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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雨有些驚訝,她早知道尊的身份非凡,卻沒想到居然是麒麟。妖皇殿皇者麒麟神獸,那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尊貴啊。
“尊”落雨淡淡的叫道。
契約光芒一閃,尊那副黑乎乎的小萌寵樣兒出現在落雨的懷裡。落雨嘴角一抽,尊你之前那份強大威嚴的形象呢?那冰冷無情的神態呢。
“撒嬌沒有用。”落雨冷冷的說,單手將尊提起,問:“當初你怎麼會被歐陽離抓住?”這點落雨實在想不通,先不說尊的身份,就說實力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尊藍色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尷尬,嘴裡嗚嗚個不停。
落雨臉色一黑,一巴掌拍在尊的頭上,“別想着給我矇混過關,說清楚”
尊無奈,這纔開口說道:“歐陽離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某一天他見我很有靈性,以爲我是隻普通的妖獸,想將我抓去送給他夫人。本來我也是因爲無聊纔跟去的,誰知道……”
說到這裡,尊有些不好意思:“歐陽離只是隨手將我鎖在那裡,我卻出不去了。那個見鬼的牢籠竟然是用九幽寒冰築成的。更重要的是,那傢伙轉頭就將我忘了,所以我就一直被困在那裡……”
落雨聽着只覺得人生處處是狗血,猛然間她想起那位貌似很睿智的軍師。當初她問同樣的問題時,那人就閃閃躲躲沒有回答,想來那人也是在極其狗血的情況下被抓住的。
落雨不得不深思:到底是這些傢伙太倒黴還是歐陽離運氣太好?
“你真是悲劇”落雨輕啓薄脣,毫不憐憫的說道。
尊氣的差點吐血:“落雨,你真沒有良心”
落雨眼睛一眯,身上的氣息有些危險:“尊,我覺得你好像活潑了很多啊。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到得了的事情呢。”
尊身子一僵,乾笑兩聲,連帽屁滾尿流的逃回了契約空間。
感受到手上空空蕩蕩的,落雨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腳踩着柔軟的草地,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落雨笑的乾淨,卻也脆弱。
拔下頭上的紅簪,落雨手上一抖,簪子化爲紅色的墮落之劍。
緊緊抓着劍,落雨就覺得好像心裡有一塊空蕩的地方被填補了,這種感覺十分詭異卻又很真實。
劍身紅光流轉,落雨口中輕喃:“一劍破天,墮落深淵”揮手,沒有絲毫阻隔的揮出。劍光綻放出奪目的光華直劈天際。流光懸掛天際,紅芒閃爍,好像整片天空被劈成了兩半。那紅光燦爛耀眼,美的墮落。
落雨怔怔的看着手上的劍,那一劍竟然是她使出來的,那樣融入骨髓的熟悉。落雨閉了閉眼,手上一緊。這種詭異的情緒讓她很不安,就像身體裡忽然多出來一個靈魂。
落雨深吸了口氣,她想再試試,一定要找到讓她異常的根源。
當落雨全神貫注,一心一意的準備試劍招時,她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變化。
一身白裙變成紅白相間的靈紗,黑色長髮零亂的舞動,寸寸光華閃爍,竟變成了紅白相間的發。紗衣上玄奧的紋路閃爍不停,高貴神秘,給人一種不可褻瀆的神聖,卻又有一種來自靈魂的親切。
“毀滅”冰冷的聲音溢出,墮落之劍在落雨手中劃出一個令人心悸的軌跡。紅光閃過的地方紛紛炸碎,化爲粉碎。
落雨臉色一白,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她連忙將劍插在地上支撐着自己的身子。額上慢慢的滲出冷汗,臉色蒼白透明,整個人昏倒在了草地上。
虛空之中,男人身上殺氣四溢,給人的感覺彷彿到了地獄。一頭烏黑的長髮拖至腳踝,狂亂的在空中飛舞,一襲神秘繁雜的暗紅黑袍緊緊的裹在身上,那烏黑深邃的眸子仿若危險嗜血的銀狼,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詭異而邪美。
那強大的氣場,像一個血統純正且高貴孤傲的王者,是那麼的妖異孤傲,是那麼的強大嗜殺。
男人只是隨意的一眼掃過,就讓人有種全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了的錯覺。
但不知爲何,男人身上散發着濃濃的悲哀與絕望,像是失去了伴侶的狼王在一角靜靜的舔着自己的傷口。整個世界的變換都入不了他的眼,那麼孤絕,那麼讓人心酸。
轉頭,只見男人懷裡抱着一個絕美的女子,女子臉色蒼白的透明,胸膛只剩下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只是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專注的看着抱着他的男人。
“不要死,不要離開我……”男人的聲音在悲慼,連靈魂都瀰漫着一層悲哀。
女子費力的睜開眼睛,擡手想要摸摸男人的臉,但怎麼也擡不起來。那手,比山還沉重。
“我不想離開你,一點也不想……”女子帶着哭音,淚水慢慢的滑落。
“我不怕死,我只怕留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單的活着。我好怕你一個人痛苦孤寂,好怕好怕……”女子虛弱地說着,最後的聲息慢慢的隨着淚水消失……
男人紅着眼睛,雙手顫抖的抱緊女子,悲痛欲絕:“不要走,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天要你死我便逆天,地要你死我便覆地。吾愛……”
男人的聲音輕若蚊聞,卻決絕的令人心驚:“吾愛,你不能死,你不是最愛你的子民嗎?你若敢死我便要他們來陪葬。”
畫面一轉,只見男人滿身煞氣的望着殘破不堪的世界,殘存的生靈在悲鳴,在痛苦。男人卻理也不理,一雙眸子冷的刺骨,殘忍暴虐沒有一絲人氣。
“她死了”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天地,帶着絕望,無力,悲鳴,痛苦!
男人目光一凜,盯着殘存的生靈,暴虐殘酷的道:“她已不再,你們爲何活着?”男人臉上帶着決絕:“既然她不在了,那這個世界就爲她陪葬吧!”
猛地,落雨醒了過來。眼前一片漆黑,落雨卻發現她早已淚流滿面。伸手撫上胸口,那鈍鈍的疼痛無比真實。畫面中的男人,身上那毀天滅地的絕望讓她心痛的窒息,那失去了最後希望的絕望……她聽見了男人靈魂裡的悲鳴!
可待她去回想畫面中的景象時,她竟然忘了那人長得什麼樣子,連那人懷裡的女子的模樣都不記得了。
忽然間,落雨很想很想看見百里墮月。
靈國,百里塵看見青松依舊敬職的守在門口,臉色黯然嘆了口氣,“五弟還沒醒嗎?”
青松搖搖頭,百里塵臉色更加黯然。事情還要從一天前說起,皇帝陛下不知抽了什麼風忽然要退位,宣佈太子百里塵即位,文武大臣和他國使者都前來參加。
皇帝還沒有宣佈聖旨,一輪酒席下來就出事了。因爲百里塵即位,所以應酬比較多。百里墮月見百里塵喝得實在有些多,便主動上前擋酒。只那一杯便不省人事,昏迷不醒。御醫查不出問題,連與他們最親近的張瀾也沒有找出原因。
百里塵鐵青着一張臉,他不會看着弟弟就那樣沉睡下去的。轉身,帶着冰冷蕭瑟離去。
門口,青松無奈的撇撇嘴,他能說那時候剛好是主母出事,所以主子一急就不管不顧了?但是那杯酒……青松神色一冷。雖說主子沒喝,但那杯酒還真的有問題啊。希望太子能找出兇手,不然今後太子的安全都成了問題了。
房內,男人一身白色錦袍安靜的沉睡着,白的透明的臉龐帶着無言的誘惑。周身清冷高貴的神韻更加逼人。僅僅是安靜的躺着就讓人生出一種頂禮膜拜的心情。想着若是這人睜開眼睛,怕是像神一樣讓人敬服了。
牢房,百里塵鐵青的臉看着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人,“說,月王爲何昏迷不醒?”
那人一身狼狽,目含嘲諷的看了眼百里塵,嗤笑一聲:“本來是送給你的禮物,誰想被月王得去了。”
說着那人笑的更是歡暢:“告訴你也沒什麼,反正月王也好不了了。離魂引,那毒叫做離魂引。他的魂魄永遠也回不到身體裡,只能做一個沒有意識的孤魂野鬼,等待着身體的慢慢死亡,然後變成真鬼。但也投不了胎,沒有輪迴。”
百里塵臉色越來越沉,“來人,用刑,一定要他招出解毒之法。”
月王府,青松忽然聽到房內有動靜,連忙恭敬地敲門:“王爺?”
“進”清冷的聲音響起,輕鬆推門進去。
男人一身白衣出塵脫俗,乾淨清透。與以前的疏離清冷完全不同,青松知道,男人怕是心情很好了。
百里墮月深邃的眼眸帶着點點笑意,帶着青松向花房走去。花房全部都是曼陀羅花,每一株都是百里墮月親手栽種的。
“青松,你去通知太子,就說我已經醒了。”百里墮月淡淡的說。
青松點頭,轉身匆忙離開。
百里墮月看着滿園的曼陀羅花,嘴角勾起,一抹讓天地爲之黯然失色的笑容慢慢溢出。
落兒,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只要你需要。
百里墮月挽起衣袖,修剪着枯萎的花枝。太陽高照卻沒有一絲煩躁悶熱。
牢房裡,當百里塵聽到百里墮月醒來時高興的一蹦老高,但聽到那受刑之人刺耳的笑,只覺得心裡十分不安。急忙跟着青松離開。
百里墮月專心致志的撫弄着自己種的花,想到落雨之前說的跟他隱居,就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百里塵匆忙走進花房,迎面便看見這幅場景,男人一身白衣,專心弄花,那一舉一動行雲流水,優雅自然,好似花神一般。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清風吹動就像要飛離塵世的謫仙。
午後的陽光十分溫暖,男人一身白衣站在陽光下,那清冷的臉色有些蒼白,竟給人一種將要融化消失的感覺。
百里塵剛走進院中,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心疼。陽光下,男人回頭溫和一笑。竟是一種令人心碎到窒息的脆弱。
百里塵剛想回給男人一個微笑,男人卻笑着倒了下去。
靈國塵曆元年,月王病倒,自此再沒有甦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