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一直進行到黃昏時分纔算是告一段落,趙晟已經無所事事的在小鎮裡轉了好幾圈圈了。轉載自我看書齋
終於看見自己的女朋友穿着和戲中人物不同的一身鵝黃色的長裙走出來,他長長地出了口氣:“終於結束了嗎?”
“只是今天。”詹妮弗笑眯眯的:“怎麼樣,想給我帶來意外驚喜的先生,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嗎?”
“唔,和我來吧!”趙晟拉起她的手,兩個人也不坐車就這樣在小鎮的街道上走了起來:“簡,累了嗎?”
“還好了。你知道,心中的感覺似乎比**上的感覺來得更重要。而這一次的拍攝過程更增強了我在這方面的認知。”
“很好。”趙晟點點頭:“我想,我們兩個人以後可以儘可能的避免……某些只有**時才能進行的行爲了!”
“喂!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意思的!”
趙晟輕笑起來:“開玩笑的。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啊,我們到了!”
詹妮弗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過去,這是一間寫着:“英格蘭餐廳”子昂的房舍,門口掛着煤氣燈,昏黃的燈光只能照亮門前吉米的距離,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包裹在濃濃的黑暗中,房舍的裡面有燈光透出,但是被磨花玻璃遮擋着,看不清楚裡面的環境。
趙晟推開門:“簡,來啊!”
詹妮弗小心翼翼的走進房舍,裡面的空間不是很大,一頂吊燈掛在頭頂,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在外面似乎朦朦朧朧的景色在室內的光線下一目瞭然,反倒讓人覺得有點失望。這是一間裝修得不是很華麗的餐館,一張靠牆的桌子前有客人在座,正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進來地兩個人。
一個看上去像是服務員的小夥子走了上來:“小姐。歡迎您的到來。先生,歡迎您。”
“我們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服務員微微一笑:“是的,先生,都已經準備好了。”
詹妮弗一愣:“傑米,是什麼?”
“沒什麼。”趙晟擺擺手:“這裡地晚餐是要提前預定的。嗯,我點了幾個菜,希望你還能滿意。”
“是真的嗎?”詹妮弗滿臉的不相信。
“是啦是啦!”趙晟擁着她,來到一張擦拭得乾乾淨淨的餐桌前落座:“你等一等!”轉身走開了。
詹妮弗等啊等,卻始終不見他出來,正在着急,突然。頭頂的燈光滅了。她第一時間以爲是停電了,但是很快的,一點燭光告訴她,不是那麼回事!
趙晟哼唱着《生日歌》,手裡捧着一個巨大地生日蛋糕走了出來,黑乎乎地房間裡只有他的臉孔在燭光的照耀下可以看見,其他的,都被隱藏在了朦朧中。
詹妮弗苦笑起來:今天可不是她的生日呢!否則的話,她可能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他給自己的驚喜是什麼了!但是現在。她卻覺得這個不是在自己生日時度過的生日,纔是最最令她感動的!
趙晟緩緩地把蛋糕放到餐桌上,站直了身體。唱完了最後一句:“祝你生日快樂!”
餐廳中的燈光亮起,一切還是原來的模樣,如果不是桌子上多出了一個生日蛋糕,詹妮弗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饒是如此她還是極爲驚訝:“傑米,爲什麼?”
“只因爲你地生日我沒有和你一起度過!而且,今天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100天!要不然你真的認爲我會願意到這裡來嗎?”
詹妮弗的嘴脣微微崛起:“是這樣的嗎?”
“呵呵……開玩笑的!”趙晟拿起餐刀切了一塊蛋糕:“我親手做的,來,品嚐一下!”
看着女孩兒滿臉的微笑。趙晟地心情大好。再一次切下一塊蛋糕,送到了餐廳中唯一地一桌客人面前:“嗨。很高興見到你們,唔,今天是我的女朋友地生日。呵呵,開玩笑的,今天不是。不過,希望你們能收下這一份特別的禮物,不能算是餐廳免費贈送的,是我個人免費贈送的哦!”
這一桌的男女一開始也在爲“停電”事件驚奇,現在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那個男的接過蛋糕:“按照影片裡的橋段,下面應該進行更有浪漫氣息的行動了吧?(指求婚)”
趙晟微微一笑:“很好笑。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回到自己的餐桌邊,服務生已經取過了紅酒,給兩個人各自倒了一點,趙晟早已經點好的晚餐也已經端了上來:烤的鮮嫩的牛排,法國鵝肝醬,黑海魚子醬,還有趙晟個人的最愛:水果沙拉。
詹妮弗看着菜餚有點發愣:“這裡有這些東西嗎?”
“唔,你不知道?這都是我自己開車買來的。”趙晟信口胡說。
“真的?你在來這裡之前買的?哦,我的上帝,傑米,這真的是……”
“怎麼了?爲你男朋友的浪漫舉動而感動了?”趙晟笑眯眯的端起酒杯:“簡,祝你生日快樂,祝我們100天紀念日快樂!”
“哦……”詹妮弗雙手抱攏:“真的是太讓我感動了!傑米,”她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謝謝你!”
兩個人邊吃邊聊,氣氛無比的融洽,女孩兒第一次得到他這樣的浪漫表現,心裡真的滿意,甜蜜到了極點,偏偏又的人不願意他們之間這樣幸福,趙晟還沒有吃完一塊牛排,他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是我。羅伯特。”
“教授先生?”趙晟的口氣裡充滿了疑惑:“雷斯勒教授,是您嗎?”
“我和你說過,可以叫我羅伯的。”
趙晟像詹妮弗打了個手勢,示意她稍等,自己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教授先生。您找我?”
“是的,傑米,有一個突然的情況,是這樣的,你知道SNA嗎?”
趙晟的腦子一轉。嗓子裡已經滑出了一聲呻吟!
詹妮弗給他嚇了一跳,以爲他地身體不舒服,但是擡頭看去,卻發現沒有什麼異常啊?正在疑惑間,只聽見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起來:“穆罕默德.法拉赫.艾迪德的SNA?”
“是的。”
趙晟深深地喘息了幾聲:“我有必要對這個人有所瞭解嗎?”
“呵呵,”羅伯特的笑聲傳來:“這樣說起來地話,你確實對他有所瞭解。傑米。我需要你的幫助。”
“類似什麼的?”
“是這樣的。傑米。總統先生已經接下了聯合國授權的,向索馬里地區的貧困人民運送救助物品的工作,這項工作已經進行了超過4個月地時間,現在,總統先生似乎準備撤出駐紮在索馬里地2.8萬名美軍士兵,把這一部分執行的治安,維和任務轉交給聯合國維和部隊。”
“FBI的塞欣斯要求我帶領一個特別小組到索馬里的摩加迪沙去一次,實地考察一下當地的環境,看看那裡的安全情況能不能達到我們需要的。在把維和任務交給聯合國維和部隊之後,能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全不會受到當地武裝影響的地步。這一次地行動小組主要是由聯合國維和部隊司令部派遣,我是作爲美國國內情治機構的代表。給出我的專業意見。我想,如果你有時間地話,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對不起,教授先生,我很感激您對我的重視,但是,我想我不能和您一起去。”
“我能不能知道爲什麼?”
“如果是我的意見的話,教授先生……”趙晟再一次向外走了幾步:“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我對近一段時間電視盒報紙上的關於索馬里這方面的內容也一直很關注。我現在就可以給出我的意見:不到絕對地情況下。不要撤出駐紮在那裡地美軍部隊,當地人的勢力。尤其是穆罕默德.法拉赫.艾迪德地勢力非常強大,而且,幾乎所有的媒體都在他和其他的軍閥的手裡,如果直接撤出部隊,在艾迪德控制下的媒體就會做出很多不利於美國,不利於聯合國的宣傳,導致維和部隊的工作不利,而且,教授先生,那裡的環境以及民族特性是相當排外的,一旦出事,我可以肯定的告訴您,就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是……”雷斯勒先生猶豫了一下:“……你給出的判斷?”
“是的,先生,這是我的意見。我不用親自到摩加迪沙去,只憑我在電視盒報紙上看到的這一切就足夠了!即使我到了那裡,也不會有任何的相反的意見出爐!”
雷斯勒沉吟了半晌:“那麼,傑米,你還有什麼更多的意見嗎?”
“教授先生,您現在在哪裡?”
“我在紐約。不日就要出發了。按照行程是在5月9日離開。”
“如果,我們兩個人可以見一面的話,我想我還有些話想當面和您說。”
“好吧,我找個時間到洛杉磯去。”
“不不不,先生,我現在在波士頓,嗯,其實是在康科德小鎮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在波士頓見面好嗎?”
雷斯勒笑了:“看起來你真的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呢,是不是?”
“對不起,先生,我不認爲這有什麼好笑的。是的,我確實有些話想和您說。”“那好吧,我明天搭班機過去。”
放下電話,趙晟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好心情,勉強苦笑着坐在詹妮弗對面:“簡,我想我們得暫時分開一下了。”
“有工作?”
“不算是我的工作,是我的老師,雷斯勒先生。他的工作,我……我需要和他面談一次。你知道……?”
“很重要嗎?”
趙晟點點頭:“是的,很重要。”
“這樣啊……”女孩兒滿臉掩飾不住的失望:“那好吧,我們可以等我回到洛杉磯再見的。是嗎?”
“是的,我是說,當然。”
波士頓洛根機場的等候大廳,看着雷斯勒先生高大地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趙晟揮起了手臂。後者立刻看見了他。笑眯眯的點點頭,提着簡單的行李走了過來:“傑米,好久不見了,你好嗎?”
“我很好,先生,一路辛苦了吧?”
“呵呵,還好了。怎麼樣……”雷斯勒周圍打量了一下:“我們到哪裡坐一會兒?”
“唔。我不知道您在這裡能逗留多久。事先沒有給您安排房間,不過……”
“很正確,我的時間很緊,我想,最遲明天我就要趕到FBI總部去。”
“這麼着急?”
“是啊,這個討厭的任務!我甚至連喝琳達說一聲再見地機會都沒有!只能在電話裡向她說抱歉了。”
趙晟點點頭:“這樣的話,教授先生,我們到大廳的咖啡廳坐一會兒吧?”
三分鐘之後,兩個人在機場大廳的好望角咖啡廳面對面的坐下。服務員各自給他們端來一杯咖啡。雷斯勒沒有多餘的時間閒聊,直接把問題提了出來:“傑米,我昨天和你通話之後想了很久。我始終不明白,你對索馬里那裡的治安情況真地這麼悲觀嗎?非得把將近3萬名美國士兵長期駐紮在那裡不可?”
“這一次地撤兵計劃又是國會的某個共和黨先生提出來的吧?”趙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笑眯眯的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唔,算是吧。我從內部瞭解到的情況是總統先生因爲這件事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畢竟,幾萬人的後勤保障是個耗時耗力地工作,即使全都順利,每一天需要用到的資金也在上百萬左右。長期下去自然就成了共和黨攻訐他的藉口了。所以。”他猶豫了一下:“傑米,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說。如果沒有特別充足地理由的話,這一次的撤兵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理由了。”
趙晟苦笑起來:“在您告訴我這些內容之後?呵呵,我的理由只怕真的是沒有什麼說服力呢!”照例開了一句玩笑,他這才說道:“教授先生,我想您很清楚的知道艾迪德在當地有什麼樣地權利和地位,在索馬里,他幾乎就是沒有登基地皇帝,如果他真的鐵了心和美國對着幹地話,只怕我們的人的傷亡會非常慘重!這還不算,從聯合國通過決議,給予當地民衆以生活上和醫療上的救助以來,他是唯一一個不願意和聯合國配合的當地軍閥,他現在勉強的合作態度也不過是因爲國際社會的壓力太大,當地地方除了他以外的其他小勢力軍閥的合作態度也給了他一定的督促作用……”
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雖然是這樣,但是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就是駐紮在當地的美軍力量也是在某種程度上給了他壓力,所以纔有了現在的狀況。但是,如果有一天這些制約因素都不存在了,我真的很懷疑像這樣的存在於壓力下的合作能夠保持多久!”
“你認爲,美軍部隊的存在對他是個威懾?”
“這是絕對的!3萬人呢!雷斯勒先生,您能想象這些人的存在讓艾迪德先生多麼頭疼嗎?”
雷斯勒聽着有趣,忍不住撲哧一笑:“啊,對不起,你繼續。”
趙晟可絕對不認爲自己的話有什麼有趣的地方,有些不滿的瞟了他一眼,繼續說了起來:“綜上,我個人認爲,艾迪德是個非常危險的軍閥首領,如果國會那邊有了決議,要從索馬里撤出部隊,我的意見是,在撤離之前,解決掉艾迪德這個在日後極有可能給很多人造成麻煩的釘子!這在我看來是最最有效的方法!我昨天晚上考慮了很久,這樣的斬首行動是很有必要的。”
“斬首?”雷斯勒喃喃自語的重複了一遍從他嘴裡冒出的新名詞:“這似乎是一個有效的解決方法。我會考慮,還有什麼?”
“主要的就是這些了,其他的嘛,我想不會有很大的問題。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夠考慮,但是,最後的評定還應該是由您來下。”
雷斯勒輕輕的笑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唔,有點涼了。”把咖啡杯放下,他的眼睛直視着趙晟:“傑米,我曾經有過很多的學生,但是我得承認,你是最棒的!”
望着雷斯勒的背影消失,趙晟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己能說的,能做的都已經說了,做了,只希望最後的結果能夠好一點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