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落地,林雲楓就覺得一陣頭昏眼花,兩腿跟篩糠似的打鬥,強烈的眩暈甚至讓他產生了嘔意。
“老頭,你也太過分了吧,飛那麼快也罷,沒必要把我的真元也可禁制吧。那可是幾萬米的高空,幸好老子的體制還過硬,要不早就被你玩死。”林雲楓一恢復過精神,就滔滔不絕的抱怨道。
慧苦一臉嚴肅的站在他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小夥子,本來我帶你來,是一番好意。但哪知你卻如此的頑固不化,別以爲你心裡想的那些鬼點子我不知道,還想逃跑,我看你沒了真元怎麼逃跑。如果不是貧僧識得讀心術,怕是你在彌陀山的時候,就趁機耍計開溜了吧。”
林雲楓的臉唰得一下變得通紅,慧苦說的沒錯,在彌陀山的時候,他們兩人就碰上了一條千年蛇妖。俗話說正邪不能兩立,作爲正派的龍頭佛宗,自然有鏟妖除魔的重任。於是乎,慧苦二話不說,就向着那條蛇妖大打出手,臨行前還囑咐林雲楓在此等他。
本是一番好意,誰知林雲楓聰明反被聰明誤。硬是認爲慧苦對自己不懷好意,趁着兩人大戰之際,更是出手向慧苦使出了一招青龍騰飛。哪知林雲楓奸詐,慧苦也不傻,彷彿早知道林雲楓會出手一般,輕輕鬆鬆一個身外化身,躲了這一擊。順便利用青龍騰飛的威力,一舉滅掉了那條千年蛇妖。然後接下來的事情就一目瞭然了,事成之後的慧苦當然不會放過他,一招禁制法術,讓林雲楓乖乖的束手就擒。
“那你不早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好意還是惡意,你這樣做和先斬後奏有什麼分別?”林雲楓繼續不依不饒的說道。
後來在回佛宗的路上,慧苦跟林雲楓解釋了爲什麼要抓他來的目的。事件的原因和林雲楓在佛宗密境中,得知的情況一模一樣。這才林雲楓打消了所有的疑慮,乖乖的和慧苦回去佛宗。不過慧苦就是不肯解除對林雲楓的禁制,任憑林雲楓怎麼求饒都不肯。
“怕你最厲害的莫過於這張嘴了,我在你口中都差成了殺人犯了。”慧苦苦笑的說道。
林雲楓橫瞪一眼,回道:“本來就是,我可告訴你,竟然我是你們佛宗祥瑞之人,那你就要對我客氣點。否則到時候我告訴你們宗主,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祥瑞之人!哼!不知你是祥瑞還是災難,快走。”慧苦對於林雲楓所謂的祥瑞之說十分的憤慨,搞得林雲楓雲裡霧裡有點莫名其妙。
“這老頭……”林雲楓鬱悶的嘀咕道。
其實林雲楓不知道,此時縈繞在慧苦耳邊,卻是當初他和宗主所說的那些話語,宗主搖搖頭回道:“你還記得佛緣中記載的那句原話麼?”
“當然記得,七彩雲層,天降祥瑞,風雲變色,雷擊乾坤……啊,莫非。”
議事堂
“宗主,執法門門主求見,說是已經找到所尋之人。”一個年輕俊美的和尚,躬身說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長相頗爲慈祥的老和尚。
只見那人踱起微步,手中慢慢拿捏着佛珠,彷彿對這事絲毫不關心。良久之後,才微微睜開眼,低聲說道:“讓慧苦帶他進來吧,想不到這麼快就能找到,莫非真是天意的安排。”
那和尚道了聲是,便恭敬的退了下去。
宗主低低輕嘆一聲,擡頭仰望着大堂內供置的神像,不由的搖頭,念道:“哦彌陀佛,希望佛宗能過避過此劫。”
“老頭子,你能不能輕點,你不知道你的手勁有多大麼?”林雲楓有些憤怒的說道。自從他剛纔那句祥瑞之人,慧苦對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原本還有些客氣,現在完全是對待犯人的態度,眼睛中冒出的怒火恨不得把林雲楓燒個精光。
“快走,否則我會殺了你。”慧苦冷冷說道,手上更加了把力,使勁的推了一把。
林雲楓明顯吃不消,差點摔個趔趄,狼狽不堪的踉蹌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子。林雲楓橫眼冷冷的看着慧苦,若是熟悉他的人看到他這幅表情,逃跑都來不及了。因爲林雲楓此時的神情已經代表他要暴走了,火山即將噴發的邊緣。
“如果你真的識趣,我希望你不要再對我用粗,否則後果自負。我給你這張臉,也希望你要對得起你自己的這張臉。”林雲楓眼露殺氣的說道,絲毫沒有剛纔的玩笑之意。
慧苦冷哼一聲,道:“小子以你那些皮毛的功力,嚇走耶爾還行,要是對我慧苦,得練上個幾千年再說。”
“哼,有本事你把禁制解開,我與你大戰三百個回合,看看到底是你的實力行,還是你的牛皮吹的厲害。”林雲楓蔑視的說道。
慧苦見林雲楓不把自己當回事,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當即說道:“既然你刻意尋死,就休怪貧僧下手無情。反正你也是災難之人,少你一個世間更得安平。”
話罷,手中一道金光飛過。直奔林雲楓腦門而去,一股舒適的暖流遍及他的四肢百骸。林雲楓抖抖了四肢,真元的熟悉感蜂擁而來,看來慧苦真的幫他解除了禁制。
“老頭想不到你還真說話算話,到時候被我打得滿地找牙,可不要哭的喊爹喊媽?”林雲楓陰冷的說道,慧苦的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極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一向是林雲楓做事的原則,當然這裡面女的除外,尤其是美女。
“小子狂妄,看招,今天我若不親手殺了你,就對不起我這執法門門主的稱號。”慧苦大喝一聲,手中掛捏的佛珠順勢一甩,頓時化作一道金光向着林雲楓撲去。林雲楓只覺一陣鋪天蓋地的殺氣迎面撲來,讓周圍的空氣都不禁凝滯一陣。
林雲楓提起真元,凝視一陣,待佛珠快要靠近之時,忽地拔地而起,揚手向着佛珠打出一個臨字決。
但凡寶物皆是有靈性之物,慧苦的佛珠更是衆寶物之中的上乘,靈性更是十足。慧苦對林雲楓的殺氣,完美的被佛珠給繼承了,威力更是增大了數倍以上。而臨字決威力雖小,但是林雲楓這招卻以躲爲主,只是用臨字決的威力來分散佛珠那股銳氣,以免硬碰硬吃個大虧。待自己重新調整之後,在伺機對它進行攻擊。
電光火石,就在兩者即將相撞之際,異變又忽地頓生。
只見一道嬌小的身影迅速的衝向慧苦放出的佛珠,轉瞬之間,便將佛珠帶離了戰圈。失去目標的臨字決,只能將滿身的怨火發泄在了地面上。轟然一聲,炸出了一個約兩米的大坑。
林雲楓錯愕的看着這一幕,轉過頭看着剛纔閃過的那道身影,竟然是一個異常可愛的京巴狗。它那吞吐的舌頭上,懸着的正是慧苦的佛珠。
“地藏菩薩。”慧苦恭敬的說道,剛纔一臉的殺氣迅速歸於平和。
“地……藏……菩薩!”林雲楓有點瞠目結舌。
青雲宗
耶爾一臉頹廢的立於堂前,眼前不斷的晃動着一個走來走去的身影。
“大哥,你就別走了,想想辦法吧。佛宗那些狗孃養的,既然插手這事,還有那個林雲楓,實力更是不在我之下。看來這次茂兒的仇,有點難辦了。”耶爾嘟囔道。
那身影忽然停了下來,眼睛中佈滿的血絲甚是嚇人,幾欲到暴走的邊緣,吼道:“媽的,一羣廢物,真他媽的廢物。這麼多人既然被慧苦那老不死打敗了,他可是一個人啊,這事要傳出去,我們青雲宗的臉往哪擱啊。”
耶爾打了冷顫,宗主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道:“那茂兒怎麼辦,四慧全毀了,這輩子算是完了。”
那人揚手將身旁的茶桌扔了出去,大怒道:“那個畜生只知道每天惹事,若是他不以男嬰爲引,能把慧苦引出來麼?既然他的四慧毀了,你們就把他扔出去喂狗,從此脫離青雲宗的門派,永不錄用。”
耶爾顫顫巍巍的點頭,這手段夠狠辣,當初還不知道誰誇犬茂千年修煉奇才,現在沒用了,就撇得乾乾淨淨。當然這些想法耶爾是不會說出來的,他走到宗主旁邊道:“那這事怎麼辦,要不就這麼完了?”
宗主一巴掌將耶爾煽飛,吼道:“誰他媽的說完了,我這次就要佛宗知道些厲害,媽的,看來我真得請那幾個老傢伙出山了,要不青雲宗還真給他們看扁咯!”
“你是說……”耶爾捂着臉,眼露驚恐的說道,彷彿那幾個老傢伙,如同地獄鬼魅一般的恐怖。
“沒錯,就是他們!”宗主斬釘截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