。

正巧,一個包着頭巾、穿着回族服飾的高大男子帶着四個同樣穿着的手下,大踏步地走了過來。小燕子一個不注意,直直地撞了上去,盤子裡的湯湯水水全都倒在了那個高大男子的身上,盤子也落在地上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