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味關係
江傑雲毫無防備的被她突然一撲,身體微微向後一傾,一剎那,軟玉溫香抱了滿懷,愣了一下,隨即彎起嘴角,雙臂收攏,將她更深的向懷裡摟去,略轉了頭,將脣抵在她的耳邊,“感動啦,安小然?”
安然將發癢的耳朵在他的頸邊用力的蹭了兩下,像一隻撒賴犯懶的貓,然後又轉了過來,也不知是報復,還是喜歡這種說話的方式,也學着他的樣子將自己的脣抵在他的耳朵邊上,低低的“嗯”了一聲,小聲的道,“再接再厲啊,江小云。”
說完這話,她便瞪大了眼,將視線鎖緊近在咫尺的那隻耳朵,果然,轉眼間就看着有淺淺的紅色順着他的耳廓慢慢的,慢慢的浸染開來,咬住嘴脣,偷偷的笑,然後伸出了脖子,偏一偏頭,將脣輕輕的印在他的耳垂上,下一瞬,那隻耳朵轟然暴紅,她咬緊嘴脣,把笑容悶在口中,將臉繼續埋在他的肩膀裡。
兩人靜靜的抱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半晌,安然才鬆開圈在江傑雲頸後的手臂,將身體輕輕抽離他的胸膛,輕笑着盯住他的眼睛,慢吞吞地問,“你是不是有點緊張啊?”
江傑雲看着安然臉上有點促狹的壞笑,大大的嘆了口氣,“不,安小然,你說錯了。我不是有一點緊張。”他誇張的將自己垮着的苦臉端到她的鼻子尖前,讓她必須近距離的仔細認真打量,“我是非常緊張好嗎?”看到那丫頭臉上愈加擴大的笑容,他好氣又好笑,佯怒地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把我緊張成這樣,看我的笑話,你很高興啊,安小然?你到底是哪一夥兒的,嗯?”
安然立刻識時務的收起笑容,用行動表示她是堅定滴站在他的一邊的,他們倆纔是一夥兒滴。
“乖啊,江小云,摸摸毛啊,嚇不着啊,摸摸耳啊,嚇一會兒啊。不怕,不怕啊。”安然直起腰,跪坐在他的身邊,伸手輕柔地呼嚕着江傑雲的頭髮,又拿出哄小朋友的語氣來哄他。
說來有趣,她發現江傑雲還真挺喜歡她用這種有點耍賴的語氣來安慰他,喜歡她用手指輕輕撫弄他的頭髮,喜歡順勢將他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磨蹭着,無言的親暱。
兩人的戀愛剛剛開始,他們都在小心而積極的尋找着彼此都喜歡的相處方式,包括思想上,肢體上以及日常生活中的。
江傑雲果然很受用,半閉着眼睛任她玩笑似的揉弄着他的耳朵,將半倚在她的肩上,無賴地哼唧着撒嬌,“嗯,我可害怕了,安小然,你得好好安慰安慰我。”
安然從善如流,吧嘰一下,響亮有力地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這才輕聲細語的慢慢說道,“我覺得你有點緊張過度了。”想起剛剛看的筆記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問題,那些或是工整或是潦草的小字,那些或是常規或是詭異的問題,不由失笑,脣畔的弧度輕悄而甜蜜,“其實我爸我媽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他們根本不會爲難咱倆的。你忘了你之前跟我說的那番對形勢的分析啦?不是挺樂觀的嗎?我覺得你那會兒就挺胸有成竹的呀,怎麼現在反而擔心起來了?”
江傑雲暗自悄悄摸了摸鼻子,心說,我那會兒不是爲了安慰你嗎?我不胸有成竹成嗎?再說了,分析必須只是分析而已,哪有人可以百分百的掌握所有,紙上談兵和實際操作畢竟是兩碼事。
最主要的是,這跟做生意,處理其他事務不同,那重視程度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安然,我知道你的父母有多麼的愛你,也知道你有多麼愛他們。我也愛。
正因爲我愛你,也愛他們,所以,我唯恐做得不夠好,讓他們因此不喜歡我,會讓你感到爲難,讓他們感到傷心。
我希望愛你的他們也可以喜歡我,接納我,承認我,答應讓我愛你,成爲你的男友,將來成爲你的丈夫,和你,和你的父母,還有我們的孩子成爲一家人,一直在一起,永遠的……
對於安然的問題,此時此刻,江傑雲的心裡涌出了許多的話,許多的答案,可是最終,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爲他想,那些答案,她都知道。他只是依舊微眯了眼,從毛孔到毛梢,每一寸神經都在她的撫弄下悠然舒展,如同春陽之下的草木,那樣的自在什麼。
安然也沒再說什麼,如果那樣做,能讓他感覺踏實,又有什麼不好。
更何況,瞭解和操作確實是兩碼事,她其實也挺緊張。
就這樣,安然這個筆記控也找了一隻嶄新的小筆記本,隨身帶着,記錄着那些她所能想到的,父母也許會問的問題。
每天,兩人也真的拿出一些時間來,拿出他們的小筆記本,針對那些問題進行討論。
爲了保證得出最佳的解決方案,有時他們還會把姜成卓和趙真旭也找來,四個人羣策羣力,一起研究,想問題,想答案。
安然的緊張從來不加掩飾,當然,這貨一緊張話就特別多,嘮裡嘮叨的,是個人都聽得出來。江傑雲這廝卻酷愛裝大尾巴狼,玩深沉。然而,他的緊張或許可以瞞得過外人,卻糊弄不了姜成卓和趙真旭這兩個好兄弟。
兩人含蓄的安慰安然和江傑雲這對新手早戀情侶,消除他們那有些好笑有些庸人自擾的緊張情緒,並說,熟語有云,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呢,何況他們這是四個,能頂一個孔明先生還掛零,一定沒問題的!
同時,公雞兄和趙小胖這兩個積極得過份的圍觀太監黨還大力表示,我們十分樂意能爲江傑雲同志和安然同志的愛情事業做出一份力,請二位千萬不要客氣,放心的,大膽的使用,我們一定會以飽滿的熱情,亢奮的態度加入到你們的革、命隊伍之中,爲你們甜蜜愛情大業添磚加瓦,奮鬥終身。
這二位一邊喊着口號,一邊努力地開動腦筋,憋問題,想答案,甩開膀子,玩命地用自己的矛攻自己的盾,美其名曰爲了好友兩脅插刀。
其實,無論是安然,江傑雲,還是他們自己,都心知肚明,友情嘛,是一方面,這倆吃貨之所以這麼緊張積極,上竄下跳,看着比他們對當事人還活力非凡,不外乎就是怕攤牌的結果會對他們未來幾十年的“白吃”大計造成不良影響。
因此,這兩人討論起問題和答案時,那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吹毛求疵的勁頭就別提了,用這二位爺自己的話說,將來就是他們本人親自當老丈人招上門女婿都不會這麼全情投入滴。
安然讓他們這套說詞給整得失笑,調侃着吐糟,真替你們這倆飯桶未來的閨女感到悲哀,敢情在您二位爺這兒自家親姑娘還不如兩碗紅燒肉?
視佔便宜,佔大便宜爲人生最高追求的公雞兄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大驚小怪的瞪着眼睛,叫嚷着質問安大廚,啥?就兩碗紅燒肉?你咋能這樣殘忍捏,安妹妹?看在我和死胖子爲你和老大的事上刀山下火海,又是鞍前,又是馬後,廢寢忘食的效力忙碌的份兒上,你咋也得在未來幾十年的歲月裡好好的給咱倆意思意思吧?
趙小胖也跟着耍寶,猛嚷嚷着溜縫,就是,就是!
安大廚嘴角抽搐,一扭頭懶得搭理這二位“白吃”,就你們這倆這樣的,也能叫廢寢忘食?也許有一天你們能廢寢,但我絕不相信你們能忘食!
爲保證計劃的可行性,保證答案的靠譜性,更爲了臨場發揮的完美性,趙真旭同學嚴肅着胖臉,很深沉地提議,不如我們來幾場摸擬式攤牌吧?
安然虛心請教,他所謂的摸擬式攤牌具體該如何實施。
小胖子立刻人來瘋的興奮了,哈皮爲其餘三人解釋,這所謂的摸擬式攤牌嘛,其實就是現場排練一下攤牌的過程,主要還是要看老大和安妹妹的表現,看他們的臨場發揮情況,省得他們真正面對的時候,發生因爲緊張而忘詞什麼的,就不好了。
所以呢,爲了讓排練更有真實效果,更有現場氣氛,小胖子把自己肉乎乎的胸脯拍得啪啪作響,好似走江湖賣藝的,眉飛色舞,自告奮勇地慨然說道,他可以扮演安國慶,讓姜成卓僞裝李綵鳳,手拿問題,逐個對着江傑雲和安然來個面對面的拷問。只要他們能在排練中對答如流,那就不愁真正攤牌時的從容應對。
聽到他這話,安然和江傑雲還沒來得及表示什麼,姜成卓首先不樂意了,滿臉的憤憤不平,十分不高興的一拍桌子,大聲否定了趙小胖同志的提議,“胡鬧!”他激烈的評價道,隨後怒氣衝衝地朝趙小胖瞪着眼睛,陳述他的反對理由,“憑啥呀?憑啥你個死胖子江就可以當爸,我就得當媽,我不幹!我要當爸,你來當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