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聽完這句話後,表情從受驚嚇,慢慢的轉向凝重,緊緊的盯着朱政委說道:“那今天,你們找我過來是瞭解情況,屬於調查階段呢,還是已經把這件事定性了,只是走個過場,已經斷定是我說的了,再說其他也無用。』”
朱政委咳嗽了一聲說道:“當然是調查階段,我們不能聽一面之詞。”
蘇小晚淡漠的說道:“哦,那就是我還有擺脫嫌疑的機會嘍?那要是斷定這件事是誰散播出去的要怎麼處分呢?是公開道歉?就這麼揭過?還是把她男人降職?轉業還不至於吧!”
蘇小晚剛說完,馬副政委眯着眼睛,馬上變臉,嚴肅且不容置疑的就說道:“你不用給自己想着找後路了,這件事絕對不會輕饒,你也不看看這件事的惡劣程度,降職那是輕的,轉業都有可能。”
之後輕視的看了蘇小晚一眼,厭惡的說道:“哼,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長舌婦,趕緊老實交代,你是怎麼傳播出去的?是不是因爲,董玉嬌推了你,害的你昏迷,所以你懷恨在心,誣陷她?”說完就冷冷的盯着蘇小晚。
韓冬晨聽後,一臉冰霜,這他麼恐嚇都用上了,自家媳婦那麼小的年紀,他也好意思把這招用在她身上,給嚇到怎麼辦,護妻模式就要開起,馬上就要起身,卻被朱政委一把給拽下來了,面色嚴肅的盯着韓冬晨,那意思,讓你一起過來都是破例了,別妨礙組織工作。
蘇小晚沒想到這個馬副政委翻臉比翻書還快,這麼點耐性都沒有了。
於是做出則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趕緊起身,往後退了一步,拍了兩下前胸說道:“誒呀,你要幹嘛,還要嚴刑逼供是咋的,就是殺人犯還要給辯白的機會呢,董玉嬌她爸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不懈餘力的往我頭上潑髒水。這天下還沒王法了,她女兒跋扈,心思齷齪,都結婚了還惦記別人的丈夫,當爹的不好好管教,反而助紂爲虐,還濫用私權,在大院那麼多人面前就要革人家小戰士的職,現在又找來一個往我頭上扣罪名的,真是欺人太甚。”
轉身就對着韓冬晨滿臉委屈,天真又倔強的說道:“冬晨,這部隊還有講理的地方嗎?是不是都變成她們董家的天下了,到處都是她們董家的爪牙,這裡沒人能給我公道,你帶我上京好不好,我要去京師告他們去。”
在場的人一聽這話,都吸了一口涼氣,誰他麼說這是農村來的丫頭,誰家農村丫頭像她這麼難搞,牙尖嘴利,還句句佔理,這要是讓她去了京師,大家誰都得跟着吃刮落。
不約而同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都在回想剛纔她說的話,馬副政委被說的一愣,朱政委這回明白過來了,昨天的消息確實是真的,而今天,團長交代的話也懂了,濫用私權嘛,嘿,這丫頭可不是一般的膽大心細。
看來這事不能像之前那麼辦了,於是和馬副政委遞了個眼色。
要說蘇小晚能敢這樣跟他們叫板,也是清楚的知道,很多事情跟真相沒太大關係,有的時候權勢佔的比重還是很大的。
蘇小晚很清楚,自己和韓冬晨是小人物,目前靠山也不太穩當,要是今天不強勢一點,他們以後很可能日子很難過。
蘇小晚還好,但是韓冬晨還在部隊裡混呢,要是對方沒有啥顧忌,今天敢誣陷她一個軍嫂,明天就敢誣陷她男人,所以只能表現的強勢,大不了魚死網破,部隊敢欺負她,她就敢讓你們部隊好看。
因爲通透,懂得,所以才當着大家的面,讓韓冬晨帶着去北京,而不是一個人去,這是威懾。
雖說蘇小晚上京告狀這事不太現實,但是人家這膽識給你擱這塊了,別想着把她當個農村丫頭那樣糊弄,那意思就是別看人家沒啥權勢,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這件事上頭都下了命令了,不管是不是蘇小晚做的,最後都要算在她頭上,這事大家心知肚明。
韓冬晨一個農村娃,也沒個靠山,得罪了董主任想給個教訓,但是,韓冬晨在部隊上表現太好了,一時毛病也不好找。
正好,因爲她媳婦,整出了這個流言來,藉此來敲打下韓冬晨,雖說轉業有點困難,但是因爲老婆鬧出思想問題,再加上管教不當,降個職還是可以的。
但是,誰都沒想到,一個農村丫頭,頭腦這麼靈活,嘴巴這麼利落,別看她表現的又受驚又害怕的,這會兒可沒人相信她了,這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
搞到現在,只有徹查下去了,而且還得公平、公正、公開,不然就是徇私舞弊,這丫頭和她男人一樣,別看嬌嬌弱弱的,別看沒靠山,卻也是個硬茬子,不得不慎重對待。
不然,一不小心就得把自己裝進去,原先以爲是個順手的事,現在都把董主任給記恨上了,自己都沒搞定的事,讓他們來趟渾水,弄得身上一身腥。
雖然大家的想法很多,但是時間也就是一分鐘的事,還沒等韓冬晨回答呢,朱政委馬上接口道:“誒呀,蘇小晚同志,這絕對是誤會,這跟領導們沒啥關係,馬長就是性子比較直,說話有些重了,但這事絕對在調查階段,今天請你過來也真的是瞭解情況的,雖然,你農村出身,但也是讀過高中的文化人,組織上對你還是信任的,可,有人舉報了,我們也得公事公辦不是嘛!”
蘇小晚聽完他的話,也知道,他把之前的話輕描淡寫的就揭過了,想讓馬長給自己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態度轉變了,這就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她也在賭,賭的是他們和董主任的關係,果然和她設想的差不多。
蘇小晚擡頭,看了一會兒他後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先前你也是這麼說的,可是馬長和你的看法不太一樣呢?”之後就斜眼瞟了一眼馬副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