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見了正襟危坐的董事長,她目若冰霜的樣子看的婉兒甚是心虛。
“楊xiao姐,自打認識了你,我們家似乎就多了許多不如意的事。”董事長的話說的並不凌厲但仍讓婉兒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樑繼峰不忍的看了看婉兒,咳嗽了一聲試圖打破尷尬。婉兒也避開了董事長凌厲的目光。
婉兒定了定神,說道:“董事長白xiao姐•••”
“她怎麼了?”董事長聽聞白飛飛有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您自己上去看看吧•••“婉兒低眉順眼的說道,董事長狠狠的瞪了婉兒一眼怒氣衝衝的上了樓。
白飛飛已經坐起在牀上,看見董事長和樑繼峰的時候,開心的笑了起來,“繼峰•••”
樑繼峰驚喜的坐到白飛飛牀邊,摸了摸白飛飛的臉,白飛飛溫柔的看着他。“飛飛,你怎麼了?”
白飛飛一把抓住樑繼峰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繼峰,我們結婚吧。”
“結婚?”樑繼峰疑惑的問道,想着白飛飛仍在病中就騙她道,“我們已經結婚了啊。”
白飛飛笑了,“你傻掉啦?我們只是訂婚沒有結婚。”董事長狐疑的看着白飛飛,問道,“你還認得我是誰嗎?”
“您是我未來的婆婆啊~”白飛飛笑的更開心了,“我知道我前兩天掉了孩子還生了病,醫生說我腦子壞掉了,其實我沒事的,我那是裝的。”
婉兒也從門口走到牀邊,白飛飛也是格外友善的看着她。樑繼峰這才覺得不對,這要是擱在往常,白飛飛肯定會站起來大吵大鬧的。
“婉兒姐姐•••”白飛飛如是的叫着婉兒,董事長驚奇極了。“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親密了?”樑繼峰也好奇的問道。婉兒看了一眼樑繼峰,又把目光轉向白飛飛。不,是春兒。
“繼峰,原來的我老是吃婉兒姐姐的醋,現在我想開了,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婉兒姐姐說,只要我病好了就能嫁給你了。”樑繼峰聽罷,不可置信的拿出手機,給白飛飛的醫生打了電話。
婉兒回到胡銘家裡,心神不寧的走來走去,自己怎麼就答應春兒這樣的要求了呢。
“姐姐,我想嫁與樑世清,白飛飛現在神志不清,我進入她體內輕而易舉,只要樑繼峰娶了我。我便離開白飛飛的體內,在不做糾纏,姐姐,你就成全了我這份心,護我周全吧。”春兒的聲音不斷的在婉兒耳邊縈繞着。她不耐煩的搖着頭。企圖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婉兒姐。”胡銘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站在了婉兒身後,“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說一說嗎?”
婉兒轉過身看着胡銘,突然有一想要哭泣的衝動。
“我父親怎麼樣了?”婉兒輕聲問道。
“放心,楊伯父很好,倒是你自己,臉色本來就不好,這幾天一直忙的也見不到你人,臉色似乎更不好了。”胡銘關切的問道
,“其實總經理訂婚的那天我就發覺出你的異樣了,我問了你你也不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能察覺的出來,你和總經理••••”胡銘咂咂嘴,沒有再說,婉兒笑了笑示意他繼續說。
“婉兒姐,你是不是喜歡總經理?”胡銘小心翼翼的問道。
婉兒聽見胡銘這樣問她心裡有一絲不安,難道自己露出了什麼馬腳不成?
“你怎麼這麼說呢?”
“就是這樣覺得,你看到總經理的時候,眼神裡面總帶着一些東西,我也說不出來,很複雜的。”胡銘傻傻的撓撓頭髮,“婉兒姐,還記得我們在小溪邊第一次相見嗎?當時的你就神神秘秘的,後來你說了你的遭遇,我只覺得可憐,再後來我就覺得你真的像是我的姐姐。呵呵•••可是現在,你放佛又變成了當初我救你時的那副神秘摸樣。”胡銘滔滔不絕的說着,“還有,我記得你說過你來北京是找人的,找拋棄你了的丈夫••••”
婉兒這纔想起來,自己曾經跟胡銘說了這樣的一個大謊,凡是謊言,總有揭穿的那一天,可是當下她必須接着騙胡銘,欺騙纔可以保護。
“你很好奇嗎?”婉兒輕鬆的問他。
胡銘似乎來了興致,“當然好奇啦。”
“再過二十天,二十天後你就什麼都知道了。”萬惡笑着,笑容裡滿是悲哀,二十天後,胡銘知道了真像又能怎樣?那是她離開人世的那天。所幸的是,李夢曉已經離開了胡銘,這樣不至於太快讓胡銘知道自己的秘密。
婉兒很害怕見到樑繼峰,見到白飛飛,不,應該說是春兒。白飛飛的主治大夫說,白飛飛已經好了。雖然好的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她的身體已經一切正常了。
而樑繼峰也似乎換了個人似的,對待婉兒沒有了原先的柔情似蜜深情款款,只拿她當一般員工。見了面也只是合體的打個招呼,再無半點留念。而對待白飛飛卻越發的溫柔深情,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都要把春兒化掉了似的。婉兒如此看着,心理面竟然有一絲失落,原先是被白飛飛擋在了路前,這一次卻是春兒。
而春兒也似乎真的完全融入到了白飛飛的身體裡面,他們倆在別人面前儼然是一對恩愛小夫妻。
終於兩天後的下午,樑繼峰在當初白飛飛宣佈訂婚的公司一層大廳內,宣佈了兩個人結婚的消息。火速訂婚,火速結婚,所有人都爲之一愣。只有婉兒知道事實的真像,其實那一日訂婚宴上的新娘不就是春兒嗎?爲什麼那一日自己可以開心的爲她鼓掌,現在卻不行了呢?
樑繼峰與白飛飛的婚禮如期舉行,那一天,兩人坐着法拉利限量款跑車停在雲崑山大酒店的一瞬間,無數媒體蜂擁而至。春兒穿着一件露肩白色蕾絲婚紗,手捧粉黃藍紫四色鮮花拼成的原形花捧。樑繼峰穿着一身剪裁別緻的白色西裝,兩個人幸福的走在紅毯上,春兒的笑容那麼的明媚,在白色婚紗的承託下,更顯得整個人膚色勝雪,眉清目秀,波光婉轉的樣子更是媚態連連
•••大家紛紛驚歎着這白飛飛的臉似乎更美了。
婉兒則穿着一件小巧的紫色禮服,禮服設計的非常簡潔,只在腰處有一個小小的蝴蝶結。婉兒隨手拿起一杯香檳,她晃了晃酒杯又放下,拿起了一杯紅酒,酒能解千愁呵•••婉兒多麼想一飲而盡啊,可惜她不能。
“婉兒姐•••”胡銘拿着一杯香檳走了過來,他穿着一身啞黑色西裝,輪廓分明的面孔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的引人注意。“你對着酒杯瞅什麼呢?”
婉兒拿着酒杯碰了一下,笑着穿過胡銘身旁,她不想讓胡銘在爲她擔心。
婚禮的儀式簡單而不失溫馨,席間婉兒一直把玩着酒杯,人們都竊竊私語着,這楊總監爲何看起來如此失落,交換完訂婚戒指,兩個人深情一吻,恍惚間婉兒只看見是身着藍衣的春兒站在臺上。
婚宴開始,樑繼峰帶着春兒一桌桌敬酒,婉兒的眼睛一直追隨着他們,樑繼峰一直笑容滿面的,只是不知是喝多了緣故還是什麼,眼神特別的無神,渙散•••
“婉兒姐姐。”不一會,春兒挽着樑繼峰便走到婉兒所在的一桌,春兒首先便敬向婉兒,她動情的說,“萬般話語,盡在酒裡。”說罷仰頭而盡。婉兒看着動人的春兒,也拿起一杯酒喝了。她慢慢睜開眼,看着樑繼峰,還是那樣淡淡的笑着,木然的看着大家。胡銘見從不喝酒的婉兒竟然喝了一杯酒,不禁擔心的皺了眉頭,他趕忙倒了一杯果汁過去。
樑繼峰再不看她,帶着春兒走了。他最終還是有了他的妻子,他那麼溫柔的對着自己的妻子。那麼她還有沒有在這個世界待下去的理由?
不一會婉兒便覺得頭重腳輕,這酒的力道果然很大。春兒也喝了很多酒,即使她的魂魄落在白飛飛的身上,但是她依然接觸的着酒氣。果不其然不一會春兒便在喜娘的攙扶下回了梳妝間。婉兒也起身離開了桌子跟了過去。
化妝間裡,白飛飛嬌弱的半倚在化妝臺上,一道藍影子不停的在白飛飛身上顯現出來。婉兒支走了屋裡面的的人,嘆了嘆氣說:“婚你也結了,是時候從白飛飛身子裡面出來了吧?”
春兒揚起頭,無限嬌媚的笑着,“姐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婉兒一驚,沒想到春兒竟然賴賬,她一把抓起春兒的胳膊,“你這樣不僅會害的白飛飛人事不省大傷陽氣,更會害的自己喪失真氣。你快出來!”婉兒焦躁的說道。
白飛飛秀目一瞪,“我現在是他的新娘子,是他的妻子,姐姐你不來祝福我就罷了,難道你還要逼我離開她不成?”
“你••••”婉兒正欲發作,卻是樑繼峰,找了進來,婉兒只得作罷。樑繼峰看了婉兒一眼便關切的問春兒,“你怎麼還不出來啊?客人們都等不及了。”春兒嬌嗔的一笑,隨着樑繼峰走了,婉兒看着白飛飛身上是不是影現出來的藍色身影,焦急萬分卻也無計可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