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服汗白

彩兒看出了主人的心思,也黯然的低頭神傷,心情沉重,動作緩慢的起身,向倆哥弟道了謝,向龍宮外走去。身後傳來太子猶豫的喊聲,

“小妹留步。”

疑惑的回頭,黯然的黑眸沒看向任何人,落在了地面,不抱任何希望的靜等着太子下文。

“妹妹,姑母的事……”看得出太子很猶豫,眼神閃爍。

“大哥!你知道什麼?”聽到有關母親的話,雪嫣失態的舉袖在胸前,大眼含着盡是委屈的淚水,不放過的追問。

太子心痛了下,雪嫣俏生生的一問,無一不透露出楚楚可憐和纖柔,與之前判若兩人,特別那聲大哥,叫得自己心碎,黯然失色的上前,靜觀向雪嫣,第一次感到她的悽苦悲涼,避開她略帶滄桑的眼,低瞼沉重的道:

“姑母的事,大哥也不是很清楚,想這龍宮也沒有人能知道。但大哥小時曾聽姑母經常提到過,有個叫‘暮雲’的好友,特別是姑母出事的那段時間,應該是和暮雲在一起。”

“暮雲,暮雲,”雪嫣反覆的唸叨這似曾熟悉的名字,恍然間想起,娘在自語中就提到過‘暮雲’,迫不及待的又追問:

“那,暮雲住在什麼地方?”

“嗯!好像是住在什麼‘落雲宮’,不過不知道對不對,事隔了這麼多年……”太子舉棋不定,沉吟片刻,斬釘截鐵的點頭,“是,是叫落雲宮,我清楚的記得姑母給我講了落雲宮與龍宮的不同之處。”

“那這落雲宮在哪?”雪嫣偏頭問。

“這個就不知道了。”太子無奈的搖頭。

這時,站在身後的遊非忽然上前插話道:

“落雲宮好像聽誰起過……”思忖了會兒,拍了下頭,恍然大悟般,欣喜的脫口而出,“好像是在南方的……十里落雲……之地。”

“四弟,你這不是再廢話嗎?這話等於沒說。”太子不悅。

“不是,怎麼叫沒說,大哥,你想啊!南方,不就是向南嗎?十里,應該是個地名吧!落雲之地,更好理解了,不就是天黑時出現的地兒麼?”

雪嫣忽覺得眼前一亮,看見了曙光,盈盈向倆位哥哥揖禮,道謝,沒等倆哥弟反應過來,拉着彩兒已經向海面急竄去。哥倆的分析,雪嫣

已經等不及了,就像是能馬上見到母親一樣,躍出大海,落在岸邊。

思緒萬千,高興的隨意的轉動身子,衣袖翻飛,白裙飄飄,小魚們像有思維般紛紛遊向湖邊像是告別,久久不願離去;撫過衣裙坐下,輕聲笑道:

“好啦!、好啦!回去吧!”看了一眼這藍得心醉、埋着龍宮秘址的海水,依依不捨的帶着彩兒上路。

這六月的天,陽光分外明媚;綠樹成蔭,野草鮮花,倆人像小孩似的邊走邊玩;直到快下午時,纔來到立城

立城是水國的一個小城,雖說不大,但還是比較繁華;彩兒看着琳琅滿目的物件,熙熙攘攘的過往的人羣,高興得不得了,不停的在街上拉着雪嫣逛着玩耍,雪嫣感激彩兒對自己忠心,當然慣着她、任由着她,半晌,見彩兒打着哈欠,自己好像也累了,帶着彩兒向一家乾淨的客棧投宿。

窗外的晚霞在奇妙地變幻,終於漸漸變成濃墨似的幾筆;雪嫣心念一動,童心浮起,瞅了眼牀上睡得正香的彩兒,嫣然一笑間,化着一道白色光芒向窗外飛去,在一片有山有山風景優美的草地落下;張開雙臂,輕呼:真美!陶醉的旋轉着身子,讓煙籠長裙飛舞。

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嘶聲,側耳細聽,這馬聲宏響,中氣十足,應該是匹好馬!

思緒剛落,轉眼間,一匹高大威猛的純白色俊馬就奔了過來,風一般的掠過雪嫣,還故意展示似的揚起四蹄,矯健的閃過。

雪嫣心中一喜,此馬正和胃口,高大威猛,白色的毛裡沒有一絲雜毛,而且快如閃電,那裡肯放過降服白馬的機遇,驚喜的飛身向白馬追去。

白馬似有感應般,越發的展開四蹄,不服氣的和雪嫣比着速度。

心中更喜,原來這白馬還懂人的心思?高興的再度增加腳力,施展着本領追上,一個舞形倒翻,輕悠的落在白馬背上,腳夾着白馬,跟隨着它的奔跑起落任由着它的撒歡,漫無目的在草地上一陣的跑。

直到白馬跑累了才停下,卻猛然前蹄高高揚起,向後掀着雪嫣身子。

雪嫣不在乎的輕笑,抓緊它的鬢毛,隨它怎麼甩動,自己就如膏藥似的緊貼在它的馬背,經過一陣的較量,白馬似乎真的累了,喘着粗氣,站立不動,倏地張口,

“下來吧!汗白我認輸了。”

“哦!你還會說話?”雪嫣興奮的往下一跳,受寵若驚的愛撫着白馬。

白馬圍着雪嫣打轉會兒,似在觀察雪嫣,然後仰頭高聲嘶叫幾聲,低頭啃了兩口綠草,語氣驕傲的道:

“我當然會說話,我原是此地修煉了五百年的汗白馬,今日見天氣甚好,就出來練下身手,卻不想被你遇着……”

聽白馬之意,有點不爽的意思,雪嫣也知道要降服靈物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沒有真本事,它是不服自己的,心念一動,惡作劇般的現出原形,搖頭擺尾的立於上空,龍眼不怒自威的盯着白馬。

白馬嚇得差得癱倒,略穩住身形,這下放下傲骨,向恢復人身的雪嫣親呢的蹭去,卻用懷疑的口氣問:

“你真的龍宮的公主?”

“不信?如假包換。”雪嫣自信的昴頭凝望白馬,見它仍半信半疑,拋出腰中寒冰寶劍向空中,輕蔑的瞥了白馬一眼,輕啓脣道:

“你比它如何?

此時,寒冰寶劍如魚得水般的閃出寒氣,發出耀眼白色光芒,光暈直射得白馬眼爍,靈性似的在上空盯着陌生的白馬。

白馬倒吸了口涼氣,遍體逐漸寒冷,定睛看去:這劍可真的是寶物,不但有靈性,而且還不止千年修爲,若不是神仙高手決難降服於它;不再持懷疑態度,心兒顫抖,跪下前蹄,心悅誠服,嘴裡道:

“參見公主,汗白服了,汗白願意一生跟隨公主,鞍全侍候左右。”

“好,真是太好啦!”雪嫣露出得意的笑,拍了下汗白的頭;翻身上馬,白馬心領神會的撒開四蹄折身回去。留下雪嫣銀鈴似的笑聲久久不散。

騎着汗白又重新進城,看見有賣馬的;給彩兒買了一匹四肢健壯、身材勻稱的黑色駿馬,高興的向客棧而去,準備在客棧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上路。

天剛矇矇亮,倆人就上路,向着水國的南方前行。到了中午時分,來到一處三岔路口,此時,頭頂豔陽似火,烘照着大地,雪嫣蹙着眉舉袖擦了把臉龐的汗水,見前面有條清澈河水;河邊的草地碧綠一片,不遠的地方林立着幾棵老梧桐樹,草地上盛開着紅、黃靚麗的野花,展腰伸姿般的像雪嫣微笑招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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