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殤端正地坐在了喜牀上,她看着滿室喜氣,恍若夢中。。
看着華麗又不脫清雅的佈置,看着喜牀上十八條龍鳳被疊得整整齊齊,她幸福地笑着,將手慢慢地撫上錦被,那細膩的絲綢彷彿人的第二層皮膚摸着舒服之極,突然她手微微一動,掀開了牀單看到裡面鋪滿了無數紅棗,花生與蓮子,頓時臉變得紅如彤雲。
她緊緊地盯着這些棗子,蓮子與花生,彷彿看到幾個粉妝玉琢的小孩子在花園中嬉戲,這一刻她又無限地憧憬。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身後傳來滄海明月戲謔的溫柔。
她微微一澀,低下了頭,怎麼也不好意思說是想到了將來生兒育女之事,只是笑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佳人在此,哪有心思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他理所當然地回道。
“撲哧!”莫離殤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些都是國之棟樑,將來都是你的左膀右臂,怎麼倒成了亂七八糟的人了?真真是胡說八道。”
“嘿嘿,打擾咱們的人都是亂七八糟的人!”滄海明月強詞奪理道。
“可是現在才壬申時分,你就跑到這來,別人會說你的。”莫離殤嬌羞地瞥了他一眼。
滄海明月有恃無恐道:“哼,我疼自己的娘子誰敢說我?再說了,皇祖母都發下話了,讓我快來陪新娘子,誰還敢不長眼地拖着我不放?”
“啊?皇祖母真的這麼說的麼?”莫離殤想到那個慈祥的老人,心中就一陣的溫暖,她由衷地感覺到王太后是真正地愛着滄海明月,那是沒有一絲私心雜念的,這在皇家裡根本是鳳毛麟角的,就是這點讓她感動不已。
“那是當然”滄海明月得意道:“皇祖母說了,快去陪離兒吧,離兒初次到西秦人生地不熟的,定是心中徬徨着呢。”
莫離殤感激道:“皇祖母對我真是太好了,讓我真是汗顏。”
滄海明月邪佞地一笑道:“呵呵,所以你要好好報答皇祖母。”
“這個自然!只是不知道皇祖母喜歡什麼?”
“想知道麼?”滄海明月賣着官子看了眼莫離殤。
“喜歡什麼?快告訴我嘛!”莫離殤撒嬌地拽着滄海明月的袖子搖擺着。
“想知道你就親我一下,我高興了就告訴你!”
“你!”莫離殤羞嗔地瞪了眼滄海明月。
滄海明月不爲所動,將臉湊到了莫離殤的面前,還將指輕點着自己微翕地脣。
莫離殤看着這麼無賴的滄海明月,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又有着柔情氾濫,她想了想,嬌羞道:“你閉上眼睛。”
滄海明月溫柔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只餘一對墨蝶般的睫在不安份地撲閃着。
莫離殤輕笑着,慢慢地靠近了他。
他的脣間立刻感覺到香郁撲鼻,那甜甜的味道彷彿西域的大棗勾人食慾,他用力的嗅着,突然他睜開了眼,卻看到莫離殤拿着一顆大棗正準備塞入他的脣間。
他立刻咬住了那顆棗,聲音含糊道:“好啊,你敢捉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一個餓虎撲羊,將莫離殤巧妙地撲倒在了牀上,身體雖然與她十分靠近卻並未將體重壓到她的身上,他將咬着的棗輕觸着她的脣,誘哄着她張開脣,邀請她與他一點品嚐這顆幸福的甜棗。
“報答皇祖母最好的方法就是我們早生貴子。”他輕輕地呢喃着,眼如水波泛着鱗光,讓莫離殤禁不住的沉淪。
她慢慢地張開了朱脣,與他一起齧咬着這顆棗,棗融合着兩人口中的蜜津,一會在她的口中,一會在他的口中,來回着,而他們的脣卻不停地觸碰着,傳遞着絲絲酥麻的愛戀。
棗終於被吃了,至於是誰吃得沒有人會追究了,空氣中流轉出高低不一的喘息之聲。
滄海明月的脣間竹香淡淡,那清香悠悠卻似乎有麻醉的作用,讓莫離下殤所有的理智都遠離,她迷亂地看着眼前心愛的男人,只覺得身體已然不是自己的,只是被動地承受他所給予的一切,她微翕着脣迎接着他肆無忌憚的吮吸,逗弄,滄海明月的生澀與她的無措旗鼓相當,脣與齒不時的碰撞,撞得兩人脣青舌腫,可是即使是這樣亦讓兩人無限的沉醉,體溫急速地升高…。
脣齒相依似乎滿足不了兩人親近的**了,滄海明月的眼變得更是深邃,如天空般的幽遠深邃,彷彿宇宙蒼穹裡焰火般不停地跳躍,他骨節分明的手順應心意的撫上了莫離殤瘦削的肩,來回的撫摸着,隔着絲衣,感覺到她水滑洗凝脂般的柔嫩的肌膚,他如癡如醉…。
掌中的柔膩彈彷彿春藥般挑逗着他的所有感官,讓他全身熱血沸騰,這是他最心愛的人兒,今晚這個人兒就要完全的屬於他了,他要擁有她,擁有她的全部,裡裡外外,一點一滴,從身體在心靈,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了。
想到這裡,他更是激動不已,睿智的腦袋變得迷亂,他的脣本能的滑了下去,順着莫離殤的脣角,舌如靈蛇,一路婉娫,留下蠕溼一片,引莫離殤輕喘如蘭,眼如星子,閃着迷離的欲光。
她的身體變得極爲敏感,變得更爲柔軟,彷彿輕輕一碰就要爆炸開來般的難受。
“唔”喉間的溫溼讓她又癢又酥又麻,她努力地睜開迷離的雙眼,用盡全部的理智才掙脫了迷茫地朦朧,看到了她最心愛的男人,他的發早就披散開來,在激動中飛舞起伏,充滿着魔魅的氣息。
纏綿變得更得更爲旖旎,這世上彷彿只有他與她!周圍的氣息炙熱如火!
忽然她驚醒了,這還沒天黑就做這事,被人知道了非得難爲情死不可。
她嬌羞地推着滄海明月,可是剛纔的一番抵死纏綿讓她渾身癱軟無力,彷彿欲拒還迎般讓滄海明月更是情動。
滄海明月輕笑了笑,哄道:“離兒,愛我……”
聽了他的話,她呆呆地看着他,心神激盪,這世上有什麼比心愛之人的請求更讓人心動的?她傻傻地看着滄海明月,神智已然遠離,那曾經的掙扎就如細石投河般泛了絲漣渏就蕩然無存了。
感覺到了莫離殤的迷亂,滄海明月猿臂輕舒挽住了她的纖腰,吻又繼續炙熱不已,彷彿燃燒的火焰快將兩人焚燒殆盡…。
熱,這就是兩人共同的感覺。
隨着他的吻,她的衣服一件件的離去,直到一陣微風吹過,她才感覺到身上似乎少了些什麼,不解地低下了頭…。
“啊”她驚叫出聲,臉紅得就快滴出血來,她一把拽住了滄海明月,以他的身體爲被擋住了自己的春光一片。
她情急之下卻忘了,滄海明月是男人不是衣服,他是有感覺的,此刻的他亦是光潔如初生的嬰兒,而且還多了份男雄壯的力量…。
莫離殤的身體柔軟如綿,似一根春藤纏繞着滄海明月。
兩條纖長的手臂白似嫩藕,無限伸展着誘人的嫵媚,而她均勻修長的腿卻緊緊地纏繞着他。
滄海明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雖然從不接近女人,只是因爲沒有女人引起他的**,而莫離殤卻是他有始以來第一個動情,而且是認定一輩子的女人,她只是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讓他意亂情迷,如今她這麼的妖嬈,這麼的嫵媚,就如一副絕世宣紙,等待着他揮筆就墨,演繹上一段**蝕骨的畫卷,他怎麼可能還委曲自己?,他又怎麼能放過呢?
滄海明月輕笑,那墨玉的般的眸間全是柔情蜜意與愛戀情深,幸福彷彿水晶般透着耀眼的純淨光澤,身體的本能相吸,讓他熱血沸騰,看着心愛的女人竟然如此依賴着他,又滿足了身爲男人的驕傲!
他低下頭,看着莫離殤如蓮般盛開的妖嬈與清濯一時間情難自已。
“呼”兩條鼻血毫無預示地鼻間奔涌而出,輕輕地滴落在莫離殤雪白的皮膚上,頓時濺起數朵紅梅豔治,慢慢地暈染開來,那妖豔的紅,似朵朵飄緲的血蓮花,綻出妖嬈的身姿。
莫離殤驚愕地看着,忽然她忘了身在何處,展顏笑了開來:“你留鼻血了!”
“小野貓,你敢取笑我!”滄海明月些狼狽,即使是對着心愛的女人,他亦不願意承認他竟然被眼前的美景誘惑的失了心魄。
“呵呵。”她依然不知死活的笑。
這時,他猛得欺身而上,將身體的全部重重都付於她的身上,牙輕輕地齧咬上了她的頸動脈。
她身體微微地顫動,頸動脈處傳來的悸動,讓她神魂顛倒,第一次她將自己最薄弱之處這麼毫無顧忌地呈現給別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那是死亡般的窒息又有着極致的快感!
他輕輕地咬着,以折磨人的速度慢慢地往她鎖骨處移動着,她的小心肝亦隨着一顫一顫,身體亦是微微地抖動。
“別急,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感覺到了她的情動,他嘶啞着嗓子安慰着。
可是天知道他亦是緊繃如弦,難過得快瘋了,可是他要給她一個最美好,最值得回味,最幸福的初夜,所以他情願苦了自己亦不敢稍有鬆懈。
可是他馬上知道錯了,這簡直是一種酷刑!
她緊張地蠕動着滑膩彈青春的身體,若有若無的摩擦,可以讓意志力最爲堅定的男人都立刻變成身爲狼,何況這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滄海明月的眼變得更深邃了,黑色眸似乎慢慢匯聚成千年古潭般的暗色深沉,似旋渦般吸人深入,他緩緩的低下了頭。
莫離殤迷離着眼,看着滄海明月越來越放大的臉,那眼中越來越旺盛的**,不知所措!理智告訴她要她逃跑,否則她將會被剝皮拆骨吃得一點不剩,可是**與愛戀卻讓她更加靠近他,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他,相信他不會傷害她。
終於,滄海明月的脣帶着淡淡的竹葉清香再度印上了她的脣,他口中的熟悉感讓她貪婪地吮吸着,彷彿垂死掙扎般的急切!她纏繞着他的舌,糾纏着他的脣,如春藤的根系尋找着沃土拼命的伸入……。
一切變得迷亂,直到…。
微微地刺痛讓她如遭雷擊,她陡然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眸中她迷離,沉醉!他的眸中氤氳升騰,她就象一副絕美的畫卷在他的眸間展開妖冶的風情,她就象一朵妖嬈的水仙在他的眸間綻放,那一刻,她看到了一個妖精般的自已,看到自己正在等待採擷的風情……
“對不起,我還是弄疼了你!”他心疼的看着她微蹙的眉,可是他卻不後悔,他知道這是她從少女變成女人必經的一步,而他更是愛死她初爲人婦時綻放出的極致風韻。
“愛我…。”她輕輕地呢喃了一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要將他記在心頭一輩子,將他深深地烙在心底,這是她最心愛的人,今夜他們終於合二爲一,她成爲了他的人!
淚,一顆顆地滴落,那是幸福的淚……
他嚇得手足無措,急道:“怎麼了?小寶貝,是不是我弄疼了你!”
看着他急得如熱鍋的螞蟻,她幸福地笑了,帶着淚笑了,她搖了搖頭,將他的頭猛得拉下來,脣吻上了他的脣,小手笨拙地輕撫着他的胸肌,指腹下溫潤彈,肌理分明,卻成就她絕美的誘惑,指變得流戀,陶醉,她沉醉於感覺着與女人完全不同的力量與感。
“嗯”滄海明月輕哼了一聲,猛得加深了這個吻,他的脣緊緊的壓着花想容,舌靈活地挑逗着花想容的丁香小舌,追逐着它,不容它躲避。直到完全的纏繞住,才心滿意足的吮吸着,輕挑着,慢捻着……
而這時牀幔輕輕地掉落下來,遮住了裡面所有的春風。
這一夜此起彼伏的喘息與牀吱吱呀呀的聲音未曾停過……
夜很長,而春意正是盎然中。
陽光就這麼一經意間流泄進了室內,讓莫離殤有些不適地睜開了眼,她一向淺眠微有一絲的聲息都會驚醒,可是微動間,渾身痠痛莫名。
“醒了?”頭上傳來滄海明月感滿足地聲音,讓她才後知後覺地回憶起一夜的顛狂。
她嗚咽了一聲,將臉埋入了他的懷裡,不敢露出腦袋來,羞死了,她沒臉見人了,她居然與他從申時一直纏綿到清晨,這外面的宮人會怎麼看她啊!
“都是你!我怎麼見人啊!”她用力的揪着滄海明月的胸肌,面紅耳赤的埋怨道。
“哈哈哈,我親自己的娘子,誰敢閒言歲語?”滄海明月卻開心地大笑,他一把撈起了莫離殤,與她眼對眼,鼻對鼻地對望着,柔聲道:“小寶貝,你記着,這宮裡你是可以橫着走的。”
“連你也可以欺侮麼?”莫離殤弱弱地問了聲道。
滄海明月微微一愣後,大笑,:“就知道你這小野貓貓爪子很快就露出來了,哈哈哈…。”
見到莫離殤斜着眼睨着他,他連忙討好道:“這宮裡你最能欺侮的就是我,你的相公。”
“好!”莫離殤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嗔道:“你說,你把我身上弄得全是吻痕,現在正是穿秋裝之時,你讓我怎麼見人!”
滄海明月心虛地看着莫離殤渾身上下一個個紅色的痕跡,尤其是如天鵝般高貴的脖子上更是不少,頓時有些狼狽,他陪笑道:“誰讓娘子你太**,讓相公我忍不住。”
莫離殤臉一紅,伸出粉拳輕輕地捶了他一下,嗔道:“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太色了,卻給自己找藉口。”
聽了她的話,滄海明月的眼滴溜溜地轉了轉,然後不懷好意地笑道:“好吧,我是色,我現在就想色。”
說完一個翻身又將莫離殤壓在了身下。
吻又變得纏綿不已……
直到…。
“你瘋了麼?你是不是八百年沒有過女人了!”滄海明月身下傳來莫離殤悶聲的抗議。
“說錯了,我是幾千年沒有過女人了,所以你就等着享福吧。”
“討厭。”莫離殤掙扎着露出小臉,企求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好吧,今天先饒了你,晚上再收拾你。”滄海明月看看天色已然透亮,想到還要去請安,才故作大方地放過了莫離殤。
莫離殤羞赧地白了他一眼,拉過被子將自己裹了個密不透風。
“原來你想看我**,你早說嘛”滄海明月邪佞不已地笑了笑,然後十分自然地一躍而起。
莫離殤一驚,立刻閉上了眼,那小臉紅得如蘋果般引誘地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啊!”臉上被輕輕地吻了下,她驚地睜開了眼,卻見滄海明月偷了香後快速地跑開了。
她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這次卻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看他如行雲流水般穿衣,他真是好看,連穿衣服的動作都透着高貴與優雅,讓莫離殤先是帶着賭氣的質在看他,到最後變成了欣賞的目光了。
“怎麼樣?滿意相公的身材麼?”滄海明月穿上衣服上神輕氣爽,暖昧地走到了莫離殤的身邊。
莫離殤如夢初醒,臉微微一紅,她居然看自己男人看得入了迷,但隨後她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道:“不怎麼樣!一般般!”
“哈哈哈!”看着她明明看得流口水了,還死鴨子嘴硬,滄海明月忍不住地大笑道:“好吧,那我一定身體力行,讓你感覺到不一般的地方。”
莫離殤轉念一想明白了他的意思,嗔道:“色狼。”
“哈哈哈。”滄海明月笑得開懷,柔聲道:“娘子,爲夫服侍你更衣如何?”
“纔不要,你快出去,我要起牀了。”
“真的不要?”滄海明月誘惑地對着莫離殤拋了個媚眼。
莫離殤的脣抽搐了一下,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不要!”
“好吧,娘子說地就是聖旨,爲夫出去等你。”知道莫離殤臉皮薄,滄海明月也不堅持,遂自己出去了。
莫離殤呆了呆,慢慢地將被子拉開,看着身上青紅交加的愛痕,又是歡喜又是害羞,她終於成了滄海明月的人了,這個男人讓她愛得入骨入髓,想着想着,她幸福地笑了。
“孫兒,孫媳給皇祖母請安。”滄海明月與莫離殤雙雙向着王太后跪了下去。
“好好,快起來,快起來。”王太后開心地合不攏嘴,看着兩個珠聯璧合的佳人,淚有些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皇祖母,今兒是高興的日子,您倒哭了起來。”滄海明月快步走到了王太后的面前,拿出一塊絲帕小心地給王太后抹着淚。
“高興的,哀家是高興的。”王太后慈愛的拍了拍滄海明月的手。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玉鐲遞給了莫離殤道:“這是明月母后留下的,說是要給兒媳的,哀家保存了這麼久了,如今給了你,哀家也就放心了。”
“多謝皇祖母。”莫離殤十分恭敬地接了過來,待看了玉鐲後驚訝道:“鳳鐲?”
“呵呵,離丫頭倒是好眼力,這是西秦歷代國母的鳳鐲,是身份的象徵!”
“如此太貴重了,孫媳不敢收。”莫離殤聽了立刻推辭。
“拿着吧,皇兒這輩子不會再立後的,你就是下一任的皇后,這鐲子除了你整個西秦沒有第二人敢戴了。”
莫離殤聽王太后說到這份上,也不再矯情,才應道:“如此孫媳收下了。”
見莫離殤大方得體,不嬌柔做作,王太后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待看到莫離殤這種天竟然用一條絲巾將脖子圍得密密實實,不禁皺着眉道:“這天還未涼,你就用上絲巾了,可是有體寒之症?”
莫離殤聽了臉紅得無以復加,她恨恨地瞪了眼滄海明月,纔對王太后道:“祖母多慮了,離兒的身體很好”
滄海明月則偷偷地笑,看到滄海明月與莫離殤兩人的互動,王太后也是過來人,一下明白了,立刻眉開眼笑道:“好,好,如此哀家就能早點抱到重孫了。”
“祖母…”莫離殤鬧了個大紅臉,不依地嬌嗔起來。
王太后看着莫離殤的樣子,先是笑着,笑着笑着卻有些傷感起來,她道:“要是素素活着看到明月娶媳婦該是多麼的開心啊!”
“皇祖母,母后在天之靈亦能看到的。”滄海明月連忙勸道。
“唉,但願吧,只希望她在天上過得開開心心。”王太后嘆了口氣又道:“其實哀家也是杞人憂天,想你皇祖父愛女成癖,定會好好照顧你母后的。”
莫離殤聽了不解地看了眼滄海明月。
王太后見莫離殤一頭霧水的樣子,於是道:“明月,你是不是還沒把事情告訴離丫頭?”
“皇祖母,離兒愛的是孫兒的人,關於咱們皇室的事,孫兒還真沒有機會說過。”
“沒機會?”王太后聽了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啐道:“哀家看是你天天忙着親親我我沒時間吧!”
莫離殤聽了紅着臉低下了頭,滄海明月倒是臉皮極厚只是笑着。
王太后笑道:“既然離丫頭入了咱們滄海家,這自己家的事總是要知道,免得從別人口中聽到倒是滑了天下之大稽了。”
“離丫頭,你可知道明月的母后閨名?”
“母后尊姓王,名素素。”莫離殤十分恭敬地回道。
“嗯”王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才道:“那你亦知道哀家也是姓王吧。”
“難道母后是皇祖母家的內姪女?”
“你說的對也不對。”王太后搖了搖頭:“素素其實是哀家的親生女兒,亦是先帝的掌上明珠。”
“啊?”
“先帝對哀家癡情不已,三千後宮行同虛設,只鍾愛於哀家一人,可是哀家卻不爭氣,嫁與先帝數年卻只生一女,所以先帝壓力一直很大,不得已,先帝從他皇兄長處過繼一子,就是現在的皇上。皇兒四歲就來宮裡了,從小與素素一起長大,兩人也是青梅竹馬,漸漸地兩情相悅了,可是因着兩人的兄妹名份卻是不能成婚的,爲了成全兩人,哀家與先帝商量就是削了素素地公主身份,而將素素寄養在了哀家兄長名下,然後以表妹的身份嫁給了皇兒,所以其實素素是滄海家真正的公主。”
“母后真是情中人,爲了愛情拋棄了榮華富貴,真是讓孫媳敬佩不已。”莫離殤聽了大爲欽佩,這天下竟然有這等癡情的女子,爲了心愛的男人能拋棄公主的尊榮頭銜。
“唉,素素這丫頭癡啊,本以爲瀾兒會感激她的癡情,亦能象先帝對哀家一樣自始至終只愛她一人,可是沒想到素素識人不明,竟然將那狐狸精帶入了宮裡,竟然讓那狐狸精與瀾兒有了苟且之事,素素終是鬱鬱寡歡,最後身體每況愈下,竟然讓哀家白髮人送黑髮人…。”
莫離殤聽了亦垂淚勸慰道:“皇祖母切莫過於傷感了,這情愛之事是是非非,原不是誰能預料的,母后亦是孝順之人,雖然走得早卻給您留下兩個這麼優秀的孫兒了……”
王太后聽了,嘆了口氣,亦道:“唉,這都是命啊,好在兩個孫兒爭氣,否則非給那不知感恩的東西氣死不成!”
莫離殤知道王太后罵得是滄海瀾,但知道王太后亦是十分疼滄海瀾的,畢竟那也是她一手帶大的,於是勸道:“皇祖母莫傷了,孫媳看父皇對明月亦是十分的好,想來是心中對母后亦是有情的。”
“唉…。冤孽啊!”王太后聽了又嘆了口氣,默不作聲。
這時太監道:“皇上駕到,淑妃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