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娜坐在崔海媚的對面,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崔海媚,帶着探究的目光,道:“想不到你也是周迪的喜歡的類型,輕熟女?”
“你說什麼?什麼輕熟女?”崔海媚不解。
“這是網絡語言,跟迪學的。”厲娜臉上帶着驕傲,周迪和她臭味相投,這是崔海媚無法做得到的。
“是嗎?”崔海媚昨天來不及好好地看一眼眼前這一個小姑娘,今天總算有機會看清楚了,小巧的身姿,清秀的面孔,最爲引人注意的就是她臉上的自信,周迪喜歡她,不是沒有可能的。
“我們來一個重新認識吧?我知道你叫崔海媚,他們都稱你爲崔老師,我叫厲娜,也是A市人。”厲娜伸出了她的右手,崔海媚沉吟半刻,最後還是伸出了她的手,道:“幸會,幸會。”
帶着敵意的兩個女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厲娜嘴角一揚,微微一笑。
崔海媚一如既往的沉穩,能在C國大學與周迪重逢,是驚喜,現在一下冒出這麼多帶着周迪女朋友標籤的女人,是驚嚇。
辛凌是她的學生,她和周迪有來往,之前崔海媚是略有所聞的,她奇怪的是短短的兩年時間,厲娜是怎麼冒出來的?還有辛凌口中的宣,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些都是崔海媚腦海裡的疑問,她想不明白,很想弄清楚。
“你對我的出現,你一定很奇怪吧?我是暑假認識周迪的,他來我的歌廳唱歌,就是這麼簡單,我們走在一起了。”厲娜似乎看透了崔海媚的心事,緩緩說道。
“哦,我明白了。”那個時候,崔海媚已和周迪斷了半年的聯繫。
“你想離開周迪,是嗎?”厲娜道。
“有這個打算。”崔海媚不想掩飾。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離開他,你還是會想他,何必讓自己痛苦呢?”厲娜很吃驚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和辛凌那個時候對自己說的話如出一轍。
“……”崔海媚一時無語,想不到厲娜會這樣說道。
“你很吃驚,是嗎?我是過來人,我太明白你現在的所想了。”厲娜淡淡一笑,不帶任何的情緒。
“你說的,爲什麼和辛凌的一樣呢?”崔海媚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厲娜的笑意更濃,用手撥了一下劉海,道:“是從她那裡學的,周迪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他喜歡的女人的,愛他,就要從了他。只有這樣,纔可以看得見他,不然,你只能在心底偷偷地想着他。”
說完,厲娜瞟了一眼崔海媚,她看到,崔海媚似乎頗有感觸的樣子。
“崔老師,我說的話對嗎?”厲娜揚高了聲調,把陷入沉思的崔海媚喚醒。
崔海媚趕緊點了點頭,眼前的厲娜年齡比她小,看問題卻如此有主見和深刻,這是她所不能及的。
厲娜也看出來了,崔海媚被自己說動了,這本來不是她的本意的,只是看到周迪爲了她,一籌莫展的樣子,她也暫時放下了對崔海媚的敵意,試圖着去接受第三個女人的出現。
就像辛凌說的,周迪的女人會一個又一個的出現,與其排斥,不如接受,和他鬧彆扭,一點作用也沒有,厲娜算是嚐到了其中的苦頭了。
“我很不明白,爲什麼你們要這樣縱容周迪?看着他和別人親熱,你不會覺得難受嗎?”崔海媚道。
“難受呀!只能是學着習慣了。”厲娜道。
“他又不是皇帝,憑什麼他可以濫情?”崔海媚咬了咬牙,說道。
“他不是皇帝,但是他就像一塊磁石一樣,吸引着無數女人的眼光。我厲娜閱人無數,還是第一次被他身上的自信和霸道所折服,你可能比我更瞭解他。是這樣嗎?”厲娜道。
“是的,他自從十五歲那一年被水淹了一次,他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我也很意外,他才十八歲,卻有着三十多歲的男人的成熟。你說是不?”崔海媚道。
“對,這就是他吸引我們的地方了。你離開他,最後痛苦的人只有你自己,他是不會因你,而放棄他對美女的追求的。聽我的,從了他吧?”厲娜學着辛凌的語氣,對崔海媚說道。
崔海媚猶豫了,她是一個傳統的女人,之前因爲和周迪的戀情,都遭到全家人的反對,甚至舉家搬遷到海南,現在她又委身於當週迪的情人,她不被家裡打斷腿纔怪。
“你自己拿主意吧?我能說的我全都說了,也算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和你對話了。”厲娜說完,起身就走了。
崔海媚靜靜地看着厲娜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迪,你真是我上輩子的宿敵,這一輩子你是來向我討債的。”崔海媚心裡暗道。
我一直心神不寧地盯着房間門,辛凌忙完了家務活,她靜靜地坐在我的身邊,和我一起看電視,只是她的眼睛不是看電視,看的方向和我是一樣的。
厲娜出來了,辛凌馬上招手,示意厲娜過來。
“厲娜,情況怎麼樣?崔老師還要走嗎?”辛凌着急地問道。
厲娜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拿起了茶几上的蘋果,咬了一口,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她沒有表態,看起來挺痛苦的。”
我心裡一陣難過,要崔海媚一時之間接受,有些難度,她不是厲娜,不是辛凌,更不是宣,她比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要成熟,我不敢抱什麼希望可以把她留在我的身邊,不過,我是不會讓她再次在我面前消失了的。
我一句話也沒有說,呆呆地坐在那裡,想着海媚對我說的話,她說她輸不起,是不是準備要離我而去呢?
“哎,我說,迪,再去哄哄唄,她早餐還沒有吃呢?”厲娜吃着蘋果,指了指餐桌上的包子。
對,人是鐵,飯是鋼,不能讓崔海媚餓肚子的,我起身,端起了餐桌上的包子,再一次走進崔海媚的房間。
崔海媚見到,有些意外,她的情緒似乎平穩了不少,可能是厲娜把她勸動了吧?
“海媚,吃早餐,不能餓着。”我把盤子放在梳妝檯那裡,然後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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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餓。”崔海媚搖了搖頭。
“你在生我的氣,對不對?如果你恨我,就打我出氣吧?這樣,你就不會難受了。”我拿起了海媚的手,放在我的胸口那裡。
崔海媚的拳頭握緊了,咬了咬牙,看她的表情就是要揍我的,最後只是輕輕一推我,就拿開了她的手,背過臉對我說:“周迪,算你狠!我栽在你的頭上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
“海媚,你剛纔說什麼?”我站了起來,上前去抱住崔海媚的頭,海媚帶着哭腔喃喃地說道:“你是一個壞人,爲什麼要偷走我的心?讓我這麼痛苦,欲罷不能。”
然後一拳打到我的胸口,哎喲,好疼,不過,我樂意接受這樣的懲罰。
我抱得更緊了,輕輕地對海媚說:“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幸福的。”
“你是皇帝嗎?見一個愛一個,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呀?”海媚一拳又一拳地打着我,我痛並快樂着。
嘿嘿,海媚再也不會離開我了。我偷着樂!
齊琪的房間裡
陳偉正和心不在焉的齊琪玩着撲克牌,齊琪老是輸,她也不在意,眼睛盯着撲克牌,卻不知道輪到自己出牌了,陳偉不斷地提醒着。
“齊琪,該你了。”陳偉皺起眉毛,說道。
“哦,到我了?”齊琪胡亂地出牌。
“錯了,你這一張牌,比我的還要小,怎麼可以出呢?”陳偉把齊琪出的牌拿起來,遞給齊琪。
“哎呀,我不玩了,煩死了。”齊琪的大小姐脾氣又犯了,她把手中的撲克牌一扔,揮揮手,示意陳偉出去,接着她就躺了下來。
陳偉見狀,不再說什麼,默默地收拾起了撲克牌,黯然出去了。
不用猜,齊琪在爲周迪這傢伙煩着呢?
這不知道周迪用了什麼術,一個個女人都在爲他瘋狂,唯獨我陳偉黯然神傷,老天爺不公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