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冰峰之下,兩人的速度依舊不減,身體在冰峰上快速的挪騰,只在冰峰的峭壁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他們借力之下,冰峰上的碎屑不斷的落下。
最終,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冰峰的頂端。
不分勝負!
“看來我們還真得拿上帝之手的人來分出勝負了。”徐少棠滿是無奈的笑笑,站在冰峰的頂端,感受這刺骨的寒風,舉目向周圍遠眺而去。
白色,白色,無窮無盡的白色,除了白色之外,偶爾可以看到一些小黑點,那應該是在南極的一些動物。
沒有任何發現!
徐少棠放下自己的遮擋光線的手,向穆天策問道:“如果是你,你會將基地設在這裡的哪個位置?”
“我纔不會將基地設在這種鬼地方!”穆天策答非所問,顯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設在那裡。
舉目望去,周圍幾乎都是一樣的景緻,對他來說,將基地設在這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反正都在在冰蓋之下,冰蓋上面是什麼,誰關心呢?
這或許正是上帝之手的高明之處,南極大陸本就是人跡罕至,再在這樣惡劣的氣候條件之下,除非展開地毯式的搜索,否則很難找到已經有所防備的他們。
“我也不會將基地設在這種鬼地方!”徐少棠聳聳肩,笑着說道:“所以說,我們是正常人,而他們,是瘋子!”
不過又不得不承認,這羣瘋子又給他們這些正常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如果有機會話,徐少棠想着,是不是應該抓幾個上帝之手的首腦來解剖一下,看看他們的腦袋裡到底在想着什麼。
漫天的雪花在空中肆意的揮灑着,他們纔在這裡站了一小會,身上已經堆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看起來就像是兩個冰雕一般。
“你覺得我們這次真的能找到上帝之手的老巢?”穆天策回過頭來,眼中帶着懷疑的目光。
在還未到達南極大陸之前,他以爲以他們的實力想要找到上帝之手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
情,當到了這裡以後他才知道,這件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輕鬆,用大海撈針來形容也不爲過。
看着穆天策眼裡的懷疑之色,徐少棠笑笑,問道:“這麼快就開始懷疑了?這可不像你穆天策的風格啊!”
他所知的穆天策的心性是極其堅定的,眼前這點困難,似乎不應該將穆天策擊倒。
“你以爲我是什麼風格?不撞南牆不回頭?”穆天策淡然一笑,說道:“我只是不想希望而來失望而歸。”
“話雖如此,但人生總是難免失望的事情。”徐少棠望着周圍白茫茫的一片,說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我們就當來旅遊一圈了吧。”
他在寬慰着穆天策,但自己的心中也打起鼓來,只是,他心中再沒有底也不能表現出來,他都沒有底了,其他人心中肯定更加沒底,或許也只有這麼想,他們的心中的壓力纔會稍稍減輕一點。。
“這可不是旅遊的好地方。”穆天策撇撇嘴,雖然纔剛到,但似乎已經對這裡的環境極度的厭惡。
就像徐少棠所說,他們都是正常人,而正常人是不會喜歡這樣的環境的。
徐少棠微微一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岔開話題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
從他幾次見穆天策與輕舞的情況來看,這兩人之間的好事應該不會遠了,或許已經有好事了呢?徐少棠在心裡想着。
穆天策看了徐少棠一眼,笑着說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請你喝喜酒?說實話,你並不是受歡迎的人,我還不想我的婚禮被你搞砸。”
他的話,等於默認了自己和輕舞之間的事情,雖然他從未在輕舞面前說過要娶她的話,但他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着了,他想等到他與徐少棠分出勝負的時候,就正式的迎娶輕舞。當然,所謂的正式也不過是走個過程而已,輕舞是他穆天策的人,這是註定的事情。
徐少棠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你的婚禮不邀請我去參加,你不覺得太遺憾了嗎?我
可一直以爲,我是你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人呢。”
他說的重要並不是那種有些曖昧的重要,而是他們兩人之間棋逢對手、酒逢知己這種重要,他不知道穆天策的婚禮是否會邀請他,但他已經開始謀劃着自己的婚禮了,而穆天策,正在他的婚禮邀請的名單之中。
能夠讓自己的對手參加自己的婚禮,未嘗不是一件可喜的事情。
“你這話可真噁心!”穆天策做了個嘔吐的動作,腳尖一點,已經向冰峰下面滑去。
徐少棠大笑一聲,也跟着向冰峰之下滑去。
兩人還未回到作爲臨時營地的冰窟,已經聞到了從冰窟中傳來的陣陣香味,看來他們回來得正是時候。
肉乾已經烤好,旁邊還有幾杯熱乎乎的茶水。
徐少棠跳入冰窟,拿起一片烤好的肉乾放在嘴裡使勁的嚼着,又喝着清香四溢的茶水,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舉起手中的茶杯向穆天策笑道:“你看,幸好讓你帶了茶葉過來,這純天然的雪水泡茶,可是難得的好東西。”
本着臭不要臉的精神,徐少棠最後還是從穆家弄了一些茶葉出來,他自己的那份已經被他留給徐文正和林雨農了,這一份是他讓穆天策帶的。
穆天策不爽的看了徐少棠一眼,也從旁邊拿起烤好的肉乾放在嘴裡嚼着,同是說道:“如果把你那張臭嘴割下來烤着,我想那應該纔是好東西!”
一路上,大家已經習慣了這二人一副誰都看不慣誰的樣子,看到他們再次掐起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龍飛端了一杯熱茶遞給穆天策,然後又向徐少棠問道:“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徐少棠很乾脆的搖搖頭,將手中的最後一點肉乾全部嚥下,這才向龍飛說道:“這事急不來,慢慢找吧!而且也不止我們一路人馬在尋找,也許其他幾路人有發現也說不定呢?”
龍飛也知道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輕輕的嘆了一聲,低下頭小口的咬着肉乾,不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