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怡睜大了眼,無措的瞧着近在眼前的俊臉,男子眼光中仍是滿滿的寵溺與深情,卻是散着些許不悅。
景亦楓懲罰般的吻着懷中的少女,似發泄着自己不滿的情緒,卻也吻得十分輕柔。
良久,直至莫靜怡被他吻得緩不過氣來了,景亦楓方纔緩緩離開了她的脣,擡起頭,舔了舔殘留在脣瓣的香甜,一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眸直直望着莫靜怡。
聲音微微暗啞,略帶不悅的問道:“怡兒,你果真要我納了那個女人爲妾嗎?”
莫靜怡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臉色暈紅,粉嫩的紅脣微微紅腫,眼光似有些迷離,聽了景亦楓的話,緩了呼吸,擡起頭望着他,卻似氣呼呼的“哼”一聲,道:“你若是想納便納,如何要來問我?”
景亦楓聽了她的話,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將她一把抱入懷中,輕輕低喚一聲“怡兒,有你便足夠了,如何還要納妾。”
莫靜怡聽了他的輕聲的話語,嘴角微微勾起,輕輕回抱於他,也是低喚一聲“楓”。
兩人靜靜的擁抱在一起,過了一會,景亦楓笑着問道:“怡兒可是在試探我?”眼中卻是劃過一絲戲虐。
“我如何試探你了。”莫靜怡靠在他的懷裡,反問道。
“嗯?”景亦楓指向被放到桌上的那張宣紙,挑眉道:“那這上面寫得是何意思?”
莫靜怡擡起頭,輕笑道:“這可不是我願意的,只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罷了。”
“受人所託?受何人所託?”景亦楓低頭瞧着她,見到她嘴角的輕笑,嘴角也是微微勾起。
莫靜怡搖搖頭,道:“反正我已是做到了答應的事,剩下的便是你的事了。”說着,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嘴脣,輕輕打個哈欠,道:“我困了,先歇息了。”
說着,便離了他的懷抱,向着牀邊走去,脫了繡花鞋,合衣躺到了牀上,卻是十分自覺的睡到了裡面,留下了一半的牀位。
亦楓站在原地,眼光微微一閃,又轉了身,走近牀邊,瞧見莫靜怡已是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着,嘴角輕輕揚着,臉色泛着淡淡的粉色。
景亦楓嘴角微翹,拿了一邊的被子,輕柔的爲她蓋好,坐到牀邊,脫了鞋子,也是合衣睡到了她身邊的另一半牀位,蓋上了被子的另一端,翻了一個身,靜靜的瞧着身邊少女安靜的睡顏,慢慢的合上了眼,嘴角卻仍是微微揚着。
翌日,天只微微亮,太陽剛剛爬上山頭,將遠方的雲朵照耀成一片美麗的紅色。
景亦楓微微睜開眼,瞧了眼窗邊的天色,又輕輕轉身,一雙溫柔似滴出水的星眸靜靜瞧着身邊的少女,伸出修長的玉手,輕輕撫上少女如玉的臉龐。
過了一會,微微一笑,支起了身子,靠近少女,在她額頭留下淺淺的一吻,擡起頭,便輕悄悄的起了身,穿了鞋子,站在牀邊,替少女捻了捻被子,瞧了少女一會,便轉了身,走至窗戶邊,輕輕一躍,修長的身影便在屋內消失了。
太師府外,默青已是在門外等候了,見了景亦楓從牆內翻身出來,便上前行了禮,拱手道:“主子。”
景亦楓點了點頭,想了想,便道:“將安排在莫府的人帶去梨夢園見我。”
“是,主子。”默青拱手應了是,便走到一邊,上了馬向左邊的街道而去了。
景亦楓朝着默青離去的地方望了一眼,便去了隔壁街上買了糕點,回了莫靜怡的房中,放下了糕點,見莫靜怡還睡着,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
又出了太師府,微微斂下眼角,往右邊的街道而去了。
梨夢園,如往常一般,清晨人並不是很多,只有些許人在大廳內坐着。
景亦楓走進梨夢園,侍女們紛紛行了禮,卻是不像對待別的客人那般,上前迎路,只是由着景亦楓隨處走。
景亦楓到了二樓,進了一間雅閣,洗漱了一番,便坐到了軟椅上,靜靜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唔…”雅閣帷幕間走出一個人,正是司徒玄,正捂着嘴,直打哈欠,走至景亦楓旁邊的軟椅上坐下,懶懶的靠了下去,眯着眼睛瞧着景亦楓,疑惑的問道:“楓,你最近怎麼都如此早到我這梨夢園來了?”
景亦楓不回答,反問道:“這些日子夜君浩那邊可有動作?”
司徒玄睜開了眼,神情變得有些嚴肅,道:“夜君浩好像秘密培養了一批士兵。”
“在哪裡?”景亦楓斂下眼角,問道。
“還未查到,我們的人每次只能跟蹤夜君浩與郭無痕到郊外,便不見他們的蹤跡了。”
景亦楓想了片刻,便點了點頭,道:“先不要打草驚蛇,待商議過再過決定。”
司徒玄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然後又變了神情,滿臉笑容,打趣的問道:“楓,你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呢?去了江南後,回到京城都沒瞧見過你幾次,是不是整日和怡郡主在一起?楓,我可跟你說,那怡郡主還太小,你萬不能傷了她的身體。”
景亦楓眼光微微一閃,嘴角輕揚,擡起頭,似饒有興致的望向司徒玄。
司徒玄見了他這副樣子,急忙陪笑道:“呵呵,我知道開個玩笑而已,楓不必當真,你們想如何便如何,反正待怡郡主及笄了便可成親了,只是不要讓怡郡主有了孩子便可了。”
景亦楓聽了,臉色不變,嘴角的笑意卻是愈來愈深了,輕啓薄脣,道:“不知上官小姐最近可有空?”
司徒玄一愣,嘴邊的笑容微微有些凝固了,眼光中閃過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納納的說不出話來。
景亦楓見了他此時的表情,也是斂了笑容,瞧着他,道:“玄,小紫已經去世三年了,你該從中解脫出來了。”
司徒玄稍稍低下了頭,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景亦楓見他不說話,唉了一口氣,又道:“怡兒向我打聽過你的事,想來那上官小姐定是在怡兒面前提及過你。”
司徒玄眼光微微一閃,擡起頭,笑了笑,似戲虐的道:“原來怡郡主向你打聽過我,看來怡郡主對我許是有些意思的,楓,你就不吃醋嗎?”聲音卻不如先前般如此輕快了。
景亦楓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前些日子,我聽到你做夢時喊了上官小姐的名字,上官小姐是個好姑娘,我希望你能想清楚,我想小紫也是希望看到你幸福,而不希望看到你現在強顏歡笑的樣子。”
司徒玄好不容易扯起的笑容又消失了,只是無言以對,靜靜的不說話。
“呯呯呯…”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此時沉悶的氛圍。
“進來罷。”景亦楓朝着門口喊了一聲,又瞧了眼司徒玄,輕嘆一聲,他話以至此,剩下的也只能看玄自己了。
默青推門而入,掀開帷幕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穿着深褐色的家丁衣衫,頭髮用一根粗布束起,看去十分老實忠厚,只是輕巧的腳步與眼中的精光顯露了此人不凡的武功與能力。
“主子。”默青走近景亦楓,拱手喚道。
跟在默青身後的中年男子也是上前,朝着景亦楓行了禮,拱手道:“屬下參見主子。”
景亦楓點了點頭,示意中年男子起身,道:“聞佟仁這段時間可有去過莫府,莫正宇有何動靜?”
那中年男子起身,道:“回主子,這段時間聞佟仁未去過莫府,而莫正宇下了早朝,回府後便換了衣服,又出去了,屬下曾跟蹤過他一次,發現他進了翠紅樓,屬下在外守着,先是瞧見莫正宇出了來,一刻鐘後便見聞佟仁走了出來。”
景亦楓眼光微微斂下,點了點頭,又問道:“莫府中的情況如何?”
“回主子,如今莫府中的何姨娘又重新得了莫正宇的寵愛,而莫老太太重病不起,莫二小姐較爲安分的呆在自己的院中,只是…”
“只是如何?”
“昨日莫正宇喚了怡郡主回府,怡郡主在正廳裡呆了片刻便出來了,而跟在怡郡主身邊的丫環似乎很是生氣。”
景亦楓斂下眼角,又問道:“可有查過莫正宇與怡郡主談了些何事?”
中年男子點點頭,又道:“事後,屬下買通了在正廳裡服侍的丫環,從那丫環口中得知,莫正宇是要怡郡主與主子你說,納了莫二小姐爲妾。”
景亦楓聽了,眼中劃過一絲冰冷,道:“我知道了,你先回莫府,若有任何情況便與默青彙報。”
“是,屬下告退。”中年男子拱手應是,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中年男子走出雅閣後,景亦楓想了片刻,便對默青吩咐了一番。
“是,屬下知道了。”默青拱手領命,然後便退了出去。
司徒玄一直坐在一邊不說話,待屋裡只剩了他與景亦楓,微微一笑,道:“看來這莫正宇與莫二小姐是要倒黴了。”
景亦楓瞧他一眼,道:“你可是想好了?”
司徒玄眼光一閃,便點了點頭,卻不再言語。
景亦楓一笑,道:“即如此,那我便先走了。”說着,起了身,十分優雅而從容的走出了雅閣。
司徒玄坐在椅上,斂下眼光,想了許久,終究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卻不若往常般帶着一絲讓人看不透的憂傷,而是發自內心真正的笑容。
——
夜幕降臨,夕陽西下,湛藍湛藍的天空浮動着大塊大塊的白色雲朵,一片竹林沐浴在餘輝的彩霞中。
微風輕輕搖響着竹葉,那颯颯作響的聲音,似在低吟一首動聽的曲子。
被風兒吹皺的河面,泛起了層層漣漪,折射着殷紅的霞光,熠熠生輝。
少女站於竹林間,一陣清爽的晚風撲面而來,徐徐地拂送來一陣陣花木夾雜的幽香,使人心曠神怡。
少女一襲如雪般白裙拖地,上繡蝴蝶暗紋,一張素顏不施粉黛,目光清澈,恍若千古不變的寧靜,一頭青絲用一隻紫木簪淺淺館起,耳邊一對水晶耳鐺隨風飄動。
“小姐,你猜小荷給你帶來什麼好消息了?”小荷蹦蹦跳跳跑至少女身旁,眼光明亮,嘴角揚起了大大的微笑,顯示出她現在萬分愉悅的心情。
莫靜怡瞧了她一眼,卻是但笑不語,走至一邊坐下了身,又擡起頭望向小荷,示意她可以說了。
“小姐,你怎麼好像一點都不好奇。”小荷嘟囔一句,卻是又馬上興奮的坐到了莫靜怡對面,揮着手道:“小姐,你知不知道,剛剛聽風鈴姐姐說,二小姐一個月後便要嫁去安家了。”
莫靜怡一揚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聽風鈴姐姐說,今個下午,京城裡的人都是在討論着二小姐與安家公子的親事,又說老爺先前與安家結了親,現在卻是嫌貧愛富,瞧不上人家安公子了,想把二小姐許配給京城裡的達官貴人,後來不知怎麼的,老爺便放出風聲說將於一個月後選一個好日子,把二小姐嫁去安家了。”小荷說得眉飛色舞,哼,老爺還想把二小姐給未來姑父做姨娘,就是做夢。
莫靜怡聽了,微微一笑,心中自是清楚的明白是何人所爲,她倒是很期待看看莫筱思嫁去安家後的情景。
小荷瞧見自家主子的笑容,心中甚是高興,自從小姐到了太師府,便過得很開心,不像在莫府,雖然也會笑,卻是讓她看不透小姐笑容裡的內容;想着,便拿起桌上的一塊鳳梨,遞給莫靜怡,笑着道:“小姐,吃梨。”
莫靜怡一笑,伸出素手,接過鳳梨,道:“你也吃罷。”
小荷點點頭,便拿起一塊鳳梨吃了起來。
主僕兩人邊享受着夜幕下美好舒適的環境,邊笑着談論着。
而莫府內,卻是另一番景象;夜思院——
莫筱思坐在位置上,一張臉氣得完全扭曲了,怒哼一聲,揮手摔了桌上所有的東西。
而何姨娘坐在一邊,也不阻擋她,同樣是深沉着臉。
蘇嬤嬤急忙吩咐了丫環打掃乾淨,又讓另一個丫環重新端了茶來。
待小丫環打掃乾淨了屋子,又端了茶來後,蘇嬤嬤便吩咐了所有的下人都退出屋子。
下人們紛紛靜悄悄的退出了屋子,將屋門關了上。
蘇嬤嬤瞧了門口一眼,便拿了茶給何姨娘與莫筱思,道:“夫人,小姐,莫生氣,待會夫人再與老爺去說說,這事許還有轉機。”
莫筱思眼光一亮,朝着何姨娘,急切的道:“娘,你快去和爹爹說說,爹爹明明答應讓我嫁給亦楓的,怎麼又會讓我嫁給安天辰那個沒用的傢伙。”
何姨娘眼光微微斂下,朝着莫筱思慈祥的笑道:“思兒莫急,娘呆會便與你爹爹去說,定不會讓你嫁去安家的。”
“那娘你快去與爹爹說啊。”莫筱思急急的催促道。
何姨娘勉強一笑,點了點頭,伸手給蘇嬤嬤,示意扶她起身。
蘇嬤嬤急忙上前,扶着何姨娘起了身,出了屋,二人往語院而去,自有小丫環提着燈籠在前面照路。
何姨娘走路時,下半身卻是微微顫抖着,這些日子她用了安妙晴給她的特殊香料,雖是留住了莫正宇,可以說是讓莫正宇對她寵愛致極,什麼事都會依她,只是她卻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原本她剛生完孩子身子還未調理好,並不能行房事,而現在不光行了房事,而且莫正宇聞到她身上的香料,竟是如狼一般,一夜要她好幾回,使得她身子受了極大的傷害,不要說在夜房,甚至在白天,都是疼的厲害。
蘇嬤嬤擔憂的望着何姨娘,道:“夫人,要不要歇息一會再去找老爺。”她活了大半輩子,看到何姨娘此時的走路姿態,又是貼身服侍於何姨娘,自是知道何姨娘現在的狀況。
何姨娘卻是搖了搖頭,慢慢的走出了夜思院,道:“思兒不能嫁到安家去,她要嫁給世子,將來是要做侯爺夫人的,絕不能嫁給安天辰那個窩囊廢。”
蘇嬤嬤聽了,無奈的點點頭,心中微微嘆氣,扶着何姨娘回到了語院。
何姨娘往身上塗了香料,坐到了牀上,吩咐蘇嬤嬤道:“快去將老爺請來。”
蘇嬤嬤點了點頭,便出了屋,往書房去請莫正宇。
書房內還亮着燈,蘇嬤嬤瞧着守在房外的二個丫環問道:“老爺可還在裡面?”
小個丫環自是知道如今何姨娘在府中的地位,這蘇嬤嬤是何姨娘的心腹,自是不能得罪,都是陪着笑道:“蘇嬤嬤,老爺在裡邊呢。”
蘇嬤嬤點點頭,走至門口,“呯呯呯…”的敲起了門。
莫正宇放下筆,擡起頭,道:“進來。”
蘇嬤嬤進了屋,朝着莫正宇行了禮,道:“老爺,天色晚了,夫人讓老奴請老爺去歇息。”因莫正宇對何姨娘的寵愛,這聲夫人自是不計較的。
平日裡莫正宇定是站起身,往語院走去,而今日卻是斂下了眼光,道:“你去告訴柔兒,今日我公事較多,便歇在書房了。”
蘇嬤嬤一愣,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莫正宇眉頭皺起,語氣不悅的道:“你還愣的幹嘛,還不快去。”
“是,是。”蘇嬤嬤緩過神來,急忙應道,走出了書房,往語院稟報去了。
莫正宇瞧蘇嬤嬤走了去,卻是起了身,走出書房,往織院而去了。
原本他今日定是去語院的,只是京城竟無端端傳起了思兒與安天辰的婚事,還說他嫌貧愛富,想要毀婚,更可惡的是,此事還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今日早朝上皇上竟是問起了此事,還命他擇日將思兒嫁與安家,在衆大臣面前,他的老臉都是快丟光了。
想着,便埋怨起何姨娘來了,都是那個女人,一定要思兒給景世子做姨娘,才害得京城傳出如此難聽的話,還害得他丟光了臉子。
走入織院,織院裡竟是十分冷清,點着幾盞微弱的燭燈。
織姨娘身邊的丫環瞧見莫正宇來了,急忙朝着莫正宇行了一禮,使跑進了織姨娘的屋子,高興的喊道:“姨娘,老爺來了。”
織姨娘正準備歇息,聽了丫環的喊聲,眼光一亮,急急忙忙迎出了屋。
朝着莫正宇行禮,聲音柔弱,又帶着絲委屈的道:“妾身見過老爺,老爺今個怎麼想起織兒來了,織兒以爲老爺已經將織兒給忘了。”
莫正宇斂了神思,扶起織姨娘,見她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眼中似含着一絲淚水,心中一軟,抱着她入懷,道:“老爺這不是來了麼,織兒不歡迎老爺來麼?”
“沒有,織兒怎麼會不歡迎老爺來。”織姨娘急忙道,擡起嬌弱而嫵媚的小臉,又道:“老爺,屋外涼,我們快進屋罷。”
莫正宇點點頭,應了一聲,扶着織姨娘便進了屋。
那丫環高興一笑,見二人進了屋後,便替他們關上了屋門,守在了屋外;自從織姨娘失寵後,她們這織院就變得十分冷清了,別的下人們都不給她們好臉色,甚至連織姨娘都受了許多氣,現在好了,老爺又來織院了,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們定會又來巴着姨娘了。
屋內,燭光搖曳,織姨娘臉色微紅,替莫正宇脫了衣裳,又緩緩脫了自己的衣裳。
莫正宇一把抱起織姨娘,到了牀上,壓上織姨娘的身體,卻是有心無力般,一動也不想動,翻了下來,坐起身。
織姨娘一驚,嬌軀抱住莫正宇,柔柔的喚道:“老爺——”
莫正宇卻是沒有反映,明明織姨娘比何姨娘更年紀,更漂亮,更懂得伺候人,可是他最近卻只有在何姨娘面前才提得起勁,想着何姨娘,心中一動,便推開了織姨娘,起身穿了衣裳,走出了屋,出了織院,往語院而去了。
織姨娘忙隨手套了件衣裳,喊着追出了屋,卻只看到莫正宇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守在門外的丫環一陣疑惑,想了想,便在織姨娘耳邊說了幾句話。
織姨娘聽了,不確定的看她一眼,想了片刻,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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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親“陳靜婷婷”的鮮花~麼麼麼~撲倒~Y(^_^)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