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萊姆駕駛悍馬狂奔着趕到戴美兒家門前。四周悄靜,門大開,鐵柵欄大門一邊跨塌在地上,一邊掛在院牆上。戴美兒養的狼狗死在院子裡,是被槍打死的,子彈殼散落一地。“戴美兒――”萊姆跳下車,一邊跑一邊喊着。門口,老戴提一支雙筒獵槍,在他夫人阿虹攙扶下出來。老戴負了傷,左肩有灘血跡。老戴說:“來了一幫匪徒搶劫,槍子亂放,我沒有抵擋住。匪徒把值錢的都搶走了,把美兒和哪吒抓走了,要我送錢……”
“走了多久?”
“剛一會兒,往南……”
“匪徒怎麼來的?”
“一輛十**卡,十多個人……”
沒等老戴說完,萊姆掉頭出去,回到車上,一踩油門,悍馬“轟”地一聲竄出,以120英里的時速向南疾駛。南邊方向只有一條道,通往巴格達郊外。悍馬沿着坑窪的柏油路,一路超車,如同一頭顛馬狂奔,把路邊行人嚇得跌跌撞撞地躲閃。不到半個小時,看見前邊一輛十**卡,後車廂上有十幾個背槍的伊拉克人,有的穿長袍,有的穿舊軍服,嘻嘻哈哈地樂着,戴美兒和她弟弟哪吒給挾在中間。
悍馬衝到大卡車前面十來米,“喀哧”一個尖叫,急剎住,橫了過來,攔住了大卡車的去路。萊姆跳下車,冷冷地站在一旁。大卡車不得不在悍馬車前停下。匪徒都愣了,他們認出,這輛悍馬是美軍的軍用車,可是面前這個穿着便服的傢伙就像吃錯藥了,**的再有能耐也就是一個人。
“有找死的來了!”十多名匪徒吆喝着跳下車來,將萊姆圍在中間,一個滿臉鬍鬚、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匪徒舉着一把手槍,指點着萊姆說:“兄弟,癢癢了?找抽是不?”
“把抓的人放了!”萊姆陰沉沉地說。
“就你?一個傻子?哈……”匪徒頭目的笑聲卡在咽喉裡。萊姆閃電般,右手化掌爲刀,輕輕地一個“咔嚓”,把那頭目手腕骨劈折了,奪過他的手槍,一個擡腿,將他踢得飛出一丈遠,順帶撞翻了另一名匪徒。
“打,快,打死他!”匪徒混亂地狂叫。
“砰砰砰”幾聲槍響,跟着是“啊,啊――”狼嚎般的痛叫聲,卻是幾名匪徒把槍扔了,誰也沒有看清萊姆如何出手,子彈便準確地打斷了幾名端槍射擊的匪徒持槍的手腕。匪徒們驚慌不已,向四下退去,閃出一名兩米高的大塊頭匪徒。那匪徒提一把砍刀,“嗷”地一聲怪叫,雙手舉刀向萊姆劈了下來。萊姆旋風般地一個轉身,一腿飛起,那匪徒的砍刀還來不及落下,肥厚的臉龐上卻捱了一腳,滿臉頓時血葫蘆似的,鼻血飛濺。那匪徒卻極是頑強,甩甩腦袋,仍舉刀撲上來,這時,卡車車廂上一個匪徒也在舉槍瞄準萊姆。
匪徒所有舉動都是徒勞。
萊姆動作太快了。
不等卡車上匪徒的子彈出膛,萊姆的槍先發制人了,隨着“砰”地槍響,一支槍從卡車上跌落下來,匪徒左手握着滿是鮮血的右手,不明白自己怎麼中槍。在開槍同時,萊姆又側身讓過大塊頭匪徒的劈殺,反身一個右手掌斬在他後頸上,那大塊頭匪徒眼前一黑,連人帶刀,撲翻在地。接着,萊姆虎入羊羣般,幾個拳腳起落,撩倒幾個匪徒,又如一股旋風,騰飛在匪徒上空,雙腿像是剛勁的彈簧,踏着匪徒的腦袋走了一圈,挨着他腿腳的匪徒感覺那不是腳,而是一把鈍刀劈殺下來。
這是一個疾如閃電般的過程,僅三兩分鐘,十多名匪徒倒了一地。
大卡車上還有三名匪徒,兩名匪徒拖起戴美兒和哪吒,把匕首架在戴美兒和哪吒的脖子上,驚恐地向萊姆喊道:“別,別過來。”
萊姆並沒有向卡車靠近,但臉陰沉着,兩道目光如同利劍刺向車上的匪徒,平靜地說:“把人放了。”在他身後,一個倒在地上的匪徒悄悄地撿起槍想偷襲,萊姆卻像身後長眼睛似地,隨手一槍,在那匪徒腦門上穿了一個洞,仍是看着車上的匪徒,說:“把人放了!”
這一聲卻像是炸雷,音量驟然高了八度,嚇得車上的匪徒身子一抖,手裡的匕首不由自主地掉了。
“下來。”萊姆微笑地向戴美兒招招手。
戴美兒驚喜不已,拉起哪吒,姐弟倆從大卡車廂上爬下,站到萊姆身邊。
“沒事吧。”萊姆拍拍哪吒的腦袋。
“先前有事,你一來就沒事了。”戴美兒說。
乘萊姆與戴美兒說話時,一個匪徒偷偷地想溜走,卻不料,萊姆反手一槍,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打在那匪徒眼前的水泥路面,彈到他大腿上,他唉喲一聲,嚇得再也不敢動了。
“你兩個先上我的車。”萊姆指着悍馬說。
戴美兒牽着弟弟爬到悍馬車上。
萊姆走到匪徒頭目面前,擡腳踢踢他的屁股:“起來說話。”
“是,是。”那頭目爬起來。
“叫什麼名字?”
“嘎西木。”
“共和國衛隊的?”
“是,”嘎西木驚疑地看着萊姆,“英雄您……怎麼知道我們?”
“部隊解散了,就跑出來搶劫?”
“是,可我們沒辦法,沒吃的,沒地方去。”
“跟我幹,願意不?”萊姆從西服內口袋裡掏出一紮美金。
“願,願意。”嘎西木連連點頭,卻沒敢伸手去接那一迭美金。
萊姆把美金砸到嘎西木身上:“願意就回去,把搶來的東西還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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