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在龍虎城徵集到的新兵,都要帶回古獵部訓練。
最後才決定他們前往哪一個兵營,眼下毫無疑問,很多人都想要進入到神武軍當中。
在古獵部,有兩支底蘊的精銳,神武軍乃是其中之一。
另外一支,名爲神狩軍。
唯有經過身經百戰,無數戰火的打磨,通過最終的考驗,才能夠進入神狩軍。
龍門進,虎口出。
除卻許宗懿所在的凝神新兵營,還有修身,養魂,人仙,靈仙等新兵營。
眼下,他們都要一同回頭古獵部。
考慮到一些實力境界較低的新兵腳力問題,在虎門口,有二十頭千丈大的山龍戰龜。
這些山龍戰龜體形巨大,如同一座山,可以適應任何的地形,擁有極強的防護能力。
每一頭山龍戰龜的甲背上,都可以容納數萬人。
古獵部這些時日,徵集新兵數十萬。
許宗懿此刻就在一頭山龍戰龜的甲背上。
雖然比起玄武,這種戰龜相差甚遠,但卻也不容覷。
看起來行動雖然不快,但每爬出一步,就是幾裡地,因爲它的身軀太龐大了,每一步跨度都很大。
置身山龍戰龜的甲背上,如履平地,前方黃金戰虎獸奔騰引路。
龍虎城,相距古獵部。
有二十四萬裡。
一旦大周皇朝展開攻伐,古獵部也是第一道屏障。
相距龍虎城最近。
一路上,盡是平原,偶爾有山脈起伏。
眼下秋意盎然,距離冬天已然不遠。
許宗懿內心亢奮,沒想到能夠用這種方式進入到古獵部,他很期待。
雖然比起當年落寞很多,但他相信只要有古鬥這樣的人物,很快古獵部會再度興盛起來。
除了見識狩祖一脈的傳承,他也想知道,狼戎八部爲什麼想要攻打大周皇朝。
除卻狼戎部這些年來血脈雜亂,其他血脈都是人族,並無太大的區別。
要知道,人族即將迎來最黑暗的年代,沒有理由自相殘殺,在以往的時候,狩祖一脈都會與農祖一脈聯合,對抗外族。
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只是每個人的立場不同,不是跟大周皇朝作對就是十惡不赦,狼戎八部選擇聯合其他三族攻打大周皇朝,必然有他們的原因。
許宗懿從諸多先祖的手札當中明白,每個農家弟應該對於萬事萬物要有自己的理解,自己的體會,而非人云亦云,隨波逐流。
只是這些問題,他只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去問。
此行前往古獵部,必然會見到部族首領。
然而想要跟那樣的人物對話,自己要展現出足夠的潛力,得到這些人的重視,才能夠獲知他們心中的想法。
山龍戰龜,不緩不急,負重前行。
三日之後,衆人來到古獵部的入口。
許宗懿放眼望去,這是一片樹林。
沿途平原,一望無際。
如今突然間,看到這麼一大片樹林,便知道此地不簡單。
穿過這一片樹林,才能夠進入古獵部所在的區域。
“山龍戰龜的形體如此之巨,我們只怕要下來走了吧。”許宗懿看着眼前光禿禿的樹林,遍地落葉。
“哈哈,怎麼可能?”古真在他身旁,許宗懿他已經想好怎麼安排了。
似乎知道有本族戰士歸來,只見這些樹林自中沿着兩旁分出一條寬有上千丈的平地來。
許宗懿聞言,心中一驚,道:“這不是農家許氏的手段嗎?”
他看向這些樹,能夠看到每一縷枝椏上都透着鋒芒殺機,微微蹙眉:“金戈戰樹,秋冬之際,殺意能濃烈。”
“嗯,在漫長的歲月當中,其實我們與農祖一脈的人,有過幾次攜手,共度難關。”古真感嘆,道:“彼此之間,也都從對方身上學到不少的東西。”
許宗懿頷首,深以爲然,比如農家許氏豢獸人一脈,只怕就是跟御獸部所學。
前行三千里,這纔到達古獵部所在。
它給人感覺,彷彿是古老的部落,沒有像大周皇朝那般富麗堂皇。
以一種黑色的古木搭建而成。
細細一看,這些黑色古木上面都有玄妙非凡的刻印。
許宗懿對於這種木頭並不陌生,名爲地御木。
雖然是木頭,但卻擁有諸多金石難以媲美的防護能力。
更重要的是,攻伐大術打在地御木上面,都會自主潰散。
整個古獵部,幾乎都是以地御木打造而。
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兵營,方方正正,氣勢磅礴。
似乎隨時準備應對着戰爭到來。
古獵部的圍牆,有千丈高,在上面有來自最古老的狩武戰旗,圖案看起來像拳頭,又像石頭,此旗乃是他們精神圖騰的象徵。
許宗懿看到,一座座箭臺,佔地千丈,高有萬丈,聳入雲端。
每座箭臺上都有部族中的精銳坐鎮,此地與陰山關,遙遙相對。
彼此之間,都是互相的。
狼戎八部沒辦法奇襲陰山關,陰山關也沒辦法奇襲他們。
一旦有外地,還沒等到達金戈戰樹林外,他們就能夠萬劍齊發。
古鬥率領神武軍舊部歸來,有不少當年的摯友親自相迎。
這些大多都是古獵部中的底蘊人物,地位超凡。
“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什麼都不了,我古獵部最近好事連連。”
他們與古鬥都有極深的感情。
在古獵部內,諸多民夾道歡迎。
多少年來,古鬥都已經成爲部族中的傳人物。
哪怕他是戴罪之身,被流放到龍虎城,但在很多人眼中,他是戰無不勝的鬥帥。
他曾經率領着古獵部,殺出重重血路,培養了許多優秀的戰士,維護着部族中的民,在他那個年代是很多古獵部戰士心中的信仰。
在戰場上,從來不曾退縮過。
如今,神武軍主帥歸來,不少卸甲的民,再度穿上當年的神武軍戰甲。
當年古鬥被流放到龍虎城後,神武軍名存實亡。
這些年來,戰力銳減,就連供給神狩軍的新血也越來越少。
眼下,古獵部迎來非常重要的時刻,古鬥領悟鎮武鎖中的秘密,毫無疑問,讓整個古獵部的民血脈振奮。
“先把這些孩安頓好,我們在好好敘舊。”古鬥看向身後的這些新兵,好好培養,這些都是古獵部未來的新血。
幾十頭山龍戰龜依次進入到古獵部中。
整個古獵部主幹道佔地三千丈,兩旁都是部族民所居住的區域。
許多古獵部中的戰士,用敬仰的眼神,看着古鬥,不少人齊聲歡呼。
可見他在整個古獵部中有多受歡迎。
許宗懿在龜甲背上,居高臨下,能夠看到一座座營帳。
每一座從最邊緣佔地五六丈,沿着中心方向十多丈,數十丈,百丈,數百丈,規格由到大。
這些營帳都是用相對珍貴的獸皮製成,一代代人傳承至今,代表着每一個家庭曾經所獵殺的最強兇獸,是他們的驕傲。
許宗懿能夠看到,每百里之地,就有一個大型演武場。
古獵部中的民都會在演武場上比武切磋,打磨自身。
“我們難道要在這裡?”許宗懿有些好奇。
“當然不是,這裡是古獵部民的居住區,你們大多都不是出身我古獵部,在這裡也沒有自己的家,只有通過訓練之後,進大山獵殺兇獸,用他們的皮製成你們的新家,從此住下。”古真笑了笑。
許宗懿聞言,心中恍然,原來如此。
在古獵部,有一處佔地萬里的訓練場。
所有古獵部的戰士,自都會在這裡摔打,沒有人能夠例外。
古鬥並沒有直接前往古獵部首領所在的營帳,而是直接前往練兵場。
所有新兵營的戰士,從山龍戰龜身上下來,聚集在一起。
古鬥站在一處高臺上,沉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在這裡吃,在這裡睡,只有通過訓練的人,才能夠成爲我古獵部的戰士,進入你們想要進入的軍營。”
“是。”在場這些應徵的新兵熱血沸騰,每個人的目標,自然是神武軍。
許宗懿剛剛要進入人羣當中,立即被古真攔住了。
“怎麼?”他一臉的疑惑。
“你不用訓練了,以你的實力想要進入神武軍都沒有絲毫的問題,眼下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古真身上流淌着古獵部一脈的嫡血傳承。
他的父親乃是部族中的大戰祭。
這是狩祖一脈就沿襲下來的傳統,歷代只有能夠與天地有緊密交感的人,才能夠成爲族中的戰祭。
他們能夠接引天地的力量,加持到戰士身上,使之更加神勇。
與狼祭相同,只不過狩祖一脈的戰祭要更加強大,因爲他們面對的是天地。
狼祭所面對的是屬於他們那一脈的天狼神靈。
“那我要去哪裡?”許宗懿神色錯愕,看來事情有所變化。
“與戰祭聖女,狩武聖一同修煉,條件是你要幫他們熬煮出質地精純的米糧。”古真灑然一笑。
“先,境界太高的米糧我熬煮不了。”許宗懿搖了搖頭。
“放心,他們眼下都只在修身境而已,你可以相伴他們一同成長,但凡我古獵部的試練,若是你能夠通過,一視同仁。”古真此舉意味深長。
“哦?也好。”許宗懿只想在這裡呆個幾年,如果從訓練場跟這些人一起成長,距離他的目標會有點遙遠,有更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農家許氏,讓門下弟外出試練,從不理會。
就是要讓他們在外面學會自我生存能力,可以融入任何的環境當中。
如許正法一般,外出歷練幾乎都很少回農家許氏。
歷代先輩,外出歷練,待到年齡成熟之後,纔會迴歸農家許氏,執掌族中一些位置。
雖然隱世不出,但不能夠對外界一無所知。
如果真那樣農家許氏就是坐井觀天,更別成爲人族底蘊,根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