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剛的頭像被巨斧劈過了一般的痛,抱着頭蹲在了地上,發出野獸一般的叫聲,樑雪琪和王靜都驚恐的看看他,不自覺得向後退去,房門被猛的踢開了,兩個保安衝了進來,只是屋裡的一切和他們想得不一樣,兩個人一時之間倒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匕匕·奇·中·文·蛧·首·發
“快叫醫生!”一個保安大聲叫道,另一個保安跟着就去拉鈴,申屠剛尖叫一聲,一掌拍去,那個保安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第二個保安嚇得胡亂舞動着電警棍護着自己,就在這個時候鈴聲響了,申屠剛猛的轉頭看去,就見樑雪琪有些恐懼的看着他,手還按在警鈴上面呢。
走廊裡傳來紛亂的腳步聲,秦文大聲叫着:“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王靜雖然最初被認定爲精神病,但是她一點攻擊也沒有,而且隨後她的兔子特徵越來越明顯,大家也就越來越懷疑她究竟是不是精神病,所以從來沒有想過這間病房會出亂子,這會都有點驚愕。
氣息不穩定的申屠剛狂怒的暴嘯一聲,那個輪電棍的保安這會聽人來膽氣壯,輪棍向着申屠剛的頭上砸去,電棍劈在申屠剛的身上,指頭粗細的電流****開來,裹着申屠剛迸起來,可是保安看到申屠剛被電流一激揚起的頭嚇得慘叫一聲,當場摔到在地。申屠剛的臉整個化成了獒頭,樑雪琪尖叫一聲,抽槍向着申屠剛指去,經歷了上回抓人的事之後,她這幾天身上一直都帶着槍。
申屠剛揮手扯起牀上的單子一揚,坐在牀上的王靜一下被他扯到了懷裡,而單子則罩到了樑雪琪的頭上,樑雪琪尖叫開槍,砰砰砰的聲音不絕,申屠剛抱起王靜,大叫一聲:“我們走!”閃身向外衝去。
王靜的房間是沒有窗戶的,要出去只能走門,申屠剛一伸手抓住了房門用力一振,房門被扯下來振成上百塊碎片,在他的掌力催動之下,衝了出去,都打在外面的走廊裡。
木片飛舞旋轉,沒有一片落下,秦文等人被懾得抱着頭趴在地上,申屠剛挾了王靜從屋子裡出來,就從他們的頭上竄了出去,向着走廊盡頭的窗戶撞去,嘩啦一聲,鐵柵欄和窗戶都被撞碎了,申屠剛借勢衝了出去。
王靜所在的是九樓,這會急速下衝,王靜只覺得逆風灌口,肺被衝得生疼,想喊卻怎麼也喊不出來,看着飛速在眼前轉換的景色,整個人都癡了。
申屠剛的第三隻手探了出來,抓着王靜,雙臂用力一振,平穩落地,這會精神病院已經亂一鍋粥了,但是所有的人都往出事的方向趕,沒有一個出來的,倒便宜申屠剛了。
申屠剛收了第三隻手衝到了破212的邊上,開門上車,打火衝了出去,隨後掏出手機撥通了濮陽卉的電話:“喂,出事了!”
濮陽卉聽到這三個字腦袋就是一大,急忙叫道:“出什麼事了?”
申屠剛簡單的把情況說了一遍,濮陽卉長出一口氣,這和她想像的差得太遠了,隨後道:“我給你擦屁股,告訴我幾個人看到你變身了。”
“兩個,就兩個,一個是保安,還有一個是警局的同事。”
“行了,你帶着王靜出去躲躲吧。”濮陽卉掛斷私人手機之後,兩隻手同時撥了電話,一面下令她所控制的‘重案局’特別警務大隊大隊長喬金立刻控制會龍觀精神病院,一面給授意濮陽剛,讓他把會龍觀報的警給壓下去。
濮陽卉的電話剛放下,她的工作手機又響了,濮陽卉急忙抓起來,問道:“喂,哪位?”
“姐,我是小綠,我們這出事了,你快來一趟吧!”濮陽綠大聲叫着。
濮陽卉冷哼一聲:“什麼事?你一個公安局就要調動我嗎?
濮陽綠苦笑一聲:“是方友和他們家那個小丫頭。”濮陽卉臉色一變,急忙道;“我馬上就到!”說完掛了電話匆匆下樓,秘書什麼的剛要跟上,就被她都給趕開了,開着赤旗向着靈宇區公安分區的宿舍趕去。
濮陽卉的行動不可謂不快,但是王靜是在上面掛了號病人,她在精神病院裡的一舉一動,每天都要上報的,這會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秦文只一看到人沒了,就馬上向上做了彙報,似便推御責任。
負責王靜事務的是國安的一個特殊機構‘特別事務處理局’簡稱特局,這個部門專一處置那些超自然現象,聽到報告之後,馬上下令靈宇區公安分局,把還住在靈宇區公安分局宿舍的方家給控制起來,隨後纔給重案局打電話,讓他們協助抓捕他們的叛逃人員方友和,可是這會濮陽卉正在打電話,所以特局的電話就打給重案副局長雷彪了。
雷彪是軍人出身,由於濮陽卉還要負責紀委的工作,所以重案局基本上就是他在管,在得知濮陽局長已經下令重案局特警大隊出警之後,雷彪想當然的認爲局長已經知道了,於是大張旗鼓的開始行動,事情已經在申屠剛和濮陽卉不知道的情況下變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了。
濮陽卉在向靈宇區公安分局趕去的時候,接到了濮陽剛的電話,這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濮陽卉思忖片刻,立刻道:“三叔,現在不是你能控制的了,那你就放開,不要管了,只是你給傳話喬金,不和他用什麼辦法,這件事一定要抓在我們的手裡。”
濮陽剛在電話那一頭說道:“你放心,特局並沒有真把這件事當回事,他們的人手都沒有出動,把事情委給雷彪了,那是二哥的老部下,一定會安排好的。”
濮陽卉這才長出一口氣,掛了電話又給申屠剛發一條短信,說明情況,然後急急向着靈宇區公安宿舍趕去。
從申屠剛辦完第一個案子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這其間申屠剛帶着虎妮出來吃飯,也和她見過幾次,而申屠剛也沒有瞞着她虎妮的真實身份,濮陽卉知道這個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可愛小蘿莉實既上比申屠剛還可怕,畢竟申屠剛還有自控的能力,這個小姑奶奶發起瘋了卻是什麼都不管的。
赤旗在宿舍樓下停下,濮陽卉匆匆上樓,看到濮陽綠帶着一撥警察守在門外,奇怪的問道:“你站在這幹什麼?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濮陽綠苦笑一聲道:“特局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分局黃局長正好在局裡,聽我們說方家就一個小女孩兒,黃局長想着哄小孩兒可能容易點就跟來了,可是……那個小丫頭一聽不對頭,竟然把黃局長給劫持了!”
濮陽綠一邊說一邊驚懼的道:“大姐,你是沒看見那個小丫頭有多歷害,一隻手就把二百斤的黃局長給舉起來了,這還不算,抓着我們的人就往門外扔,我們又不敢開槍,現在她抓着黃局長在屋,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濮陽卉冷哼一聲:“活該,讓黃胖子沒事就想搶功,怎麼不摔死他!”濮陽卉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你們好在沒開槍!”不過這會的局面濮陽卉已經謝天謝地了,本來她以爲來得時候這都血流成河,屍漂一地了呢。
濮陽卉把人都推開,走到門前輕輕的敲了敲門:“虎妮,給姐姐開門。”單薄的防盜門一下被扯開了,虎妮滿臉是淚的跑了出來,用力把濮陽卉給抱住嗚嗚的哭了起來,可憐的娃,到現在也學不會說話,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糖吃多了的關係,嗓子卻來越來嬌嫩了,哭得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聽了心疼。
胖得和頭豬一樣的黃局長一臉尷尬的看着,心說:“小祖奶奶,你可別哭了,明明是人抓着我,我又沒怎麼你,你哭個什麼勁啊。”
濮陽卉蹲下,儘量和藹的說道:“虎妮,是不是大哥不回來,你心慌了?沒事,姐姐帶你去姐姐家,姐姐家裡有好多的糖,讓你可勁吃好不好?”
虎妮癟着嘴,胡亂比劃着,濮陽卉輕聲道:“你是說,大哥回來了找不到你,對嗎?”
虎妮一裂嘴又要哭,濮陽卉搖頭道:“不會的,大哥和姐姐是好朋友,回來就會找到我那裡去的,再不行,我給他打電話。”
虎妮這才收了哭聲,用力的抽了抽鼻子,雙手一圈,比劃了一大堆,濮陽卉寵膩的笑道:“好,給你這麼多糖吃。”說完牽着虎妮的手向外走去,黃局長急忙叫道:“濮陽書記,這是特局下令控制的。”
濮陽卉冷哼一聲道:“你讓特局去找我好了。”說完拉着虎妮走了,虎妮轉過頭向着黃局長扮了個鬼臉,那裡還有哭得樣子,黃局長看在眼裡鼻子沒氣歪了。
濮陽卉帶着虎妮從宿舍樓裡出來,濮陽綠急忙跟上,濮陽卉白了他一眼:“怎麼,你也不讓我帶走這個小孩兒?”
濮陽綠苦笑一聲:“哪能啊,反正那個傢伙也要被抓住了。”
“怎麼說?”濮陽卉有些驚呀的問道。
“找到那臺212了,正在追捕當中……。”濮陽綠的話沒說完,手機鈴響,他急忙接了起來:“什麼?車追到了,不是方友和!他僱了兩個人!”濮陽綠當既皺緊了眉頭。
濮陽卉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濮陽綠的肩膀說道:“小子,你應該慶幸,你的那些兄弟沒碰上他。”說完拉着虎妮上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