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煙消雲散

時間過的很快,餃子也隨着時間,一個個的增加着,很快就包好了大家的分量,甚至還特別爲季曉然包了小號的餃子,而且還出自赫連斐夜的大手。

?一想到一會就可以吃到自家主人做的愛心水餃,季曉然的心情就格外的好,雖然是以狗狗的身份度過這個新年,但是季曉然的心情依然不受半點影響,不管是人類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這個新年都值得很好的收藏紀念。

??“寶寶,爸爸帶你去洗一洗,你看看你,像個麪粉娃娃是的。”赫連斐夜抱着小小柔軟的小身子,不顧它滿身的麪粉就這樣全滾在了自己的衣服上,依舊是很溫柔的笑着。

??季曉然也任由斐夜抱着,不需要任何鏡子之類的東西,季曉然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形象到底是有多麼的狼狽,雖然大家同樣都參與進了包餃子的活動,但是隻有她自己是站在桌面上的,站在麪粉堆裡,想幹乾淨淨的出來,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在加上斐夜的大手華麗麗的拍了幾下,說是粉頭粉面,也不足爲奇。

??跟着斐夜走進了浴室,有了在馬爾代夫的經歷,現在季曉然已經可以很坦然的面對斐夜幫自己洗澡的事實了,拒絕什麼的,對於自家主人來說那都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更何況季曉然也很怕自己的過激反應,會導致上一次那麼嚴重的後果。

??如果斐夜再次摔門離開,季曉然不能保證,自己脆弱的小心臟是不是還能承受的住,這樣的打擊。爲了避免任何不好的事情發生,季曉然很明智的選擇了接受和妥協,雖然說羞澀是必不可免的,但是能享受到美男服務,也是這輩子難得的一個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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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當溫熱的水落在小小身上的時候,赫連雨楠的聲音傳了進來。

??赫連斐夜沒有應聲,仍就很專注的幫小小清洗着毛髮裡的麪粉,絲毫沒有搭理赫連雨楠的意思,但季曉然看的到,斐夜的表情,在赫連雨楠出聲的瞬間,冷了下來,原本很柔和的面部曲線,也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來一副常見的冰山面孔。

??“哥,對不起,還有,小小,對不起。”輕輕的揉捏的衣服的下襬,赫連雨楠有些哽咽的低喃着,聲音不大,但在除了水聲沒有其他聲音的浴室裡,依然可以清晰的聽到。

??可赫連斐夜依然沒有給予任何的迴應,似乎赫連雨楠的出現,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影響,大手依然很溫柔很仔細的清洗着小小,任由赫連雨楠站在那,像個可憐的小透明。

??“哥,過完年,我就要去美國了,我知道,這次我錯的很離譜。”赫連雨楠輕輕的蹲下身子,倚靠在浴缸的邊緣,雙眼空洞,全無任何焦距的盯着前方,沒有什麼血色的脣輕輕的抿着。

??“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不停的反思,我甚至不能原諒我自己,我居然做出了這種大錯特錯的事,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了,我想我是瘋了纔會去傷害小小。”赫連雨楠的聲音有着說不清的悲切,就連季曉然聽着都忍不住有些動容,但赫連斐夜仍是半點反應也欠奉,即使赫連雨楠就在他的身邊,他依然選擇了無視。

??“小小,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知道你聽得懂我的話,你是那麼的聰明伶俐,我知道一萬個對不起,也不能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但是真的,我是真心的,想跟你道歉。”

赫連雨楠的手有些顫抖的撫上了小小的身體,季曉然在她沒過來的瞬間,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但卻沒有拒絕她的撫摸。

??而赫連斐夜卻一下收回了自己的大手,眼裡閃爍着凌厲的冷光,緊緊的盯着赫連雨楠的手,謹慎的提防着她的動作。

??“小小,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以後你就不用怕我會再去傷害你了。”赫連雨楠很諷刺的笑了笑,眼眶泛紅,但卻沒有哭出來,“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你要好好的陪着哥哥,他真的很需要你,我不希望得到什麼原諒,我只希望我離開之後,一切都能回到原點。”

??“哥,我知道我這次做了很錯的事,我知道,你一定開始討厭我了,我知道,你最討厭心計重手段狠的女人,而我不想變成那樣,卻偏偏做了那樣的事。”面對着斐夜,赫連雨楠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的跌落而下,說話的聲音也有了絲絲不受控制的顫抖。

??“哥,我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的妹妹啊,我會聽從你的安排,乖乖的離開,去繼續讀書,等我回來的那天,你原諒我,我們還像從前一樣,或者就算不能回到從前,也請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不好?”赫連雨楠痛哭失聲,這些話,她壓在心裡十幾天了,真的壓的她好痛苦,好難熬。

??好不容易盼到了哥哥回家過年,卻要面對着他對自己徹骨的冷漠,赫連雨楠覺得,自己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幾乎已經不能再承受這樣的疼痛了。

雖然在來之前,自己就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可是看到斐夜冷漠的樣子,赫連雨楠還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曾經那個百般疼愛自己的哥哥,也許再也找不回來了。曾經那個明明知道自己犯錯,卻還是選擇了縱容的哥哥,也許再也不存在了。曾經那個,明明知道自己在集團興風作浪,卻依然包容忍讓的哥哥,也許永遠永遠的將自己隔離在外了。

??赫連雨楠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在這種時候,愛情之類的,都顯得是如此的渺小,這麼多年的相處,這麼多年的依賴,讓她在短短十幾天內割離開去,就像是剖開她的心一樣疼痛難當。

??季曉然默默的看着赫連雨楠,對於這個和自己糾纏做對了這麼久的女人,這一刻她有着太多太多的憐憫。她不得不承認,對於赫連雨楠,自己是又怕又恨,從赫連雨楠第一次對自己出手,將自己毫不猶豫的丟進了泳池開始,季曉然就知道,這個女人陰險可怕。

??可是看着她現在哭成淚人的樣子,季曉然還是心有不忍,她很清楚,自己太過仁慈,也就是因爲自己的仁慈,纔會給了赫連雨楠一次又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其實自己每天跟在斐夜身邊,如果真的想對付赫連雨楠的話,也不至於過了那麼久,纔想出裝被嚇到,來栽贓赫連雨楠。

??可事情真的發展到了眼前這一步,季曉然並沒有任何開心的情緒,看着一個女人當着自己的面,肝腸寸斷的哭泣,那感覺真是一點也不美好。

身爲敵人的赫連雨楠沒有絲毫值得同情的地方,可現在的她,卻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人,初出茅廬,還帶着些許的清純和迷茫,卻一頭栽進了看不見的黑暗裡。

??赫連雨楠真的很可憐,但即使這樣,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想回頭也真的是困難重重,即使她真的想要改過自新,以斐夜的疑心和戒心,想必也不會再給她機會。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有些人傷了就是傷了,不是你想認錯就能收到沒關係,想彌補就能得到原諒的。

??垂下頭,季曉然不忍心在看赫連雨楠的樣子,人總要爲自己做錯的事情買單,現在就是赫連雨楠看清楚,走錯了一步,等待着她的,就是這樣的萬劫不復。雖然很殘忍,但是對於她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也許多年後,赫連雨楠在歸來的時候,真的能找回正確的道路,開始嶄新的人生。

??赫連雨楠哭了好久好久,久的季曉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毛髮都已經開始漸漸乾燥起來,可赫連斐夜依然沒有半點回應,只是季曉然看的到,他的眸子已經不再那麼的凌厲,但冰冷依舊。

??季曉然放任自己的身體靠在了斐夜的手臂上,她用自己的舉動默默的安撫着斐夜的心,季曉然知道,斐夜的心並不是看起來那麼的冰冷,只是在那深深的柔軟外面,包裹着太厚太厚的堡壘,對於赫連雨楠這個,幾乎快要靠近那層柔軟的人,突如其來的傷害,對斐夜而言,其實也很疼痛。

??過了好一會,赫連雨楠仍是得不到斐夜的迴應,面色有些悽然的轉身離開了浴室,一直到她的腳步聲遠的幾乎聽不見,赫連斐夜才把小小從浴缸裡抱了出來,溫柔的擦拭着它身上未乾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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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斐夜好看的薄脣緊緊的抿着,眼裡不明意味的光芒忽明忽現,季曉然看的很是清楚。僅僅看斐夜這樣的表情,季曉然就讀得出,赫連雨楠的話,還是在斐夜的心裡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對於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斐夜似乎也很難完全硬下心腸。

??站起身子,季曉然輕輕的捧着斐夜的臉,溫柔的舔了幾下,現在的斐夜,很需要自己給予一點點的安撫,好讓他的心迴歸平靜。赫連雨楠就要離開了,過去的事情,不管怎樣,就在今天,讓它徹底的煙消雲散吧…….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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