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 紐約 紐約(3)

反恐局的臨時辦公地點就設在曼哈頓第4分局的重案組旁邊的一間辦公室中。

雖然這個部門的權利極大,但是現在它還屬於草創階段,只有一個大概的構架,沒有什麼正式的編制,除了羅傑,趙晟,娜塔莎,莫里斯等羅傑從米爾瓦基市帶來的原特別小組的成員,就沒有別的人了。

按照趙晟的估計,這個機構現在存在的意義還只是存留在政治層面上,畢竟,這樣一個權利過大的“怪胎”,如果沒有確實的成績或者說確實發現了什麼對美國形成威脅的組織和個人的話,只怕它的生命不會超過3個月!但是他並不擔心反恐局的未來,只要過了2月26日,事實就會證明,反恐局的存在絕對不是沒有意義的!

相比於他的樂觀,另外的幾個人似乎就消極了一些,包括羅傑在內的其他人最近都有點鬱悶!原因很簡單:雖然成立了反恐局,但是反恐作戰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現在可以憑藉的東西是在是太少了!即使有趙晟曾經寫過的報告,但是那也只是在意識形態層面給出了綱領性的指導,在具體的工作中卻是沒有什麼幫助的。了,畢竟有的問題還可以向趙晟詢問,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趙晟幾乎很少在辦公室露面,除了把他的辦公設備安防整齊的那一天他出來一次之外。其他地日子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地不知所蹤了。

娜塔莎沒少打他的電話。每一次他都說自己很快就回去,但是每一次他都放大家的鴿子,弄得全部門的人對他都有意見了,羅傑也只得做好做壞的勸解大家地情緒,心中對趙晟的工作態度也開始有點不滿意了。

趙晟當然不知道羅傑等人對他的不滿。他現在所有的精神都用在了兩件事情上!第一是他的劇本,他知道,時間到了2月分的時候,自己的工作就會突然繁忙起來,到時候,可能就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進行劇本地創作了,所以。他把自己所有地空閒時間都用在了創作劇本上!這件事其實從洛杉磯就已經開始了。

等他到達紐約的時候。他的手裡已經有了《鯊魚》和《醜女貝蒂》兩部劇本的第一季的內容,但是在他看來,這似乎還不夠!於是,在最近的這一段時間內,他抓緊時間把《慾望都市》和《絕望的主婦》兩部劇本趕寫了出來。

除了劇本,他在思考的第二件事就是:自己是不是應該制止世貿中心爆炸案的發生?

作爲有着保護無辜者信念地警察,趙晟應該責無旁貸的制止這一次惡性事件的發生——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只要他打個電話,事情就可以得到解決,但是。在昨天,趙晟已經拿起了電話正準備撥號的時候,又泛起了猶豫:如果真地制止了這一次事件,他應該向別人怎麼解釋自己會事先知道這次事件地原因?這是其一;其二,如果制止了這一次事件。對剛剛成立的反恐局是一件好事嗎?

如果從趙晟地本心出發。他當然願意把這件事在他發生之前就解決掉,但是如果從反恐局的日後順利展開工作的角度考慮的話。及時制止這一次爆炸似乎並不是什麼上佳的選擇!爲了這個問題,趙晟思考了很久,還是找不到更好的途徑。

到了1月下旬的時候,《老友記》劇組重新開始他們的工作了,趙晟暫時沒有什麼朋友在身邊陪伴,只得無奈的走進了第4分局的大樓。

“哇!快看啊!這是誰來了?”一看見他出現在門口,莫里斯立刻用故作驚訝的口吻大聲呼喊着。

趙晟苦笑了一下:“很好笑,莫里斯,很好笑。”

娜塔莎走了過來,圓潤的臉蛋繃得緊緊地:“傑米,這就是你的工作態度嗎?我們已經……有大約15天的時間沒有看見你了吧?”

“準確的說是17天,娜塔莎。我知道我的很多做法給那麼造成了困擾,但是請相信我,我絕對有我自己的理由的。”

“呼!”娜塔莎長長的喘息一聲:“走吧,我給你介紹幾個新同事。”

兩個人走進大辦公室,果然,除了這些他人士的人之外,房間裡多出了很多新面孔,

娜塔莎拉着他走到衆人面前:“傑米,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位……”她指着一個個子小小的黑人青年說道:“漢克?馬斯汀,綽號蛇頭;理查?馬辛克,綽號:手指;保羅?漢利,綽號是PV;還有一個是交登?普斯特,綽號是路易。先生們,這就是傑瑞米?波貝克先生,呃,那麼看到的報告的作者。”

趙晟有點疑惑:“怎麼不向大家介紹我的綽號?”

“呵呵,呵呵……”面前的幾個人都笑開了,那個綽號叫手指的理查?馬辛克上前一步:“這是個玩笑,波貝克先生,我們這些人都是從軍隊過來的,所以,娜塔莎小姐對外面的稱呼就一直延續着軍隊的傳統。當然,如果你也願意有一個綽號的話,我想,外面還是能夠幫助你解決這個困擾的。”

趙晟笑眯眯的點點頭:“謝謝,理查。很感激,但是我想,如果娜塔莎不願意給我起綽號的話,我還是不要了。”

經過一番介紹,趙晟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曾經在美國軍隊中被人廣泛流傳的“紅色分隊”的成員,據說,這支部隊是在1984年成立地。它是美國唯一一支模仿蘇聯作戰模式地假想敵部隊。這支部隊最有名的行動是在一次軍事對抗中。它模擬的蘇聯特種部隊不但完成了偵查任務,還在演習中摧毀了海軍的各種重要部門以及核設施!而最讓人咂舌的是,他們這支部隊一共在只有14個人!其中還包括2名指揮官,由此可見,當初地挑選是多麼的嚴格!

但是很不幸的是。因爲這支部隊的實力過於驚人,暴露了很多美國陸軍和海軍的問題,在軍方的強烈要求下,這支部隊最後被強行解散了!而這支部隊的創始人,肯?麥克唐納也被國防部地某些傢伙以貪污盜賣軍需等罪名關進了監獄!爲了這件事,也導致了肯地直接上級,時任美國海軍軍令部部長的湯馬斯?海伍德先生的憤而辭職!這是發生在1992年9月間的事情。

聽理查?馬辛克的介紹。這些失去了“組織”的軍中精英們。在紅色分隊解散之後,長時間被軍中同僚排擠,生活也很不如意,以理查爲首的幾個人已經準備辭去公職的時候,湯馬斯得到了一個消息:聯邦政府和紐約市政府準備成立一個特別的部門,用來打擊可能出現在美國本土地恐怖主義。於是,老人家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給自己的愛將的這些部下,安排進入了反恐局。前天是他們第一天報到。今天算是他們的正式工作開始!

聽完了前因後果,趙晟遺憾地嘆息一聲,拍了拍理查地肩膀:“我很遺憾聽到這樣的消息。但是,嗯,我想。你們在這裡一定會找到比你們在軍隊中更大地施展空間的。相信我吧。”

理查微微一笑:“我看過你的報告,嗯。就是那篇關於恐怖主義的報告,嗯,我得承認,如果你在報告中的預言變成現實的話,那麼,你確實沒有撒謊。”

趙晟笑了:“當然,我絕對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人的。”

兩個人正在說話,就聽見羅傑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來:“傑米,理查,那麼兩個人進來。”

二人推門進去,羅傑站了起來:“喝點什麼,先生們?”

“拿鐵,黑咖啡。”

羅傑各自給他們倒了一杯咖啡放到推門面前,然後,自己在辦公桌後面坐下:“WELL,先生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趙晟和理查對視一眼:“好的。”

“好吧,好消息是,我剛剛得到唐納德先生的電話,在電話裡他告訴我說,朱利安尼先生對我們新成立的反恐局表示祝賀,並且請唐納德先生轉達他的意見:希望我們的工作不要正式在紐約市展開纔好。”

“呵呵呵呵……”理查輕輕地笑了起來,而趙晟卻只是勉強勾動了一下嘴角。

“……壞消息是,我和第4分局的肯尼局長談起過關於外面的工作,嗯,現在第4分局的警員們,除了極少數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外面到底是從事什麼工作的!這就造成了很多人的猜疑,他們以爲外面是準備對警局內部的人進行調查的!有一個情況那麼現在還不知道,嗯,第4警局最近剛剛失竊!而且是收繳上來的一大批毒品!這些毒品的總價值大約是在750萬美金左右,嗯,根據初步的調查,很可以肯定的是這是警局內部的人和外面的人勾結作案。所以,你們知道……,警察是一個自成體系的系統,他們對任何來自外面的調查工作都是持一種否定的態度,所以,在我們的工作中,要儘可能的避免和他們發生任何程度上的衝突!理查,你要特別注意告訴你的部下,我不希望在這裡出現任何形式上的軍隊作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的,先生,我明白。”

“那就很好。”羅傑點點頭,又把目光看向了趙晟:“傑米,你的工作一直還沒有開始,嗯,我準備讓莫里斯和娜塔莎還像在米爾瓦基市那樣負責情報蒐集和整理工作,你的工作是幫助他們儘快的進入軌道。”

“莫利和娜塔莎都是工作很久地老手了,還需要我地幫助嗎?”

“不不不。傑米。有一個情況是這樣的,反恐局和國安部行動組的工作性質不是很一樣,嗯,有很多地方,面對着的對手的情況也有很大區別。這方面我想你纔是最佳人選,但是,因爲你沒有這方面地工作經驗,所以,你只能是在大方向上給他們把握一下,如果可以的話,儘可能的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他們!畢竟。他纔是真正要接觸實際工作的人。”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最後一件事,傑米,你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反恐局的工作規劃製作出來。我得拿去給朱利安尼先生和參議院地帕羅參議員看。外面地經費還得指望他呢!”

趙晟苦笑着點點頭:“我明白了!實際的工作都是我們來做,而接觸上層建築的工作就得交給你了,是嗎?”

“你認爲有必要換過來嗎?”

“哦不!當然不,讓我和那些人打交道,你不如殺了我更來得便當!”關於反恐局的工作細則,趙晟很是費了一番腦筋,最主要的問題是。他必須考慮到現在的工作環境以及反恐局目前所能掌握的簡單設備來進行工作規劃!很多後面幾年或者十幾年纔會出現的例如相控雷達的操作,電腦安全系統地規則,以及衛星掃描的全天候圖像的使用等等高精尖設備,現在全都不能出現在他的寫作中!這也使他的工作規劃地寫作多次易稿,總算還好。有娜塔莎和莫里斯地協助。這篇凝結着多人汗水的《反恐局現階段工作規則》終於出臺了!

在他最後定稿地文本中,趙晟用一種在羅傑看來似乎很危言聳聽的文字把反恐局的工作看成了一份有着極高保密性的工作。在這份《規則》中。趙晟把日後有可能出現的各種泄密情況都考慮了進去,按照《規則》的要求,所有進入反恐局辦公室的人都要在進來之前和臨走之前,接受最最嚴格的檢查,任何文字,紙片,電子設備都不能帶進或者帶出!這是第一,而所有入選的工作人員,也都要經過最嚴格的篩選和過濾,用羅傑的話來說,第三帝國的時候,檢查黨衛軍軍官的過程可能也沒有《規則》中規定這麼來得繁瑣。

對羅傑和其他人的這種不以爲然的態度,趙晟也很是無奈,他知道,這份報告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要求的那樣得到執行!原因很簡單,他們現在甚至沒有自己的辦公室!暫時借住在第4分局大樓中辦公的他們,這樣的規定無異於緣木求魚。他只能是提出這樣的要求,等條件成熟了,再正式作爲反恐局人員的必備要求而下發到個人手中。對最後這一條,羅傑倒沒有說什麼。趙晟猜測,他可能也沒有把這份工作看得這樣重要吧?

在保密問題上,趙晟提出了分級制度。即:根據不同級別設置保密級別,最高的是羅傑,5級,其次是趙晟,理查,莫里斯,娜塔莎這樣的部門主管,4級,再其次是像負責安全系統的傑克?坦佩雷,負責後備保障的左拉?亨德爾,還有漢克?馬斯汀,保羅?漢利,交登?普斯特這樣的外圍人員,3級,再其次是一些來訪者的級別,2級。

根據《規則》中保密細則的要求,羅傑作爲最高首腦,有權利調用,審覈任何人力和非人力資源的資料和檔案,趙晟等人就次一等了,他們可以調用本部門的資源和檔案,而第3級的是自己工作範圍內需要的資源,當然,來訪者就只能是詢問,參觀,或者聽取他們的彙報。這些反恐局內部的資源檔案,他們是沒有權利調查和使用的!

關於最後的這個保密細則,除了那幾個原紅色分隊的成員因爲把他們的級別調得太低而有幾句類似玩笑的不滿之外,其他的人倒是一致通過了。這算是給趙晟的工作做了一個最後的總結!

而現在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未來的日子裡,不管反恐局在哪裡辦公,也不管反恐局新增加了多少人手,更不管這份《規則》中新增加了多少內容,這份經趙晟,莫里斯,娜塔莎聯合制作的,羅傑最後潤色的《規則》一直是反恐局日常行動的最高指南!而趙晟親手寫就的《保密細則》,也一直是反恐局永遠的保密工作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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