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哈那想要藉着大典的日子來打擊崑崙魔教這麼一個新建勢力的威望,但殊不知此時楚休卻也打的是一樣的心思。
崑崙魔教初建,怎麼也要給衆人一點信心才行。
他楚休的實力足夠強了,覆滅毗溼奴殿的戰績也是足夠強悍了,但現在唯一缺的便是在衆人面前出手的機會。
畢竟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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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哈那喊出來一名極其年輕,相貌俊美的年輕武者,沉聲道:“薩多,第一戰你來,楚教主,派一位真丹境的武者出戰吧。”
楚休的實力梵教雖然沒有正面見過,不過對方能殺陰陀羅,這已經能夠證明很多事情了。
所以這次梵教派蘇哈那來找楚休的麻煩,他也並沒有想直接對楚休出手,而是對他手下出手。
他們就不信,楚休的實力強,他手下這些人實力也跟他一樣強!
楚休將目光轉向褚無忌:“真丹境的武者裡,選出一個能打的來。”
到了楚休現在這個位置,他對於手下真丹境的武者還真不怎麼了解。
而褚無忌長期在大羅天和下界統管這些事情,他可比楚休瞭解這些。
不過褚無忌也是撓了撓腦袋,對唐牙道:“你麾下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
褚無忌雖然對手下這些武者瞭解的比楚休多,但可也沒多到對每個人的實力都瞭解的很透徹的地步。
相反唐牙這種經常拼殺在第一線的崑崙魔教堂主瞭解的肯定多。
不過還沒等唐牙說話,便有人道:“教主,這一戰讓我來吧,我肯定不會輸的!”
突然說話的這人竟然之前守門的那名武者,此時他周身殺氣騰騰,怒意簡直猶如火山爆發一般。
今日是他們聖教的建宗大典,大好的日子,他能被派來守門,代表的是崑崙魔教的門面。
結果之前江家鬧事他就沒有處理好,雖然最後被唐牙給解決了,但他還是感覺有些丟臉。
而方纔梵教可是直接無視他闖進來了,這就讓他更加憤怒了,此時竟然也不顧規矩,主動請戰。
楚休看向了唐牙,見到唐牙輕輕點了點頭,楚休淡淡道:“那好,這一戰便交給你了,不過今天是我崑崙魔教大喜的日子……”
聽到教主點頭同意,那名武者有些激動的搶答道:“教主放心,我知道規矩的,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我會注意的。”
楚休眯着眼睛道:“錯了,怎麼就不能見血?有人主動送上門來祭旗,血當然是越多越好!”
蘇哈那冷笑了一聲,這楚休還當真誰狂妄到沒邊了,竟然派出一名守門的弟子來跟他梵教對戰。
他難不成以爲,自己這邊會派出尋常的弟子來嗎?
梵教那名真丹境的武者走出去,俊美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來:“梵教梵天殿天神宮薩多,天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報上你的名字吧,死在我手中的同階武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但可沒有無名之輩。”
天神宮乃是梵天殿當中最強的一個神宮,甚至歷代梵天殿殿主,八成都是天神宮出身。
對方身爲天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想必也是梵教年輕一代當中的出色俊傑。
那守門的弟子冷聲道:“崑崙魔教血牙堂李潛,跟隨教主歷經十餘戰,從先天到真丹,攢有同階武者人頭過千。”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看向那李潛的目光都帶着怪異之色,這崑崙魔教的弟子,怕是在吹牛吧?
手刃同階武者跟殺過多少人是兩個概念。
你用真丹去殺先天,那叫屠殺不叫交手。
所以手刃同階武者過千人,那表示他已經經歷過上千場同階惡戰,以先天殺先天,以天人合一殺天人合一,以真丹殺真丹。
在這種同階惡戰下能夠保持不死的,就已經是相當強大且幸運了,他竟然還能殺了上千人?這怎麼可能?
只不過楚休知道,其他崑崙魔教的弟子也都知道,李潛並不是在說謊,他是真的有這個戰績。
這李潛隸屬於血牙堂,之前便是青龍會天罪分舵內的殺手,搏殺經驗豐富。
後來便一直都跟着楚休,歷經大小十餘戰,現在他活着站在這裡,有着這種戰績絲毫都不奇怪。
薩多冷笑了一聲:“戰績是靠打出來的,而不是靠吹出來的!”
隨着薩多的話音落下,周身頓時泛起了一陣朦朦朧朧的混沌霧氣。
那些混沌霧氣在他身後扭曲演化,竟然成了四個手臂,每個手臂當中都拿着混沌霧氣所演化成的兵刃,刀劍槍錘,栩栩如生。
在場的衆人都是輕輕點了點頭。
梵教出身的弟子果然不凡,真丹境便能夠將罡氣化形演化的如此栩栩如生,可見對方的力量底蘊之雄厚,還有對罡氣的掌控力。
不過就在下一刻,李潛的周身頓時爆發出了無邊的血氣。
那些血氣劇烈的燃燒着,跟他周身的魔氣所融合,整個人都化作黑紅色的鋒刃,帶着斬破一切的氣勢向着薩多襲來。
在場的衆人都是眉頭一跳。
這崑崙魔教的弟子都是瘋子不成?竟然一上來就燃燒精血。
薩多也是被嚇了一跳。
他的戰鬥經驗雖然沒有李潛多,但也是跟天羅寶剎的和尚有過許多次惡戰的,但他從來都沒見過路子如此野的武者,一上來就拼命,這是什麼套路?
以人化刃,那股鋒銳的強大力量卻是栩栩如生。
薩多隻得采取守勢,身後四臂架住對方的身形,只聽轟然一聲爆響傳來,罡氣四散。
無邊的血氣鋒銳撕裂了那混沌霧氣,薩多連忙手捏印決,天神宮的至高天神印轟然而落,壓在了李潛的身上,頓時讓他悶哼了一聲。
但他卻強忍着沒有吐血,而是在手中凝聚出了更加鋒銳的黑紅色血刃,向着薩多的脖頸逼去。
那由強大的氣血之力和魔氣所凝聚成的魔刃簡直鋒銳至極,在緩緩的切割着薩多的護體罡氣。
但薩多也在操控着至高天神印落下,那股強大的壓力甚至讓李潛的身軀骨骼都‘咯吱’作響。
再這樣下來,結果一定是至高天神印將李潛壓的粉身碎骨,而薩多也要被這一刀割破喉嚨,同歸於盡。
薩多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古怪的打法,他一身梵教秘術甚至還沒來得及施展,便已經被逼入到了絕境。
他不禁破口大罵道:“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擂臺比試,你拼什麼命啊!”
李潛的眼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冰冷到了極致,這讓薩多意識到,對方是真的想要跟他同歸於盡的!
他是天神宮宮主的親傳弟子,梵教嫡系,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而對方卻只是崑崙魔教的一個守門弟子而已。
瓷器碰瓦罐,就算是將對方擊碎了那也不值得,薩多不想死,起碼他不想去跟一個守大門的同歸於盡!
“瘋子!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怒罵了一聲,薩多猛然間收回至高天神印,周身所有混沌霧氣凝聚在身前,徹底擋住李潛那血刃,不再讓其前進一分。
但就在這時,一直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李潛卻是忽然張開嘴,一道夾雜着無邊魔氣的血箭忽然間從他口中爆射而出,在薩多的力量都在抵擋那血刃上,沒有絲毫防備的時候,直接將他的腦袋轟的粉碎!
一瞬間紅白漿液四散當場,無頭的屍體倒地,鮮血將廣場染紅。
李潛帶着蒼白的面色,一瘸一拐的走到楚休身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幸不辱命!”
楚休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沒給我魔教丟人。”
楚休這一句稱讚卻是讓同樣受傷不輕的李潛狂喜無比,好似身上的傷都輕了一些。
整個崑崙魔教內能夠得到教主稱讚的弟子可都沒幾個。
唐牙走過去派了派他的肩膀道:“小子,不錯,你不光沒給我魔教丟人,更沒給我血牙堂丟人。
不過下次記住了,沒事別那麼拼命,換個方法你也能贏他的,你說你小子連女人都沒有就這麼死了,值得嗎?”
李潛紅着臉一拍胸口:“魔教弟子,爲戰而生,不需要女人!”
唐牙頓時一拍腦袋,回頭看向雁不歸,不滿道:“這小子一直都是跟着你的吧?你看看,你都把人教成什麼樣了?造孽啊!”
雁不歸歪了歪頭,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了唐牙一眼,懶得說話。
崑崙魔教這邊的氣氛很輕鬆,在場的衆人卻都是鴉雀無聲。
李潛一個真丹境的武者不值得他們驚訝,但是,崑崙魔教隨便一個守門弟子便有如此實力,如此的煞氣,如此狠辣決絕的手段,這可就很恐怖了。
一個李潛不可怕,一百個,一千個李潛纔可怕。
蘇哈那此時的目光已經是陰沉至極了。
天神宮宮主也是武仙,自己把他的弟子要來,結果死了這裡,回去之後那傢伙肯定會要找自己麻煩的。
蘇哈那在自己帶來的人中看了一遍,沉聲道:“利支奇,這一戰你去,記住了,不要輕敵!”
那名叫利支奇的年輕人站出來道:“師父請放心,這一戰我梵教必勝!”
原本第二戰蘇哈那是沒準備讓自己的弟子來的。
但李潛的實力讓他認識到了崑崙魔教的水太深,爲了以防萬一,他直接把自己的弟子給推了出來。