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書包,行禮,都是前一天送來的,所以,她們也只要人過來就行了。她從行禮箱中拿出自己的衣服,掛在了衣櫃了,文慧靠在牀上,只是看着夏沙細長的手指不時的張開彎曲。
“夏沙,你的古箏沒有帶來嗎?”她有些奇怪的問道,據她所知,夏沙是愛好不多,但是,她對於古箏有着特別的喜歡。
夏沙從地上拿起一件衣服,掛好,整齊的放在了衣櫃中,她伸手抹了一下額間的汗水,汗水滑落到了她的左臉上,那片胎記越顯的妖紅,如果仔細看,其實就會發現,那片胎記的形狀像了一朵紅色的花朵,只不過太大了,讓人反而看不清,只是感覺是一大片紅色,如同將整個臉分成了兩半,十分的怪異。
“沒有的,放在了家裡了,”她低下頭,隱約若現,眼中有着一抹淡淡的水光,有些寥落的感覺。
她繼續蹲下身子收拾着東西,也沒有說再多。
“聽說這裡的有一個女生也是彈古箏的,而且兩年來都是得的學校第一,她彈的很好,還得的很多的大獎的,不知道她有沒有你彈的好?”文慧上下晃着自己的腿,說着她聽來的這些消息。這個學校裡的事情還真是多,人也夠多。
“是嗎?又一個彈古箏,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夏沙站起來,淡淡的說着,臉上的表情仍是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她關上了自己的櫃子,又走到文慧這邊,拉過了她的禮李。她都快成了她的專職保姆了。
想當初,他們來這裡時,文爸爸還拉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她多照顧這個生活白癡,雖然,他總是對文慧很嚴厲,但是,他卻是一個好父親,人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而他卻堅信棍棒底下,也出孝女。
文慧收起了腿,她給她讓個地方,她也習慣她們這樣相處的方式了,反正,只要夏沙在,她什麼都可以放心,如果有一天,她沒有了夏沙,她想,她會活下不去的,雖然,說這些有些嚴重的,不過也差不多了。
“是啊,還聽說她被叫着什麼公主的,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喜歡你的琴音,”文慧自顧說着,“真是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去比賽,如果你去了,相信,不管是公豬還是母豬都不是你的對手。”
夏沙微微一笑,對於她的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下,她並沒有感覺自己的琴彈的怎麼樣,她只喜歡給自己所愛的人彈琴,君霆,大哥,都喜歡她彈的琴,至於比賽,她並沒有想過。
想到大哥,她的手中的動作慢了一些,不知道當初,她的自殺,會讓大哥怎麼樣,那樣疼她的大哥一定很傷心吧。
“真是的,在這裡還真不舒服,”文慧還在不停的發着牢騷,而夏沙只是安靜的聽着,不時的迴應她幾句,她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所以,關係,也自然十分的好。
她將文慧的性格掌握了有八分,而文慧對她,顯然還不是很不懂,不是她刻意的隱藏,只是有些事情,或許說出去,也不沒有人會相信。
她有兩世的記憶,僅此而已。
在這裡或許第一天並不會習慣,但是,久了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