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夫人雖然生氣,但是她也沒有忘記正事兒,既然這個宴會是她要辦的,那就必須辦的漂漂亮亮。雖然和自己的計劃有出入,但是稍微變動一下,計劃還是可以進行的。
“秋媽媽,今天晚上的宴會,不允許有任何閃失,知道嗎?我要讓那個小賤人知道,誰纔是這沉家真正的當家主母。”沉夫人指甲掐進了自己掌心的肉裡也沒有感覺到痛。
秋媽媽其實也看不慣麥小萌,人啊,有時候就是講究一個眼緣之說,她第一眼看到那樣容貌極盛的女子,眼皮子就直跳跳,那女人雖然長的傾國傾城,但是她並不喜歡。更別說她還是大少爺帶回來的。
“夫人,您放心吧,老奴都給您盯着呢,保證出不了一絲差錯。您只需要記住,你是這沉家正經的女主人,就算她是大少爺的女人,那不過也只能算是個少夫人,老爺的身子骨還康健着呢,您不用擔心。何況……”
秋媽媽這話的潛臺詞,沉夫人金玲可是聽懂了。沒錯啊,只要老爺還活着,她身爲他的妻子,自然就是這家的當家主母,什麼時候也輪不上那個小丫頭片子。
“何況什麼啊?秋媽媽你就別吊我胃口了,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就行了。”沉夫人急切的說道。她現在急需要別人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只見秋媽媽捂住嘴巴,小聲的說道:“哎呀,夫人您忘記了不成,那女人可沒有給您和老爺敬茶,按理來說算不得我們沉家的正經少奶奶。”
“對啊夫人,那個女人何止是沒有給您和老爺敬茶,婚禮還沒有辦過呢!”流瑩眼神發亮的插嘴道。
沉夫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對啊,那小賤人還什麼禮數都沒有盡到呢,自然算不得正緊的沉家人,這就算說破天去,也是她有理。"
這麼想着沉夫人的嘴角也勾了起來,起的晚好啊!
“秋媽媽,流瑩,你們提醒的對,等晚上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沉夫人心情大好。
秋媽媽心裡氣憤不已,明明是自己想的通透,關流瑩那個小賤蹄子什麼事!但是她面上也不敢表露半分,反而笑着說道:“哎呦,我的好夫人哦,這些事我們去辦就好了,老奴現在扶您進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您的氣色可不太好。”
昨天晚上被氣着了,又睡的有些晚,被秋媽媽這麼一說,她還真感覺到今天疲累了,想到晚上的宴會,她可是主角,這必須得休息好了啊,要不然氣色不好的話,人也看着不好看了。
“行,那我就交給您們兩個了。現在就扶我進去睡會兒吧,昨天晚上實在是沒有睡好。”沉夫人打了個哈欠說道。
“好嘞,您安心休息就好,一切有老奴呢。流瑩,把這裡收拾乾淨。”秋媽媽走過去,扶起沉夫人,又對一旁的流瑩說道。
流瑩看看沉夫人,發現她並沒有什麼想說話的意願,這就表明是默許了。流瑩心裡難受不服氣,但是奈何沉夫人是主,她是僕,她都默許了的事情,那她就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
“好的夫人,流瑩會把這裡收拾好的,您放心吧。您精神頭今天不好,趕快進去休息吧,今天晚上還都指着您呢。”流瑩笑着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不滿。
既然不能反抗,那還不如趁此機會多表現表現,給夫人留一個好印象也是好的。
沉夫人看到流瑩的這番做派,果然點了點頭,笑着進臥室去了。
秋媽媽服侍沉夫人睡着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流瑩,轉身出門去了。
這邊沉夫人已經安穩的躺下休息了,後另一邊麥小萌也被沉鶴洋勸着。
“小萌,要不你還是再休息一下吧,反正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還早呢,你昨天晚上睡的晚,休息不夠。”沉鶴洋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說道。
麥小萌撇撇嘴,難以置信的說道:“不是吧,沉鶴洋你這麼說可不對,我昨天晚上睡的是晚,但是你更晚啊,更何況我今天早上起的遲了些,我現在不困。倒是你要不是再去眯一會兒吧,你睡的晚起的早,應該更累。”
沉鶴洋細心的把蘋果削好之後,遞給麥小萌,才笑着說道:“沒事兒,我都習慣了,這實在不算什麼,我實話告訴你吧,曾經在戰場上的時候,我四天三夜沒合過眼。”
“你行,太厲害了。”麥小萌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想前世的時候,就算是拍戲也沒他這麼累的。做演員最累的就是你得飛來飛去,三天兩頭各地跑,今天你在北京,明天你可能就到了上海,整整一年到頭也休不了一回假。
“既然你不累,那我就帶你去我們家後邊的花房看看吧,那都是我母親生前的時候搞的,一直被花匠打理着,很美,我相信你一定喜歡。”沉鶴洋想起什麼,站起來理理衣服說道。
麥小萌自從重生到這裡之後,她的愛好和前世的時候也有所變化,這一世她明顯更喜歡那些美麗的花花草草,一是確實漂亮,二是她享受那種安靜的時光。
這時候男人邀約,麥小萌當然就答應了,難得有空閒可以打發打發時間,何樂而不爲呢。
“好啊,那我們就快去吧。”
等兩人到了後院的花房後,露出的表情各異。
沉鶴洋摸着花房的門,臉上露出的是懷念,而麥小萌就則是驚豔了。
“好美啊!”這是麥小萌腦子裡唯一存在的想法。
這個花房可以滿足女孩對花兒的全部幻想,紅色的玫瑰,粉色的薔薇,白色的海棠,紫色的風信子,彩色的鈴蘭……居然還有黑色的牡丹和曼陀羅,還有各種各樣的蘭花自是不必再提,這裡簡直就是花的海洋。
“沉鶴洋,你的母親真厲害!”麥小萌由衷的讚歎道。
同時她的心裡也不禁在想,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女子,纔能有如此高的品味。
“是啊,她除了在處理與我父親的感情之事外,確實很厲害。”沉鶴洋目光深沉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