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餐廳的大門“砰、的一聲被踢開,拿槍的那個日麼代署神,沈修文飛起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槍,接着又是一腳把他踹翻在地。這時,只見沈義和王小栓一人提着一把湯姆森衝鋒槍衝了進來。
“二少爺團座,你沒事吧?”兩人一邊用槍指着地上的兩個日本人,一邊緊張地問道。
“搜搜他們身上的證件。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人?”沈修文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冷汗,吩咐道。剛纔幸虧沈義和王小栓衝進來的時候,分散了那個日本人注意力,着實把沈修文嚇的不輕。他可不想抗戰還開始就把自己的小命給丟了。
“二少爺,這兩個王八蛋是日本兵,證件上都是日本字。”沈義從兩人身上搜出兩本證件,歪着腦袋看了看,拿給沈修文。
“八嘎,我們是大日本皇軍,你們的,冒犯大日本皇軍,全都死啦死啦的。”躺在地上的半禿頂的那個日本人用生硬的中國話嘴裡嘰裡呱啦地罵着。
“讓他閉嘴。”沈修文皺着眉頭說道。
由於沈修文長期有意無意的灌輸,保安三團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對日本人沒有半點好感,聽到團座話,王小栓不問三七二十一,直接用手中衝鋒槍的槍把朝着那個半禿頂男的嘴上就砸了下去。半禿頂男慘叫一聲,嘴裡頓時冒出了血沫,中間還拌着幾顆黃不拉嘰的牙齒。看到王小栓下手如此狠毒,另外一個剛纔用槍指着沈修文的那個日本人頓時閉緊了嘴巴,不敢出聲響。
沈修文雖說後世會一點日語,但是證件上的字還是認不全。正當他在左看右看的時候,林蜻雲走上來道:“給我吧,我懂日語。”
說着,接過沈修文手中的兩本證件看了看道:“他們都是日本海軍陸戰隊的。一個叫北島康介是個少佐,另一個叫大山健夫是中尉。”
“呦呵,原來是海軍陸戰隊的。媽的,怪不得這麼囂張。沈義。把他們拖出去,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招待招待他們。不過,別搞出人命來。”沈修文從皺着眉頭的林蜻雲手裡接過證件,隨手扔在地上冷笑道。
沈義和王小栓早就等着團座話了,立馬一人拖着一個,把他們拖了出去,根本不管兩個日本人嘰裡呱啦的嚎叫。
沈修文從口袋中掏出一沓錢,走到那個嚇的抖的招待面前,遞給他笑着道:“這是打壞東西和嚇走客人的賠償。”
把錢塞進招待的手裡後,沈修文轉頭對林蜻雲說道:“不好意思,蜻雲,看來我們要換個地方吃飯了。”
林蜻雲苦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今天沈修文又救了她一次。
走到門外,從馬路對面的小衚衕裡傳來一聲聲的慘叫。很明顯沈義和王小栓已經開始動手了。上車後,林蜻雲看着那個黑漆媽乎的衚衕,有些擔心地說道:“光復,你這樣做不會惹麻煩吧?”
沈修文也朝那邊瞄了一眼,冷笑道:“要不是怕麻煩,我早就宰了他們。”
看着沈修文眼中冷酷的光芒。林婚雲想起當年沈修文槍殺三個日本人的場景,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沈修文一邊開車,一邊膘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嚇着你了吧?你記住,日本人是不值得同情的。”
林蜻雲看了看沈修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刀刀?
“八嘎,這是帝國海軍的恥辱,是我們上海陸戰隊的恥辱。一定要找出兇手,一定要找出兇手。”日本第三艦隊駐上海海軍陸戰隊司令官前田敏夫大佐重重的把他手中的玻璃杯摔碎的地上,咆哮道。
昨晚,上海陸戰隊第二大隊的大隊長北島康介和司令部中尉軍需大山健夫兩人失蹤,直到今天上午才接到法租界巡捕房的通知,他們兩人被人打傷後扔在了法租界的一個小衚衕裡。而且兩人的傷勢都十分的嚴重,全身多處骨折,即便治好也會落下殘疾。特別是那個北島康介少佐,他可是出身九洲的名門望族,現在人在自己手裡出了事,前田敏夫可是擔待不起呀。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出兇手,這樣他也好交待一些。
“大佐閣下,據我們到巡捕房得到的消息以及從紅房子西餐館的目擊者中瞭解到的消息,兇手手裡還拿着衝鋒槍。而上海的黑幫或者其他勢力根本不敢對帝國的海軍陸戰隊軍官生衝突。所以,我認爲兇手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上海保安團的軍官或者士兵。如此膽大妄爲的,而且又攜帶衝鋒槍的,很可能就是駐守在龍華以及虹橋機場的上海保安三團。”上海海軍陸戰隊負責情報的參謀黑木連忙彙報道。
“馬上向上海警備司令部提出抗議,讓他們交出兇手。”前田敏夫一連鐵青的怒吼道。
“大佐閣下,如果確實是上海保安三團所爲,恐怕向上海警備司令部抗議,並沒有用。”黑木顯得有些無奈地說道。
“納尼?”前田敏夫一愣。
“上海保安三團並不屬於上海警備司令部管轄,他們直屬南京的京滬警備總司令部。”黑木連忙解釋道。
“八嘎。不管他歸誰管,必須向上海市政府及上海警備司令部提出抗議,如果他們管不了。那我們就直接到上海保安三團的駐地,逼他們把兇手交出來。”前田敏夫一臉猙獰地說道。
黑木張了張嘴原本還想勸解幾句,但是看到司令官一副盛怒的表情,只得把話嚥了下去,立正道:“哈伊。”
當天下午,上海市政府和上海警備司令部分別收到了來自日本海軍駐上海陸戰隊的強烈抗議,要求必須交出兇手。
上海市市長俞鴻鈞聽完秘書彙報後,不由皺緊了眉頭。自從一二八事變以後,日本人在上海駐有重兵,氣焰極爲囂張,動不動就向市政府提出抗議。作爲上海的市長,俞鴻鈞對日本人的這種行徑也是極爲反感。這次一戰隊把矛頭直接指向卜海保安二團,而且措辭異常的唆賭不得不讓俞鴻鈞引起警惕。
且不說上海保安三團是京滬警備總司令部安排在上海的一支機動力量。而且父親經商,從小在上海長大,曾任上海財政局長、市政府秘書長直至市長的俞鴻鈞和沈家也算是世交,他和保安三團團長沈修文的父親沈敬宗和姐夫唐文彬的關係都不錯。所以,在這件事上,俞鴻鈞怎麼也要幫幫沈修文。
“你去回覆他們,如果他們指認是保安三團行的兇,讓他們拿出確鑿證據來,沒有證據我們不予理會俞鴻鈞沉吟了片匆,吩咐秘。
秘書有點詫然,但馬上高興的領命而去,俞市長今天難得強硬了一把。
待秘書離開後,俞鴻鈞又想了想,拿起電話:“給我接保安三團團部
由於保安三團並不在上海警備司令部的管轄範圍之內,上海警備司令楊虎在收到日本海軍陸戰隊的抗議後,直接告訴日方人員:“對不起,這不是我們的管轄範圍,要抗議請向南京的京滬警備總司令部抗議。”
楊虎之所以這麼做也有他的想法,本來楊虎在國民黨中資格極老,是老同盟會員,袁世凱稱帝時,孫中山反帝討袁,他就是江蘇軍總司令兼海軍總司令。從這點來說他甚至比蔣介石的資格都老。陳炯明在廣州叛變時,身爲廣州大總統府衛士長和大總統府參軍的他和蔣介石一起率海軍全力救援,並把孫中止就到永豐艦上。後來,他又和蔣介石結拜爲兄弟,從北伐到四一二清黨,爲蔣介石立下汗馬功勞。但是,在去年授銜的時候他只被授予陸軍少將銜。甚至都比不了小資格的胡宗南、俞濟時和沈修德等人,這讓楊虎心理很不平衡。去年又在上海警備司令部之上設了一個京滬警備總司令部,調到上海的保安三團還不歸他指揮,這讓楊虎更加不滿。所以,日本人今天到他這裡來抗議,他也樂得把皮球踢到京滬警備總司令部那裡。同時,把日本駐上海海軍陸戰隊的抗議電報到了京滬警備總司令部。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歸我管,就讓張文白自己去處理。
當沈修文接到俞鴻鈞的電話時,他也是一陣愕然。雖然他知道昨晚沈義和王小栓把那兩個日本人收拾的不輕,但是昨晚他們兩人也是穿着便服,現場並沒有留下什麼證據。同時,他也沒想到日本人如今在上海竟然如此蠻橫,在沒有證據的前提下就敢向市政府抗議。不過,在電話中他當然不可能向俞鴻鈞承認這事就是自己乾的。
但是,當他放下俞鴻鈞的電話不久,參謀長喬橡拿着一份電報急步走進來:“團長,警備總司令部來電,日本駐上海海軍陸戰隊向上海警備司令部提出嚴重抗議,說我們的人在昨晚襲擊了他們的二名軍官。警備總司令部要求我們立即查明情況,給上海警備司令部一個答覆,以免引起外交爭端
說完,喬橡有些疑慮地把手中的真報遞給沈修文道:“團長你看這事?”
沈修文接過電文,瞄了兩眼,隨意扔在桌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這小日本氣焰可真夠囂張的,居然還向警備司令部提出抗議。”
“怎麼?團長,你早就知道這事了?。喬橡詫異地問道。
“就在不久前,俞市長已經冉來電話了,說是日本人向他們市政府提出抗議,說是我們的人打傷了他們的軍官,讓我們交出兇手。***,連證據都沒有就敢四處抗議,這小日本也太不拿我們當回事了
“那團長,我們要不要查一查,警備總司令部那裡咱們總得有個交待吧?”喬樓指了指桌上的電報,皺着眉頭說道。
沈修文一聽,頓時眼睛一瞪,道:“查什麼查,這事就是老子乾的。媽的,這兩個小日本還敢拿槍指着老子,沒幹掉他們已經算他們運氣了
喬橡頓時哭笑不得,連忙道:“那總得給上海警備司令部一個答覆吧“嗯,這樣。你待會告訴上海警備司令部,就說我們查過了,不是我們的人乾的。另外,再上報南京警備總司令部。放心吧裡踱了兩圈。沉吟了片玄之後,皺着眉頭說道:“昨晚打傷的兩個日本軍官,一個不過是少佐大隊長,另一個只是中尉軍需。況且人都沒打死,只得小日本大驚小怪的嘛。想當年老子打死三個日本人,都沒見他們這麼緊張。”
聽沈修文這麼說,喬樓仔細想了想,也覺得是這樣,但還是有些吃不準地問道:“團長,你確定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廢話,老子又不傻,沈義他們都穿着便服。再說昨晚的事又是生在法租界。他們現在認定是咱們乾的,我估計他們是看到沈義和王小栓拿着衝鋒槍,又敢對日本軍官動手,推斷出是咱們乾的。但是實際證據,我敢保證他們沒有。你沒見他們在抗議上也是一句沒提嘛沈修文瞪了喬橡一眼說道。
“那會不會打傷的那兩個日本人該不會象你沈團長一樣,有什麼重要的背景吧?”喬橡看到沈修文瞪自己,也沒好聲氣的說道。
“對呀沈修文一聽,頓時一拍大腿道:“完全有這可能,昨晚那兩個小子說不定還是日本的皇室成員。你馬上讓沈叔逸好好查查那兩個被打傷的小日本的背景。名字和軍銜,我這就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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