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理查和斯科特等人,趙晟輕手輕腳的走進了臥室,女孩兒已經躺在牀上和衣睡着了。看着她如同嬰兒一樣的可愛睡姿,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愛,以最最輕柔的動作在她的臉蛋上吻了一下。
誰知道就是這樣輕的動作,還是把她吵醒了:“啊……?傑米,你回來了?現在幾點了?”說着詹妮弗抽了抽鼻子:“啊,好大的煙味兒啊?”
趙晟好笑的點點頭:“對不起,我們因爲,說話,抽了太多的煙了。我已經打開了排風,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詹妮弗坐了起來,從牀上拉起一條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微偏着頭向外面張望了一下:“你的……朋友都走了?”
“是啊,他們都走了。”
“我……他們來這裡是幹什麼?”詹妮弗似乎在借一個自己不上很感興趣的話題來打開局面:“似乎是和你的朋友有關的?”
趙晟一轉身,肩靠肩的坐在她旁邊:“是啊。和斯坦有關。事情的發展和我當初預料到的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加的嚴重。”
“嗯,傑米,我很遺憾。”詹妮弗輕輕地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如果……,我是說,如果……”
“什麼?”
“我是說,”詹妮弗的藍眼睛在黑暗中發着光:“傑米,如果……你認爲我有可能幫助你的話,我隨時都會在你的身邊地。”
趙晟感動的嘆息一聲,嘴脣逐漸向她貼近:“簡。你不會對抽菸的男人有什麼牴觸吧?”
“嘻”詹妮弗哂笑了一下,主動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兩個人很快就動了情,擁抱着倒在了牀上,等他輕柔的進入她地時候,他猛地摟住他的腰,嘴裡喃喃自語的呼喊着:“傑米。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身上的男人擡起頭來,望着她的雙眼:“簡,我愛你!”然後,他深深地吻了下去。
昨天晚上和理查等人說到太晚,再加上和詹妮弗的一番瘋狂地雲雨,趙晟一直睡到快接近中午時分才起牀。一睜開眼就聽見從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簡。是你嗎?”
“…………”等了一會兒,水流聲小了下去,詹妮弗手裡還用一條大毛巾一邊擦拭着頭上的水滴,一邊走出了浴室。正午的陽光照射着她雪白的肌膚,一時間讓躺在牀上的男人有一種炫目地感覺。
詹妮弗把毛巾從頭上摘下,這才發現他已經醒了。兩個人四目相對,都有點尷尬。要說起來,趙晟和詹妮弗也算是很久的老朋友了,但是偏偏就是因爲兩個人之間有過這樣很純粹的友誼,所以,一旦突破了這個界限,再相見的時候就比一般的戀人更加的難堪!
等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趙晟先說話了:“簡,在我這裡睡得……”
“啊。很好。謝謝。”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覺得這番對話實在是有些愚蠢,於此同時,那種古怪的氣氛也似乎消失了,趙晟坐在牀上向她伸出臂膀,女孩兒乖巧的把自己投入他的懷抱,一切都似乎是那麼地順理成章!
兩個人溫存了一會兒。趙晟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詹妮弗坐在他的身邊,清楚的聽見一個女孩兒的聲音:“傑米,好久不見了。”
“娜塔莎?”
“呵呵,看起來你還沒有忘記老朋友,嗯,值得嘉獎。”
趙晟向詹妮弗做了個手勢。直接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娜塔莎,你是爲胡安的案子從紐約過來的嗎?”
“是地。關於這個案子的情況。我想理查和斯科特警長已經和你說過了吧?你是怎麼看的?”
趙晟揉揉眼睛:“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和同事在安大略機場,嗯,我們剛剛下飛機。”
趙晟笑開了:“在這麼長久的分別之後,你竟然不讓我到機場去迎接你?呵呵,要是照這樣說起來的話,你不算是我的好朋友。”
娜塔莎在電話裡也笑開了:“好吧,我願意補償你。”
“你當然得補償我!好吧,在那裡等我,我一會兒就到。而且,還會給你帶去一個新的朋友。”
“呃……”娜塔莎猶豫了一下:“傑米,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地必要……?”
“你說什麼?”
“我是說,在我昨天和理查地電話中說過了,我們的到來會由FBI方面接待,呃……”
趙晟立刻就明白了:“啊!我知道了。如果是這樣地話,等你們到酒店再給我打電話吧?哦,娜塔莎,順便說一聲,如果案子上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隨時效勞。”
“呵呵,你放心吧,傑米,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那麼,再見。”
“再見。”
娜塔莎放下電話,幽幽的嘆息一聲,深邃的眼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遺憾,隨即就恢復了正常:“傑瑞,你確定你已經把我們到來的時間告訴他們了嗎?”
她身邊的一個滿臉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年輕人點點頭:“是的,女士。我確實已經通過傳真把我們到達的時間和班次通知他們了。”
娜塔莎看了看手錶:“那爲什麼他們還沒有到?”
“這……我想應該是堵車了吧?”叫傑瑞的年輕人有點惴惴不安地看着滿臉嚴肅的女上司。
“堵車?呵呵,這倒不失爲一個很拿的出來的好藉口。”女孩兒輕輕的一撇嘴。
“呃……娜塔莎小姐?”
“什麼?”
“剛纔和您通話的是波貝克先生嗎?”
“怎麼,你也認識他?”娜塔莎似乎有點意外。
“呵呵……”傑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倒不上認識。只不過聽說過他的名字。您知道,我們這些人到……總是見一見著名的波貝克警官的。後來才知道他已經辭職了。”
“你們這些人都對他她很有興趣嗎?”
“是的。我們是的。”
“很遺憾地一件事。嗯?”
趙晟站在窗戶前,向外面張望着,似乎外面那早已經熟識的景色對他有極大的吸引力一樣。
詹妮弗走到他身後,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他,用自己的渾圓壓迫住他厚實的背部:“傑米。你在想什麼?”
“簡……”趙晟隨手把電話放到窗臺上:“你認爲我辭去反恐局的工作真地是個好主意嗎?”
“怎麼?現在覺得後悔了?”
“當然不!”他立刻搖搖頭:“我從來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只不過……”他突然猶豫起來:“……只不過你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總是一個遺憾。”
“那不就行了?就正如你自己說的那樣,你從來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又何必爲過去的事情遺憾呢?”
趙晟苦笑着轉過身來,用自己的額頭頂住她的,嘴角溢出一絲微笑:“我雖然不會後悔。但是我現在卻有點嫉妒……”
“嫉妒?”
“是啊!”趙晟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我妒忌所有可以通過玻璃窗欣賞到我女朋友身體的人呢!”
詹妮弗呆了一下:“傑米!”
兩個人笑鬧了一會兒。這才分別穿衣整理,當詹妮弗走出客廳地時候,先是打了個冷戰:“啊!傑米,你昨天晚上甚至都忘記把窗戶關起來了嗎?”
趙晟無語的苦笑起來:“簡,我只是爲了散發太過濃重的煙霧呢!”
開車把詹妮弗送到了家門口:“你今天晚上有什麼安排嗎?”在臨分開的時候,他這樣問她。
“嗯。暫時沒有。我的拍攝還沒有開始,廣告也已經結束了。怎麼,你有什麼安排嗎?”
“我想,你也許願意和我一起共進晚餐?”趙晟笑眯眯的看着她。
詹妮弗好看的偏着頭:“只是晚餐嗎?”
“呃……對不起,簡,你知道,我已經休息了很長地時間了,我想,我應該回到警局開始我的工作了。畢竟。我辭去的只是反恐局的工作,不是嗎?”
“晚上幾點?哪裡?”
趙晟縮回汽車:“我會再給你打電話的。拜拜。”
趙晟開車回到了警局,經過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身體已經調節到最好地狀態。自認可以面對來自任何人或者事情地考驗。
大步走進辦公室,先和正在埋頭工作的幾個人打了聲招呼:“嗨,布拉德,喬治。伯尼,哦,還有媽咪。你們好。”
“傑米?你回來了?”
“是地。啊,請等一等。”趙晟含笑和大急招招手,敲響了湯姆的辦公室的門:“進來。”
趙晟推門進去:“湯姆,我回來了。”
“啊……等一等。”湯姆一隻手捂着聽筒一邊向他做了個坐下的手勢,然後繼續說道:“……呵呵。是的。先生,這對我們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是的,先生,好吧,希望能夠在您的辦公室和您見面。好的,先生,再見。”
看得出來,湯姆的心情不錯,笑眯眯的放下電話,這才說道:“是亨德利先生,嗯,你還記得你曾經給他寫過一個劇本,就是關於……”
“監獄的犯人的?”
“是的,這部戲最近也已經完成了製作,而且在紐約和華盛頓還有洛杉磯等地區播出了,效果雖然不及你親自制作的《靶子》,但是成績也相當不錯,亨德利先生這一次來電話是想讓我向你表示感謝的。”
說到《靶子》,趙晟纔想起來:“對了,肯特警長那邊有什麼新的消息嗎?”
“怎麼,他沒有和你聯繫嗎?”
“什麼?”
“最近,你和肯特共同成立的那個基金,收到了來自一家名叫蒙巴薩國際貿易公司的超過120萬美金的捐款,……這似乎是這個基金會成立以來……收到的最大一筆捐款。據這個公司的執行總裁對外的公開聲明是:肯特?波貝克基金會是他所知道的,唯一一個以刑滿釋放人員和假釋人員爲服務對象的基金會組織,作爲對慈善事業的支持,也是爲了解決更多像米勒?裡貝克先生那樣的人。”這樣說來的話,似乎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消息呢!啊,這個什麼蒙巴薩是個什麼公司?”
“主要是一些進出口商品,嗯,好像的面對東歐方面的客戶服務的。”
趙晟點點頭:“我明白了。但是肯特最近都沒有和我聯繫,也許,是我曾經和他說過的,關於基金會的正常工作都交由會計師事務所負責的緣故吧?嗯,我想,如果有什麼進一步的消息的話,他會找我的。好吧,還有什麼?”
“傑米……”湯姆還是照例給自己和趙晟各自倒了一杯咖啡:“……我想你已經知道了諾蘭的事情了吧?我很遺憾。”
“是啊,昨天晚上斯科特和那個叫理查的聯邦探員到我家裡去了。呵呵,你能相信嗎?”
“那麼,錄像帶和日記的事情你也已經知道了嗎?對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我是說,尤其是斯派克在錄像帶中提到的關於更大規模的恐怖襲擊事件?”
“我想……這件事……”只說了幾句話,趙晟就突然緩過神來:“湯姆,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是說,這件事應該和你的關係不上很大的吧?”
“其實,是羅傑和我通過電話,把情況向我做的說明。”
“但是。爲什麼?他爲什麼和你說這些?”
湯姆苦笑着撓撓頭:“也許……羅傑只是想借我的口把這件事告訴你吧?你知道,因爲上一次你辭職的事情,我和羅傑也出現了問題,他始終是認爲是我主動向你提出建議,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趙晟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着湯姆:“對不起,湯姆,因爲我的緣故……”
“這沒有什麼。呃,既然你已經回來了,我想,一些日常的工作也應該和布拉德還有喬治交代一下了。”
“是的,這些我會做。”說着話趙晟站了起來:“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想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