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上已經倒下盡三千人,雖說沒出人命,但哀嚎之聲不覺於耳,程元拿着木棒和千總靠在一起問道:“千總,如何是好。”
千總回頭問李泰:“公子。咱們怎麼辦?”
李泰喊道:“告訴兄弟們,縮緊***,三圈彼此配合。慢點無妨,別捱打。”
千總點了點頭喊道:“兄弟們。圍好***。儘量別捱打。”
衆人本就聚在一起,聽到千總喊話,自覺的向裡聚了聚,李泰見到遠處的大慶威猛異常,光着上身與兩人纏鬥不亂方寸,就在瞬間,大慶突然倒地,還沒等李泰反應過來,左手用棒子往那人腳下一掃,右手支地,兩腿一記橫掃千鈞,將兩人同時擊倒,隨後大慶一躍而起,棒棒不離那兩人的腦袋。李泰看到大喜:“潘哥,好樣的,丙組的兄弟,結好隊形,衝啊。衝過去就可以進京城了。衝啊……”
李泰與大慶的到來,給丙組注了一個強心劑,看見大慶如此英勇,衆人士氣大震,在李泰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向前慢慢推進。有倒下的。立刻拉進圈中,馬上找人補上,不時的轉動。讓每個人都有喘息的機會,三個圈互相配合。依然不顯敗績。
當……當……當……
衆人一愣,向臺上望去,只見大將身邊有人鳴金,本就打紅眼的士卒過了好一陣子才平息下來。只見臺上上來一人,手裡拿着五色小旗一揮動,衆人慢慢離場,留下了不少倒地之人。
反正也鬧大了。愛怎麼着怎麼着,李泰喊道:“兄弟們。把丙組受傷之人都帶回去。那是咱們的兄弟,不能躺在地上,都擡回去。”
此時。本來十股力量開始像四周擴散。突然有一股最多之人又回到場上,三三倆倆彼此扶持。漸漸的退了回去。
臺上的大將站起,聲音如洪的喊道:“監軍何在?”
臺下一聲大喝:“在!”
“將丙組火頭軍一干人等帶上來!”
“諾!”
三十個監軍齊轉身,手持軍棍朝着丙組前來。大慶一嘆:“公子。俺拖累你了。”
李泰哈哈一笑。朗聲喊道:“丙組火頭軍。跟着本火長出列,”說完,當先站出。丙火成員跟在李泰地身後,朝着監軍走去。
監軍一愣,幹嘛。這還上來了?只見爲首一人,仰頭挺胸,路過監軍身邊恍如無物,帶着一票人走到臺前站好。面無懼色。
此時,護國將軍也是一愣,好個氣勢,不聽軍令。還有理了,看着臺前這一票人。將軍喝道:“爾等不服軍令,擅自加入戰營。該當何罪。來人,沒人一百軍……”
“慢!”李泰高喊一聲。走出到人前。對着年順天抱拳:“將軍。我等不曾違反軍令。爲何要打殺我等。”
年順天站起喝道:“爾等不聽軍令,擅自殺入戰營。還敢說爲何打你。爾等乃是火頭軍夫,焉能征戰沙場。不怕貽笑大方。”
李泰朗聲道:“請問將軍,難道火頭軍夫便不是大炎朝的兵卒嗎?”兵卒乃是上陣殺敵之人,安能是爾等如此模樣?”
李泰一笑:“這位老將軍,我等確實不入將軍法眼,但卻敢說是大炎的熱血男兒。兵馬未動,糧草現行,火頭軍乃是重中之重。我等食地朝廷俸祿,穿着軍衣,爲何不算大炎的將士呢?難道就因爲我等不習攻法,天天與糧草爲伍,便不是兵卒嗎?我等明白,如若大炎將士都征戰沙場。.吃食必然缺少。如缺少吃食,諸位如何上陣殺敵?爲了能讓我大炎常勝,我等甘願做他人之葉,與人鍋下忙碌。但這並不是我等犯賤。乃是我等爲了更好地輔助將士,吃食好了。身子有力,必然能報銷朝廷。爲何我等如此熾熱之心卻被說成不是大炎的兵卒呢?”
老者心中一笑,好一張厲嘴,老夫難道不是火頭軍之用嗎?還用你來狡辯。想到這裡,年順天冷言對着李泰喝道:“軍有軍法,國有國規,爾等不聽號令,擅自殺入陣營。如不懲戒,以後如何帶兵?來人。”
“慢!”
年順天心中一愣。好一個倔強之人。冷言問道:“你可不服?”
李泰一笑:“自古多征戰,由來尚甲兵。只知糧草重,誰認火夫兵!我等不服。不服!”
大慶連忙上前拉住李泰:“公子。您這是多出怨言,怒其主將。按軍令是要斬首的。”
李泰把大慶甩開。擡高八度喊道:“我沒多出怨言,毫無怒其主將,我等乃大炎火頭軍夫。爲何不能上陣殺敵?如到沙場之上。危機之時,兵卒盡喪。難道我火頭軍還要做縮頭烏龜不成?丈夫四方誌,安可辭固窮,被逼無奈,我火頭軍也要上陣殺敵。難不成要坐以待斃?我丙組火頭軍乃是丙組之一,如何能見到丙組敗北而事不關己?本爲一竈之兄弟,焉能遇亡不救?我火頭軍無罪。火頭軍無罪!”
年順天哈哈大笑:“好一個一竈之兄弟。哈哈。來人!看賞!李泰一愣,看了看大慶,看了看臺上老將。老將看着李泰點了點頭:“老夫帶兵數十年,還未曾見一個火長能有如此氣魄。哈哈,老夫甚慰!如大炎將士都能如爾等一般,何愁四海不定。好,今日之事,爾等當應賞賜。賞白銀二百兩。”
李泰與衆人大喜,單膝跪地:“謝將軍。”
幾位監軍拿來白銀二十腚交於李泰,李泰連看都沒看交給程元:“一會給兄弟們分了。不用給我,我就打了一個。哈哈。還沒你們多呢。”
老將看着李泰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大慶,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可會弓馬疆場之技?
大慶道:“俺曾習得!”
老將喊道:“來人。備馬!”
待人牽過一條棗紅大馬。拿過一張大弓,將軍道:“此弓乃軍用選拔力士之用,乃是四石之弓。臂張遠達一百三十步,四發兩中。你可敢試?”
大慶道:“俺敢試!”
“好。來人,於百步之外立靶!”
看見箭靶立好,大慶一躍誇在馬上,接過大弓,還未上箭。雙臂一用力。拉成滿啪……
大弓受力而斷,大慶朗聲道:“將軍。俺用不慣此弓,可否讓俺用自己的鐵弓。”
年順天一愣:“嗯?鐵弓。速速拿來。”
大慶打馬而去。一會便揹着鐵弓回來遞給年順天。年順天用手一拉,那弓絲毫未動,丹田一動力。也只是微微一動,年順天遞給大慶說道:“此弓可射多遠?”
“回將軍,此弓可射三百五十步!”
啊!場上之人一聽全傻了,三百五十步?怎麼可能?年順天想了想喊道:“來人。三百步外立上箭靶。”說完問大慶“四發兩中你可敢試?”
大慶一笑:“四發三中算俺白學。駕!”說完,一調馬頭。原地轉了兩圈對李泰喊道:“公子。俺先去了。”
李泰遠遠望去,離着這麼遠,靶心如紅棗般大小。着實爲大慶捏了把汗。但如此時刻。安能滅了自己的威風,李泰對着大慶喊道:“潘哥。加油。別丟人啊。要是敢給我射偏了。我罰你一輩子不讓你吃肉。火頭軍挺令。一起給潘哥加油。潘哥加油。潘哥加油!”丙火成員學着李泰地樣子。高舉雙手齊聲吶喊。大慶嘿嘿一笑,打馬而去。向前猛跑五十多步。嘞馬回奔。李泰一愣,這是要幹什麼?只見大慶騎在馬上,左手拿弓,右手拿出一枝箭搭與弦上,猛一回身,放出一箭,瞬間,只聽嗖的一聲,剪枝脫弦而去,空中畫過一條弧線,直奔靶心而去。
衆人屏住呼吸,還未等看清楚,就看遠處監軍舉起一隻紅旗。
衆人大驚,瞬間叫好之聲不絕於耳。但大慶絲毫沒有給人喘息之機,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吃疼前奔,只聽大慶一聲大喝,猛然挑起,空中一個轉身拿出三箭,搭於弦上一齊射出。回身又座在了馬背之上。
滿場鴉雀無聲,直直地看着遠處箭靶。李泰一愣。嗯。箭靶怎麼沒了。一會,只見兩個監軍上前慢慢扶起箭靶,李泰大驚,我靠。射躺下了。
看見遠處舉起四面紅旗。滿場之人叫好之聲不覺於耳。
”好樣的,“
“好!好!好!”
“好功夫。丙組火頭軍,好功夫啊……”
大慶打馬回奔,跳下馬來,單膝跪地:“回將軍。俺射完了。”
年順天大喜,忙道:“可會兵刃?”
大慶應道:“俺會,就是沒有合手之物!”
年順天道:“你用多重的兵器。”
“六十斤!嗯,最好是七十斤。如腕粗細便可。”
年順天道:“此刀四十六斤。可敢一試?”
大慶單手拿起,來到場中,一聲大喝,大刀揮出,隨後猛轉刀頭,一記橫掃。兩旁兵卒叫好不斷,大慶刀法大開大合,漸漸地,大慶越掄越快。越掄越快。只見大慶身邊處處刀光。讓人看的眼花繚亂。李泰心裡不免叫好。潘哥如此功夫,不入軍旅,當是可惜了。可是不知道怎麼,思緒一下被拉回了與芝萌交手地時候。那芝萌能將大慶打退,怎麼可能。莫不是大慶放水?靠。更不可能。
一趟刀法下來。大慶神態自若,來到將軍臺下說道:“將軍。俺練完了。”
年順天看着大慶,眉語間展露出高興:“單人獨戰兩將而全勝,三箭射倒箭靶。一趟春秋大刀密不透風。好身手啊。哈哈。你可願做我軍中小將?”大慶撓了撓頭。
李泰心道,大哥,這機會可別再丟了。想到這裡感覺不保險。連忙走到大慶身邊對將軍說道:“願意,願意。大慶身手了得。願意當小將。願意。”回頭小聲的對大慶說道:“你他媽敢不願意。老子跟你絕交。”
年順天一愣:“你是何人?爲何替他拿主意?李泰嘿嘿一笑:“這人是我結義兄弟,見我投身軍旅特意而來。可憐我身子單薄。我兄弟怕我受人欺辱。便跟我一起當了火頭軍夫。將軍慧眼。識得我兄弟一身本事。我自當爲他謀想。還往將軍恕罪!”
年順天點了點頭問大慶:“如此你可願意?”
大慶道:“俺行,俺願意。但俺請將軍答應俺件事情。”
“哦。講來。”
大慶道:“俺向來跟着公子。將軍能不能還讓俺在火頭軍地帳篷裡睡覺,還有,俺昨天跟丙組的兄弟才認識,覺着他們挺好。將軍能不能讓俺帶着他們。俺教他們射箭。不行俺教他們練武也行啊。”
年順天笑道:“你把京中八營當成什麼了。你道這些兵將都是草包不成。他們武功雖不及你,但卻也是軍中翹楚。兵馬騎射也算精通。今日手持木棒乃是爲了京城會戰而選。難道以爲真是沙場對決不成?呵呵。本將軍今天就給你丙組。你有授藝之權。並無號令之權。”
大慶嘿嘿一笑:“行啊,行啊,讓俺跟公子跟丙組的兄弟在一起便可。”
年順天點了點頭:“爾等退下。”說完,朗聲道:“今日一戰,本將甚慰。選出丙、丁兩組跟着本將入京城。”
“必勝!必勝!必勝!”
將士們高喊口號。望着臺上地將軍滿眼崇拜之情,李泰看在眼裡,心道,此人帶兵有道,看眼神就能看出來。唉。牛逼人啊。衆軍散去。李泰等人回到帳篷,程元拿這銀子低頭不語,李泰抱着大慶肩膀進來後一愣:“嗯?你們這是怎麼了?被打傻了?”
程元等人走道李泰身邊鞠躬哽咽道:“咱們向來都是軍中笑柄。今天跟着火長才算揚眉吐氣。都說君子遠離庖廚。我等男兒卻做女子之事。今日纔算體會一次男兒熱血。跟着火長還被將軍賞賜。咱們……咱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公子了。”
李泰哈哈大笑:“程大哥。咱們可是在一個鍋裡吃飯。你跟我客氣什麼。將軍給咱們銀子,這是咱們打的好。看見沒。連將軍都說咱們打地好。還怕別人說什麼。一個軍隊。不是隻有將士才英勇。咱們也是好樣地嘛。是吧。嘿嘿。我李泰這個人很隨便。不喜歡那些客套。大家把銀子分了。不用給我,我剛纔就打了一個。哎呦。說起來腰都疼了,大慶幫我看看。對了,也別給他,他都當小將了。有銀子了。大傢伙平分了吧。對了,不許亂花。萬一咱們去京城闖進三甲。可都要回家省親呢。到時候都給家人些銀兩。不許亂花啊。潘哥,上這邊,幫我看看腰。我靠,。你輕點。”
衆人看見李泰如此大方。心裡不免感激。程元將銀子分給衆人後走出帳篷。端進一盆熱水。放在李泰身前:“火長身子單薄。腰間受傷,用熱水敷敷,想是好的快些。剩下地便燙燙腳。躺下休息一會。咱們出去起火,別打擾火長休息。”
看着衆人要走,李泰忙道:“諸位等一下。”
“火長有何吩咐!”
“呵呵,不是說了嗎。別張口火長閉口火長的。官不大,叫的挺勤。叫我李兄弟便可。呵呵。經過今天一戰,在下發現了很多事情,想跟大夥商量一下。其一。咱們火頭軍體力不行。真到了沙場之上怕是要保全不住自己。從明天開始。咱們便起來練武可好。我沒什麼教大夥的。只會用雙截棍。大夥學嗎?”
還未等別人說道,大慶忙喊:“俺學,俺學。公子地雙截棍甚好。公子。俺明天跟着你學。”
李泰笑道:“潘哥,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火頭軍地人了。只能吃住在這裡。嗯,一個月就收你三頭野豬吧。哈哈,這下有理由吃豬肉了。你快出去跟丙組的兄弟認識認識吧。我要跟兄弟們商量一下菜譜了。”重生之民以食爲天 京城軼事 第六十一章 大慶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