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來的春天已經在寒風中漸漸的融入,仔細看,樹的已經冒出了嫩芽,不少的百姓都在山坡挎個小筐彎腰挖菜,此時,偶爾也能聽到幾聲鳥叫,河州沒有雪,見不到雪融的景象,但陣陣的春風,讓大夥心裡感受到了盎然的生機,不少人嘴角含笑。如今衙門已經發了馬匹準備開荒。過了這陣子,家裡又多了幾畝地了。
李泰此時已經收拾妥當,身穿青色長衫,腰盤錦繡金絲帶,讓人接受不了得是,他在長衫外面,居然穿了一件風衣,這是凝兒與燕兒連夜縫製的,按照李泰畫出的樣子,三個女子忙活了一夜,可算做出這個不倫不類的衣裳,芝萌看着李泰頭上帶着自己親手縫製的八角帽哭笑不得,說了幾次,他都不摘。還說這叫什麼瀟灑。騎在馬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李泰騎在馬上,站在衙門前,看着大慶說道:“潘哥,別去了,有芝萌和凝兒陪我去就行了。再說,你剛剛剿匪回來,歇息一陣子纔好,河州不能沒人啊。燕兒還要你多照顧呢。我剛纔商量好久她才同意,你就多勸勸。你要是再走了,河州不就沒什麼人了?”
大慶拽着李泰的馬繮言道:“公子,俺想跟你去,說的好些,那佛道大會都是出家之人,說的不好,都是江湖好手,公子您又不會武藝,俺實在是不放心啊。”
“切,你還不知道我?管他會不會武藝。別惹我,惹到小爺,他的日子會越來越有滋味地。哈哈,不怕,再說了,芝萌跟我去。她的功夫你還不信?要不是凝兒做菜做的好,我真的不想帶上她呢,河州現在方方面面都需要人手。少了誰都不行啊。潘哥。你就別擔心了。”
大慶點了點頭:“那成。公子,那你可得早些回來,要不俺這心裡不踏實。出門在外,千萬要記得多帶些防身之物。萬萬不可輕心,河州的百姓還都指望你呢。”
李泰笑道:“我裡面是軟甲,刀槍不入,膝下藏着無所不催的寶刃。對了,我給你看看行囊裡的物件,雙截棍不錯吧,這個是前天改進的弓弩,一次射五發,這些是剛做好地二十個響天雷,喏,摔炮。外面一層石灰粉。裡面是鋼針。”說完,從腰間拿出幾包粉末言道:“這幾包是石灰粉,這是蒙汗藥。揣着此物。天下哪裡去不得?兄弟不必擔心。”
看着李泰充足地準備,大慶身上機靈了一下,這要是招呼到誰地身上,管你江湖幾流高手,全部讓你頭暈眼瞎中暗器,不惹到還罷了,要是惹到公子的身上,那只有算他們倒黴了。大慶點了點頭,嘿嘿一笑:“既然公子準備齊了,俺就不跟你去添亂了。成,俺不去了,俺留在河州,等着公子。”
說服了大慶,看着門口淚眼婆娑的燕兒,李泰嘿嘿一笑:“燕兒,麼!這叫飛吻。來,給少爺吻一個,來呀,別哭了。少爺給你吻一個,麼~~麼~麼~~!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說完,看着大夥抱拳道:“諸位,河州就交給大夥了。李泰這裡謝謝大家了。”
話音剛落,只見凝兒與芝萌兩人走出衙門,凝兒身穿紫色綢緞戎裝,李泰一愣:“凝兒,怎麼沒見你穿過?”
凝兒一笑:“姐姐說,穿這身騎馬方便。凝兒最近剛學的騎馬,怕騎不好。姐姐便給了凝兒一套。”
“無妨,無妨,泰哥兒也不會,時間長了就會了,哈哈,別說,你穿上這個衣裳還挺漂亮的,來。上馬!芝萌,你也漂亮!”
芝萌穿着一身紅衣,拿着蔻英給的火龍槍盈盈一笑,也沒言語,一手扶着馬鞍,雙腳一用力,輕盈的落在馬背之上,得意地衝李泰一揚小臉,翹着下巴,望着天:“凝兒,咱們走。”
李泰吧嗒吧嗒嘴,一夾馬腹,對着大夥笑了笑:“諸位,都回去吧。本官這便去了。駕!”
河州城外!
李泰追上她們嘿嘿一笑:“勞駕,芝萌,你往右點,我在中間!”
“爲什麼?”
李泰一立眼睛:“哎呦?敢犟嘴?我說話還用問爲什麼嗎?此地山多林密,沒有空地,小心本官將你們拉入樹叢之中,哼,敢問爲什麼?好大的膽子,凝兒,你敢問嗎?”
凝兒撲哧一笑。搖頭道:“不敢,不敢!讓你在中間騎着便是。”
芝萌白了他一眼,輕打馬頭,往右挪了挪,李泰嘿嘿一笑。打馬中間,望着兩邊的美女,心裡異常開心,哎呀,這次去泯洲,晚上路過州縣一定要找個好點的酒樓,嘿嘿,和誰一間房呢,仔細看了看她倆,李泰搖頭一嘆,還真不好決定,不行大家一起來吧。哈哈。看着藍藍的天,李泰仰天大笑三聲,抒發自己的一番賊心。
芝萌見他不懷好意。本想問問,卻怕被他欺負,凝兒聰慧,也是低頭淺笑,雖說芝萌來了有些日子,但對自己當真是不錯,時常關照也很多。泰哥兒也沒有因爲芝萌的到來冷落了自己。況且,自己早就說過,只要陪在他身邊便好,與芝萌相比,凝兒不知道比她多了多少機會。賑濟災民、海州盛宴,九月初九商會成立,到河州後,更是如影隨行,爲了自己,泰哥兒在千刀下都把自己護在身下,這份情誼,又是怎麼比較呢。何況,在兆洲蘭若寺,當着方丈的面,一口一個內子叫着,即使到了泯洲,想來方丈也是先認出自己,然後纔是方姐姐吧。想着想着,不覺心裡笑道,真是地,好端端想這些做什麼?泰哥兒對自己是真心地,方姐姐也照顧自己。作爲一代商賈之女,這已然是求之不得了。
李泰看到凝兒低頭淺笑:“凝兒。笑什麼呢?”
凝兒慌忙擡頭:“啊?泰哥兒。何事?”
道:“想什麼呢?都快笑出聲了!莫不是想什麼好事
“哪有?姐姐切莫取笑,凝兒沒想什麼?”左右看了看,想找點話題躲開追問,也巧,見到前面有一老道,騎者一匹老瘦赤馬在緩緩而行,凝兒玉指一指:“快看,那不是河州的道士嗎?泰哥兒。你認識地。”
李泰往前一看。笑了笑。剛要打馬上前,芝萌連忙攔住:“小心,那人功夫想來不弱!”
“無妨,他要是想殺我,早就下手了,也不差這一會,既然遇到了。就去打個招呼吧。駕。道友,道友,等等,本官來了。哈哈,你慢點。慢點。是不是誘拐了哪家地姑娘,想跑啊,別跑,讓本官驗驗貨!”
南山停下一笑:“沒想到在此地還能碰上施主。呵呵。不知施主哪裡去啊。”
李泰琢磨一會笑道:“咱們怕是一起吧。本官去泯洲。想來道友也是?真巧啊。上次與道長一別,恍惚一月有餘,這一月。本官想明白很多的事情!唉,萬惡終有報啊。”
南山一愣,隨即一笑:“施主如何想到的?”
李泰一嘆:“我是替你想的!”
“爲何替貧道想?”
“呵呵,我問你誘拐了哪家的姑娘,你連提都沒提,難道不怕報應嗎?”
南山喝道:“貧道身無常物,焉能拐帶女子。切莫血口噴人,莫要惹怒了貧道,哼!”
“切,怕你。就是想氣你,怎麼樣?誰讓你上次把我扔到蘭若寺不管,這就是你的報應,怎麼着?不服,來,練兩招?切,小爺我一身至寶,誰怕誰?”
南山毫不在意的一笑,手上一抖,一個黃豆大小地東西直奔李泰屁股,說巧不巧,正打在右上角,李泰大叫一聲,跳下馬喊道:“老頭,是你招惹本官地。別怪本官手下無情。哼!”說完,拿出一個摔炮笑了笑:“老頭,別怪
小爺沒提醒你。此物名曰、嗯、名曰李家摔炮,外面一層石灰粉,裡面是一層鋼針,這東西碰物便炸,你可敢試驗試驗?當然,你要是給小爺賠禮,咱們也就算了。”
南山呵呵一笑:“貧道獨步江湖三十載,還未曾將此等物件放在眼裡,放馬過來,讓貧道見識見識!”
芝萌與凝兒慌忙趕過來,芝萌言道:“你要做甚,那人功夫高深,咱們必然不是對手,切莫逞強!”
李泰嘿嘿一笑:“沒事,我就是想試驗試驗摔炮地威力,要是連他這樣的高手都招架不住,咱們可就有保命的武器了。哈哈,到時候,咱們給虎烈營都配發一些,凝兒,告訴你爹,讓他從西藏多弄獒犬過來,爭取弄兩千條,呵呵,到時候,咱們虎烈營便是天下第一的軍隊,河州的百姓就安全了。咱們也不能總抓土匪,土匪抓完了,前面就是吐蕃了,萬一哪天翻臉了。咱們也好準備不是?這老道的功夫高,傷到他就賠禮道歉唄,沒事。”
芝萌心中一嘆,哥哥真是怪異的性子。哪有這麼找人比試地。這摔炮的威力芝萌見過,事後也悄悄的研究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做的,但卻對它的威力甚是明瞭,這物件又陰又狠,萬一傷到人家,可就要惹上大禍了。想了許久,還是搖頭道“芝萌覺着不妥,還是說的明瞭一些好。”
李泰點了點頭,對着老道言道:“道友,本官發明了一種暗器,俗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道友功夫高超,想來當無大礙,爲了河州的百姓,還望道友能發揚不怕犧牲地精神,要是傷到你了,診患之資由本官全權承擔,要是傷不到您,這一路地吃住,本官都請你,就當給您陪罪了,如何?”
南山嘴角揚起一絲輕蔑的微笑。剛要說話,李泰言道:“你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芝萌,凝兒,快跑!”說完,打馬而奔,離開三十多米的時候,摔炮脫手而出,一道白線直奔南山附近。
南山多少對李泰有些瞭解,估計應該是些陰損之物,見到暗器奔向自己,手腕一抖。一個黃豆大小地鐵豆子隨手而出……
磅!
兩物相撞過後,憑空一聲巨響,正當驚訝與雷聲之中,突然聽到無數地暗器夾雜着罡風向自己飛來,心中一驚,大手一揮,寬大的袖子一掃,接着幾聲脆響。還未等緩過勁。一片石灰粉被罡風一涌飄過。南山心中一股憤意,此物歹毒之極,石灰粉夾雜着鋼針,要不是貧道用鐵豆相撞,真砸到盡處,怕是要狼狽之極。想到這裡,內力一涌。寬大的袖子幾乎如蒲扇一般,將石灰粉一掃而過,煙霧過後,露出李泰張着大嘴驚訝的樣子,南山一笑:“此等暗器,還未進貧道法眼!”
李泰點了點頭:“道友果然是高人,佩服,佩服。來。我這還有二十多個。咱們……”
芝萌連忙攔住:“不可,道長功力深厚,纔不至於落敗。切莫要再試!”
李泰嘆了口氣:“那就算了。芝萌,我這是給你面子。”說完,對着南山喊道:“道友,這一路吃住,兄弟我請你了。”說完,也不理芝萌,獨自離去。心中琢磨剛纔失敗的原因。
見到李泰離去,芝萌嘆了口氣,見到南山走進,連忙陪禮:“道長功力高深,晚輩佩服,我家夫君想爲保河州百姓,所以發明此物,但找不到武藝高深之人,今日得道長成全,晚輩替夫君謝謝道長了。”
南山看了看芝萌,笑着點了點頭:“無妨,李大人爲民辛勞,貧道只是舉手之勞。不必道謝!”南山話音剛落,見到李泰興奮的打馬而回。跑到南山身邊笑道:“道長,在下想明白了,知道剛纔爲啥傷不到您了。你看,我這裡面只有一層鋼針,你說我要是加三層鋼針,兩層石灰粉,再
之上淬上毒藥,如此以來,便……”
聽着李泰興致勃勃的講述,南山一頭冷汗,最後忍不住,平空一掌將李泰打在地上:“滾!”說完,自己打馬向前而去。
芝萌慌忙下馬:“可曾傷到?”
李泰搖了搖頭,看着老道的背影言道:“不曾,就是不明白,他幹嘛跑地那麼快!算了,咱們跟着他吧,說好了包管食宿,莫要失信纔好。”
走了一天,日暮之時,見到前方有一座城牆,李泰望了望,對着一臉憤意地南山問道:“道友,前方是何處?”
“惠州!”
“那過了惠州是不是就要到泯洲了。”
“嗯!”
李泰嘿嘿一笑:“道友,別生氣了,給你賠禮了,嘿嘿,您也知道,兄弟我啥也不會,就想爲百姓做點實事,這一路,我竟琢磨事情來着,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到了河州我請你喝酒……哦,對了,你不喝酒啊,那這樣,我先欠着你,等山中地果子熟了,給你調配果汁如何?只要您在河州,所有的食宿,本官全包了。如何?嘿嘿,別生氣了,以後仰仗您的地方多了去了。你這等神仙要是不爲百姓做點事,豈不是辱沒了您。是不?嘿嘿,您看,咱們到惠州了。走,給你找個好地方,好好歇息一番吧。”
此時進城已經花燈初上,李泰找了許久,見到不遠處一個二層高樓,上書三個打字——德惠樓。
下馬,在小兒的招呼下進來,李泰讓南山先坐嘿嘿一笑:“道友,您吃點什麼?”
南山白了他一眼:“隨便即可!”
李泰對着桌子邊的小兒言道:“這裡有什麼招牌菜,儘管拿上來。嗯,再來幾個素菜,一壺酒。嗯,先來這些。不夠一會再來。對了,開三間上房。我們要在這裡留宿
小二最喜歡這樣的客人,大方,好說話,聽到李泰吩咐,連忙將手巾往肩膀上一搭.高聲吆喝道:“上房三間,好酒好菜招呼嘞!”說完,連忙走到門口彎腰:“幾位仙姑,您是打間還是住店?”
“開兩間上房,弄些素菜便可!”
此人說話聲音嬌媚無比,聽着李泰身子一陣酥麻,轉頭望去,見到門外進來四名道姑,爲首一人年紀大約在四旬左右,身穿青衣藍格道袍,手拿拂塵,頭戴灰色尼簪(尼姑的腦子),眉如遠黛,滿眼地慈悲,身後,跟着三個妙齡女子,最漂亮的便是其中個子最矮的女子,年紀不大,雖身穿道袍卻掩飾不住發育良好的身體,一頭黑髮挽起一個揪,用簪子一別。有少許凌亂髮髮絲貼在臉龐,感覺只要拿下簪子,一頭秀髮立刻行雲直下。最勾人的便是那雙眼睛,充滿着一種另類的妖媚,不管看哪裡,彷彿都是帶着笑意,潔白的貝齒,看來是多年吃素的結果,離着遠卻給人清新地緊,站在那個尼姑地身後,背後揹着一把寶劍,雙手筆直的放在兩側,看似乖巧,看滿眼的稀奇已經出賣了她,一看就知道不是常出門地人,最難得,她的眉宇之間長着一顆紅痣。不管望向哪裡,都有一陣驚歎聲。那女子低頭往身邊的女子身邊躲了躲:“師姐,他們幹嘛那麼看人家?”
身旁女子笑道:“冰兒。莫怕。男人都這樣,咱們冰兒長的漂亮才瞧你的。放心,師傅武功高超,不會有事的。別怕!”
這一切,都被李泰看在眼裡,怎麼說呢,見到那個女子,李泰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更奇怪的是,爲什麼一見到她腹部升起一股子熱氣,小弟弟頓時雄起,爲了掩飾尷尬,連忙問芝萌:“芝萌,爲何尼姑後面的三個弟子都留頭髮?”
芝萌言道:“那是還沒有選出掌門,被選出掌門後,其女子一生不可嫁人,便要將塵絲斬斷,皈依空門。”
李泰點了點頭,又瞄了瞄那個女子。心道,這麼漂亮的小妞要是當了掌門真是可惜了,咦?爲什麼我見到她,心跳的這麼厲害呢?怎麼感覺好像認識她?靠,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套的臺詞,太沒新意了。嘿嘿,瞧她們的樣子,怕也是去參加佛道大會吧。哈哈,一定想辦法親近親近。
爲首的尼姑站在門前瞧了良久,帶着弟子向李泰身邊走來。這給李泰樂的,連忙整理一下衣服,親自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椅子,滿眼期待着等待仙姑的道來。
尼姑走到李泰桌前,對着南山施禮:“落霞庵了塵拜見南山前輩!”
南山點了點頭:“嗯!有心了,想來咱們有幾年沒見了吧。”
尼姑點頭:“七年了,上次家師仙去,見過前輩一面,我落霞庵謹記前輩護庵之德!”
南山擺了擺手:“都過去的事情了。莫要再提,臨絕師太與貧道乃道中摯友,她被奸人所害,貧道義不容辭,還是那句話,以後有什麼難事,只管開口。”
尼姑點頭,對身後弟子說道:“此乃武林奇人,也是師祖的摯友,南山仙道。當年爲師還小,正逢家師仙逝,奸人便要逼着咱們落霞庵在武林除名,幸好南山前輩在此,當場掌斃十六人,纔算保住咱們落霞一脈。你們要謹記纔是。我落霞庵永世銘記前輩大德!”
看到自己的師傅眼睛通紅,幾個弟子上前跪倒:“落霞庵第三代弟子幻雨、幻竹、幻冰見過南山前輩。”
南山點了點頭,還未等說話,就見李泰上前扶起一個女子笑道:“這位小仙姑,原來你叫幻冰啊。好名字,貧僧法號平空,還請多多指教!”重生之民以食爲天 【卷三】 第二十五章??尼姑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