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年末，冷清了幾年的六本木，又恢復了車水馬龍的景象。銀座的各種品牌商店，看上去也還不錯。
村上是一名諮詢公司請來的臨時工，看着街邊不時駛過的出租車，他非常認真的一一記錄。
雖然每個小時只有五百日元，他依然一絲不苟。爲了支付昂貴的房貸，這是他的第三份工作。
過勞死，這是腳盆特有的一種死法。威廉懷特認爲，腳盆能夠支撐下去的緣故，就是有這麼一羣拼命的傢伙。
米國也有類似的諮詢公司，威廉懷特卻對他們不感興趣。這種細緻仔細且枯燥的工作，只有交給腳盆人才比較靠譜。
經濟不好，腳盆人也發小廣告。他們將店鋪的廣告，印在小包裝的紙巾上，然後僱傭一些傢伙去發放。
你放心，直接帶回家或者扔掉的，絕對是極個別。哪怕一個小時只有幾百日元，他們依舊乾的一絲不苟。
威廉懷特需要知道，腳盆人是不是還坐出租車，他們在品牌商店是不是一擲千金。年底進行的忘年會，人均消費是多少。
當然，這些東西是交給藤田去處理的，他把自己的想法和菲爾遜說的時候，那個傢伙的表情精彩極了。他實在搞不明白，這些數據到底有什麼用。
他當然不會知道，這種數據是最做不得假的。九零年代初的時候，銀座的品牌商店，簡直就是爆滿。
至於街頭的出租車，只要有一輛空車經過，立刻會有很多揮舞着鈔票的人爭搶。
腳盆人搶出租很有趣，通常來說，車子停在什麼位置，這輛車子就是誰的。出租司機當然不傻，誰拿出的錢多，就儘量靠近一點吧。
咳咳，這是腳盆特有的。至於其它國家，不存在的。
大兔國，誰先拉開車門就是誰的。至於米國，最好別這麼幹，很容易被人打劫的。
優步爲啥是美帝折騰出來的？
撇開共享互聯網經濟不談，美帝叫出租，通常都是點對點的。公司到家，家到餐廳。
八點過後，出租車是不會到處亂跑的。要麼在消費場所等，要麼在寫字樓附近等。
放心，拒載神馬的，根本就是稀鬆平常。尤其是你打算去那些比較混亂的區域。
“村上，今天情況如何？”
“還好，以往的這個鐘點，一盞紅燈都難見。田中，你吃過了？”
“嗯，去7解決的，你先看一會，我要抽根菸。”
“沒關係，地鐵還有十五分鐘，慢慢來。”
田中本來打算說些什麼，還是決定放棄了。現在的腳盆，最好別問關於房子的問題，這是非常非常失禮的。
對於現在做的調查，腳盆人並不奇怪的。事實上，他們不少類似的訂單。
別說什麼出租車了，酒吧，俱樂部，甚至那些有漂亮妹子招待的場所，都有人調查客人的消費習慣。
喝什麼酒，大致坐多少時間，是不是會員。需不需要收據。
這還不算最離譜的，那些動作片的公司，同樣會做相關調查。要不然，你真以爲他們憑空搞出那麼多花樣。
這些都是市場的需求，或者說，都是那些宅男和鹹溼佬的需求。西好萊塢幹不過腳盆，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獲得相關資料。
這麼多年了，帥哥，金髮美女，波濤洶涌，就是這麼多了。簡單一點說，二十年前的劇本，今天依然能用。
看着手裡的報告，雖然還不是最終版本，卻也是七七八八了。腳盆人的忘年會基本集中在聖誕前一週。
如果有獎金的話，現在就可以給了。如果再遲，員工如何安排他們的假期。
其實不用細看，他拉奈島的腳盆客人，只有前些年的四分之一。你想想吧，花了這麼大價錢買的卡，不要就不要了。
啥？轉讓。
現在又沒有易趣，你去啥地方交易啊？對於威廉懷特來說，他也有很大損失的。至少，昂貴的年費收不到了。
“菲爾遜，消費積極性不高，工資收入年終獎勵，都不怎麼理想。
最可怕的是，員工表示滿意，只要公司可以維持，他們不介意減少一部分收入。
天哪，居然晚上還要去打工。菲爾遜，如果你的秘書需要去夜店當服務員，你是不是該考慮給她加薪了？”
菲爾遜除了苦笑也只有苦笑了，尼瑪，不帶你們這麼玩的。啥玩意就夜店服務員了，明明是陪喝酒的。
“咳咳，老闆，我不懂，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壓力？
房租一直在將，通貨膨脹是負的。如果房價跌的太離譜，還不如直接申請破產。”
“唉，你不瞭解他們的性格。失敗者這個詞，在腳盆是很重的。
其實吧，很多人是有實力消費的，就比如說傳奇世界的傢伙。藤田告訴我，更多的人選擇將錢交給妻子，然後存起來。
爲了這事，他專門跟我申請了，年終獎是不是發一部分現金。我同意了。”
“交給老婆？爲什麼？”菲爾遜眼珠子好懸沒掉出來，在他看來，這尼瑪太荒謬了。
“咳咳，結婚後，腳盆妹子的任務是生孩子，等孩子高中或以上，她們可能會去從事一些簡單的工作。”
“老闆，你不是開玩笑吧，如果有五個孩子，天哪，我會瘋的。”
“扯淡，我給你工資，你養十個都足夠。菲爾遜，上一次的泡沫危機，是腳盆的太太團炒起來的。只有她們，才能決定家庭的開支。”
“天哪，難怪他們的數據這麼奇怪。難道說，這些女人怕了？”
“哈哈哈，哈哈哈，這纔是重點，不買LV不買普拉達。至於股票和房子，天哪，如果你打算斷交，這會是一個不錯的話題。
菲爾遜，這樣一個狀態，你告訴我，他們的經濟有沒有前途？”
“沒有，資金使用率太低了，這在高收入國家是絕無僅有的。我想，我們上次的動作，可能大了一丟丟。”
“再看看吧，如果後續的報告依舊如此，那就不是投資了，順帶手一起做空吧。”
“好，我通知他們，看樣子，假期取消了。”
“菲爾遜，沒有假期了，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索羅斯在拼命的做空比索。這個混蛋，一定提前知道了什麼？”
“嗯，應該就是這樣，如果沒有貨幣的注入，他們絕對不敢。”
威廉懷特聳聳肩，頗有些不屑的說道：“走後門的混蛋，如果有可能，我該去舉報他的。該死的，明顯就是內幕交易。”
菲爾遜不想搭理這個惱羞成怒的傢伙了，說道內幕消息，你也是受益者啊。
不過，那個索羅斯確實不簡單。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個混蛋。該死的，華爾街根本就是惡人谷，像我這麼善良的人，簡直就是稀有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